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弄出水车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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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五赶紧辩解：“林奶奶，不是...”
林奶奶打断道：“平时靠过路人收钱小钱也没什么，你现在还带到田里来了。还拔了我们的麦苗，你不知道这片田都是主家的吗？行事越发不像话了。你...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就捡起一截树枝。
何五赶紧握住树枝另一端，说道：“这就是我们新主家呦，林奶奶，这就是我们主家。”
林奶奶看了眼沈奕染，又要举起树枝：“说这种谎话诳我，我人是老了，但是眼睛还没瞎呢。”
“林奶奶，真的，地契都在小世子那里。”何五死死按住树枝说道。
红枫上前几步，说道：“你是当年林尚书家的什么人？”
林奶奶听到林尚书三个字这才停下，回到：“不是什么人，就是守庄子的，这里也已经不是林家的了，是宫里的娘娘的。”
红枫说道：“现在是我们世子的了，这是地契。”说完把地契拿出展示给众人。
农人们这才行礼喊到“主子”，沈奕染挥挥手，示意众人继续干活。
林奶奶忐忑地又从地里薅了几把麦子，塞给红枫，说道：“世子喜欢，多拿一点。”
沈奕染无奈解释道：“本世子只是看它长败了，你们继续，何五走吧，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沈奕染只想快速离开这个地方，太丢脸了。不过听说麦苗可以榨汁，回去试试，这些无辜的麦苗就不算浪费了。
沈奕染看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田间，说道：“给本世子留一小块田，本世子想做些不同的尝试。”沈奕染虽然不懂种田，但是现代的田不是这样的，那不如试试看，比如那什么垄田法，先在一小块田上种，产量上去了，大家自然就会学习照搬过去了。
沈奕染四处看了看，指了个偏僻地方，说道：“就那里了，正好也没种到。”
何五顺着看过去，看到那片连草都少的荒地上，说道：“世子，那里不是没种到，那里距离水源太远了，粮食不好活，重新选个吧。”
沈奕染摇摇头，只问道：“水源离良田很远吗？”
何五赶紧回答：“是的，而且世子指的是最远的，非是小人们偷懒，那里成活的太少了。”
沈奕染看看这块地，估计是太干了，所以成活率低，看来是该弄个水车了。沈奕染问道：“这边有河流吗？”
何五虽然纳闷怎么话题突然转到河流上，但也回答说：“有的，世子要看看吗？”
沈奕染点头，几人前往河边。沈奕染看到后不禁想到，不亏是没有污染的古代，这河看着就很清澈啊。做简单的水车应该就差不多了，回头先画个图纸，下午去整些竹子。现在嘛，当然是抓鱼啦。
沈奕染一声令下，好几个汉子就下了河，不一会就插上好几条鱼来。沈奕染都惊讶了，这一个个眼神就这么好嘛，我个刚出厂的居然输了。沈奕染来了兴致，让拿了个渔网过来，红枫几人也跟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捞着，不一会也捞了不少，众人直接在河边处理了起来。
岸边有几个农妇接过处理的鱼开始熬制起来，不一会鱼汤的香味便飘了出来，红枫安排人在草地上垫上几块布，摆出了野餐的模样。沈奕染捞了一会，上岸开始品尝劳动成果，一会尝尝这个，一会尝尝那个，不得不感慨，现在的菜式还是太少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没有炒菜，毕竟炒菜需要铁锅和油，油是不难，铁锅在这个时代那就不太可能，毕竟铁器是用来制作武器的。不过也不是搞不了，其他锅暂时替下也行，反正就这一次。
沈奕染说道：“红枫，让大家都上来吧，再让人去老乡家里借个锅和酱油来。这菜味道太原味了。”
红枫问道：“世子，酱油是什么？”
额，失误了，沈奕染真不知道酱油是啥时候才弄出来的，不过应该在豆油之后吧。沈奕染思考了下问道：“现在大家用的是什么油？”
红枫回答道：“猪油、羊油、牛油和胡麻油。”
沈奕染点头，原来还是芝麻油，看来豆油还没有呢。沈奕染接着又问道：“那胡麻油贵吗？”
红枫：“300文一斤。”
“哦，那让人去庄子上去拿吧。”沈奕染说道，虽然不知道现在物价怎样，但是永安候的俸禄听说是一个月是3000文，当然只是银钱不包括饭补啥的，当然现在不叫饭补叫禄米。
众人愉快的野炊完后，沈奕染带着众人去砍竹子，水车需要回去画个图然后做模型实验，但是通水的管道今天下午就可以先做起来了，这样这几天就可以先手动引水，也免得庄子上的农人来回跑啦。
下人们虽然不懂为什么要做这些，但是世子既然安排那就做就行了。等到竹子管道通到田间时，众人才明白，原来世子竟是为了他们为做的，不由更是感动不已，众人不停地打水，将世子选的地先灌溉至湿润才开始灌溉自己负责的地。
而沈奕染则一头扎进书房，先是写了一份豆油和酱油的制作方法，这两个让红枫明日送到府里，以后由田微和于鱼负责制作。然后就开始摆弄水车，一会写写画画，一会折腾拼接木块。
第二日，小水车有了形状，沈奕染拿来几个盆实验水车的实际运用情况。然而结果不甚满意，第一版本算是失败了，沈奕染又开始第二版本的修改和模型的调整。就这么改改修修，直至快晚饭时才实验出满意的水车。
沈奕染集结众人，当众演示了水车的用法和众人之后负责的部分。
红枫看着不停转动取水的水车，问道：“世子是为了田庄做的？”
沈奕染点头：“别小看这个水车，配上我们昨日做的管道，我们的田地就不会缺水了。如果连上石磨或是纺车，也会节省人力，这两个还只是构想，具体还要等我们府上回头也做个实验实验。”
何五从开始都一直沉默，直到现在才忍不住，突地跪下问道：“世子是觉得小的们没用，想解雇一些吗？能不能容小的们一些时间，今年需要劳力的少了很多，不太好找活。当然小的们不是....”
沈奕染摆手说道：“不是，没想解雇，你起来。”
沈奕染看了眼孙铁，孙铁拔葱似的拉起何五。何五愣愣抬起头。
沈奕染看着何五微红的眼眶说道：“本世子只是觉得来回挑水太浪费时间了，才做的这个，这样你们就能有更多的时间干其他的。”
何五没想到竟然是自己想多了，尴尬地连连点头一直说着：“世子仁善。”
沈奕染摆摆手：“你是庄子的副管事，你比红枫他们更清楚庄子情况，去安排下明天做水车的人，孙铁也带人协助一下，去吧。”
红枫适时的端上茶水，说道：“世子心善，如果其他庄子上的主子有这些，怕是会解雇不少人的。”
沈奕染接水的动作停了下来，看着红枫问道：“你不想我把水车传出去？”
红枫沉默了一会回道：“是，但是奴也能看出水车的作用很大，不是可以任性的。”
沈奕染这才接过茶水，喝了口茶水，说道：“红枫，这个水车可能比你想的还要有价值，而且现在正值播种时节，越早用到，能开垦的地也更多。”
红枫思考了会了然说道：“是红枫狭隘了。”
沈奕染摇头：“你在没看到实际效果的时候，就能明白它的价值，已经证明你很有大局观，你因为曾经淋过雨，而考虑到别人的难处，证明你很有爱心。这样的你很好。”
红枫眸光微亮，以前这样的情况只会被说妇人之仁，但是世子却说很好。红枫稍微收敛自己的情绪，轻声说道：“红枫会更好的。”
沈奕染没听清，但看红枫不准备再说了，便也不再提了。
人总有自己的情绪和想法嘛，沈奕染接着说道：“红枫好好的干，我给你的报酬绝对是很高的，我对你的能力也很是满意。但是你的能力不止如此，遇事也可以多深想想，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你知道的，我很需要你变得更优秀。”
这样的对话由一个三岁孩子稚嫩的声音说出来很违和，但红枫却严肃点头，回答：“红枫会不停的提升，成为世子的助力。”
沈奕染满意的笑了起来，肉乎乎的脸颊却意外的有种意气风发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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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便开始制作水车。三天后，水车完成，庄子上需要用到水的地方都便捷很多，众人想感谢沈奕染，沈奕染却完全把这事抛到脑后，把后期需要处理的事情以及水车推广都推给了红枫。
庄园的生活是真的很悠闲，沈奕染偶尔处理下世子府和开店的事情，更多时间就是带着庄园的孩子们上山下河到处玩耍，沿途还摘花折草，此时终于有点自己是个孩子的感觉了，那种对新奇事物的好奇，什么都想试试的冲动，直到这个时候沈奕染才真正的清楚自己已经是个古代的三岁的孩童，而不是那个孤寂的总裁沈奕染，同时也不再掩饰自己心中所想。
这天，沈奕染拿着竹蜻蜓，准备去河边捞鱼，路过槐树林，发现槐花已经开了一大片，沈奕染站立不动同时举手说道：“全体都有。”
“有。”众人齐声道。
“召集众人，向槐花进发，冲呀。”沈奕染带头往回走去，这一个月里，无论捞鱼时爬山时沈奕染都会这样喊“全体都有”，一开始大家不明白，后面也渐渐开始配合。红枫看着带着一群孩童俨然成了孩子王的沈奕染觉得这样的世子才更像一个三岁的孩子，似乎世子本就应该是这样的。
沈奕染集结了府兵、庄子上的田农和宅子里的下人，所有人都拿着一个大篮子，站在槐树林外等着沈奕染。
沈奕染来时，带了很多帷帽，“全体都有。”
全体：“有。”
沈奕染：“出来小部分人戴上帷帽，从头到脚都不能漏出来，等众人摘完花后去采蜜，剩下的随我出发，等会我们只摘开败了的花。”
全体：“是，世子。”
沈奕染一抬手“出发”，众人有序地开始摘槐花，槐花是可以食用的，沈奕染准备一部分使用，一部分晒干。边摘边说：“今天大家都带着槐花回家，可以做菜，可以做饼，可以放汤里，可以放饭里。”
许多田农听到哭着回答道：“谢谢世子。”
沈奕染纳闷，问道：“他们哭什么？”
何五也擦擦眼泪说道：“小的们只是高兴，这年头有吃的是很难得的，往年我们只靠庄子还是会饿死很多人，所以世子说花能吃还可以带回去，大家都很开心。”
沈奕染更纳闷了：“为什么，庄子上不是种了那么多粮食吗？”
何五解答道：“那些粮食是主家的，大部分都是上交的，因为这些年主家不要，我们都是卖了现银上交的，剩下的只有很少的粮食，但是要撑过一年还是很难的。”
沈奕染这才想到，古代的粮食不像现代那么高产，上交大部分粮食后很可能就不剩多少了，而山里的东西，他们就更不会动了，只因为那些都是主家的。虽然如此，但是沈奕染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毕竟他不懂种地，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资本家。
沈奕染想了想说道：“以后每年四五月份，组织田农来采花，采蜜，之后将花和蜜给卖掉，按照他们付出的劳动，下发粮食。”增加收入总是对的。
何五挠挠头：“世子，这些我不懂。”
沈奕染想了想，说道：“你就负责每天记录他们每个人摘了多少花，本世子会让刑算算出该给多少粮食，你发下去就行。”
何五郑重点头：“我一定认真记录。”
沈奕染点点头，说道：“今天开始记录，今年的花和蜜，本世子买了。”
何五诧异说道：“世子，这些本就是您的，您不用买。”
沈奕染想想也是，这座山都是他的呢，说道：“那就直接发他们花吧，这样也是一样的。”
何五这才点点头，然后大声宣布下去，说完就一转身向着沈奕染猛的一跪，其他人也同时跟着何五跪下，沈奕染吓一跳，刚想扶起人，何五却一摆手，郑重地磕头，高声道：“世子仁善，我等结草衔环，以死相报。”
其他人也同时喊道“世子仁善，我等结草衔环，以死相报”，其中有老人有孩童有男人有女人。沈奕染只是觉得他们出力就该有回报而已，他是资本家，给他工作，他当然会给工人工钱，他只是把所有人当做自己工厂的工人而已，不值得这么一跪。可是他们就是如此郑重的跪了自己，好像他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沈奕染心里有些触动。他只在京都看过市井繁华，只见过自己的庄园平静安逸，不清楚京城外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但是当他亲耳听到劳动力廉价到这个程度，可想而知现在格局的混乱。从这一点可以窥见这个世界确实处在战乱时，只是自己运气好降落在一个相对稳定的京都，还以为这是真的山河安定之处，繁华盛世之国。
或许更早的时候，在沈奕染接触到霍家兄弟时就该知道这个时代的混乱，但是沈奕染只看到到处花团锦簇，当真是富贵迷眼，对危险也视而不见。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弄出水车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