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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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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是梦?为什么我会听到悲伤地旋律在天际咏唱——
原来是我暗藏在深处的伤痛在流着哭泣的泪水一滴一滴流落的声音!
美丽是幻化的蝴蝶,幸福是短暂的美丽,可是我想握住它的幻影,起码我曾经拥有过它。
幸福的花朵最终会逐渐凋零,随风飘逝。
百年之约,三年相守却是你离去的背影。
一次期盼的等待,却是你默默无语的歉意。
二次无望的期待,遥远的前方有的只是白云青山,不是你的身影。
三次吗?绝望的期待,我真的能相信你吗?
望着木屋前的桃花下影子,我问了一句——
是你吗?我微笑的流泪了,原来我等不是幻影。
豪华随风摇落
一天碧云归来去笑谁寂寞
暗香无痕欺花堕门中几人过
叹一径飞花落
柳絮不知离恨苦 暗许千金诺
歌尽了梦还空相思相思着我倬瘦如昨
沧凉风流何寄一回首与东风去
一季的承诺三季的寂寞
任一树伤疤结为果
食的人不知心苦笑言这一季收获
多少次独酌今昔胜如昨
解你的伤心我不说人前风情人后泪
红尘一梦逍遥去无对错
——墨明棋妙《桃花殇》
正文
今天是重要的日子。
但也是个平常的日子。
“重要”的是即使你是恶贯满盈的山贼大盗还是冷血无情的杀人者,在今日你也只能安安分分的过。于牢狱中囚犯这是无比幸运的,因为今天不会受到鞭打、烙铁、凌迟等等的刑罚。
“平常”的是除了早上祭祀天神之外,大家都是像平常一样照样吃,照样睡,没什么特别。
在热闹的人群中,灼灼炎日下中脚底下冰冷的地砖渐渐变成滚烫的“岩浆”由脚心透彻到心脏,全身的毛细孔也如毫毛细雨流出了一滴滴的汗珠,衣裳尽湿。
“好热!这是什么鬼天气呀。”我暗自呻吟道。
紧随身旁的沐清曜细心地的用帕子替我擦掉额头上的热汗,我抬起头对上他那双幽深的墨瞳,察觉到比以往还要细微的温柔。
“很热?不如先到那边的凉亭休息一下。”他轻声问道,说着便拉着我的手向不远处的凉亭走,穿越过人群,我一步一步的跟随者他的脚步走,深怕下一步就跟不上,也不在意别人异样的眼光。
“啊,清曜!”
漫漫人海中我听到一个清亮的声音在叫沐清曜,正想问他有人在叫他,却没有注意到一个莽撞的身影差点就撞到我。
就在一瞬间,沐清曜搂住我的腰间一个漂亮旋转躲开了,“嘭”的一声,那个人扑倒在地。
我好像还听到骨头碎掉的声音,我想应该很疼吧!
正这么想的时候,我听到那个人一些怨言(可能是太过疼痛,有些话断断续续的,无头无尾,根本不知所云):“……我的腰哟,那个死木头,被水淹掉的烂木头……早知道……”
他很年轻。
肤色很白,不是雪白的那种白,而是粉白的。
一双桀骜灵动的眼睛,因为疼痛而微皱,显然是一只遇到猎人的野鹤。
“厉澜墨!你这个白痴,给我起来,你还要赖在地上多久?” 只见沐清曜踢了厉澜墨一脚,好像踢到的是一只猪一样。
无疑沐清曜的那一脚果然很有用,刚才还趴地上“奄奄一息”的厉澜墨一个鲤鱼跳跳了起来,现在的活力跟刚才无力的样子简直无法相比。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一定要离这个人远远地,否则不吓死也被气死。
“死木头,拉我一把有什么难的,干什么踢我,痛死人了。”厉澜墨怒声骂道。
“哦,也许是我力道实在太轻了,否则你怎么还有力气在这乱吠?”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他也可以这么恶劣呀!
“只有这样这家伙才会乖乖起来!”难道他是我肚子里蛔虫?沐清曜向我解释道。
至于身旁的那个人已经直接被沐清曜忽略掉,完全不理会他嘴里“欠揍”的某人正在呲牙裂嘴的可能随时会扑过来!
即使是这样,厉澜墨的眼里并没有怒火,反而还乐在其中。
他忽然看到我这边有些讶异,片刻之后,刚刚的暴躁无赖转眼间变成翩翩君子,他的眼睛乌亮、乌亮的的盯着我绕圈子,就像缀着颗黑宝石在闪闪发光,还带着一点稚气,些许可爱,嘴里噘着一点微笑:“呀!原来你就是那个小猫呀?不像嘛,根本就是个书呆子,哈哈……沐清曜你也有今天那。”
“哦,很好笑吗?”沐清曜微微眯起眼睛,周围的空气忽然一下子充满一股寒气,那种气压实在让喘不气来。
“哈……哈,那个,对了,我还是就先走了?你们慢慢逛!”厉澜墨此时支支吾吾的像是耗子见了猫一样转身就跑,不过前提是他跑的了。
因为,沐清曜在他跑的那一瞬间按住了他的肩膀“咔嚓”一声,我想他的肩膀应该脱臼了。
“啊,疼疼……”厉澜墨哀嚎道。
“还走不走?嗯!”沐清曜“温柔”的问道。
“我没说走呀,你听错了!”即使冷汗直冒厉澜墨依旧嘻皮笑脸,逞能道。
沐清曜放开了他的手臂,单刀直入:“你到此为的是何事。”
“在这说话不方便,先到客栈里慢慢细说。”厉澜墨说道。
沐清曜应了他一声表示同意,我还以为他们快忘了还有我这个人,沐清曜就拉着我随着厉澜墨那个“白痴”去。
闲雅楼。
如此特别的名字,我以为是间客栈或别院,果然是我太小瞧厉澜墨这个“风流浪子”,这里竟然是妓院,我相信这辈子从未去过这样、这样的风尘之地。而我身边的沐清曜已经降到冰点,我生怕下一刻这里会不会变成一座雪山。
这里就像个别院,周遭布满着雅致的竹林,梅林,枫林与假山荷塘,特色的是荷塘中架起一座小桥,小桥中央置了凉亭。
凉亭中有个娇柔清丽的女子在弹奏琴瑟,婉转柔情的曲调,清婉的声音唱着。桥畔上的几名白面书生在指着荷塘侃侃而谈,听到女子的歌声闭起眼睛欣赏,手握纸扇轻轻地敲打手掌,听得不亦乐乎。
假山旁的石桌上坐着两位健朗的及冠男子,喝着广绣青白色衣裳的女子倒的酒。
竹林中隐约听到笛箫合奏的曲子,梅林中飘来的酒香闻者自醉,枫林里舞姬飘舞的身影一闪而过。
好不热闹!
若说这里是风尘红楼,简直是侮辱,这就是好似人间仙境,不怪乎那些客人如此陶醉不已。
就在沐清曜快要发作时,厉澜墨赶快解释道:“清曜,你先别生气,这是一笑楼。”
只见沐清曜拿着厉澜墨的铁扇子,威胁道:“哦!一笑楼的什么时候变成闲雅楼,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以为我是那愚昧之辈好糊弄吗?若你还想要你的扇子,你就给我解释清楚。”
“什么时候他的手里多了一把扇子,我怎么不知道?”我暗自讶异道。
“啊,我的“玄风”怎么会在你这,水木头(因为沐清曜的“沐”字,才让厉澜墨多番调侃嗤笑,起了这个绰号——意思是被水淹掉的木头。不过敢拿闽州沐府姓来开玩笑的也只有这个“狂徒”。)你太过分了。”我正想问他时厉澜墨就扑到向他的扇子,不过却扑了个空,厉澜墨咬咬牙满脸不甘道:“你不在闽州已经三年半载,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去深山野谷当野人还是学人家去隐居了,你家老头子已经多次派人寻找也不见你的踪影,我也是最近才得到消息你人就在皇都,这三年江湖上的变动和朝廷的变换你又岂会知道,连一笑楼也不得不变换,而一笑楼变成了闲雅楼,至于浅香居的“静”到哪去了,这是我正去找你的原因。说完了,我的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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