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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第 9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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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梨受不了地可耻地脸红,心中对于宋宁译这副模样真的无奈极了。宋宁译惯会拿捏崔梨的脾气,连带着这股邪火也传输给崔梨。
他的耳朵烫得不得了,身上也着火般烧着。
喉结急促地上下滚动,崔梨的视线愈发迷茫,似乎对于这个事情的走向感到很难为情又能够接受,心安理得地扬起鼻子,摆出一副大少爷的模样,趾高气扬地盯着面前的宋宁译。
要说实话,宋宁译也是个打不走的,怎么样对他都和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崔梨。
随即,这在崔梨瞧着像忠犬的宋宁译张开獠牙,白皙的牙齿微微贴着崔梨的耳朵。
宋宁译恶劣地咬着他的耳廓。将他软绵的耳朵卷入唇中,舔舐着,轻吻着。
湿漉漉的。
崔梨受不了地逃跑,踏进浴室的时候出察觉到自己没有拿换洗衣服。
于是只好无奈地探出脑袋,谁曾想。
方才还浴火焚烧的宋宁译此刻已经从衣柜中依次拿好崔梨需要换洗的衣物,搭在手臂上。亮着眼睛对着崔梨道:“给。”
崔梨瞬间不害羞了,感觉此刻的宋宁译可爱的没边。他踮起脚尖,扶着悬浮门。流氓本性毕露,伸出湿漉漉沾满水的手就往宋宁译的脖子上钻去触摸他滚烫的皮肤。
他拽着宋宁译的领子,漂亮的面容骤然绽放,唇舌交缠着一块,崔梨主动得很也故意不闭着眼睛,恨不得用睫毛撩动开宋宁译诧异下猛得闭紧的唇瓣。
宋宁译的面颊红得比外套卖得麒麟瓜还要熟,红锃亮透,那叫一个精彩。
崔梨心满意足地合上门。
洗完澡后,他出来后发现同样换上睡衣的宋宁译。宋宁译的头发已经吹干了,看向崔梨湿漉的发丝。
水珠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滑到他的锁骨处。
宋宁译踏步走来,干发毛巾轻柔地擦拭着崔梨的脑袋。
宋宁译这样贴心,崔梨乐得清闲,随意他摆弄自己的脑袋。
他坐在床榻上,早已习惯地打着游戏。
他的专属小狗,举着吹风机对着他滴水的头发吹着。
温度刚刚好,力道也是。崔梨舒服地眯着眼睛。
转而就听到宋宁译轻描淡写地撩起崔梨的发丝说:“我叫李明把订婚场地发给你了,你看一眼。”
崔梨瞪大眼眸,不可置信地扭头。
宋宁译快速松手,吹风机燥热的风偏过他的手心。
“你丫真猴急啊……”崔梨撇嘴,枕着微干的发丝躺在床上。
宋宁译的身子压下来的时候,崔梨挡住了:“你怎么这么着急。”
“因为我爱你,我想快点得到你。”宋宁译的眼睛闪动着。
好肉麻好黏腻的话,崔梨被他的这一席话哽住了。
他瞪大双眸,含笑地盯着目不转睛一直注视自己的宋宁译:“真的吗?”
宋宁译的爱太过于轰轰烈烈,不用特意观察都会发现。
崔梨只是想要听宋宁译如此真挚的告白,他逗着宋宁译,故意抬眸面对着宋宁译有几分慌乱的神情。
宋宁译气不过咬他的唇瓣:“因为我爱你,我喜欢你,我爱你。我爱你……”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亦或者是崔梨受不了宋宁译不断轻吻他的锁骨。
于是他张嘴投向:“好了,我也爱你。”就这样轻巧的动作,安抚住面前躁动的小狗。
黑漆漆的瞳孔从前是多么黑暗,如今就有多么璀璨。
崔梨的面颊很红,他低垂着眉眼,还算坦诚地与宋宁译对视。
不对视还好,对视了不得了。他看着宋宁译湿漉的眼眸,心底酸涩肿胀,安抚地揉搓着对方的脸:“干嘛啊。”
“崔哥……”略带哭腔的声音出现的时候,崔梨吓了一跳,好端端的怎么伤感起来了,宋宁译愈发不像小说中杀伐果断的地表最强了。
要说崔梨最害怕什么,那还真就是人哭。哭这玩意有好有坏吧,可都是让人伤心的,即使有温情在,里头也还是酸涩的。
就像是现在这样,崔梨的心被宋宁译撩动得一上一下,恨不得将宋宁译的眼泪舔到唇中,可他又有些嫌弃地没有这么做。
分明是如此幸福的事情,却搞得十分悲伤。
他抓着宋宁译的脑袋,抚摸着那柔软的发丝。感受着宋宁译蓬勃的爱意。
很快,夜晚缠绵。
无尽春光。
宋宁译在做快乐的事情的时候,还举着平板给崔梨展示着订婚场地。滚滚汗珠顺着宽阔白皙的脊背滑入暗沟,呼吸赤忱灼热,崔梨被他按在床上,双手被用力钳制住。
宋宁译缓缓喘出一口粗气,将崔梨如鱼得水般要化了的身子捞起来,和他紧贴着一块。呼吸顿时倾洒着崔梨的脖颈处,崔梨的眼睛滴入一滴汗,声音颤抖着说:“你疯了吗……”
各式各样的风格都有,任崔梨挑选。
崔梨被宋宁译撩拨得受不了,眼看着不选出合适的宋宁译就不愿意放过他,在历经几个深刻的教训后崔梨闭着眼睛轻哼,说不出是娇气还是舒服。
手指对着平板就随意点了一下,哪能想到宋宁译还越戳越勇,非得叫那紧涩之地弄成喷泉,高兴得叼着崔梨的皮肤轻啃着,舔舐着崔梨滚下来的汗珠,不嫌脏似的。
在某个海湾的盛世婚礼。
崔梨累晕过去的时候,宋宁译却激情满满地策划起来。他爱着崔梨,恨不得现在就可以和崔梨扯证,这样他再也不害怕,崔梨会不要他。崔梨再也别想松开他的手。
他按照崔梨挑选的地方,快马加鞭地发给婚庆公司,再约好场地,将临时赶制的精美请柬全部在一晚上分发出去。
其中,高翔语的反应最是激烈。
因为早晨六点,熬夜的高翔语被敲门声吵醒。开门时,看到这个请柬的时候,脑子都处于发蒙的状况。
直到看到订婚人的名字,高翔语的瞌睡跑都清醒了。脑子尽管埋怨但十分激动地给崔梨发消息:“我靠,我就说你们两个有奸情,你还说没有。”
“下次能不能晚点发请柬,早晨六点,你是想要吵死谁?!【发怒】”
此刻的崔梨已经身处于睡梦中,两眼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睡美容觉。
宋宁译为了保持第二天良好的状态,大手揽过崔梨的腰肢,沉沉地睡去。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短短一个晚上,场地布置完美,头顶是十几个硕大的热气球。
海岛四季如春,温暖适宜。在海峡边上是蔚蓝的大海和波澜的白浪。
不知不觉中,崔梨已经被挪到了海岛上。
曾经对宋宁译随口一提的潜艇之旅真实地前行着。他睁开眼睛的第一秒,迷茫盯着昏沉的空间。他揉着眼睛,缓慢的坐起来。
意识尚未清晰,率先夺人眼眶的是潜艇处绚烂优美的蓝色海洋。他错愕地彻底睁开眼,胸口紧缩。先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的身子不断外移,看着斑斓的珊瑚丛,迷人的海洋生物。
漂亮胜过星辰。
围绕着潜艇的海狼鱼群,尖锐的壶嘴,成千上万条从他身边驶过。浩浩荡荡配合上深蓝色的水波,绕圈地游动着。
崔梨的手扒在潜艇的透明窗台上,张唇,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大为震撼的鱼群,漂亮得挪不开眼。他置身于深海中,却拥抱着深海。
轻微的拖沓声未能吸引他的视线,窗台上便摆放着一杯卡布奇诺。
崔梨目不转睛,直到右侧的脸蛋被宋宁译轻咬回神,他抬眸的时候,眼眸太亮。亮到宋宁译难以忍受地抓住他的手,将他压在了床榻上,深深地吻下来。
而这次,崔梨在迷茫中任由索取,心甘情愿地闭上眼,深情地回至热烈的深吻。
龙卷风似的迷雾,崔梨从未见过。在他潦草的十八年内,他的记忆瞬间被浪潮带来的激烈所击醒。
上挑的眼眸注视着宋宁译俊俏秀美的脸蛋,强势逼人的姿态。他好像身处于一场幻境中,他想起这双眼睛了。
他终于回忆起,那幽暗中的窥探他的眼睛。
在现实生活中,似乎也有一双这样漆黑的眼眸。
在暗处偷偷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报恩,他想起来了。他随手救的男孩,是比救李远更早的那个男孩。
记忆如同浪潮一般,他的身体上下起伏着。
湿漉的发丝揉捏着宋宁译的耳垂,模样眷恋,他的声音很小,但很清晰。
在海水拍打的窗台上,卡布奇诺被好奇鱼盯上,正在轻啄着他的窗户。他眨巴着眼睛,很轻地说:“你是追随我来的吗?”
他想起来了在天台的那双手,在他死亡的时候,拉住了他。
实际上根本没有。
什么泡脚死亡的事件,好像一切都是人工植入的错误记忆。
他的眉目如画,眷恋依赖地靠向宋宁译。
他们在深海中相互拥抱,生死相伴,在真相即将破土而出的时候。
深深地用体温慰藉着对方。
宋宁译不明所以,但他愿意听崔梨说话,也乐意回答。崔梨温暖的嗓子像温泉般温热,于是他甘愿沉沦地回复:“我是为你而来。”
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