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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我是疯了吗?怎么会幻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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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下午如愿以偿,变得愈发猖狂他甚至不再满足于在外面,而是在家,就在他们家里主卧的床上,在岑母外出买菜时,在她洗澡的时候。
甚至会在岑梦睡觉时半夜摸过去,根本不需要对方同意,他肆无忌惮,因为曾梦会闭好嘴。
她不会叫,不会反抗,只是麻木的,当一个任他摆弄的精致木偶。
她穿着自己买的裙子,打扮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是掌控完全的掌控。
岑梦确实很温顺但是他还不满足,得到了还不够,要刺激,要过瘾,要彻底的占有,不因为爱,而是因为欲。
他要逼迫她,看她的底线看她崩溃,这种予人生死的感觉他太喜欢了,简直让人着迷有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儿情人真的很爽,甚至她不敢在人前表现出来,还会叫他爸爸。
从他第一次见到岑梦被她叫爸爸时,她就这么可爱,当时这个念头就从男人脑海里生出来——一定要试一试,试试亲手养一个玩物,一个属于自己的玩物。
从精神到□□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的。
……
日子就这么过着,即使是这种情况的日子岑梦也是这么过着,好歹有妈妈陪她。
不过现在这种日子也过不下去了。
岑梦看着眼前不断争吵的两人,想到的不是自己一直以来的委屈和屈辱,而是恐惧,她这么委曲求全求来的日子难道也过不下去了吗?
——“她会选择你吗?”
这句话又瞬间浮现在岑梦脑海里,在这几年这句话一直如午夜凶铃般时时在耳边响起,几乎是每每想到都会崩溃,是啊,妈妈会选择自己吗?
即使她真的选择了自己,自己真的能心安理得吗?要不是因为自己,妈妈也不会过之前那种日子,都是因为自己妈妈才会这样。
她绝对不能心安理得接受母亲的爱,这种爱即使在很多孩子看来或许微弱,或许很迟,但在岑梦眼里已经是无比厚重,需要她诚惶诚恐的接受,时时刻刻想着回报。
缺爱的孩子早熟,但心里那个小孩却再也不会长大,始终缺爱,始终如需要抱在怀里细细安慰的婴儿一样依恋母亲。
……
“妈妈”
她叫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发颤,很明显没有被两人注意到,刘黎和林远依旧吵得不可开交,岑梦放大了声音又喊了一次。
“妈妈!”
两人这才发觉过来,林远这个人渣继父这才想起来,直接过去拽坐在床上还衣衫不整的岑梦,其实不是岑梦自己不想穿,但她的衣服已经被撕坏了,夏天的衣服本就单薄,即使穿上也不过是几条破布根本起不到什么用。
女孩过与瘦的脊背骨骼都支起来,显得有些吓人。
“都是你!要不是你趁着我睡觉钻进来怎么会发生出这种事!”男人转向岑母,心口胡诌,“小黎你这个女儿是我一手带着长大的啊!你还不信这些年我的为人吗?要是干这种事我不怕天谴吗?都是她骨子里随你前夫,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男人的脏水肆无忌惮泼在身上,岑梦却不敢反驳。
在一通辱骂后,房间陷入诡异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小的声音从岑梦哪儿传出,这声音小的甚至微弱,但偏偏就是能被在场几人听见——“是我勾引的,都是我的错。”
世界随之黑暗,在岑梦的视角有母亲的哭喊,继父温和的安慰她还有什么……还有最后的原谅,没错,他们原谅了自己。
不过岑梦被送进了寄宿学校,不过日子倒是也算安稳,不过岑梦很难适应,因为她又是一个人了。
在学校里,她变得愈发沉默,一个人孤零零的上课,吃饭,学习,好像她不属于这里,只是身体的勉强融入但精神却被隔离在外。
孤零零的一个人,好像自始至终她就是这样,又有什么不适应呢?
日子一天天过,高中里条件一般,学生们经常在下课后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吃家里送来的吃的,当然岑梦没有。
自从那事爆出来后,妈妈对她就变得疏离,但这已经是她能想到最好的方法了。
因为岑母不能再因为她离婚,这个家不能散。
岑梦特别害怕,害怕妈妈会彻底放弃她,不过似乎没有,只是变得提防,变得冷淡,但好过没有。
住宿最重要的是要适应环境,这个环境不仅仅指的是学校学习,更是包括寝室住宿,还有日常生活。
岑梦从来没住过校,之前在学校里就是存在感很低的那种学生,就连老师都会忽略的存在,她的心思根本不在如何处理人际,也不会处理这种复杂的关系。
但现在住校了,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人际关系变得特别重要,重要到你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离不开那个人际圈,都要面对那些同学室友,但她根本不会处理。
大家三三两两抱团取暖但是总有人不会融入。
所以她总是一个人,在宿舍在班级,只要是休息时她都是一个人。
不过她倒是可以适应虽然是一个人,但是相安无事,作息生活习惯不一样她都可以忍,不过是将就过就行。
但不代表不向往,其实她最渴望和别人有好的感情,和妈妈的亲情是一种,友情也是,但爱情……其实她是向往的,但是就连她自己都不敢觉得自己是这么想的,因为她发自内心觉得自己不配,其实她骨子里也觉得自己是脏的。
但如果有人会爱她,真的发自内心的爱她,那就太好了,岑梦甚至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人全心全意的爱着,那种被爱意把自己填满的感觉该有多好……
其实她始终觉得自己是空的,空空荡荡的躯壳,她吃饭喝水休息可以养活这具躯壳,但是喂不饱里面的芯子,这需要爱来填满,因为她一直是被亏欠的。
但是日子又不会这么放过她。
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事关她的谣言在同学里传开了,一开始她并没发现,毕竟她也没有熟悉的朋友所以也没人会告诉她。
但是谣言越演越烈,逐渐有同学在她身边擦身而过时会细碎讨论,在她走进教室时大家默契的噤声,还有舍友们的孤立,她逐渐发现了不对劲,但是也没有头绪。
直到……
她有一天回到班级,刚坐下翻开书,一张夹在书里的纸条上赫然写着——“陪一次多少钱”
甚至在后面还有一个嬉笑的笑脸。
等岑梦反应过来,神志清醒回来,才发现桌子已经被她推翻在地,书从桌膛里掉出来散落一地,她恍惚抬起头迎接她的是周围人异样的眼光。
有看热闹的,有嫌恶的,他们中有些甚至带着笑,就这么坦然,这么肆无忌惮。
她记起刚才自己歇斯底里的喊了,叫了,用为数不多的话骂了,但毫无作用,周围人把她当疯子,当婊子,当成一次按钱的妓。
……
“岑梦坚持住,坚持住,不能放弃自己”
“岑梦不能自弃啊!”
她一直都不坚强,但是每次都想办法把自己从过去的泥潭里爬出去,坚持活着,她觉得总会好的,总会好的,但是这次她真的劝不了自己。
她都记不清自己下午怎么在办公室求老师才没把今天的事告诉家长,现在她眼睛直勾勾盯着上铺的床板,其实看不清,已经熄灯了寝室一片漆黑,很安静其他室友都已经睡着了。
岑梦按亮身边放着的闹钟,两点多了,只有她自己还醒着。
睡不着,白天的事情,加上刚才寝室里其他人话里有话的暗示,都在提醒她,你是个垃圾,你真脏。
是啊,在他们眼里自己和继父搞在一起,还是她自己勾引的。
眼前朦朦胧胧,隔壁床点的电蚊香一亮一亮,绿光点在她眼里变得晕染开,变成一团的光晕,。
“岑梦”
“岑梦”
岑梦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喊她,但身边的几个室友都已经睡着了,不会是她们。
那会是谁?
她止住哭泣,眼前的泪水凝在睫毛尖,岑梦侧躺着上面一侧的眼泪顺着滑进下面的眼眶凉凉的。
“别哭啊”
这次她听得真切,而且她感觉到就在自己面前一个身形逐渐清晰……!
竟然在她床铺一角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深深俯身在她身上,就在靠近要接触的地方停住,保持一点点距离,岑梦心猛地一沉,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像是和她差不多大,几乎是不可避免的她想到了白天夹在书里的那张纸条。
会不会是他?
岑梦想喊,但是还是在出口的瞬间止住了,没人会信她,如果自己喊的话会彻底坐实白天的谎言。
这样不行,这样会被妈妈知道!
“别怕,我不是坏人”这个人靠的更近了,曾梦往后缩到一角紧紧靠着墙,想把被子拽上来盖上自己,但被那人压住了根本拽不动。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人朝她俯身而来,越来越近……
“别怕,我真的不是坏人”
少女眼睫上微微一颤,挂在她睫毛上的泪珠被那人抬手轻轻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