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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警察抓小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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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注定是老卫大放光彩的一天,比他外表更吸引人的是他兜里的钱呐!科技发展的太迅速,小偷在陶家市都不盛产了。
刚停好车就被盯上的老卫还大放厥词的要带老陶买遍全镇,茶花妹子的豆浆摊子打了他的脸。他的钱还没亮相,就被偷了。
老卫拍着大腿,心酸苦楚顺着豆浆一起咽进了肚子里。
“老陶,快喝,来活儿了。”他坐在地摊椅上观察着人群。
老陶没拿钱,没带手机,喝不下去。
他看了一眼出尽洋相的老卫得出来一个结论,老卫飘了。
“喝吧,陶大哥。认识那么长时间了,一杯豆浆就不收钱了。”茶花看了他一眼,想走过去叙叙旧就被老顾客叫去盛豆浆了。
“喝吧,陶大哥。”
老卫学着茶花妹子,催促着他。
“咳,咳,咳,”老陶轻咳着,尴尬的涨红了脸,手抖着一饮而尽。
“陶大哥,走!”
老卫没发现可疑目标,他打算再走一遍来时路。他答应小葡萄好好照顾她爷爷了,钞票响不了,胸膛必须得响!
“把手松开,”他忍不了了,卫老狗越老越不靠谱,整天学的不着四六。
老陶没收了他的眼镜强行抵押给了茶花,看他对着眼镜依依不舍的样子,老陶没眼看直接背着手走了。
“等等我,老伙计。”他没舍不得就是跟茶花妹子告个别,在老卫眼里,今天的老陶才是第一。
已经退休的两个老头展开了侦查活动,老卫有个习惯,从哪个孙子手里拿的钱用铅笔写哪个孙子的名字。赃款哪有不花的道理,老卫围着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摊子来回打听着。
摆摊的大姐们记忆力好着呢,卖臭豆腐的,豆花儿油条,摊煎饼的都给了有用的线索。写有卫柯达大名的钞票花出了一张,小偷至少填饱肚子了。
“小兔崽子,别跑,”
老卫喘着粗气,他只是在人群里和这兔崽子对视一眼,他就玩命的跑。邋里邋遢的,偷了钱也不知道换身衣服。
镇上大不大,跑上几条街就知道了。
“老头,别追了。”小偷实在跑不动了,撑在膝盖上的手一直抖个不停。
他不怕老头揍他一顿,他怕老头摔倒讹人。
“我里面有人,我可到家了。”他手指着大门口,劝着老头,他可有大哥!
老卫没听进去反而更气了,“兔崽子,你爷爷我也有人!”
真累,老卫用花衬衫擦着头上的汗。他的花衬衫好看,就是一出汗就掉色。
“诶呀,行行行,”小偷也站直身子和老卫一样擦着汗,老头体力还挺好,“老头,去码人。”可不是他不尊老爱幼,是老头想挨揍。
老卫掐着腰挑衅着,“你爷爷在这等你。”小兔崽子还敢威胁他,一会儿就让他知道他爷爷叫什么!
被小弟请出来的胡大傻了眼,这老头都一脑门儿的血红,还站着呢。
“怕了吧,老头,”他也学着老头掐着腰,得意的小腿抖动着,“这是我大哥,人送外号胡老大。”一看这老头就是没见过世面的,他还好意的又给解释一下“胡就是胡萝卜的胡,老就是你那个老头的老,大就是萝卜大的大。”
“诶呦,”
他还没装完就被他大哥踹了个跟头,他在老头面前很在意面子,除了没防备的诶呦了一声之后再没发出其他声音。
胡大又踹了他几脚,老头狠呐!就在那站着看也不阻止,小弟也狠,一声不吱。他凡是能喊的惨一点儿,他都能顺坡下驴找个折中的法子解决。
“兔崽子,你大哥也不行啊。给你看看我大哥的厉害。”
老卫惯会用激将法,小偷又瘸着腿站起来。他大哥就是好,挑左腿一直踹还给他留了个好腿,干他们这一行的,有个好腿多条命!
“老头,你。”他还没放完狠话,棍子就落下来。他又以一种新的姿势躺在了地上,他的屁股比他吃饱的胃撑得还要大。
而他崇拜的大哥,早在棍子袭来的瞬间就双手抱头蹲墙角去了。
“去,背着他走。”
老卫把胡大踹起来,看着他背好小兔崽子就转身带起了路。
老陶默契的拿着棍子善后,早在小偷转进街角里的时候他就和老卫一起前后夹击。嚣张的小兔崽子还认了个大哥,老卫的二百块钱击碎了想壮大的团伙儿。
陶葡萄和刘桃桃逛完就回到了三轮车的位置,她们两个收获颇丰。老陶的布鞋,奶奶的裤子,卫爷爷的衬衫一个没落。
刘桃桃还特意给宁城安挑了一身行头,她们学画画的最注重色彩搭配了。迈克穿上,绝对惊艳英语角。
对于多出来的两个人,陶葡萄并不在意。她被老陶练过,坏人的气息对她来说比葡萄成熟的讯号还要猛烈。
小三轮承受了它不该承担的重量,还没开跑就吱吱呀呀的响个不停。老卫哼着小曲,戴着小葡萄给他赎回的眼镜。
他是受害者,他抓到的犯人就不劳烦镇上的派出所了直接带回陶家市,胡大他可比小兔崽子都熟,在逃三年的命案逃犯。
集市上人流太大,老卫挑着能过车的小道加大了油门。胡大蹲在车上思索着逃跑路线,他新收的小弟就是他出山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弱鸡仔儿跟他说门外的老头儿有钱还落单,他连用具都没拿就跟着出去了。老头儿挺嚣张没钱架不住有人,声名远播的陶局长即使已经退休也让他们这些人忌惮。
车上的陶葡萄感受到了一道恶寒的目光,这是看她个子矮没有还手能力了。
老陶手里的棍子抽向了胡大,掠过的风声比打小兔崽子的凛冽多了。他就坐在胡大的身后,胡大的动作他看的一清二楚。
刚出镇上,三轮就停了。
老卫率先下了车,“老陶,车没电了。”他说的云淡风轻,刚吹干的汗又冒了出来。
“小葡萄带着大桃儿先下车,”他的棍子搭在了胡大的脖子上,威胁的意味十足。
陶葡萄快速的把刘桃桃扶下车,走到了一边。
车上除了趴着的小兔崽子就剩他俩了,老陶用棍子戳着胡大的后腰,“下车。”
没有人群,四面环山。胡大的内心泛滥,利弊五五开。人质少,胜算小。山大好跑,短时间内警察难到场。
他顺从的下了车,眼睛在两个女孩儿的身上左右摆动。一高一矮,高的胖,小的瘦。人质已确认,东面是个好方向。
陶葡萄把刘桃桃往身后藏,“小陶儿,我在前面没事。”她又把陶葡萄往身后拽。
没时间拉扯,胡大已经奔着她们跑来。
老卫的棍子虽迟但到,当着他的面还想挟持小葡萄,他卫老狗凶狠的绰号在江湖是被遗忘了。
“别打我大哥,”小偷瘸着腿也下了车,入会的第一天他就在关二爷的面前发过誓,大哥挨打他替揍。他们做扒手的,最讲究的就是长幼有序。大哥可以少分钱,就是不能多挨揍。
胡大没有感动,只是在后悔,弱鸡仔儿是他收过最蠢最笨的小弟。“妈的,去抓个人质。”他护着头,喊出了还没成功实施的想法。
“啊,”他震惊了,刚下车的那条好腿没支撑住,斜着摔在地上。“大哥,就二百块钱。抓啥人质,还有一百六十五没花完呢,大不了我在去偷一个给老头凑凑钱给他就得了。”
他扶着车单腿站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了钱。“大哥,丢了五十。”他查了三遍都不对,“老头先讲合,兔崽子连我钱都敢偷,我得抓他。”
胡大气血上涌,“妈的,弱鸡仔儿,等老子弄死你。”他在镇子上藏了三年都好好的,刚收弱鸡仔儿两天就被抓了。
嘀呜嘀呜……嘀呜嘀呜……
警笛声越来越近,胡大瘫在地上不在挣扎。
来了救兵,他瘸着腿跑了过去,“警察叔叔,这两个老头黑吃黑。”
张涛放下枪给他铐上了手铐“那走吧,回去做笔录。”
他配合的上了车还不忘放狠话,“老头,你和你大哥等着,这是个法治社会,警察叔叔会定你罪。”
胡大被气哭了,“警察叔叔,我交代,那个弱鸡仔儿总抢老头钱。”同样都是被抓,他为什们手背在身后铐着。
“陶局,卫局。”
张涛走上前敬礼,他接到报警电话就火速赶往,好在老领导身手不减当年。
老陶轻点着头,“带队回去吧,小张。”
“回去吧,我有车,”他的小三轮可比警车新鲜多了。
老卫把车调好头招呼着,“小葡萄,大桃儿上车。”
“走了,”老卫按了一下喇叭,张涛目送他们离开之后也上了车。
“卫爷爷,陶爷爷,你们今天可太帅了。”刘桃桃激动的抓着车杆,都走了一半的路程了,她还在夸着。警察抓小偷欸,她今天竟然亲身经历了。
“哈哈,卫爷爷还行。”他和他的三轮车发出了一样的嘎嘎声。
风又给他做了个新发型,他没老陶低调。就在一声声惊叹中,老卫带着他们顶着烈日乘着风回了家。
小姑娘就是贴心,老卫拿着新衬衫和她们打着包票,“再去镇上就来找卫爷爷,卫爷爷的车能吹风,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很开心,顶着红黄蓝晕染的脑门儿大笑个不停。
已经在局里等了半个小时的卫柯达听到熟悉的声音跑了出来。太阳太大,老卫锃亮的头上多了色彩,“爷爷,你衣服掉色。”他这个角度看到的更多,后脑勺还印着花儿呢。
“嘎,”
老卫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没有回头这道声音太刺耳了。
卫爷爷的英雄传被小卫撕了个裂缝,流出了一点儿玩笑。陶葡萄很善解人意,小卫不打不灵巧“老陶,我和大桃儿就先回家了,卫爷爷,我们改天再约。”
老卫点着头,刚才的开朗不复存在。
老陶看着被亲孙子拆台的老卫,再看看自家乖巧的小葡萄,怎么看怎么舒心,他表达舒心的方式很含蓄和老卫一样“哈哈哈哈,回去,回去吧。”
刘桃桃背着背篓,慢悠悠的走着。她还想和卫爷爷在聊一会儿,多有个性的老头啊!但是小陶儿感觉她太慢,急匆匆的拉起她就跑。
风吹乱了头发,眯了她的眼。她回头看到的就是白T恤蓝裤子的男孩子被老卫追着打,老卫的长棍子能打到小偷就是打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