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失忆？卧槽！没人告诉我狗皇帝他知道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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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晕很难吗？季羽的答案是，下次还填非常简单。
话说回那天，季羽晕的倒是非常干脆彻底，毫不拖泥带水，就连见识过大风大浪的庄濯白也懵了，愣了一会思考上次是哪个妃子装晕往自己怀里摔，然后突然清醒过来才记得喊来太医，御书房内登时是一团乱糟糟，首先是没人敢去扶倒在地上冰清玉洁的国师大人，其次是扶起来了人躺哪？御书房里能躺下的地方不是龙椅就是龙床，因为圣上不怎么宠幸六宫，内殿里连个伴卧的软榻也没有。于是乎，在太医还没来之前，几个太监围着国师，碰也不是抬也不是，直到被一旁仍然心存疑虑的皇帝看出端倪，这才明白这一群笨蛋奴才原来是在思考该把国师放在哪里这种蠢问题。
庄濯白明白这些人的顾虑，皇威如山，即便他现在命令太监们将国师扶起放于龙椅之上，也不会有人听从命令。没办法，庄濯白在内心叹一口气，挥退众人，弯腰将国师抱了起来，走向内殿。
“没有我的命令，除了太医，其余人等都不许进来。”
“是，陛下。”
季羽醒过来的时候不是个好时机。
装晕当然不是谁都能装好的，事实上季羽敢当着皇帝演这么一出也不是毫无准备。根据下人们的谈话和书房布置的微末细节，季羽推断出前国师应该是个非常高冷自持，不近人情的性格。这可不行，季羽心想，那该怎么办呢？
“嘶......头好痛。”季羽坐起身，捂住额头，在心里打好见到谁都装不认识的腹稿，一抬眼，却看见了身着宽松浴袍，头发还湿淋淋滴着水的皇上。
“......”有没有谁来告诉他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不然这种一睁眼就躺在龙床上看着皇帝洗完澡马上就要侍寝是要闹哪样啊？！
虽然这么看庄濯白确实很漂亮......季羽内心大逆不道地想。
“国师醒了？”庄濯白停下用毛巾擦头发的手。旁人可能会奇怪，贵为九五之尊，为何他要自己做这种事，但庄濯白天生就不太喜欢别人靠自己太近，这种侍奉的事情在他幼时便是能自己做就自己做。
季羽咽了咽口水，突然不太敢演，但毕竟死到临头...
“请问你是...”，季羽弱弱开口，尽力摆出自以为最清澈懵懂的眼神，望向逐渐走过来的皇帝：
“停。”庄濯白了然，挑了挑眉，“国师不会要告诉朕，你失忆了吧？”
季羽：不是等下他怎么知道。
季羽僵坐在床上，大脑cpu被庄濯白这一句给干烧了。
出乎季羽预料中皇帝的大发雷霆，庄濯白走到龙床旁边不知何时放下的软榻旁坐下，脸上居然还是笑着的：
“国师可知，你这一睡睡了几天？”
季羽：不是什么我还睡了好几天？
“臣...臣不知，还请陛下赐教。”季羽此时谦卑极了，生怕一个不慎被关入大牢。
“整整三天。”庄濯白嗓音很淡，“我还以为国师是在这床上睡得太舒服了不想起来呢。”
这一句很显然是敲打了，季羽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还坐在龙床上，并且和皇帝说话还高人家一头，吓得他立马想起身，谁知道却被庄濯白伸过来的手按了回去。
“无妨，朕还是很体恤臣下的，国师头上的伤可还疼？”庄濯白脸上恰到好处的关心无一丝作假，引得季羽忍不住抬手仔细摸了摸，发现好像确实有一块地方稍微鼓起来了一点，一用力就痛，他先前根本没注意过，而且大底不是他装摔的时候摔出来的。
“朕听太医说，这头顶的伤应该是国师前几日就伤到的，而且他说根据经验，这个地方磕到的人很有可能会对记忆造成损害，国师觉得如何呢？”
季羽：所以原来我有那么正当的理由还装摔什么啊。
“陛下明察秋毫...臣自是不敢多说什么。”季羽低头。
季羽突然听见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下一刻，他的下颚被人以指尖用力往上抬起，庄濯白那双深邃的黑瞳带着寒意逼问道：
“所以国师确确实实是失忆了，朕说的没错吧？”
“确实...确实如此。”季羽浅色的琉璃绿眼瞳不住地生理性颤抖，感受到气流非常艰难地从喉管中划过。
就在季羽以为这皇帝要趁机掏出什么毒药丸喂给他时，只见庄濯白那双寒气逼人的眼睛仿佛仔仔细细由内到外地将他审视一遍，接着松开手，仿佛无事发生一般，拍了两下手。
随即便有宫人推门奉上一个华贵无比的黑玉匣子，季羽看着那名弯着腰的宫女，十分羡慕，但是不敢动。
“国师不如打开看看？”庄濯白在一旁建议。
季羽视死如归伸手，豪情万丈干脆利落地一掀盒盖，然后看到了......
一块玉佩。
季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又不敢问，幸好我们此时善解人意懂得照顾失忆病人的皇帝陛下又开口了：
“国师摔倒时同时磕碎了身上的玉佩，如果朕没记错，国师曾说过这枚玉佩牵系道教传承，需日夜携带，然而原来的那枚玉佩碎的太彻底，朕命宫中的老师傅来修理亦是不得章法，无奈之下，朕只好从私库中择了这块相近的玉佩，国师万勿介怀，也算是这些天国师为朕操劳后宫诡谲之事的嘉赏。”
“......给我的？”季羽愣愣的，看着那枚躺在柔软绸缎上，晶莹剔透的玉佩，这玉佩的款式很简单，似叶子，又似羽毛，曲线柔滑，一根浅青色的流苏缀在底部。
“怎么？国师不满意？”
说不上满意不满意，毕竟季羽既对什么“道教传承的庄严性”一无所知，又根本没注意原来的玉佩长什么样，只是...他真的很久很久没有收到别人送给他的礼物了。
季羽吞下来不及感慨的忧伤，因这个举动为庄濯白加了点好感度。
“没有。”季羽摇摇头，“臣只是在想，陛下上次没来的及安排给臣的任务，现在怎么样了？”
不管了！在其位，谋其事。更何况这个上司看上去人还挺好的！季羽又好了，重新拾起了对生活的希望。
庄濯白笑起来，如释重负地拍了拍季羽的肩头。
“朕就知道，国师不会令朕失望的。”
“如此，那么国师先替朕去一趟后宫，看看董美人今日宫中查出的偶人吧，淑妃一直在闹着说这是董美人在蓄意毒害她...”庄濯白揉揉眉心，向来对政事游刃有余的他对这些事无从下手，“总之，你先去调查一番，圣旨还拿我上次...哦算了朕现在再给你写一个......好了，国师拿去吧，尽管失忆，但朕相信你还是能处理好的，嗯？”
季羽：呵呵狗皇帝，老子真是信了邪才会帮你处理家务事啊！
然而表面上：“陛下放心，臣一定完成任务。”
季羽感觉自己要变成精分了。
一边，他在内心疯狂吐槽毫无下限，一边，他又要表面上维持国师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人设，在吵吵嚷嚷的宫妃中风雨不动安如山，偶尔在话题抛向他这个主事人时，不咸不淡不偏不倚地给出一句客观评价，不让任何一方得势但是又让双方都觉得有道理。
比如——
董美人：“臣妾真的不知道啊！那巫蛊娃娃虽从臣妾的枕下搜出，但真的不是臣妾所做啊！况且那娃娃身上什么也没有，淑妃娘娘您怎可凭空污人清白，断定那是您的娃娃呢？”
季羽：呵呵，这似是而非的，如果不是你干的你怎么知道那娃娃究竟长什么样？
淑妃：“国师大人！您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在后宫从来宽厚待人，未曾想居然遭了这般毒妇的记恨，竟然做小人咒臣妾...国师大人！这种人在宫中可留不得啊！”
季羽：虽然但是，如果你真的“宽厚待人”，为什么没有被封为“德妃”？（关注点清奇）还有啧啧啧，这哭得梨花带雨的......
季羽：“安静一下，首先，董美人缺乏证据，无法自证清白，暂且禁足一月，涉事巫蛊娃娃将由我带走深入调查；其次，不管何人所为，这种巫蛊之术的咒力向来微弱，淑妃受皇恩庇佑，不必太过忧心。”
季羽环顾一周，在场看热闹不看热闹的宫妃渐渐止息，淑妃的哭泣声也减小。季羽满意起身，抬了抬手，立马有个小太监上前将地上的巫蛊娃娃拾起放于事先准备好的盒中，并再次站回季羽身旁。
有劳动力帮忙就是方便！季羽心中暗爽。
“好了，我身为外臣，在这宫内不便久留。”季羽看向坐在次位上的皇后娘娘，微微颔首示意：
“烦请皇后娘娘主持大局了，臣先行一步。”
谁料，打扮庄重的皇后微一点头，却是伸手止住了他的去路，启唇道：
“国师且慢。”
“皇后娘娘还有何事？”季羽保持微笑，心里开始疯狂思考还有什么事没做。
“季贵妃前几日还和我念叨季国师的事情，这几天据宫中传言国师因头晕摔倒，贵妃妹妹很是担心，尽管今日本宫看国师气色良好，应当是身体无恙了吧？不过如果国师有空的话，还是去看看季贵妃吧。”
季羽迟疑了下，没发现自己唇角微微上扬：
“感谢皇后娘娘关心，臣现在便去。”
季羽：我去这国师后台挺硬的啊？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失忆？卧槽！没人告诉我狗皇帝他知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