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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终·葬花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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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与花
剑与舞
你在树下舞剑探花同我
我在花下抚琴歌曲携你
说是执手千年
是夜是樱花满天
一袭黑衣一柄银匕
血染红了她的胸口
血浸湿了我的双眸
暮然回首
你的双眸
亦不在我
终是赢不过逝去的流年
眼微合
樱纷飞人亦醉
再恍惚
无止尽的黑
——《终•葬花抄》
《终•葬花抄》
风飒飒地吹,我着着这抹胸长裙立在萧萧冬日之中。人冷,心亦冷。
待殿宴结束之后,我便把玄女邀约出来。所有的一切,都将在这个灯火阑珊的夜晚结束。袭君,明天,明天我们就去看拂晓的日出,回到曾经的庭院。我们神仙眷侣,谁也不羡。
“你来了。”玄女款款地向我走来,扭动着腰肢,似是嘲笑。
“你究竟想干吗?即使篡位,又何必夺我的袭君。”
“自然是做鱼饵——哈哈哈”她毫无顾忌地大笑。尖锐的笑声在新夜里格外刺耳。
“文樱,你未免也太自大了吧。我承认一开始是为了国家,而现在不是了,就算我夺走他,你又怎么样?你早就不是她心中的樱儿了,现在我才是。”
“你最好把我的袭还给我,否则——”
“否则什么?我是不信这大殷之土上还有能抵挡的了我的幻术的人存在!”
抵挡不了?笑话。我拿出腰间的黑绸缎,蒙上了我的双眼,“这样如何?”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利用花弄杀人吧,一个舞者没有了视觉,又如何跳舞呢?天真——”讥讽,嘲笑弥漫在她的话语里。
不待她说完,我便舞起了花弄。当年为了报仇,什么苦我没有受过?我日日蒙着眼睛,只为就算在没有视觉的情况下,也能杀死殷王,本以为已经了无用处,现在难道不正好?他似乎也抽出了贴身武器向我刺来,却被我一次一次用舞步躲过。无法使用玄术的她,又何尝不是个废物。
“花弄弄花,美之于无形,杀之于无声。是舞,摄人心魄;是杀,夺人心魂——如今,绽放吧。”我舞出最后一式,一切,该是完结了。
匕首似乎没入什么似的,我摘下黑绸。果然,玄女的腹间插着我的匕首,闪着银光,鲜血如流水般涌出,她瞪大了双眼,无法相信这一切。血一滴一滴的坠入地上,绽放出一朵又一朵血莲。我抽出匕首,正欲离去,突然一阵锥心的疼痛从我背后袭来。我看见玄女的脸上露出了意思微笑,似是温柔,又渗出一丝的得逞。我看见她嘴唇微动,蹦出两个令我痛不欲生的字:“袭君——”我茫然的转身,映入我眼帘的是那个长发,白衣,银佩剑的男子,是我朝思暮想的呢,可你所有的关注都给了我身后那个已往西天的女子。你的剑从我的背后贯穿到了胸前。是伤痛,还是心痛?
我堵上了一切,终是抵不过逝去的流年。
我记得我向你说的最后一句话。
“袭君,那年樱树畔,溪水岸……”
你依旧如万恶般看着我,浑浊的眸,肃杀的伤。
恍惚中,我看到当年的樱,当年的水。樱纷飞,人亦醉,我转身,却是无止境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