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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对你负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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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劭从香甜的沉睡中慢慢苏醒,未睁眼,便感到了身上的灼烫。
他朦胧地掀开眼皮,正对上陶鼎黑漆漆的双眼。
花劭愣了一会儿,有些迷糊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不敢相信地探出指尖,碰了碰陶鼎的脸颊。
嗯,是热的。
陶鼎深情地注视着刚睡醒的小狐狸,掌骨缠绕上小狐狸伸出的手指,低哑的嗓音贴着小宝贝的鼻尖滚动:“早。”
花劭这下彻底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正躺在陶鼎的怀里,被他搂得结结实实,男人都没穿上衣……
脸腾一下红了。
陶鼎笑着看小狐狸别别扭扭地将桃花脸埋进他的肩窝。
感受到陶鼎的胸膛传来的震动,花劭羞恼地伸手掐了下男人的胸肌。
“不许笑!”
“好,不笑。”
陶鼎止住笑,手掌强硬地握住小孩的下巴,将粉脸抬起来与自己对视。
“头还疼不疼?”
“不疼了。”
花劭经过一夜好眠,已经神清气爽,但不知怎的心里像揣了只小鹿似地乱蹦。
“以后还逃不逃?”陶鼎用拇指摩挲着小孩下巴,半是逗他半是认真地问。
花劭想起昨晚自己的投怀送抱,脸烧得滚烫,现在被盯着问更是心慌得不行。
支吾了半天,小声地嘴硬:“以后看我心情喽。”
陶鼎心里叹口气,真是只磨人的小狐狸,怎得就不开窍?
一个晚上的肌肤相亲,陶鼎即使是神仙也难坐怀不乱,更何况他本就是头饿坏了的兽。
从睁开眼睛开始,他就饥渴地盯着小狐狸,不知看了多久,按耐不住地想要亲他吻他怜爱他。
可是小狐狸还要看心情……
陶鼎忍不住用大掌啪地拍了下小狐狸的屁股,厉色道:“以后想逃也没有机会了,再不听话看我怎么罚你。”
“你又打我!”花劭叫起来。
一个咕噜从陶鼎怀里钻出来,捂着屁股赶快跳出大魔王的魔掌。
“臭桃子,坏桃子,就知道欺负我。”
陶鼎从床上支起身体,笑着看小狐狸骂骂咧咧地逃进洗手间。
低头看一眼撑得老高的睡裤,又郁闷地吸气,这里再不用,怕是要憋坏了。
可是对小狐狸不能用强的,好不容易把人哄回来,他不敢逼太紧,怕又把人吓跑了。
只得辛苦自己忍着,慢慢哄着小孩吧,至少小孩现在肯让他抱着睡了。
耐心点,再耐心点,让小狐狸对他更主动点。
男人舔了舔唇,自己快要吃到了。
另一边,还有个小崽子在呼呼大睡。
李慕闻在沙发上养了一会儿神,见天色亮了,起身放轻脚步,走进小猫的卧室查看。
小猫露着白嫩嫩的小肚皮,被子压在身底下,睡得四脚朝天,头离枕头十万八千里,那只毛绒小熊也滚了好几圈趴在床沿上。
李慕闻噙着笑,把人轻轻抱回枕头上,盖好被子,让小困猫再睡一会儿,还不忘将小熊摆回枕头上。
这只小熊布偶看着毛都秃了,想来是陪着小奶猫长大的。他知道崽子可爱,没想到会这么可爱,睡觉还要小熊陪着。
真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代替这只布偶的位置。
李慕闻去洗手间洗了脸,漱好口,又去厨房查看了一下可以做早餐的食物,倒了杯温水,就在客厅里继续整理实验报告。
余喆非从黑甜一觉中醒来,天光已经大亮。
他捂住脑袋,第一个感觉是脑阔好痛,脑浆子像灌了铅似的。
第二个感觉是膀胱要爆炸了。
余喆非赶紧掀开被子,小马驹似地冲进卫生间放水。
舒爽地释放完小非非,余喆非打着哈欠从卫生间里出来,猛地看到李慕闻倚在门边的墙壁上,吓得小心脏都停了。
“学,学长,你怎么在我家?”余喆非结结巴巴地问。
“不记得昨晚了?”李慕闻低头看着他反问。
“昨晚怎么了?”
余喆非揉了揉疼痛的脑阔,只记得昨晚自己喝了好多酒,后来还被大猩猩拎着去给大神敬酒,再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难道是他昨晚惹到大神?被大神追杀到家里来了?余喆非小心翼翼地瞟了眼李慕闻。
李慕闻看到余喆非呆萌而困惑的表情,就知道小猫昨晚断片了。
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自己抱过他,亲过他……
连自己的初吻给了谁都不知道……
余喆非看到大神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眼神漆黑幽暗得吓人,更加心慌起来。
自己该不会喝醉后对大神发了酒疯,亵渎了高岭之花吧?
余喆非扒着门框,怯怯地打量李慕闻,心里已经在盘算要不要马上抱住大腿先认个罪。
李慕闻定了定神,恢复平静的面色,只是问小猫:“怎么不穿拖鞋?”
余喆非低头,扭了扭白玉般的脚趾头。
“忘记了……”
在家里他经常忘穿鞋子,习惯了赤脚跑来跑去。
李慕闻牵起小猫的手,把他带回卧室,让小猫坐在床沿上。自己蹲下,拿起小猫的拖鞋,捧起小孩雪团似的两只小脚把鞋穿上。
余喆非昏沉沉的脑瓜被大神一系列操作弄得更迷糊了。
李慕闻又把发懵的小猫牵到卫生间,摸摸小猫的头顶道:“刷牙洗脸,弄好了来吃早饭。”
余喆非稀里糊涂地刷起牙来,还是搞不太清楚状况。
自己昨晚到底有没有得罪大神?为什么大神这么容易放过自己?
刚刚他还给我穿鞋,还摸我头,只有爸爸和哥哥才会这样对我哎。
余喆非混沌的脑袋灵光一现,是不是大神很快就能做我姐夫了?
肯定是!
否则大神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自圆其说的余喆非小笨蛋,高高兴兴地呼噜呼噜洗起脸来。
李慕闻看到厨房里厨具调料齐备,就用冰箱里现成的食材,煎了荷包蛋,烤了面包,热了牛奶,切了苹果,快速做了一顿简单而营养的早餐。
余喆非顶着湿漉漉的呆毛走进餐厅,首先闻到一股煎蛋的香味。
“哇,有荷包蛋,我最喜欢了。”
小朋友开开心心地坐下,等李慕闻把三明治端上来,伸出爪子就要抓。
“先喝温水。”
李慕闻眼疾手快地握住小爪子,把倒好温水的杯子递到小猫手里。
“我不渴。”
“不渴也要喝,早上起来先要养成习惯喝温水,改善血液循环。”李慕闻耐心地解释。
余喆非虽然不解,但还是听话地吨吨吨一口气喝光。
“喝完了。”他朝李慕闻乖乖地亮了亮杯底。
李慕闻弯了弯唇角说:“吃吧。”
余喆非拿起夹着荷包蛋的三明治,啊呜一口咬下。
鸡蛋煎得香而不焦,金色的蛋黄还流着软软的溏心,是余喆非最喜欢的口感。
面包里夹了新鲜酸甜的小番茄,还涂了一层草绿色的果酱,口感很像醇厚的黄油。
“这个绿色的是牛油果吗?”余喆非嚼着口感丰富的三明治好奇地问,平常他只把牛油果当水果吃。
“嗯,用牛油果代替色拉酱,更健康些。”
“哇,学长好聪明,我怎么没有想到这样吃呢?”余喆非又咬了一大口。
“这样做喜欢吗?”李慕闻不清楚小猫的口味,只能用自己的方法尝试。
“喜欢!”
小猫重重地点头,毫不吝啬地夸奖他,李慕闻脸上不觉露出了温柔的神情。
“慢点吃,还有一份。”
看着小猫大口大口乖乖吃他做的早餐,李慕闻从心底里涌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
他从来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地吃饭,对待食物的要求只需符合健康和营养,从不在意是否好吃或者吃得是否开心。
看到小猫把简单的食材都吃得这样香喷喷,他仿佛也被传染了幸福,觉得手中的食物吃起来有了滋味。
鸡蛋只有三个,李慕闻只做了三份三明治。
小猫心满意足地吃完一个后,小馋脸就看着剩下的一个。
李慕闻把盘子推到小猫面前,让小猫吃,小猫却站起来,从厨台上拿了把小刀,将剩下的三明治沿着对角线一切为二。
“一人一半,学长也吃。”小猫把剩下的半个三明治又推回给李慕闻。
李慕闻看着小猫留给自己的半块三明治愣了愣。
他抬头望向吃着另一半三明治的小猫,心里又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熨帖。
这只小猫似乎从不吝啬于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分享给别人,认识以后小孩给他递过吐司,递过糖,递过小馒头,递过虾,现在连一个鸡蛋也要分半个给他。
他咬着手里的三明治,吃出了一股甜味。自己何其幸运,能遇到这样善良可爱的猫咪。
余喆非吃完三明治,又吨吨吨一口气喝完牛奶,小肚子明显地鼓起来,忍不住打了个奶嗝。
“以后要慢点喝奶。”李慕闻好笑地扯了张纸巾,将小猫嘴上的奶渍擦掉。
余喆非立即吓得不敢动了,未来姐夫也未免太讨好自己了吧,竟然还帮他擦嘴!
他转了转小脑筋,把椅子滋啦拖到李慕闻身边,贴着他坐下。
爪子拿起苹果片一边啃着,一边笑嘻嘻地问:“学长,老实交代!”
“交代什么?”李慕闻心里一动,脸上神色不变。
“嘻嘻,我都知道了。”小猫得意地朝他眨眨眼睛,尖尖的小虎牙咔嚓咬下一块果肉。
“你知道什么了?”李慕闻看向小猫,心跳已经快得上高速。
“我知道你喜欢上我姐姐了。”小猫把剩下的苹果一口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果然,是只搞不清楚状况的小笨猫……
“你不知道我喜欢谁。”李慕闻盯着小猫意在言外。
“学长,你不要不好意思不承认嘛,你跟我姐姐多配啊!郎才女貌,才子佳人,金童玉女,还有那个什么,天生一对,天造地设,天作之合!”
小猫摇头晃脑说了一串,李慕闻拿起一片苹果塞进叭叭不停的小嘴里,成功堵住了。
他看着小猫严肃地澄清:“我确实有喜欢的人,但不是你姐姐。”
小猫瞪圆了乌黑的大眼睛,连嘴里的苹果也忘了嚼。
“那你喜欢谁呀?”一脸迷惘的小猫好奇地问。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李慕闻很想说出这句话,但是忍住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这只小笨猫糊里糊涂地,对他还没生出那种心思。如果他贸然表白,小猫一定接受不了,说不定还会把小可爱吓得疏远他。
他不愿这个险。
现在他还需要时间让小崽子和自己熟悉起来。
不急。
李慕闻稳住自己的心态,模棱两可道:“你猜?”
小猫眼睛一亮,小嘴又开始叭叭地报起人名,把柔道社和跆拳道社的女孩子念了个遍。
李慕闻端起餐具拿到水槽清洗,小猫像条小尾巴似的围着他转。
李慕闻逗着小孩,一一否认提出的人名。
小猫绞尽脑汁想着,小表情丰富多彩,希望和失望交替上演。最后小猫实在猜不出来了,又好奇得不得了,就对他撒起娇来。
“学长,你告诉我嘛~~~到底是谁?”小猫眼巴巴地望着他。
”说嘛~~~说嘛~~~”摇着他的衣摆,小崽子人都扭成了麻花。
李慕闻看着一团可爱的崽子,噙着笑只道:“你自己慢慢猜。”
小猫嘴巴嘟起来了:“学长欺负人。”
“我怎么欺负你了?”李慕闻擦干净手。
“我会好奇死的,晚上会睡不着,吃饭也不香了,就想知道学长喜欢谁,学长要负责我的精神损失。”
“好,我对你负责,以后你每天慢慢想。”李慕闻忍住笑意,一脸正经地继续逗小猫。
余喆非垮着个小猫脸,真心觉得这个男人太难搞定了!本来他还想替姐姐找出情敌来,结果自己这个小间谍做得好失败。
李慕闻看到小猫蔫蔫地,换了个话题:“以后还来不来柔道社?”
余喆非顿时有点心虚,不敢看李慕闻。
“我已经回舞社了,现在还要去打球,不太有空去了……”
“要去参加篮球赛?”自从上次操场事件后,李慕闻就留意着这件事。
他看着小猫的体型,蹙起眉。
就小猫这软乎乎的小身板,碰一下身上就会开花,篮球赛场上的身体碰撞很激烈,小孩这么娇气,也不怕弄伤自己?
但是李慕闻不好对小猫说这些,只是问了问小猫球赛的情况。
“既然今年的比赛很难赢,有没有想过自己的体能是否跟得上?”李慕闻问小猫。
小猫眨眨眼,颇自信地点头:“我体力很好啊!”
李慕闻沉默不语。
余喆非见大神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不禁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身材,寻思着大神肯定是在嫌弃自己细狗。
余喆非不服气地掀起睡衣,露出肚皮道:“我有马甲线的!”
能掐出水似的荔枝肉莹莹落入眼帘。
白嫩的小肚皮上点缀着玲珑的肚脐眼,确实有两条浅浅的沟壑嵌在小腹两侧。
可在李慕闻看来,这是因为小猫腰太细,两侧腹直肌像小水洼凹出了漂亮的弧度。
想掐上这细腰……
再将吻落在这浅浅的小水洼中……
李慕闻情不自禁滚动一下喉管。
但他立即回过神,伸手拉下小猫的睡衣,不能多看一看。
“这不算马甲线,是天生的,不是练出来的。”李慕闻板着脸道。
余喆非一噎,不知该怎么反驳,只好放话说:“我以后也能练出腹肌!”
“柔道社的体能训练倒是可以练腹肌,可惜你不来了。”李慕闻别有深意道,“不过现在你要参加篮球赛,最适合训练的是跑步,可以增强心肺功能,否则你的体力太差。”
“我的体力哪里差了!我能跑三千米不带喘的!”余喆非一激立马跳了起来。
这个男人居然说他体!力!太!差!
这四个字嗡嗡地在余喆非耳朵里炸响!
小朋友的自尊心被伤到了!
“哦,是吗?”
偏偏这个男人还垂着眼眸,一脸质疑地看着自己。
这余喆非怎么能忍,立马口不择言道:“我明天就去跑步!以后每天都去跑步!到时你来看我打球,我可以跑满全场!”
“是么,明天先跑个三千米试试?”
“跑就跑。”
“那明天操场见。”
“哎?”
余喆非瞅着李慕闻,大神这是什么意思?要单挑自己吗?
可是既然人家都提出来了,自己怎么能却步?
于是下巴一抬,小朋友雄赳赳气昂昂地应下:“单挑就单挑,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实力!”
李慕闻满意地看到小奶猫龇着小牙掉进了陷阱。
“那好,明天早上不要睡懒觉,七点我在南操场等你。”
“好,你等着我,明天跑道见。”余喆非爽快地答应完后,有点回过神来。
“这么早?”
“既然要锻炼身体,七点不算早。”
“哦……”小猫不情愿地拉长声音,突然哎呀一声叫起来,“明天不行哎,周末我要去姨母家吃饭的。”
“你姐姐家?”
“是啊!嘻嘻,学长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呀?”小猫突然贴上来眨巴着眼睛问。
李慕闻恨不得捏住小猫的肉脸,好让这个小脑袋不要胡思乱想。
“不认识,不去。”
“去了不就认识了,说不定以后还能做一家人呢。”小猫露出促狭的小表情说。
确实,以后会做一家人。
李慕闻耐人寻味地看小猫一眼,板起脸再次哄着小崽子确认时间:“既然明天不行,改成周一早上?跑得动吗?”
“当然跑得动!可是周一早上我有早八哎。”
“正好运动完去上课。”
“哦……那好吧。”
莫名其妙被支配了早锻炼的余喆非只好点点头答应。
吃完弄完,小猫也骗到手了,李慕闻见自己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借口,就收拾好物品准备离开。
小猫还是小尾巴似地跟着他走到玄关。
李慕闻瞬间生出想要留下来的冲动,可是转念又意识到,现在的自己还没有身份可以留下来陪小猫,只好隐忍着往外走。
余喆非看到大神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突然想到自己还没问大神昨晚是怎么回事。
“学长,昨晚我是不是喝醉了?”
李慕闻看向小猫:“是醉了。”
“那我醉了以后是不是很烦人啊?”余喆非用手挠挠脸,不好意思地问。
“不烦。”
是可爱,可爱得要命!李慕闻心道。
“那昨晚是学长送我回来的吗?”余喆非猜想大神今早出现在自己家里,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是,抱歉,打扰了。”
“没有没有,一点不打扰。”余喆非赶快摇手。
“是我要谢谢学长,学长对我真好!”余喆非真诚地道谢。
大猩猩什么的实在不靠谱,最后竟然还要麻烦高岭之花的大神来照顾自己。
真没想到这个对自己凶巴巴的冰山脸学长实际上面冷心热,熟悉了以后就像殊琅哥哥一样,好会照顾人。
余喆非心里不知不觉开始亲近起了李慕闻。
李慕闻听到小猫毫不虚伪地道谢,心里像面粉浇进了热水,变得滚烫而柔软。看来小笨猫还不算太笨,虽然不记得那些拥吻的亲密,但自己还能养熟。
日后慢慢养着吧,总有一天会养开窍的。
李慕闻摸了摸小孩的发顶道:“宿醉还会有些不舒服,今天乖乖在家里休息,不要出去乱跑。在家里要穿好拖鞋,不要着凉。有什么事打我电话,周一见。”
“好的,学长周一见。”
余喆非挥着爪子送走李慕闻,愣在玄关摸了摸自己头顶的呆毛。
怎么一夜之间,学长突然变成了第二个殊琅哥哥,对他这么关心?
嘻嘻,肯定是我这个人间小郎君太有魅力!虽然学长嘴上不承认,但以后一定能做我姐夫!
余喆非小朋友又一次完美地自圆其说。
他拍拍吃饱的小肚皮幸福地躺在沙发上,砸吧下嘴,学长做的早饭也好好次,比学校食堂的饭菜还要香,要是以后每天能吃到就好了。
下意识地,他摸了摸自己唇瓣,有一种模模糊糊的柔软印象残留在嘴唇上,好像昨天晚上吃到了什么好东西,但又不记得吃了什么,只隐约记得很美味,自己似乎是第一次尝到。
是什么呢?余喆非小朋友困惑地舔了舔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