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毒2》SZ

52、他一直都在我身边

　　凯文假装被揍得爬不起来的样子，两个混混放松警惕在屋子里坐着点烟，趁他们点烟的时候，凯文从他俩身后偷偷袭击，把他们脑袋狠狠的撞在了一起，两人点的烟烫到了脸破口大骂，随后凯文立刻逃了出去。
　　他推开门跑出来的那一刻，外面一帮人已经拿着棍子在等他了。

　　这时，他出示了警员证。
　　“警察！”
　　几个混混目瞪口呆，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对方。
　　一个混混头子大声喊道：“就你一个警察，有什么用，给我上！”

　　一群兄弟们直接朝他涌了过来，几个棍子要挥上来的那一刻，警局的人破门而入。
　　雷恩大喊：“全都给我放下。”
　　吉恩：“都别动，给我蹲下！”
　　整个游戏厅全都被警察包围，所有人扔下棍子，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查尔斯和空贤最后走了进来，他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看了一下凯文脸上的伤，直接对着那两个混混上来就是两脚。
　　“敢动我的人，吗的。”
　　对于查尔斯而言，警局里任何人受伤他都不能容忍，曾经做队长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护短，更何况凯文还是他的心腹，被这样欺负了一顿，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查尔斯把混混B的衣领揪了起来：“管这里的人在哪儿？”
　　混混B吓得直哆嗦：“我......我们老大一周只来两次，平时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查尔斯：“什么时候会来？”
　　混混B低着头：“今晚九点。”

　　查尔斯：“雷恩！把这里所有人都给我带走，然后再叫一批警员过来。”
　　雷恩：“让他们过来做什么？”
　　查尔斯：“叫他们打扮的和这里的人一样蠢就行。”
　　雷恩一下反应了过来：“哦，明白！”

　　空贤靠在角落一脸无奈的看着这场面，随后走到了凯文面前。
　　“你脸没事吧？”
　　凯文：“没事，我扛打。”
　　空贤：“你到这里来是做什么，不是应该在查安德斯吗？”
　　凯文：“哦对，我正想和你说，我查到他不仅好色还有赌博行为，是快递站的员工告诉我这里的，所以我想来查查看，听那个混混说，还欠了一笔债在这儿。还有啊，安德斯上门取废弃工厂租金的寄件地址就在浪花公寓，这个人在三个月前因为被人误以为是虐猫人士，所以房租还没到期就离开了。”
　　空贤：“虐猫？”
　　凯文：“是的，房主给了我联系方式，可这个电话到现在都打不通。”
　　空贤：“你把电话发我一下吧。”
　　凯文拿出手机告诉他号码。

　　空贤看着这手机号总感觉很熟悉，于是输入了手机号，发现了历史通话记录，他的表情十分震惊。
　　“你和查尔斯说一声，我先走了。”
　　凯文：“诶，哦，好吧。”

　　查尔斯看着那些混混被带了出去，回头看了一眼凯文。
　　“你怎么还在这儿，快回去处理一你下伤口，晚上蹲人你就别在这了。”
　　凯文：“好的警长，那个空侦探说有事先走了。”
　　查尔斯哼唧了一声：“这么快就溜了，呵呵，这小子最讨厌看那种混混打打杀杀了，他只对尸体有兴趣。”
　　凯文也笑了笑：“是呢。”
　　查尔斯：“你去查安德斯怎么查到这儿来了？他之前在这里赌博吗？”
　　凯文：“是的，我刚和空侦探也说了，事情是这样的......”

　　空贤离开了网吧后立刻打车回到了TIB的公寓，下车后直接冲进了便利店。
　　只见另一名男营业员正在工作。
　　“最近小齐有来值夜班吗？”
　　男营业员：“他好像请假了，说最近要改论文很忙。”
　　空贤：“改论文？你知道他是什么学校的吗？”
　　男营业员：“A国理工大学啊。”
　　空贤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那......那他的全名叫什么？”
　　男营业员：“齐柏森。”
　　空贤愣住了，转身离开时不小心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他心不在焉的站在门口，阳光十分刺眼的照在他的脸颊上。

　　不一会儿的时间，一阵微风吹过，云层渐渐覆盖了太阳，空贤脸上的光逐渐消失。
　　他回头看着这家便利店，里面货架上的东西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空贤怎么都没想到，凶手一直在他附近，两人还相识了这么久。
　　此时，他一直盯着手机里这串熟悉的号码。
　　内心os：这个奇怪的男孩儿，总是上夜班，每天勤勤恳恳的打工，对所有客人态度温和，经常和我探讨推理小说，总会给我留便当，殊不知他的背后却不止这一张面孔。

　　空贤立刻拦下一辆出租车，直接前往A国理工大学，现在警局里所有人都在忙游戏厅的事情，只好自己前去调查一番了。
　　车开到了大学门口，空贤直奔教务处，一进去之后他就出示了查尔斯给他的办案证件。

　　（以下省略英语......）
　　空贤：“麻烦给我调取一份学生档案，名叫齐柏森。”
　　教务处老师看了一眼证件后，立刻走到电脑前操作了一番。
　　“警察先生，您看一下，这是您要找的人嘛？”
　　空贤看了电脑上的资料。
　　齐柏森，男，25岁，20XX届硕士生，专业：低温制冷技术与研究。
　　家庭信息：无。
　　联系电话：XXXXXX
　　住址：浪花公寓2C栋220A
　　空贤看了一眼手机号，与电脑上符合，可地址却还是在浪花公寓，显然是不对的。而他的专业更能确定，液氮杀人案的凶手是他没错了。
　　空贤：“为什么他没有家庭信息。”
　　教务处老师：“我记得他好像说过，父母很早就离世了，他是自己勤工俭学考上的大学。”
　　空贤：“这样啊，那我想请问一下，他这个专业指导教授是谁？”
　　教务处老师：“硕士级别的话，应该是我们学校有名的约翰教授，您可以去教学楼的教授办公室找他。”
　　空贤：“好，谢谢。”

　　他迅速的跑到教学楼，但教授的办公室空无一人，旁边办公室的老师走了出来。
　　他一把拦住询问：“您好，请问约翰教授现在在哪儿？”
　　老师：“这个点的话，他应该在实验楼给学生上课。”
　　空贤：“好，谢谢。”
　　随后他又跑到了实验楼，走到了二楼，只见教授正在用液氮给学生做一些实验。

　　约翰教授戴着护目镜和手套：“so，现在大家知道液氮的作用了吗？”
　　学生们在下面整齐地回答：“yes。”
　　约翰教授：“那么现在大家各自完成这项实验吧。”
　　他摘下护目镜和手套，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空贤。
　　约翰走了过去：“请问你是？”
　　空贤出示了证件：“方便聊一下吗？”
　　约翰教授看着学生们正在做实验，随后走到了教室门外。

　　“你是第二个来的警察了，还是因为罗伯特吗？”
　　空贤：“我想了解关于齐柏森这个人的所有事情。”
　　约翰教授：“柏森？他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空贤：“我怀疑他涉嫌杀害了罗伯特。”
　　约翰教授：“这......这怎么可能呢？”
　　空贤：“所以我想了解一下平时他在学校里是什么样的。”
　　约翰教授：“那绝对是学生们崇拜的学霸，老师教授眼中的好学生啊，他性格内心，每天除了食堂就是图书馆还有实验室。”
　　空贤：“那教授你和他接触下来，有没有发现其他什么异常？”
　　约翰教授：“他就是性格比较孤僻，应该和失去父母有关吧，不是一个轻易能打开心扉的人。”
　　空贤：“您知道他父母怎么去世的吗？”
　　约翰教授：“只听说过父亲癌症去世，母亲嫁给了别人没多久后也去世了。”
　　空贤：“他有和你聊过为什么会学这个专业吗？”
　　约翰教授：“听他提过一嘴，说是因为喜欢冬天和雪，喜欢冰冷的温度。他目前研究的课题就是细胞存活技术，他要做到让所有冷冻的食物被解冻之后依然保持当时新鲜的程度。”
　　空贤一听这段话觉得和天花板上的那句英语十分相似，这一直都是他的目的。
　　“除了这些，他还有和你聊过什么吗？”
　　约翰教授摇摇头：“我知道的也并不多，他和罗伯特是搭档，可惜他已经不在了。”
　　空贤：“好的，那打扰您上课了，我先走了。”
　　约翰教授：“对了，他还有个女朋友，今年刚毕业的。”
　　空贤：“她叫什么？”
　　约翰教授：“好像叫艾米莉，你可以去问问她。”
　　空贤的表情瞬间失落，只好勉强笑了笑，对教授点了点头随后离开。

　　原来如此，艾米莉和齐柏森是情侣，而安德斯和他女朋友又有不良的关系所以被杀害。不，不对，这不是杀害的真正原因，背后一定还有其他问题，才会导致罗伯特也被杀害。而安德斯和艾米莉的死只是因为两人偷奸引起的导火索，真正原因也不是因为这个。

　　此刻，他的大脑神经快崩了，直觉告诉他齐柏森这个人没有这么简单。
　　空贤又突然想到了吉恩当时去找罗伯特其中一任女朋友所说的话，齐柏森有意无意的在帮助她摆脱罗伯特的伤害，为什么会帮助呢？

　　他下楼离开教学楼，此刻的天也逐渐暗淡了下来，校园里的灯渐渐亮起。
　　学生们纷纷从教学楼里出来，和伙伴约着去食堂吃饭或是去外边吃，几个男生站在教学楼下等着自己的女朋友，两人手拉手的漫步在这青春的校园内。
　　“今天的课都没怎么听，好困呀。”
　　“哎，我又要写一篇课题的研究报告了。”
　　“去食堂吃还是啥？”
　　“吃披萨怎么样？”
　　“我要先回宿舍放东西，一会儿直接去酒吧。”
　　“哟，晚上又约谁了？”
　　“你懂的啦！”
　　学生们的闲言碎语立体环绕在空贤的耳边，他夹在在学生堆里，一个人慢悠悠的走着，远远望去，只有他的背影显得最落寞。

　　而他的内心疯狂的在呐喊：齐柏森，你到底在哪儿？杀害他们真正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空贤离开大学后，一直往前走，走到了第二条街的时候发现对面的酒吧门口已经站满了很多人，明明夜生活还没开始。
　　他心想，这不会就是罗伯特经常去的那家吧，说不定里面会有线索。
　　于是他直接跑到了马路对面，走进了酒吧。

　　里面人潮汹涌，全是一群大学生们左拥右抱，身体交缠在一起跳舞，空气中到处都是年轻人荷尔蒙的味道。
　　空贤穿过他们走到了吧台，看到边上还有个位置，一个人默默地坐下。

　　调酒师给他递了一杯冰水。
　　“喝点什么？”
　　空贤看了看他：“给我来杯苏打水。”
　　调酒师一脸懵逼，随后从冰柜里拿出了一罐苏打水。
　　接着空贤拿出了一张百元大钞压在冰水下面，移到了调酒师面前。
　　“打听点事情，认识罗伯特吗？”
　　调酒师挑逗了一下眉毛，把钱塞进了口袋。
　　“当然！老顾客了。”
　　空贤：“他平时都带什么人过来玩。”
　　调酒师：“男女都有啊。”
　　空贤拿出手机，翻到在教务处拍的一张齐柏森的照片。
　　“这个人他经常带来吗？”
　　调酒师：“噢，我记得他，被罗伯特带来过两次，也不太会喝酒，人看着闷闷的不爱说话，不过人还挺好的，一直劝罗伯特少喝点，喝多了还扶他回家呢。”
　　空贤：“他最后一次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时候？”
　　调酒师：“一周前的事了吧。”
　　空贤看了看周围的摄像头：“监控还能看吗？”
　　调酒师手指搓了搓：“这个嘛......”
　　空贤看了看四周围，还有旁边在喝酒的人，这种情况不能亮出证件，毕竟查尔斯也不在生怕引起很多学生慌乱，只好再拿出一张百元大钞。
　　他拍在桌上：“快点调取给我看。”
　　调酒师又塞进口袋：“OK，稍等我一会儿。”

　　随后和后面的人窃窃私语了一番，他看着空贤手指了指后面。
　　空贤站了起来走向后面的通道，到了一间极小的屋子里，里面放着一台电脑。
　　调酒师靠在墙上：“你自便吧。”

　　空贤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这间花了200块门票的屋子里，他立刻坐在电脑前，然后把监控录像的时间推移到了一周前，加速的查看视频内容。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直到八天前晚上的七点半，罗伯特带着一帮人走进了酒吧，后面还跟着齐柏森。
　　几个人喝了整整三个小时，罗伯特带来的人都陆续喝倒了，而齐柏森安然无恙的坐在一旁，随后去吧台问服务员要了一杯水。
　　空贤暂停了这画面，把他放大后发现，齐柏森似乎在水里放了什么东西。
　　随后视频继续播放，只见齐柏森拿着这杯水走到罗伯特面前，他毫无防备的喝了下去，十点半左右，齐柏森带他离开酒吧。

　　这么看来，齐柏森就是在那天晚上把罗伯特带到了废弃工厂，但并没有那么快杀害，因为他凌晨十二点还要去便利店工作。那么罗伯特的确切死亡时间就是七天前的上午，只有等他下了班之后，再赶回废弃工厂，之后再将他放入液氮罐中冷冻至死。
　　空贤把监控录像存到了手机里，随后迅速离开酒吧。

　　他一边拦车一边打电话给查尔斯，但始终无人接听。
　　此时，查尔斯正带领着所有人乔装打扮好，在游戏厅里坐等那位大老板。

　　九点整，一辆车停在了网吧门口，司机下来给一个大肚腩的光头男人开了门。
　　他挺着肚子艰难的下车，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走了上去。
　　上去之后，网吧里的人都在正常的打游戏，他走到柜台前和里面的人寒暄两句。
　　“今天生意怎么这么差啊？”
　　柜台的人也查尔斯买通了，他尴尬的笑了笑：“哎呀，里面生意好不就行了。”
　　光头老板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哈，还是你小子会说话，我进去了哈。”
　　柜台小弟意味深长的语气：“好勒，您慢走......”

　　光头老板大摇大摆的开了后门，只见一帮陌生的人在那打老虎机。
　　（以下省略英语......）
　　“什么情况，都是新人啊？诶，辣条和老干妈呢？”
　　（指的是混混A和混混B，老板给他俩取这个名字是因为，歪果仁都爱这两样东西）

　　查尔斯靠在门后面，一副痞子的模样叼着根烟，吸了一口慢慢吐气。
　　“喂，你就是这里的boss？”
　　光头老板回头看了一眼他：“who are you？”
　　查尔斯：“我是你daddy啊，不认得了？”
　　光头老板：“fuck，说什么呢你？”

　　随后他愤怒的朝查尔斯走去，坐在赌博机前的人，全都站了起来，所有人冲了上去把他压倒在地。
　　雷恩直接把他两手放后边，一秒拷上了手铐。

　　查尔斯蹲下来出示了证件：“正式通知你，下午你里面的人都被我们关起来了，这里呢，也正式被警察封锁了。”
　　光头老板：“Fuck！”
　　查尔斯：“去警局慢慢fuck吧，给我带走！”

　　吉恩和雷恩两人左右夹击着他，所有警员也撤离游戏厅，这里贴上了封条，网吧也被暂停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