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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议江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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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长笑遵从九王之命带了云尽去别的车厢,返回时与他同行的女子早已换了一身质地柔软的粉色宫装满脸媚笑地紧挨着坐在飒容身边,他心里颇不是味脸上却也不敢表现出来,方才迎他们的老者也在,付长笑行了礼后依规矩坐了。
女子见飒容只是闭目养神,妩媚且带着笑意的双眼向付长笑瞟了瞟,快速与她对视一眼,付长笑又立即垂下头去眼神空洞地盯着虎皮上的“王”字出神,老者对二人之间那个微妙的眼神视若不见,敛了双目遮去眸中精熠的光华只在心中暗自思量时下的形势。
九王飒容在心中思忖混灵珠之事也只能待四叔来了再做打算,此次派出锦衣卫统领付长笑偷偷潜入浚梁国伏在天水门附近伺机而动,既已得手说明差付长笑办的其他两件事中至少有一件是成了的,心中一喜睁眼看向付长笑,问道:“孟建德如何说?”
付长笑拉回神思,恭敬地拱手答道:“回九王,孟建德说若得事成浚梁永不犯宲祎。”
“好,如此甚好。”飒容坐直身子抚掌大笑,清亮的眼神里满是喜悦之情,“父皇缠绵病榻多年,若是闻了此事定会宽心不少。”
粉衣女子见他心情很好,拉了他臂膀与他更是贴紧了些,“此次多亏孟建德相助才可不费吹灰之力地掳得苏姑娘,若不是他把苏令武请出天水门,想在苏令武眼皮子底下把他的爱女掳走实是难比登天。”
飒容笑着在女子明艳的脸庞上亲了一下,道:“孟建德也不是简单之辈,须得找个合适之人既可助他又可牵制他,这样我们才更能从中取利,……”顿了顿又意有所指地道:“想必苏云尽毒发之前林沉渊定会赶到吧。”
女子听他提起林沉渊,眸子黯了黯不再讲话。
一直未开口的老者此时颇为隐忧地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那林沉渊图的究竟是什么。”
飒容低头想了想说:“睿宗登位时年纪尚幼,太后掌权外戚坐大,想那时林沉渊之父林慕平是如何的风光了得,只可惜睿宗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亲政后不动声色间便把太后一系贬的贬罚的罚,再看如今的林慕平在朝中虽也位居高官却无实权,若不是因着他那两个太后姐姐和皇后女儿,只怕他的项上人头早已不保,他想造反实属正常,林沉渊与他父亲所图的也无非就是这中原的大好河山,而我们现在图的就是浚梁的乱,他们越是乱我们越能从中获益。”
“九王此话不假,只是老臣颇为担心那传说中的宝藏,据说武林至高的内功心法阴阳合和心经当初也被浚梁的天宗皇帝封于其中,林沉渊本就武功极高若再得了那内功心法,可实在是一个强有力的劲敌。
飒容笑道:“曲丞相不必多虑,此刻苏云尽在我们手中,血玉若真是在天水门苏令武自不会让人轻易得了去,据闻那宝藏所在之地极为隐秘,内中机关乃当年天宗寻得天下名工巧匠合力而成,若参不透其中关键,想要破解机关只是白白送死,所以即便得了血玉与混灵珠也未必能找到藏宝之地,找到藏宝之地也未必能参破其中机关,况且如若林沉渊真得了血玉与混灵珠睿宗和孟建德又岂会坐视不理。”
曲丞相见飒容浑身都散发着自信的气息,心里暗自思忖想来是自己年纪大了比年轻人终是胆怯了些,再细细思量他的话亦觉得甚是有理,也就不再多言。
飒容伸手亲昵地揽了身边女子的肩膀转头看向付长笑道:“付统领对暗卫的调查可有新的进展?”
付长笑闻言慌忙起身跪了下去,“属下无能,请九王治罪。”
飒容也不说话只是凝了冷眼看他,过了良久不耐地挥手道:“都下去吧。”
付长笑与曲丞相依言退了出去,女子撒娇地抱紧飒容腰身把脸紧贴在他胸前,犹如一只乖巧的猫儿。
匀称凝白的手指缓缓抚上女子顺滑的长发,清亮的眼中布满阴郁之色,“我若和林沉渊拼死一搏,谁胜谁负?”
女子被他的话惊得心中咯噔一声,自他怀中抬起一张小脸看向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惧怕之色,回话时连声音都发了颤,“王爷,艳儿不知。”
听了司徒玉艳的话飒容眼中冷光更盛,抚着她长发的手停在后脑的位置狠扯着她的头发,逼她与自己对视,“你很舍不得他死吧,可惜他若不死你和你太子哥哥早晚都要死在他手上,他若不死丰敕皇族总有一天会被他屠光杀尽,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会好心放你一马吧。”
本就绷紧的面颊在听了飒容的话后刹时变得一片灰白,他说得对,林沉渊若不死又怎么会放过她和她的家族呢?……可是,她可以听从九王的吩咐破坏他的计划,让他尊严扫地,甚至让他成为阶下囚,但她就是不能让他死,她无法想像那样一张动人心魄的脸若是没了生机会是一副什么样子,她无法忍受不能再看到他的笑颜,不能再与他温存相拥,即便那些全是假的,她也心甘情愿。
看着她面如死灰的瑟缩模样飒容忽然不可遏制止地笑了起来,他的脸本生的极为清秀,那笑容却将他的脸变得邪魅无比,司徒玉艳哆嗦着抓紧他胸前的衣物,心中涌出无限的落寂。
俯身将她压在身下,毫无怜惜地吻上红艳诱人的唇瓣,手在上下游走间已将她剥个精光,粗暴地分开她匀称的双腿,飒容如被恶魔附身般不带一丝感情地挤进她的身体。
清亮的眸子带着可以冻结一切的冰冷看向她紧闭的双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付长笑在我面前眉来眼去我可以不在乎,甚至我可以忍受你躺在任何男人的身下,可是唯独他不行,他不行……。”
双手紧紧攥住身下的虎皮,司徒玉艳默默地承受着身上的男人带给自己的一切,她脑中一片空白,嘴唇启合间轻轻唤着飒容的名字,声音哀凄有如哼唱着一曲低婉悲凉的歌。那声音像似有魔力一样,传入飒容耳中使他猛然一惊回过神来,微微蹙起眉心,眼神回复了一如既往的清亮,再看向她时其中多了几分心疼,动作也变得温柔轻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