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老师、新生、幸运、学生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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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老师挟持住村长，如同拖着一件毫无生命的物体，前往她的住宅，径直闯入，无视大堂内慌张的村上由美。
疯狂地寻找着狛枝凪斗的身影，但是终究一无所获，焦灼如同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内心。
他想到了在村子边缘，山崖处的别墅。
立刻转身之际，村上由美张开双臂拦住了他，脸上满是恳求。
数学老师无视直接推开，耐心已然耗尽，忍无可忍：“让开，身为教师，却眼睁睁看着学生去死，这就是你信奉的职责吗！”
村上由美的目光闪动，神色间似乎有动摇。
但数学老师没功夫陪她耗下去，等待她的良知苏醒，时间急迫，一把推开她。
门外的景色刚映入眼帘，下一秒，感受到一阵刺痛，视野瞬间被浓稠的黑暗吞噬。
重重栽在地上，露出后面拿着针管的村长。
村上由美惊慌：“数学老师！”
村长收起针头不耐的安抚着她：“放心，只是强力麻醉剂，都我说了，我很看好他，若非为了你，我绝不会留下这种隐患。”
按照以往的风格，她肯定是斩草除根，虽然看出数学老师答应她的提议只是拖延之法，但她终究还是为了由美心软了，这个后生真的很适合她。
现在她准备换好祭服，前往属于他们小樽真正的狂欢祭祀。
数学老师的内心深处，一道念头在黑暗禁锢的挣脱着，不能睡过去，一旦睡过去，一切就来不及了！
一定要赶上，狛枝凪斗的性命却系在他身上，就在这争分夺秒之间！
他拼命反抗，用劲全身的力量，醒来，给我醒来，快睁开眼。
灵魂在麻醉中发出无声咆哮，意志对抗沉重的枷锁，终于在这番拼尽全力的努力下，他的眼皮堪堪只眯开了一条缝。
面临的是困重的身躯，钢铁般注灌在这片土地上。
隔着一道木墙，迷迷糊糊中在次听到了诡异的曲子，如毒虫般丝丝入耳。
“毛毛虫，爬呀爬，茧里面，静悄悄……”
哪怕狠狠用力咬破自己的舌头，也只不过是破了层皮，微弱的刺痛不过是杯水车薪。
他微微颤颤，一点一点在里上蠕动，哪怕这只是平常的距离，已经耗尽他所剩无几的精力。
身体因超负荷，而疯狂心悸，呼吸艰难，身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抗议，在阻止他的行动，他在与身体本能抗争。
汗水湿润了周身的土地，留下水痕。
终于蹭到了庭院的角落，他已然到了极限，爬在地上，右手费力地去伸手够住放在庭院内修剪用的花艺剪。
拿到之后，迫不及待刺向自己的手臂。
鲜血淋漓，皮肉翻滚，尝到了刺骨的痛楚后，终于唤醒了他死气沉沉的身躯。
他吃力的站起来，摇摇晃晃踏出大门，鲜血肆留的手借力撑在门框上，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手印。
手臂上的血滋滋流出，沿途留下断断续续红色的痕迹。
他发现整个村子都寂静地噬人，空无一人，仿佛巨大的坟墓。
随着时间的进展，他的身体恢复了几分活力，但他的内心如虫蚁啃食般焦灼。
跌跌撞尊冲向最后一个地方，狛枝凪斗的家，绝望的发现，还是很安静。
他做在地上，感受到候重粘稠的绝望向滔天巨浪般像他袭来，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突然脑海中莫名闪过了“禁止通行”的画面。
跟随着直觉跑，速度越来越快，伤口的疼痛已经被完全忽略。
一定要赶上，拜托一定要在。
果然在日月峡内，禁止通行的入口出，出现村上由美的身影。
但他仍旧不敢有丝毫松懈，村上由美想拦住他，不想让他看到这个场面。
“滚，别来妨碍我。”
村上由美被他凌厉的目光喝住，呆愣在原地。
一步步向深处走去。
这是何等的场景啊。
洞中是成百上千燃烧的线香，呼吸中的香灰味令人作呕。
披着动物皮的人在癫狂中舞动，仿佛此刻已彻底化身为兽类。
一根巨大的参天古树深深植根于同壁之中，下方是堆积的森森白骨，中央是被无数木钉钉住四肢与躯干的狛枝凪斗，满身鲜血。
“啊啊啊，好痛，好绝望，我是怪物，我是神子，希望希望。”
狛枝凪斗整个人神志不清，癫狂咆哮呐喊着。
数学老师目呲欲裂，用力咬了下嘴唇，准备硬闯进去，村上及时制止住了他，并且主动发出邀请，手上伸出黑色的木钉：“来吧，加入神子的诞生，来吧让我们杀死怪物，迎接神子的诞生！”
村民们神情狂热虔诚，排队一根根将木钉，亲手钉入狛枝凪斗柔软的身体内，随着深深陷进去，大量的鲜血在涌出。
数学老师直接钳制住村上，夺过木钉，反手将木钉刺入她的肩膀。
周围狂欢的动物，无一人注意到这点，知道数学老师强硬的闯入，惊觉了一群陷在狂热中的人们，他们团团将打扰他们的人抓住。
数不清的手用力缠绕数学老师的身上，他们殴打着，他们用力的刺着。
“滚开，你们这群愚昧的疯子！”
他怒吼着，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铺天盖地的疼痛，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都能忍受，但那些阻挠自己前进的手臂，麻木而狂热的身体，才是噩梦，在扼制住自己。
仪式还在继续，一个祭祀模样的人站在高台上的神树面前，朝着狛枝凪斗泼向了滚烫的“神水。”
狛枝凪斗凌厉的惨叫在回荡：“啊啊啊啊啊啊！”
惨痛过后是生命的奄奄一息。
洞孔内黑暗中的大批黑色蝴蝶涌出，贪婪着吸食着狛枝凪斗的血迹，布满他的身躯，完全被覆盖。
下面排队的人见状更加兴奋，眼底是一片猩红的狂热：“哈哈哈哈，他果然是蝴蝶神的转世，快将他杀死，完成最后的祭祀。”
在人群中被无数手臂拉扯、躯体攻击的数学老师搞搞玉坠，恍然整个世界都安静，时间慢了下来，周围的色彩在消失，唯有被蝴蝶包围的人。
他只觉得慌谬，太慌谬，那明明只是一桶滚烫的糖水啊！
只是糖水啊！
就算隔得这么远，他也能够清清楚楚闻到那股甜腻的味道。
轰然一声，身体内爆发出一股力量，他向蛮牛一样，打败阻止他的人，冲到了高台的边缘，很快又被团团围住，竭力伸出鲜血、皮肉绽开的手。
他奋起向前，身后的一双双手却如污泥般不断掩埋自己。
“啊，狛枝凪斗我恳求你，拜托你，至少活下去，别在我的眼前死去！”
数学老师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嘶吼。
“老师……你说我是什么，……是神子是怪物，他们都相信着神明的存在……我拼命像祂祈求，祂从来都没有回应过。”
“好痛苦啊……好绝望啊，灵魂……都在战栗，但正是在这极致的绝望中……我才明白……希望才是真理，越是绝望中的……希望是世界唯一永恒的真理。”
数学老师伸出的手一顿，他明白狛枝凪斗的意图：“在这种环境下诞生的东西能叫希望吗，你好好看清楚！我不懂什么是永恒的希望，你想要，我去找给你看，用尽我的一生去找！所以活下去，活着才有一切可能！”
说到后面他几乎是失声般地悲鸣。
狛枝凪斗睁开涣散的目光，透过颤抖的蝴蝶翅膀缝隙。
伤痕内内满身血污，身困在绝望中奄奄一息却仍不屈服朝他伸出手的男人，他眼底的东西太过闪耀。
好漂亮，老师在发光。
让他想起了以前父母讲过的传说，救世的圣母玛利亚。
果然极致的绝望背后，便是极致的希望。
他明白自己一直追寻的希望就在前方，它诞生了。
渴望被希望杀死，渴望为希望而死。
狛枝凪斗艰难的伸出自己的双手，渴望触碰到近在咫尺的光。
数学老师以为自己唤醒了他对生存的意志，生出喜悦。
就在触碰的刹那，被再一次分离。
数学老师被身后的村民狠狠脱下去，眼看就要堕落人群中，狛枝凪斗即将丧命，身体中生出一股念头。
狛枝凪斗濒死的画面与母亲重合，母亲的声音回响在耳边：“你要活下去，成为一个伟大的人，去帮助别人。”
两者重合下，信念彻底清晰。
［不能让任何人在我面前死去］
这个念头支配了他的全身，人生就此清晰。
身体自动掏出理想笔记本，拿出钢笔在书写。
就在被人群彻底淹没，贱踏为泥之际，双唇起轻，吐出了决定命运的低语：“异能力——独步吟客。”
枪声四起，数学老师悍然杀出冲围，这次他终于握住了狛枝凪斗的手。
两个人冰冷的手相交，紧紧相握。
数学老师冲上高台，用力拔出一颗颗木钉。
发现木钉质地坚硬比起铁钉简直有过而不及，暂时被枪遏制住的人群又开始骚动起来。
他只能按下不忍，坚决地一颗颗拔下来，狛枝凪斗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抱起昏迷中的狛枝凪斗，他奔跑着向外跑去，身后是追赶的村名，身旁是凌冽的风，眼前是他们的天空。
他奔跑着，不敢有片刻停歇，他肩负着的是两个人的未来。
咬牙一头扎进去茂密的原始森林中，这里植被茂密，容易甩开他们。
甩开村民后，他将狛枝凪斗安置在树洞下，优先开始处理他身上的伤，再次发动异能，变出处理伤口的东西。
狛枝凪斗无意识痛呼，数学老师只好较快手中的动作。
远处窸窸窣窣的声音穿来，他小心翼翼将狛枝凪斗抱入怀中。
距离靠近，是搜查的村民。
“痕迹是在这里，他们肯定就在附近，仔细搜。”
“该死的外乡了，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完成仪式！”、
搜查的人近在咫尺，一树之隔。
就在数学老师决定自己去引开追兵的时候，千钧一发之际，不远处传来动静，所有的人都被吸引过去，他抱着狛枝凪斗趁机悄无声息溜走。
村民们拥在一起才发现是一头受惊的梅花鹿，泄愤般将它恶狠狠杀死。
“靠，晦气玩意，继续搜。”
他们每个人手持猎枪，不管不顾在林间乱射，一直笃定他们就在附近。
“碰碰！”
受惊的鸟儿大片大片朝着深林外飞去，激起翅膀的拍击声。
殊不知正是因为他们这样的动静，给数学老师提供了绝佳躲藏的标志。
避开这些地方，他获得了宝贵的时间，处理伤口，防止感染夺走狛枝凪斗微弱的生命。
狛枝凪斗在充满温暖和血味的怀抱中醒过来，老师正带着他在丛林中不断极速前进，身后是不断涌出的追毕兵。
他们现在的情况已经岌岌可危，狛枝凪斗勉强抬起自己的手抵在老师的胸前，才察觉身上的伤已经被处理过了。
胸上的触感提醒着狛枝凪斗已经醒过来的实情，但他无暇顾及。
“老师……放下我吧……我只是累赘而已……请让我为你而死。”
在数学老师的耳朵里听到是无用的话后自动屏蔽。
哔哔
“闭嘴，保存体力，留在我身边，就是你最重要的作用。”
追踪的人眼见，他们之间总是保持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对方没法甩开，他们也没法贴近。
为首的人率先，猛得支起胸口的枪，发号施令：“开枪！”
所有人齐帅帅支起自己的枪、瞄准、开火。
“砰砰砰！”
子弹如暴雨般骤降，数学老师敏捷的抓住时机，一边趁着这个间隙拉开距离，一边躲在掩体身后。
但掩体全是树木抵挡子弹还是太难了。
子弹穿过他的胸膛，巨大的冲击力迫使他屈服，他忍撑起伤痕累累的躯体，紧紧抱住狛枝凪斗，单膝跪地，温热的触感洒满了狛枝凪斗的全身。
但他仍然三番五次尝试站立起来。
希望绝不能就此死去，这是狛枝凪斗的唯一念头。
狛枝凪斗的双手穿过他的脖颈，整个身体贴在伤口处，牢牢抱紧他，渴望用这种方法止血。
枪声再次响起，在很近的地方。
数学老师暗下不表，现在机体还可以忍耐，耐心地等待着距离的拉近，默默计算着距离。
身体又中了弹，就是这时。
异能发动——［独步吟客］
一枚军用手榴弹凭空出现在他手中，用牙齿狠狠拉下保险环，用力猛得向后一抛，抱住狛枝凪斗大步向前，头也不回。
在烈焰背景下，爆破的声音中，两个身影向前。
数学老师的目的地是港口，那里平常会有渔船停靠。
消灭了一帮追兵，又会有新的追兵补充上。
在枪淋弹雨的追捕上，他们终于靠近森林的边缘，靠近港口。
突然，途中出现了一群瘦小的身影，他们手拉着手，挡在路中央。
正是小樽的学生们，数学老师的动作猛然停下来。
学生们哭泣哀求着：“求求你了老师，把神子还给我们吧，没有他，灾祸就要降临了。”
数学老师的眼神猛得一沉下去，比夜色更浓稠，比海更深的坚决，冷漠的声音一字一句敲打在这片彻彻底底腐朽的土地：“滚开，否则，我不介意让这里再多几具孩童的尸体。”
他抬起了仍在冒着硝烟的枪口。
学生们惊慌失措像受了惊的小兽般，哭喊着四散开来。
这次他们顺利到达港口，但在整个港口只有漂浮在水面上废弃已久的游艇，身后是急迫的追兵。
“可恶！”
容不得他们多选，他们跳上游艇，所幸的是引擎奇迹般的发动了。
强大的马力带着他们向外冲出，激起一道白色的波痕。
鲸鱼体内
一种难以言喻的失重感与剧烈的晃动取代了冰冷的海水。
当意识重新汇聚，数学老师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难以想象的、活着的空间。
四周是温暖、柔软且规律蠕动的肉壁，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腥气与酸腐味。
两人甚至能在鲸鱼的肚子里感受到彼此，这匪夷所思的事情，这熟悉的感觉。
数学老师敢肯定，肯定又是狛枝凪斗神奇的体质发挥了作用。
“狛枝，你觉得这对吗？”
狭小的空间中穿来沉闷的声音，他们依靠着那游艇漂浮在具有腐蚀作用的胃酸上。
“哈哈哈，真是不辛啊。”
他们甚至还能感受到鲸鱼在海里乘风破浪极速前进，在水中游走漂移，一时有新鲜空气，一时满是窒息。
就像坐了开了倍数般的过山车，上上下下的根本毫无规律所言。
就算在这种情况下，数学老师竭力维持住他的平衡，并试图在黑暗中摸索着用《理想手册》记录下这一切。
鲸鱼心想自己吞的是什么怪东西，又不好吃，还硌得慌，都要消化不良了，呸又呸不出来，今天真的太倒霉了。
它十分愤怒，一边摇摆，一边疯狂游动，迫切地想要弄掉这个东西。
终于来到了他想到达的地方，猛然跃出水面，疯狂摆头，黑色光滑矫健的身姿，一个大甩头总于将这个东西狠狠甩向海岸上。
猛的一头扎回海里，悠然摆动着尾巴，潜入海洋深处。
搞不清状况的二人突然从黑暗狭小的地方们，重重甩在柔软的沙滩上。
他们挣扎着站起来，头晕眼花，久违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已经彻底天亮了。
狛枝凪斗：“真是幸运啊，我们居然平安到达岸边了。”
数学老师对于一切的不合时宜已经习以为常。
下一秒，一脸平静的狛枝凪斗呕吐了起来：“头好晕……呕……”
他们相互搀扶着沿着海岸线走去，他们的身影在水天之间化成小黑点，与不期而遇正在巡逻的海警相遇，最后逐渐消失。
之后他们在安全的地方报警，小村整个村子被进行调查，所有的人都获得了应有的惩罚。
而前任井田老师的尸骨得以重见天日，他的尸骨回归故里。
原来整个小樽村向来都有人，祭的习惯，他们挑选的无一例外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儿童。
所谓的神也只不过是他们向更弱者抽刀的借口。
后来数学老师身上那名为［独步吟客］的异能力，终究无法逃过官方的注意。
在经历了一系列评估与接洽后，他那份恪守原则的正义感与实用性极强的能力，使他收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邀请。
加入以解决军方和警方无法处理的危险事件而闻名的武装侦探社。
这似乎是一条能够更好践行他理想的道路，郑重将武装侦探社员的职责，写进了名为理想的笔记本中。
偶然的一天，他正在办公，社长的声音打破了办公区的宁静，通知有一位新成员加入。
门被推开，一个身影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那人周身缠绕着显眼的白色绷带。
尤其是脖颈和一只手臂，深棕色的风衣下摆随着他轻飘的步伐晃动。他手里还漫不经心地捻着一本名为《完全自，杀手册》的书页，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
“啊，真是无聊的一天，为什么还没有一场浪漫的、如同与淑女共赴黄泉般美妙的意外，带我离开这个乏味的世界呢……真的好想去死啊。”
得知新来的成员即将成为自己的搭档。
他推了推眼镜，看着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不靠谱与麻烦气息的新同事，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悄然浮现，有种莫名的即视感。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回到自家的公寓里，他提着刚购买的食材，推开玄关。
“欢迎回来，老师。”
温暖灯光下，白发少年，狛枝凪斗正安静地坐在餐桌旁，面前摊开着学校的作业本。
他抬起头，脸上是温和无害的笑容，丝毫不见初遇时的癫狂与狂热。
自那次逃离后，在老师的坚持和多方周旋下，狛枝得以离开那片孕育疯狂的土地，与他一同在这座城市开始了新的生活。
“嗯，我回来了，今天在学校怎么样？”数学老师习惯性的回答。
狛枝凪斗托腮看着正在准备为他做晚饭的男人：“托老师的福如此渣滓的我，一切照常，老师今天过得怎么样？”
他一边回想着下午侦探社的那一幕，语气带着几分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感慨：“啊……说起来，今天社里来了一个新人。”
水声淅沥中，他的声音平静地传来：
“遇到了一个，在某些方面，感觉和你有点相似的人呢。”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老师、新生、幸运、学生1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