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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热切而冰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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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律娅,你的脸好红。不舒服,太热了?”发觉仆役隐约有发热的迹象,善良的主人好心地替其排忧解难。
他手上用力,直接撕开缠着舒律娅小腿的黑丝袜。紧实的肱二头肌紧贴着女仆的胫骨前肌,每轮教诫都带着主人家的不容置疑。
要治疗初现征兆的病患,就得快准狠地切中病灶。
伊尔迷自诩是天底下最出色的良医,他的医术能使大地回春,又岂止是一双妙手那么简单。
他的自信发散到躯体每一处部位,確保广寒宫绵软白皙的玉兔他都能双手在握。继而夺过捣药的杵臼,次次用力地凿到最深处,细致地研磨,替承載药品的研钵展现隶属揍敌客家族百发百中的精准率。
舒律娅的鞋子掉在地上,贴肤的丝袜被人从头到尾扯掉了,露出白皙的脚背。稍微一瞥,就能看见青色细小经脉附近漫开的红色浪潮。
波诡云谲的云浪翻被,似有海潮声阵阵不绝于耳。女仆一时半会竟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哪里,在做些什么。
伴随着性感的喘息,男人红刀子进,白刀子出,诚实地交付了货款。
他把捣好的药汁涂抹在女仆下肢到膝盖之间,手掌揉捏着包裹着髂嵴的肉,宛若金色的沙滩揪着一团弹软的雪浪。
伊尔迷可向来不露声色的面容,没什么变动。唯有动听的音色吐得喑哑了些。
“连敷药也不老实,舒律娅是打定主意要做个坏孩子?这不是都溢出来了?”于是,又强硬地挤了进去,治疗女仆迫在眉睫的病情。
舒律娅周身烫得厉害,登托拉地区的荒原培育不出情爱的种苗,却能够依次地点燃名为慾望的营火。
饕餮贪得无厌,伪装成一板一眼的教师,俊严地教训着再也服用不进药汁的学生。
要吃吐了的食客,推开一个劲喂食的主厨。“够了——”
天可见的,她是昏了头,才会以为大少爷会见好就收。
谁曾想对方食髓知味,乐于在两个年幼的弟弟面前展示他在自己身上锻炼出的高超技艺。
“不够。舒律娅,远远不够。”伊尔迷嘶哑着嗓子回应。
她能给予他的,远比他渴望得到的要多得多。
可他真正能从他那里获取的,又实在是太少太少。
偶尔借由他的手揉掐出的甘霖,总缓解不了他的干渴。
对于连治愈病理都不配合的女仆,伊尔迷自然没什么好收敛的。
他将以往随侍自己的女仆,蛮力地换了个反向。使人背向着自己,压在桌子前,再强自翻转她的上半身,头转向自个。
枯枯戮山的大少爷丝毫没考虑过这样的做法,会给女仆的身体造成什么样的损坏。
他践踏她的尊严,无视她的脸面。毫无怜惜之情,只对揍敌客家族的成员予以尊重与爱戴。
在女仆陡然激烈的,被堵住的叫声里,伊尔迷倒吸了一口凉气。
被从深处绞得更紧的美妙,令他扼住了女仆的后脖子。似有一股狠劲要掐死她,又像是要一手掌控她的命运。
他的手从舒律娅的衣领伸进去,解开她的内衣扣子,紧接着滑下来,摸到了裤袜带,感知到束缚着身下之人的紧绷之处。
伊尔迷左手掐着女仆的脸,往自己的方向偏。即兴地观赏起了由他亲手浸透了,泡熟了的黑曜石,失神地烙刻上情慾的印记。
硬实的手臂发力,鼓起狰狞的血管,与女仆线条流畅的足弓相映成趣。
欣赏了会自年少起,就随侍在身侧的女仆,被他折腾得神志不清的形象,伊尔迷合眼再睁开,依旧是那副山地不倾的死样子。唯有方兴未已的恶龙彰显着他的兴致昂扬。
大少爷攥着女仆裤袜带的手松开,弹性带子反弹,发出“啪叽”的弹响。他俯低身子,舌尖顶开舒律娅微张的唇,朝内进发,仿佛海洋上行驶的船只受到了塞壬歌谣的蛊惑。
舌头不由分说地挤进嘴里含着念钉的女仆里边,侵占更多的空间。
混合了主次的津液,控制不住地从塞得满满当当的口腔溢出来,直到大少爷大发慈悲地退出去,牙齿咬住念钉的尖端,扯离女仆的嘴巴。一偏头,将念钉穿回身上的装束。
伊尔迷周身的气味如他的本人一样,嗜血、晦暗,无视他人的意愿,时常震慑着,压迫着周围人。他强迫女仆浑身沾染满他的气息,并且随时随地地萦绕在她的身侧。
恍惚间,舒律娅有若凝成了一片雪花,要被男人炽热的野望融化。
男人的手掌在全身游走,杀人时残留的血腥味覆盖在她的四肢百骸,让心理为之作呕,可躯壳异常地兴奋。
女仆仿如置身于火海,又以为自己是一颗无倚无靠的水滴。跌落在淬炼得通红的刀具顶端,被人蛮横地从躯壳贯穿到心灵。
荒凉的原野四处灼烧着烈火。世界引以为熔炉,深困她在其中,极目远眺,无从解脱。
舒律娅既期望着有滋润的甘露降临,浇灭这升腾的无尽慾火。又觉着她要被这灼热的温度化开了,连冰凉柔软的嘴唇也叫人撬动,如同攫取盛放着蜜汁的鲜花一般,肆无忌惮地夺走了她仅剩的清凉,只余下干燥的慾壑难填。
高远的夜幕晃晃悠悠,闪烁的星子摇摇欲坠,看起来冰冻而显得热切。
天地在倒转,陨落了漫天的星河。在沉寂的黑暗里,有且仅有一个名字,流星砸星球一般,破开了遮笼她视野的大雾。
或欢愉、或难忍洇出的泪水,濡湿了遮挡视线的纱布。
有只糙实的小手揭下了红色的纱巾,似被吸附、似依赖地贴着她的脸颊,指尖抚到她沾满泪珠的眼睫毛,接住了坠落的盈盈水光。
摘下领带的銀发男孩,手腕有隐隐的青筋显露。
他正视了女仆的身不由己,见证着她的泪眼朦胧,他目睹她被冲撞得有些涣散的瞳孔,银白色的眼睛里倒映着她意乱情迷的面容,却由始至终冷静地注视着她,不知为何隐忍着没有发作。
“舒律娅……”
被动静吵醒的亚路嘉睡眼惺忪,在看清眼前的局势后,停止了呼唤。
此情此景,无法不令人动容。
啃噬着自尊的屈辱,教尘封的记忆快速回笼。跨时空的记忆如江河之水倾泄而下。
伊尔迷无视两位弟弟的清醒,单手扣着舒律娅的肩膀大力往桌面压,继而接着完成他的饱腹之旅。
舒律娅肩头撞上硬邦邦的桌面的撞击,同某处时空的街头碰撞遥遥呼应。
想起了名字的女仆舒律娅、穿越的异世界人世初淳、在并盛中学就读的女生,横亘在她们、她之间的人为屏障层层破碎,势要弥补那飞来横祸的缺漏。
在割喉的悲剧产生之后,在重新来过的场景发生之前,度过漫长一日的女生下意识伸手,接住了掉落的手机。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残余在脑海里的印象两、三秒内没有消失,一直箝制着自己,保留体面,不让人、让自己感到难堪的女学生,当街抱着头蹲下,发出不管不顾地嚎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伊尔迷,我要杀了你!”
在站口被三个女流氓纠缠的园原杏里,隔得远远的,听到了朋友的叫喊。
声音通过空气传播,由于距离性听在耳朵里不那么真切,可园原杏里没由来地笃定是她的朋友,像是经历过许多次的特殊体验,能明确地感受到那股追悔莫及的迫切。
“让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园原杏里亮出罪歌,长长的刀刃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着寒光。
“你吓唬谁呢,离了张间美香就怯懦得要死的小鬼!”几个黑皮肤的太妹嘴里骂骂咧咧,下手推搡着她,没一会就被毫不留情地割伤了手腕。
在惊叫发出之前,挑衅的三个女生双眼变得通红,罪歌的意识植入她们脑内,使人格脱胎换骨,成为妖刀罪歌的孩子。
“给我退下!”
“是的,妈妈。”
“这样真的好吗?杏里。”妖刀宿主园原杏里先前的依仗张间美香,施施然地倚靠着自动贩卖机。
“你要否认一直以来的生存方式不成?在实现自我需求前,先关注其他人的悲剧,再次打开封闭的心灵,就必定会再次遭受到伤害。星球离了人类也能自我运转。没有她,你也可以认识其他的人。”
“你新的依凭对象化身成的桥梁,杏里你想要从上头走过,就得承担掉落的风险。”
“不是的。”园原杏里停下欲迈开的步子,重复道:“不是这样的。”
自从父母死后,纵然有人庇护,她仍然日夜恐惧。竖起巍峨的心墙,没法抵抗寂寞的侵袭。
她戴着矫正视力的眼镜,依旧时常感到前路迷茫。
图书馆邂逅的少女改变了这一切,似微风细雨吹走了阻绝她与人世交往的群山,牵着她的手,领着她看尽凡间烟火。
“世初她尊重我,从未无视我的意愿,她扶持着我,而非恶意地挟持,带我走过漆黑的隧道。美香,你是我的朋友。她也是。你关心我,我也爱护着她。”
“没有被骗吧,倘若你又受到伤害了,到时你要怎么办?”张间美香步步紧逼。
“受伤也不会放弃,世初会为我治愈。”园原杏里望着几步之外,企图拦住自己的好友,寻求着她的肯定,纵然得不到成全,也绝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心意。
“看来你决心已定。”张间美香叹了口气,“你走吧。”
“谢谢你。”得到好友的肯定,园原杏里由衷地表示感谢,“美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