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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沈家独生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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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萧听到这个声音时,一股强烈而不祥的预感像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迅速淹没了他的心。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脏。
没有丝毫犹豫,江萧以最快的速度用力推开眼前厚重的大门,然后不顾一切地冲进房间里。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稍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吊灯掉落在地上,但好在并没有造成其他严重后果。
就在吊灯坠落的那一刹那间,江也如同闪电般猛地向前冲去,用尽全力将江柠推到一旁。
幸运的是,他们两人都安然无恙,成功避开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危险。
然而,目睹这惊险一幕的江严却完全惊呆了,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愣在原地。
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恐与难以置信之色,身体甚至因为过度紧张而微微颤抖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直到江萧焦急地喊出一声:“爸!”这充满关切和担忧的呼喊犹如一道惊雷划破寂静。
终于唤醒了陷入呆滞状态的江严。
他如梦初醒般缓缓转过头来,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眼神中仍带着尚未消散的惊惧和茫然。
“爸,您没事吧?”江萧问道,“没事……”
江柠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盏已经坠落的灯。
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她的目光落在满地的碎片上,那些原本精美的装饰此刻已变得残破不堪,毫无美感可言。
而灯架则斜靠在窗台边上,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可能再次倒下。
一想到如果那盏沉重的吊灯直接砸向自己,锋利的玻璃渣会无情地刺入肌肤,带来刺骨的疼痛。
而巨大的灯架也会毫不留情地压在身上,让自己变得血肉模糊……
这样恐怖的场景光是想象一下就让江柠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对于一向以美丽自居、对自身形象无比在意的江柠来说,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她宁愿面对任何困难和挑战,也绝不愿意看到自己的身体再次遭受如此重创。
更别提还要忍受那种钻心的剧痛以及留下丑陋的疤痕。
光是想想这些后果,江柠就觉得头皮发麻,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后怕。
“不好意思,实在对不起!”这道充满歉意且略显稚嫩的少年嗓音,犹如一阵和煦的春风,轻柔地拂过每个人的耳畔。大家纷纷循着声源望去。
只见一名少年正迈着坚定而沉稳的步伐朝他们走来。他的身影仿佛与那璀璨夺目的阳光融为一体,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金色的琴弦之上,弹奏出一曲美妙动听的乐章。
阳光如碎金般洒落,映照在少年那白皙如玉的面庞上,勾勒出一抹温暖而柔和的光晕;又似顽皮的精灵,穿梭于他乌黑亮丽的发丝之间,跳跃闪烁着点点光芒;更如同华丽的锦缎,轻轻披覆在他整洁素雅的衣衫之上,使其整个人看上去宛如从光明深处走来的使者。
这一刻,少年仿佛成为了光的使者,与生俱来便沐浴在光辉之中,成长于光明之内。他身上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不禁为之侧目,心生好感。
少年走向受惊的江柠“小姐,你没事吧?”“没事……”江柠还是有些后怕,“没事就好。
”江老爷子,实在对不起,我父亲不知道3楼的这盏灯是坏的。”“你是……”
江严微微眯了眯眼睛,想将眼前人的脸看得再清楚些。
“沈家的儿子,沈贺。”
就在江严与沈贺交谈之际,江柠已然来到了那盏支离破碎的吊灯跟前。
她微微蹲下身子,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这破损不堪的吊灯之上。
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端详之后,她发现吊灯表面竟隐约浮现出丝丝缕缕的血迹。
然而这些血迹却极为淡薄,若不凝神细看,几乎难以察觉。
江柠不禁心生疑惑,暗自思忖道。
难道是她看花眼了不成?还是方才所经历的那场惊心动魄的事件让她的精神过于紧张,以至于产生了幻觉?
可就在她自我质疑之时,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骤然涌上心头。
仿佛在刹那之间,周遭的一切事物都开始逐渐变得虚幻起来。
宛如被一层薄纱轻轻笼罩,朦胧而又模糊不清。
这种奇异的感受令江柠倍感诧异,她试图用力眨眨眼,想要驱散眼前这如梦似幻的景象。
可无论如何努力,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始终萦绕不去,挥之不散。
等江柠回过神沈贺和江严已经聊完了。
“沈学长,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你能封锁现场吗?”江柠神色凝重地问道。
听到这话,沈贺不禁愣了一下。
他一脸疑惑地反问道:“啊,有什么不对劲?”
显然,他对江柠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十分诧异。
江柠轻轻地摇了摇头,眉头微微皱起,喃喃自语道:“我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地方不对,但就是感觉心里莫名地发慌。”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和忧虑。
沈贺见状,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他安慰道:“行吧,那我马上就去安排人手封锁现场。你们先到那边稍微休息一下吧,看江小姐这副样子,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说完,便转身朝着其他人走去。
江柠并没有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告诉沈贺——那个高悬于头顶之上的吊灯竟然沾染着斑斑血迹!而且它并没有砸到任何人。
这个发现让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困惑。但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江柠选择了沉默。
因为她深知,在这个陌生而又复杂的环境中,一旦暴露自己与众不同的观察力,很可能会被周围的人视为“异类”,甚至被当作“疯子”对待。
所以,她宁愿独自承受这份恐惧与疑惑,也不愿轻易向他人敞开心扉。
而另一边的沈贺,丝毫没有察觉到江柠心中隐藏的秘密。
他只是单纯地认为江柠可能是因为刚刚经历的事情而有些紧张过度,所以才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按照江柠的要求去做,迅速组织人员开始封锁现场,希望能够尽快找到线索,解开这场谜团背后的真相。
“谢谢。”
江柠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压在心头的那块巨石也随之消失不见。
“柠柠,你没事吧?!”江萧满脸关切地问道,眼眶周围微微泛红,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担忧和焦虑。
“爸,你……哭了?!”江柠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一向坚强的男人竟然会流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江萧像是遭受了巨大的冤屈一般,整个人显得无比委屈。他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爸担心你啊,刚才听到那阵声响,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江萧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女儿深深的疼爱与牵挂。
的确如此,由于清楚地知晓江柠幼年时被寄养在爷爷家中所经历过的种种苦楚和磨难。
江父江母自从将她接回家后,便始终不遗余力地尝试去抚平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给江柠心灵留下的创伤。
他们用无尽的爱与关怀,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个曾经受伤的孩子,希望能让她重新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和幸福。
可……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我这不是没事吗?你就别担心了,啊。”
江柠拍了拍江萧的肩。
“……”江萧嘴唇微张,正欲发声之际,耳畔突然传来一阵怒喝。
“江萧!江柠一点事也没有,你那么关心她做什么?!方才分明是阿也护着她,你还不快些过来瞧瞧阿也的状况?!”
“哦,这就来。”
江严之语,于整个家族而言皆是圣旨一般的存在。毕竟,江严堪称江家族谱之上最为卓越出众的一代翘楚。
凭借其超凡绝伦的才能,自接手以来直至今日这场盛大宴会前夕,始终由江严掌管着江家内内外外一应事务。
而与江萧同属一辈的另外两位兄弟,亦如江萧这般,无一人能够获得继承权。
然而,就在今天,这份重责大任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交托给了江也?!
此情此景,真是让人觉得会不会太草率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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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柠看着江萧走向江也,而把自己丢在这里,心中刚有的一点安慰也荡然无存。
江柠站在那儿就像一件被抛弃的物品,可有可无,用的时候拿起来,不用的时候就随处一丢。
再形象一点,可不就是个垃圾袋吗?
可……为什么是垃圾袋?
难道……在江柠心里早就默默觉得自己什么都不配了吗?
“江小姐?”江柠。回过神,“啊?”看到一个少年正拿着手在自己面前晃悠,是沈贺。
“沈学长……”
“叫我沈贺就好了!”
少年笑着露出两个虎牙,看起来可爱,阳光的很。
“哦,好”少女出于礼貌的笑了笑。
少年精准的捕捉到了少女脸上的表情。
“你笑得很好看,以后多笑笑,别板着脸了。”
“嗯。”她点点头还是出于礼貌地微笑着,那笑容仿佛是经过精心雕琢的面具,完美无瑕却又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疏离感。
也许是因为自小就接受了严格的训练,使得她早已习惯将真实的情感深深埋藏在心底,不敢轻易在外人面前展露分毫。
就在刚刚,那短暂的瞬间里,她分明感受到了一股久违的温暖。
然而,这温暖如同流星般转瞬即逝,留下的唯有那无边无际、令人窒息的空洞。
那空洞如同一口深不见底的井,吞噬着她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与期待。
她试图抓住那稍纵即逝的温暖,却发现它如同手中的流沙,越是紧握,流失得越快。
此刻,她的内心犹如一片荒芜的沙漠,寂寞而荒凉。那曾经炽热的心,也在岁月的磨砺下逐渐变得冰冷和麻木。
她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要持续多久,更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那份温暖和安宁。
是关心吗?不是吧……
有人会关心我吗?不会吧……
“江小姐,你刚才吓到了吧?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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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悄然降临,外头的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所笼罩,沉甸甸地压下来,让人感到些许压抑。
街道上车辆川流不息,闪烁的车灯交织成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行人们匆匆忙忙地穿梭其中,各自奔向自己的目的地。
而那座位于街角的酒店,其门口的灯光相较之下则略显黯淡,与周围热闹喧嚣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
此刻恰值金秋时节,枫叶宛如燃烧的火焰一般,即便在这漆黑的夜色里依旧绽放着夺目的光彩。
微风轻拂而过,带来丝丝凉意,轻柔地抚摸着人们的面庞和肌肤,仿佛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安抚着疲惫的心灵。
风中夹杂着淡淡的秋意,以及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共同营造出一种宁静祥和、令人心旷神怡的氛围。
让身处其间的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那份独特的轻松与惬意。
“呼——”沈贺伸了个懒腰。
“你是金陵一高二(16)班的江柠吧。”
“嗯,你……(怎么知道)?”
准备说的话,还未出口,就被打断了。
“听你叫我学长,我就知道了”少年的状态略显慵懒。
“哦……”江柠的话似乎有些尴尬。
许久,二人都没有再说话,突然间您感受到一双小手拉住了自己的衣服。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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