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生命握手言和》霁梨舟

2、2024.10.18

　　一直以来我不止一次有过很奇妙的体验，我能闻到夏天和秋末冬初的味道，难以言喻的气息。

　　站在长廊上，我问身边人：“我闻到了属于夏天的味道，你感觉到了吗？”

　　她愣了下，以为我在抱怨燥热的夏和来来往往的人，于是回我：“是汗味吗？”

　　因为我也无法具体形容那种气味，所以我只是摇了摇头，没再回她的话了。

　　但那种迷离模糊的气息总在特定季节出现，然后当我在街上闲逛抑或是随意瞥了两眼恰逢时宜的晚霞时，这种气息就会扑鼻而来，神不知鬼不觉的。

　　一闻到这种夏天或冬天的味道，就会勾起我仿若昨日的记忆。

　　我会乱七八糟地想：此时此刻，去年夏天里的我在做什么？去年冬天里的我，是何种状态？

　　总归，我忍不住感慨往昔种种和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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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逢春节，我家和小姨舅舅家都要回外婆家，欢欢喜喜过新年，这种不约而同的默契持续了多少年我不清楚，反正从我记事起一直如此。

　　外婆家藏在深山里，蜿蜒曲折的山路就是妈妈向我描述过的她的上学之途，似乎从前的大人童年里都有这样的几程山水。

　　在我印象当中，外婆家的冬有些寒冷，但几乎没下过雪，有一年猝不及防地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

　　雪落得不盛大 ，却是场难遇的恩赐，让生平没见过几次雪的我欢呼雀跃。

　　我和亲戚的孩子们一起站在山头，或俯瞰山下景，或眺望远山。

　　我们莫名其妙地冲着对面的山呼喊，山中重音倏忽间灌入我们的耳中。

　　我站在这边的山尖尖上，仰望那方嶙峋的山巅，缄默不言，但我滚烫的心在替我说话。

　　我暗自发誓，我不要一事无成。

　　也许有那么寻常的一天，我不再是自己生命里栖栖遑遑之辈，走过的每一步泥泞和不堪都有迹可循。

　　人生啊，别再让我栽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