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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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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大概有五、六个人的样子,有的还手持器械,我快速走着,尽量抄小路,但我忘了他们也是这周围的混混,地形比我熟。
没走几步,我就被围住了。
我贴着墙壁,稳住狂跳的心脏。
其实我打人的经历不少,但多是年少轻狂,以前为了保护许子忧,我曾经学了不少武术,最厉害的一次就是被人打成了粉碎性骨折,但那帮人也被我打进了医院,住院那几天,子忧抱着我哭了好久,是她鼓励我去学武,但她只是希望我变得更完美更坚强,而不是为了她去和混混们打架。
我是一个极端矛盾的人,很喜欢击人要害,看人痛苦的样子,但我又极端厌恶自己恃强凌弱,虽说我不见得强到哪去,但自从那次之后,我就在没和人动过手。
时间已经不容我做多想,一个男的拎着棒球棒,问我上午是不是打了人。
我很客套的回了话,意思是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和那个眼镜男道歉,毕竟是我出手打人,有错的是我。
那几个男的冷哼一声,继续在我耳边骂骂咧咧,我握着拳头忍着,紧紧咬着牙关。
“阿誉——你落了东西——”
就在这时,文强的声音突然传来,再加上他庞大的体格,那伙混混以为我叫了帮手,连忙有两个人抄了棒子就朝文强走去。
我见状不对,迅速上前各踹了那两个男的一脚,并大声喊道。
“文强,你快走!”
见我动了手,其他人纷纷朝我涌来。
我尽量以躲为主,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一个男的崴了我的胳膊,把我的脸抵到墙上。
文强也被两个人缠住,他虽说长得彪悍,但从来没和人打过架,但我现在已经没功夫担心他了,因为那群混混正在摸我的包,估计是要来个抢劫。
就在这时,刚才被我踹到的两个人心存记恨,在我的腿上和腰上又踹了几脚。
米色的裤子上又烙上了几个脚印,和墨水点子相互辉映,我只觉大脑充血,手脚发麻,鲜血冲上眼帘,脑中的理智一点一点的慢慢崩掉,右手虽然被制住,但我不存在左右手的熟练差距。
回过神来之时,原本崴我胳膊的男的已经倒在地上捂着嘴,而且嘴里正不断涌出恶心的暗红。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拳头,低低吟了一声。
“谁还来。”
我捡起地上的棒子,拖在地上,金属与地面摩擦发出滋滋的声音。
纠缠文强的那两人见状,连忙朝我奔来,我闪身躲过一棒子,用手臂接了一棒,各朝那两人腿上狠狠打了过去。
惨叫声此起彼伏,我打着发泄着,手掌被震动的已经麻木难当,渗出血渍。
“阿誉——别打了!别打了!!”文强拖着一条腿,不顾危险,把我手里的棒子一把夺过、我呼呼喘着气,说道:“文强,你先走吧,我听到警车声了,你马上就要毕业了,别被学校抓到把柄,快走吧,我自己能解决的。”
“你怎么解决!阿誉——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能这么冲动啊!!”
“我不知道!!你快走啊!!一会警察来了,你想走就走不了了!!”
文强被我连吼带踹的推走,我坐在原地慢慢喘气。
我是一个极为冲动的人,但这种冲动近些年来被我的与人疏远变成了隐忍的暴躁,再加上练过几天拳脚,所以打人已经变成了一种身体不会排斥的本能,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病态,但我如今已经做了,虽说我能算上一点正当防卫,但我一点也不想隐瞒我打人的主观臆想。
警察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坐在地上的我,和一群捂着腿的混混。
还是第一个混混最惨,被我打掉了一颗牙,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嘴里还是呼呼冒血,但我还是没有一点表情。
被带到了局子里,我尊崇一贯宗旨,交了身份证以后就保持沉默。
警察看了我的资料,念了一声。
“你姓荀?”
我点了点头。
警察站起来,到另一台电脑前摆弄着,那群混混正在另一边做笔录,我看着腿上脏兮兮破破烂烂的裤子,看来它今天就要寿终正寝了。
又过了一会,看守我的警察竟然不见了,我自己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坐了大半天,莫名其妙。
又过了几小时,有人推门,我一瞥,嘴角斜了一下。
“荀誉、你可真厉害啊,警察局好玩吗?”
是荀悠。
跟着她进来的还有另一个女子,长得很清秀,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很好奇的望着我。
“悠悠,她真是你妹妹?”
荀悠没好气的望我一眼。
“是啊——要不然警察局会给我打电话吗?你在这里陪陪她,我去了解一下情况。”说完,荀悠转身就走了。
“你好,我、我叫云遥,很高兴认识你。”
云遥怯生生的和我打招呼,我有点奇怪,为何“阴狠”的荀悠身边会有如此天然的一个女孩。
该不会是被她包养的吧= =
我还是不答话,身体开始隐隐作痛。
“你、你的脸脏了……我帮你擦一下好么?”
我睁开眼睛,云遥还是戚戚然的望着我,很有清洁的欲望。
我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她一点点慢慢凑了过来。
“疼的话就跟我说一声……我会轻点的。”
云遥拿着湿巾一点点的擦着我的脸,说来奇怪,我竟然没觉得讨厌,她擦的很小心,没有碰到我的眼睛和嘴唇,很细心体贴的一个女孩子。
就在这时,荀悠推门进来,见到我们如此,发出一声怒吼。
她的身体更快,一下子把云遥拉进了自己怀里。
“悠悠,你做什么呢!”云遥埋怨的脱身,歉意的望着我。
“有没有弄疼你?”
我摇了摇头,继续应对荀悠恶毒的眼神。
“荀誉,我突然想雇你做我的保镖。”
我白她一眼,继续装聋作哑。
“这是你的包吧?看看少没少东西。”荀悠扔过来一个包,正好砸在我的腿上,我扭过头痛的呲牙咧嘴,不想让她看到。
“东西没少你就可以走了,我交了保释金,别再给我添乱!”甩下这句话,荀悠气冲冲的拉着云遥走了。
我自嘲一笑,哈?这就解决了?
算了,我终于算是和姓荀的沾了一点光,何乐而不为呢?
拖着身体回家后,给文强打了电话报平安,我躺在沙发上,怀里抱着那条快要死去的裤子。
如果我穿了自己的裤子,是不是今天就不会这么冲动?
一切都是借口、只是我自己
太残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