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烟花》木只知

2、第二章

　　男生如释重负的瘫倒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随后走到窗户边，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拿出一根烟，点燃吸了起来。

　　　陈忆：（只有最后三根了。）
　　陈忆：“……。”

　　陈晓丽不知道陈忆抽烟，她不允许陈忆抽烟喝酒打架，但，陈忆就是这样的人。
　　她不想让自己儿子生病，不想让他受伤。
　　打着关心的名义，却又在害怕陈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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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电话铃声在安静的房间显得尤为响亮，吵醒了睡着的陈忆，“……。”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哪个傻逼？”
　　或许是刚睡醒的缘故，陈忆的声音很嘶哑，想喝水发现房间没有，拿起电话刚想走出房间，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
　　客厅有监控，陈晓丽估计在看监控。

　　陈忆：“喂。”

　　江衍：“外卖到了，出来拿一下 。”

　　——嘟嘟嘟，对面很快就挂断了，感觉声音耳熟，陈忆就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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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门，站在面前的赫然是江衍，不过却穿着一身外卖服，手上还提着陈忆买的蛋炒饭。

　　陈忆：“……。”看了看江衍，把手上的外卖拿了，“谢了。”并关上了门，明明是新同学，却不想多说几句话。

　　听到往楼下走去的脚步声，陈忆把蛋炒饭放在桌子上，打开刚准备吃一口手机就响了好几下。

　　陈忆：“啧。”

　　陈晓丽：［小忆，刚睡醒啊？］

　　陈忆不用猜，就知道陈晓丽估计又在看监控器了。

　　陈忆：［嗯，点了一份蛋炒饭。］

　　陈晓丽：［妈妈感觉你和外卖员认识，是你同学吗？］

　　拿了一个外卖陈晓丽都要看一眼，生怕下一 秒陈忆就消失了。明明只在门口停留了几秒，不知道陈晓丽是怎么看出来的。

　　陈忆：［不认识。］

　　过了半晌，对面才回信息。

　　陈晓丽：［不认识就好，那妈妈不打扰你吃饭了，晚上早点睡，拜拜。］

　　说了一大堆陈忆不喜欢听的话，结尾却发了一个“拜拜。”

　　陈忆：［嗯。］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陈忆只吃了两口蛋炒饭就没吃了，转身去房间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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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窗边，外面是一个铁栏杆，5楼的高度摔下去不至于摔死，但会骨折。但5楼，却是唯一一个有铁栏杆的一层，其他的都是玻璃窗。
　　当初陈晓丽说是为了安全，但她忘了，陈忆有轻微的恐高，五楼以下不会害怕，只会感到微微的头晕。但他还是害怕陈忆会跳下去逃走。

　　陈忆吸了一口烟，最后把还剩一半的烟头丢进了垃圾桶，就躺在床上开始斗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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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来到新学校第二天，陈忆差点就迟到，早自习快结束才姗姗来迟。男生又是单肩书包，敞开校服，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周子阳：“早上可是灭绝师太的物理课，还好还没上课，不然你就等着写检讨吧。”

　　男生停了一下，低下头从桌箱里翻找着什么，“检讨？迟到要写检讨？”，不可置信的模样，还是第1次遇见这么奇葩的要求，“ 搞特殊？”

　　周子阳：“自从我写过一次，我就没迟到了，其他老师都不搞这种，就物理老师搞。”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随后又严厉，“800字呢，妈的写了一下午最后还说我字好丑。”一脸的不可置信又疑惑，坐在旁边的宋南青没忍住笑了出来。

　　宋南青：“噗哈哈哈哈，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停住了笑，但还是憋不住，“陈忆，你字写的咋样？”

　　男生随手拿出一个本子丢在了桌子上，“买了楷书字帖，练了一天没练了。”

　　看着本子上的名字，宋南青也沉默了，“一天？一天能练成这个程度？！！”

　　周子阳快速的拿起本子，“我特么……，你和班长一个字比一个字好看，什么意思嘛。”

　　陈忆：“……。”
　　陈忆：“看你破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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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梧桐，蝉鸣声不断，枝繁叶茂，上午的课程也很快就结束了。

　　周子阳：“陈忆，走，今天请你吃顿饭。”伸手搭上陈忆的肩膀，下一秒就被打了下来。

　　陈忆：“说话就说话，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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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到周围气压有点低，宋南青率先打破沉默。
　　宋南青：“周子洋就是这样的性格，别介意。”转眼又看着男生，“叫你以后少动手动脚的。”

　　翻页式变脸。

　　陈忆：“没事，在动手动脚就让他变成残疾人。”

　　周子阳：“……。”露出委屈哀求的模样，“别啊，我还想泡妹子呢，别把我打残了。”

　　男生皱了皱眉，“泡女生？你要骚扰别人啊？”

　　察觉到陈忆心情不是很好，周子阳微微愣神，“没，平时就这么点爱好，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我不敢做。”

　　陈忆：“敢做就打骨折，我去医院看你。”

　　周子阳：“……。”撇了撇嘴，“医院消毒水味道重，我才不去。就等着我长大了当警察保护她们。”气质昂昂的说着。

　　宋南青：“那阳哥要记得保护人家哦~”
　　宋南青像嗓子卡了一只拖鞋，周子然听着都想轮着拳头打在他的脸上。

　　周子阳：“闭嘴，除非你去做变性手术。”伸出中指鄙视了一下宋南青，“否则别来沾边。”

　　宋南青：“阳哥，人家好怕怕哦~”说完露出恐怖的表情追着周子阳满操场跑。

　　周子阳：“傻逼啊，大中午发疯你追我干什么？！”

　　陈忆看着他们两个，就在这时，身后的人动了动，“为什么不让别人碰你？”，才反应过来，还有一位沉默的同学。
　　江衍的声音很轻，很温柔，但又带着一点小心翼翼。

　　陈忆：“……。”扭头看着江衍，“我为什么要让别人碰我？我跟他又不熟。”
　　这句话小时候的陈忆也说过。

　　空气一瞬间就凝固了，像是想到了什么，江衍居然笑了一下。倘若他俩看见，估计要发个朋友圈。

　　［高冷学霸班长，居然会因为同桌的一句话，笑了？］

　　江衍：“嗯，那就好。”

　　陈忆：（莫名其妙，神经兮兮的。）

　　周子阳：“陈忆，班长，快过来追我们两个啊。”一副欠欠的表情，突然就被身旁的宋南青打了一下头，“你特么又打我是吧，宋南青！！”

　　刚刚是宋南青追着周子洋，现在周子洋追着宋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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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了两天，今天陈晓丽没加班，一到家，陈忆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陈晓丽。

　　听到声音陈晓丽回头并走了过来，“小忆放学了，中午吃的什么菜啊？”
　　陈晓丽：“妈妈在超市买了排骨，晚上吃糖醋排骨好不好？”
　　陈晓丽：“今天有作业吗？书包怎么不好好背着。”伸手把陈忆肩膀上的书包拿了下来。
　　陈晓丽：“和同学们聊得怎么样啊，还有十几天就要月考了，你要去房间复习吗？”把书包挂在门口的挂勾上。
　　陈晓丽：“房间黑黢黢的，坐在餐桌凳子上复习吧。”
　　陈晓丽：“老师说的内容难不难啊？能跟上进度吗？”
　　陈晓丽：“妈妈在炖排骨，等会就可以吃饭了。”
　　陈晓丽：“小忆，怎么不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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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忆：“……。”
　　每一句话都在陈忆的脑海里循环播放，他只感觉头晕眼花，掐了掐大腿，才清醒过来。“嗯，知道了。”沉默了一会，“我去换套衣服。”

　　回到房间男生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把校服和夏季短袖脱掉，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短袖快速的换好，裤子也一样。
　　陈忆打架的事陈晓丽不知道，腿上背上的淤青还没有消掉，他只能慢慢的等，等到淤青自己消失，等到陈晓丽都没有发现，自己就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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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晓丽：“给，快尝一下妈妈做的糖醋排骨。”

　　陈忆夹起来咬了一口：“嗯，好吃。”

　　陈晓丽听完露出欣慰的微笑，静静的看着陈忆吃了几秒，自己也动起了筷子。“好吃就多吃，吃完和妈妈去超市买一点东西。”
　　陈忆：“嗯。”
　　陈忆不喜欢吃油腻腻的肉，但陈晓丽不知道，所以每顿她都会做有肉的菜品。在学校陈忆可以拒绝周子洋，但是在家里，他不敢。
　　但陈忆吃不胖，陈晓丽看到自己儿子一点体重都没有长，带他跑了好几家医院，等来的结果都是，“你儿子这种是正常的体质，不用担心，正常吃饭就行。” 她疯了，医院没办法，她没办法，陈忆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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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晓丽带着陈忆来到最开始遇见的地方，晚上，这家便利店24小时正常营业。

　　“欢迎光临。”

　　站在前台的是一个女生，“你好，需要点什么？”

　　陈晓丽看了看，脸上爬上岁月的痕迹，看不出来，她只有39岁。

　　陈晓丽：“小忆，你要买什么吗？”
　　陈晓丽：“妈妈去后面看看，买一点牛奶面包。”
　　陈晓丽：“你看看你要买什么，等等妈妈。”

　　陈晓丽很害怕陈忆会突然间跑出去，自己就找不到了。

　　陈忆：“嗯。”看见陈晓丽往后走去，轻轻的点了一下玻璃，“这个来一包。”
　　陈忆的声音很小，生怕陈晓丽听见。

　　女生也没说话，把烟放在桌子上，陈忆眼疾手快的放进口袋里，拿出手机刚想扫码，想到了什么，换成了现金。
　　身上的零钱刚好够买一盒烟，付了钱之后就站在原地静静的等陈晓丽。

　　陈晓丽：“小忆，要买什么？”拿起手上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不买的话妈妈付钱了。”

　　“嗯。”

　　“微信支付25元 ”

　　准备走出去的时候，迎面走进来一个人。

　　“欢迎光临。”

　　女生一见是江衍，就打了一声招呼，“江衍，怎么来这么早，我还没下班呢。”
　　男生顿了一下，但还是和陈晓丽走了出去 。

　　“欢迎下次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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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陈忆的背影，江衍问：“他买了什么？ ”

　　前台女生：“嗯？”疑惑了一下说，“中年女人买了两袋面包，一瓶牛奶。”想了一下悄悄的说，“男生买了一包烟，估计是怕他旁边的女生发现，付的现金。”

　　江衍眼眸沉了沉：“下次别卖烟给他，未成年不能吸烟。”

　　前台女生虽然疑惑，但也没说什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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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往常的放学，陈忆刚走到2楼，就见201门口站着一个男生，看样子40多岁，手上还拿着一个空的啤酒瓶，周围都是酒味。

　　何刚：“常秀，开门啊，我回来了”，“哐哐哐”的拍了几下门，“我给你道歉，我不打你了。”

　　何刚说话含糊不清的，一说话，酒味更浓了，。

　　明摆着这是别人家的事，陈忆没有过多停留，“嗒嗒嗒”的走上了楼。

　　何刚：“江常秀，老子回来了，快点给老子开门。”见没有人回应，也没开门，何刚又“哐哐哐”的拍了几下门，只不过这次力度加重了一点。

　　陈忆到了家门口，声音才消失，没过一会儿就听见有人说话。

　　邻居A：“吵什么，吵什么，你再这样我就叫保安了。”
　　邻居B：“别管了，这男的之前杀过人，刚从警察局放出来。”说话声音很大，生怕所有人都听不见。
　　邻居C：“快走吧，快走吧，喝醉了，是个酒鬼。”传来了“嗒嗒嗒”的脚步声，没过一会儿，就响起啤酒瓶碎掉的声音。

　　应该是何刚发脾气了，陈忆听到声音摘下钥匙，快速的开了门。

　　陈晓丽下午6:30才下班，但有时候也会提前。但她会看监控，下班前都会看一看陈忆有没有在家。但是陈忆在房间她就看不到了。

　　男生站在门口没有急着换鞋，慢慢的恢复平静。随后才换鞋。

　　刚坐在沙发上，手机就响了几下，不用猜，就知道是陈晓丽发的信息。

　　陈忆打开微信，发现不是陈晓丽，而是周子阳。
　　他从哪得的微信？

　　周子阳：［陈忆，出来打球不，月考还有几天，适当适当放松心情也可以的。］
　　周子阳：［有宋南青，班长不来，他有事。］

　　可能是因为陈晓丽发的信息太多，每次都会占满屏幕。陈忆看见只有两条信息，沉默了一会刚想回复，想到什么，起身去了房间。
　　和别人发信息都要躲着监控器，每时每刻都在监控器下生活，所以陈忆很喜欢呆在房间。

　　陈忆：［你从哪加的我？］

　　对面沉默了一会，发过来一张图片和信息。

　　周子阳：［班级群里面啊，发图片给你看了，怕你不相信。］

　　陈忆看着信息沉默了很久，撇了一眼时间。

　　陈忆：［不去了，要吃饭了。］

　　周子阳：［啥？吃饭这么早吗？］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开门声，陈忆惊了一下，快速的回复。

　　陈忆：［嗯。］

　　陈晓丽下班了，现在才6:00，估计是在监控里没看到陈忆提前下班了。
　　陈晓丽：“小忆，怎么在房间里啊，要吃什么，妈妈去买菜。”
　　陈晓丽：“等妈妈先换个鞋，喝口水。”
　　陈晓丽：“回来的时候妈妈看到圣雅篮球场有人在打球，你不是喜欢打篮球吗？吃完饭去和他们玩一下呗。”

　　陈晓丽自顾自说着，她这次拿了陈忆的喜好来走进他的心，但她忘了，陈忆不喜欢打篮球了，或者，他只想待在没有监控的地方。

　　男生摇了摇头：“不去了，马上月考，要复习。”说完想了一下，“我和你去买菜。”

　　陈晓丽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笑了一下，“好啊，等妈妈换一套衣服。”

　　陈忆：“嗯。”
　　陈忆不是看不出来陈晓丽要干什么，只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让自己和别人玩，玩到一定时间就来叫自己回去。

　　后面陈晓丽就会说，陈忆很听自己的话，在家也不跑哪去，放学了就在家里面呆着等自己，喊回家就回家。

　　可是陈忆想要的只有自由。

　　陈忆没有长成她心目中最想要的模样，她坚信，只要给陈忆很多很多爱，儿子就会陪在自己身边。
　　可她不知道，她的爱，让陈忆很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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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月考只剩四天，陈忆表现得很平静，但脑海里已经被陈晓丽发的信息“炸”掉了脑袋。

　　陈晓丽：［好好考试，杨老师说试卷不难。］
　　陈晓丽：［妈妈这几天都提前下班了。］
　　陈晓丽：［下午的数学课比较难，好好听课。］
　　陈晓丽：［中午吃的什么菜？好吃吗？］
　　陈晓丽：［小忆，怎么不回信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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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近下来，陈忆对月考也没有想法了，每天都要回陈晓丽发的信息，就连周子阳叫他玩斗地主，他都拒绝了，转头又一根烟接着一根 。

　　周子阳：“我前几天路过惠南路，听到里面好像在吵架。”回想了一下，“说什么，谁谁谁杀人了，刚被放出来。”
　　空气凝固了几秒，“好多人围在那，我都不敢过去。”
　　周子阳最害怕“杀人犯”这种人，小时候见过哭了几天，还经常做噩梦。

　　宋南青：“切，胆子这么小？你宋哥保护你。”拍拍胸脯自说大话。

　　拽住宋南青的手臂，周子阳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哦不对，是感动。“宋哥，感谢天感谢地，感谢我亲爱的同桌。”

　　陈忆：“……。”

　　江衍：“……。”
　　没过一会，教室里就叽叽喳喳的吵了起来。

　　同学A：“听说那个男的杀了她老婆出轨对象，坐了8年牢，好像是今年5月份就放出来了。”

　　听到这句话，叽叽喳喳的声音更大了。

　　同学B：“对，我还听我妈说前几天他喝醉了，提着空酒瓶上门找人。”
　　同学B：“后面保安来了，他才走的。”
　　同学C：“喝醉的人都不清醒，他肯定想干什么事。”
　　同学A：“咱们还是离远点吧。”

　　男生默默的听着同学们说的话，想到前几天自己看见的那个人。

　　陈忆：“那男的是不是傻逼啊？人家都不想开门他还一直敲。”说着翻了翻白眼，“要是我，直接报警抓他，再让他坐几年牢。”

　　周子阳和宋南青愣了愣，随后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我直接当律师判他死刑。”

　　周子阳：“那我当警察，不用报警就可以抓他。”

　　他们三个聊得很欢，全然没注意到身旁的江衍，男生眼眸微微沉了沉，让人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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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课铃声响了起来，杨箐走了进来。不同的是，后面跟着一个男生。

　　杨箐：“同学们安静，今天我们班又来了一位新同学。”

　　为什么新同学都是来6班，南英五中就属6班人最少，主要是其他同学成绩好，优秀的，都被其他老师挖去了。

　　同学A：“不是吧，后天就月考了还来新同学？”
　　同学B：“学校是有什么毛病吗？”
　　同学C：“新同学戴着帽子看不见脸啊。”

　　站在讲台上的男生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沉默的低着头。

　　谢冉柠：“得勒，成绩不好的都来我们班。”
　　谢冉柠是学习委员，在班级里也挺受欢迎的，主要是她的性格和其他女生不同。她会比较大大咧咧，外向和大方。

　　周子阳：“什么鬼？成绩好的都跑了？”

　　宋南青微微的向后靠了一下，“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新同学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