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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和珺鹤亲密未遂 ...

  •   远远的,一道修长的身影靠在我的车子上。
      是我的车子吧,四顾望去,记得我的车是停在那里没错。
      这谁啊?没地儿待,靠我车上。
      “瑾瑜……”
      是珺鹤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里?”
      这不白天刚见过吗?还有,为什么守在我车子旁?
      走近了一看,怪不得觉得这身影陌生的很,他白天穿得呢子深灰色呢子大衣外套,晚上竟然换了一身亮黄色宽松版防风服外套。
      他双手插着兜,修长的侧影被他身后草丛里的地灯光线勾勒得既朦胧,又……诡异。
      “你怎么不进去啊?搁这耍帅呢?”累了一天了,一出来差点没给我吓一跟头,自然没有好脸色给他。
      “等你下班呢……咳咳……去吃饭!”
      倒是没忘记来蹭饭。
      我点点头:“是得吃饭,我也饿了。吃什么呢?”
      再不吃饭我怕低血糖又快犯了。
      “你想吃什么?”他冲我谄媚地笑。
      我掏出车钥匙,按下开关,将钥匙抛给他,然后钻进副驾驶,伸了个懒腰:“你定吧!”
      “那就膳厨吧。”
      “行!”车子开动了,我面向车窗,闭上了眼睛,真的很累,眯一会。
      可能见我在休息,这一路,珺鹤也是一言不发,除了中间接了个电话。

      到了膳厨,一位年轻的漂亮的服务员小妹立即迎了上来,宋总前宋总后的招呼着,热情非凡。珺鹤和她低声说着什么,然后跟着进了后厨的方向。
      我径自进了包厢,坐下后,仍觉疲累,便趴在桌上闭目养神。
      门被轻轻地打开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背上传来负重感,一件外套披上了我的肩膀。
      本想开口说点什么,却不想引出话题,不想开口,乏累的时候缄默最好,话多了耗气。
      服务员小妹端来了茶水,斟上了茶水,热情地寒暄过后便退出去了。
      门被关上了,包厢里一片静寂。
      不知过了多久,门再次被打开,桌子上传来碗底落下的碰撞声。
      菜上上来了。
      “瑾瑜……”珺鹤唤我,我立即抬起头,顺势扯下肩上的外套,扔给了他。
      “我看看你点了什么好吃的。”
      嗬!
      黑金鲍海参熟地瘦肉汤,白灼牡丹虾,清蒸东星斑,还有一大碗料多的本地炒米粉。
      “都是海鲜哪……”我无意识地开口说了一嘴。
      “你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做……”珺鹤示意服务员先别走,等我开口。
      我冲服务员笑笑:“看着不错,不用加菜了。”
      说完我盛了一碗米粉,往里舀满了汤,兀自吃了起来。
      完全不顾及形象地那种,只为把肚子填饱。
      珺鹤起身盛了一碗汤推到我面前,黑金鲍和海参满满当当地挤满了小碗。
      我指着问珺鹤:“这些都是你自己的私货吧?我之前来过一次,点不到这些菜。”
      珺鹤一边剥着手掌那么长的牡丹虾,一边应着:“是啊,我存这的。过些天会有些澳洲龙虾运过来,到时候我们再过来吃。”说完把剥好的牡丹虾蘸了蘸料汁,送到了我的嘴边,我张开嘴便咬住了,鲜甜脆嫩,真是美味!
      本是意识的行为,咬完却觉不妥,眼角余光往珺鹤那里瞥了瞥,他侧着脸看不清表情,但是那只耳朵却是红得似要渗出血来。
      我们拥抱过,也接吻过,却都不是以恋人的姿态两情相悦使然。
      如今想来,的确会觉得尴尬,还有点可笑。
      算了不想了,吃饭要紧,我端起珺鹤给我舀的汤喝起来。
      珺鹤的电话响起来,他看到以后却并不着急接,而是直接开门出去了。
      突然听到他在走廊里暴跳如雷的声音,门被推开,他对着电话里甩了一句:“必须给我找到!”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疑惑地望着他。
      他肃了肃表情,解释道:“下面人丢了一份很重要的文件。”
      我对他这突然的解释感到莫名其妙,放下碗筷:“我吃饱了。”
      “这么快?”珺鹤指着桌子上的菜,“还剩很多。”
      “你先吃,我等你。”我说完掏出手机百无聊赖地翻看新闻。
      连锁卖场后起之秀——荣辉集团。
      荣辉集团太子受前财政司长提携,欲出席今春议会。
      评论区更加精彩,其中一条点赞和回复最多:前财政司司长是Zoe陈的大伯,嫡亲的。

      认不清他人的人,喜欢攀比。
      如果此刻的我把自己和Zoe陈做比较,那么我会很快落入焦虑和内耗中去。
      看吧,一个曾经那么相爱的对象,看中别人的社会地位和背景,把我给甩了。
      我是选择性耳聋目盲呢,还是真的立足于多元认知。
      别人有别人的好,我也有我的好。
      尊重并接纳所有人的选择,因为存在即合理。

      “珺鹤……”我这边还陷在自我安慰的遐想中,那边已经本能地想要去求证着什么。
      珺鹤吞下口中咀嚼的食物,嘴巴油腻腻地看着我:“怎么了?”
      “你觉得我哪里好?”说出这句话都快把我自己吓一跳。
      珺鹤愣住,他抽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唇。
      然后喝了一口茶水,很认真地看向我。
      “你哪里都很好。”
      他说了一句堪称废话文学的名言。
      “珺鹤你是不是恋爱脑?”
      “为什么这么说?”珺鹤明显很诧异我给他贴的这个标签。
      我的鼻孔里哼出一声似笑非笑的声响,缓缓说道:“你看人林嘉荣都知道选择一个漂亮,优秀,有社会地位,背景强大的女孩做伴侣,你老跟着我后面打转,不觉得很浪费时间吗?”
      珺鹤的眼神渐渐冷厉起来:“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和林嘉荣不一样。”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说着凑近身去,挑衅地看着他,“也许你的新鲜感源于从来没有拥有过,一旦拥有了,便也会淡了去呢!”
      他明显被我这阵势给骇住了,瞪大眼睛看着我,仿佛不相信这是从我口中说出的话。
      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那……要不要试试……”

      我蓦地站起了身,俯头望他:“吃完了吗?吃完了回去吧!”
      他起身,跟着我后面出了门。
      “瑾瑜,我觉得你今天有点反常。”珺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妩媚动人:“那是因为你根本都不了解我。”

      上了车,我继续闭目养神。
      珺鹤一边开车一边抱怨:“你自己挑起的话题,我这边刚有点兴致,你又在装死。”
      我差点笑出了声,扭过头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珺鹤,你穿这一身亮黄色,真的很怪异。”
      “是吗?”珺鹤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不满道:“这可是我特地找内勤那些女孩子请教来的,他们说我平时穿的太老气横秋了,这样会显得年轻阳光些。”

      我茫然地看着窗外,似自言自语道:“她们恐怕连自己都没明白,只有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说完,我继续闭目养神。
      晚上吃的有些多,此刻真的开始昏昏欲睡了。
      开年后明显感觉体质差了很多,吃很多以后犯困,是气血虚痰湿的征兆啊。
      气血全部集中到胃部去了,大脑血氧供应不足,所以犯困。
      想到这里我伸手打开面前的手套箱,从里面摸出一颗大山楂丸,撕开包装塞进嘴里。
      珺鹤在旁边诧异道:“你晚上没吃饱吗?车子里还藏了好吃的?”
      我掏出一颗撕开包装然后强行塞进他的嘴里。
      解释道:“不是没吃饱,是吃太多了,这个帮助消化的。”
      “有山楂的味道。”珺鹤的脸上露出轻快的笑意。

      迷迷糊糊中,感觉车子停下来了。
      到了吗?到我家了?还是红绿灯?
      我睁开眼,车窗外的景象是地下车库,没错了。
      倦意止不住的来袭,我忍不住掩面打了个哈欠。
      一转头,差点撞上珺鹤的脑袋。
      我淡定地白他一眼:“你凑那么近做什么?”
      他的脸上现出玩味的笑意:“我在思考你晚上说的话,好像在向我释放什么积极的信号。”
      他的嘴唇鲜红,和晚间那红透的耳朵一般,似是要渗出血滴般,还有些干燥。
      唇纹很明显。
      这是上火的症状,可能有些血热。
      “你火气很大啊,嘴巴好红啊。”
      职业病催使我说出这句话来,看着他那干燥的口唇,我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伸出舌头,润了润唇。
      当我立即意识到自己的言行过于危险时,已然晚了。
      珺鹤的嘴唇已经俯上来。
      高挺的鼻梁硌得我鼻子很不舒服,我“唔……”地抗议着。
      却引得他吻意更深,他的手不老实的伸向我的腰间,他的手心温热绵软,贴紧我皮肤时痒痒的很舒服,我并没有反抗,反而搂过他的脖颈,热情地回应着。
      这一回应,明显给了珺鹤莫大的鼓励。
      他一把放开我,下了车,跑过来替我开了车门,拉我起身关门锁车一气呵成。
      似是怕我反悔似的,他一把将我横抱过来,迅速进了电梯。
      进去以后将我放到拐角处,压在墙壁,肆意舔舐亲吻着,一秒都不放过。
      到了楼层,他也是紧紧拉住我,很快滴开了我家大门。
      “你怎么老是记着我家的门密码啊?”我不满地抗议着。
      他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进了门,我们疯狂地剥着对方的衣服,在我家的沙发上,外套,毛衣,都脱了,就剩下保暖内衣了。
      当他的唇吻向我的脖颈时,我睁开双眼,茫然地望向了天花板。
      煞白的灯光引得我头一阵眩晕。
      说实话,于生理上,我并没有很强烈的欲望,我只是迫使自己想着,我可以不可以,再次重新投入一份感情,全身心投入的那一种。
      忘记林嘉荣,忘记那些经历的种种。
      但是当差一步就裸裎相对时,差一步就彼此交融时,我的内心却不断地涌出悲凉之感。
      我这是怎么了,我这么做,好像在愚蠢地对抗着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林嘉荣,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他的脸来,还有他的新女友。
      我是想证明自己也是被爱着的吗?
      向谁证明?我自己吗?
      太可笑了!
      我笑出声来,笑着笑着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珺鹤停下动作,抬起头看向我。
      他明显被我泛红的眼眶和泪滴吓到。
      嘴里轻轻地念叨着:“对不起瑾瑜,我弄疼你了吗?”
      我摇头,抱紧双臂,扯了扯嘴角:“不是,珺鹤,我冷!我好冷!”
      我身上只剩下保暖内衣,可是春寒料峭,南鹭位于南海,日夜温差大,夜间的寒意催得我瞬间打了个喷嚏出来。
      我坦然地望向珺鹤,他的目光里,欲望和担心交织着。
      可我内心里,却对他生出一份亏欠感来。
      说我们是青梅竹马都不为过。
      我感激他这份绵长的爱意,可是此时,我很确定,我们的心意并不对等。
      我宁愿,此时伏在我身上的男子,对我的过往,一无所知。
      “我冷……”我再次强调道。
      珺鹤再次将我一把横抱起,进了卧室,我钻进被窝里,将被子裹紧,背过身去。

      想来这意思已经很明显。
      “我给你煮点生姜水驱驱寒……”珺鹤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不用了珺鹤,我很困,想睡觉。”
      ……
      “那你睡吧,我先走了。”
      随着啪嗒一声,卧室瞬间暗了下去,房门轻轻被带上,我裹紧被褥,将困意尽情释放,任由自己坠入无尽的梦乡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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