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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看戏 ...

  •   到了回门之日,夏晴怡独自回门,将军府的人早早等候在门口,庶女夏晴昭看着下马车的夏晴怡:“长…”

      还没说完就被母亲瞪了眼,憋屈的闭嘴。

      “…将军…二夫人…”夏晴怡问了声好,骠骑将军和众人向她行礼:“问皇后安。”

      “请起。”夏晴怡微微点头和众人进门。

      骠骑将军立刻让人看茶,夏晴怡接过:“父亲,这里没有外人,不必拘礼。”

      “礼不可废。”

      “父亲说的是。”

      “你呀…”

      “对了,父亲,三姨娘近日可好。”夏晴怡放下茶杯,勾了勾唇。

      “…唉…府医瞧着说是疯了。”

      “哦?或许是心疾难医罢。”她表面惋惜,眼里却溢满笑意。

      “才不…嘶…”夏晴昭想说话被自己母亲掐了下。

      夏晴怡没理会,呆到晌午便回宫了。

      刚到自己宫里,刘公公就进来了:“娘娘,陛下请您到御书房一趟 。”

      “我知晓了,劳烦公公等等,我换身衣服。”夏晴怡笑着。

      “娘娘言重,咱家在殿外候着。”刘公公行了一礼退出殿外。

      夏晴怡换了身正式些的衣服,坐上凤撵,一路到了御书房。

      “陛下。”行礼。

      “嗯。”江予礼叫她来共商选妃之事。

      “……”夏晴怡差点控制不住表情,这些事也要她参与?来之前怎么不说?

      “皇后觉得如何?”他随意找了几幅画像。

      “……好,陛下眼光好。”

      “那就这几位吧。”江予礼将画像摊开给她看。

      “嗯。”夏晴怡看着如此随意的江予礼点了点头。

      几日后,夏晴怡刚换好衣服,刚入宫的几位就来请安了。

      她们介绍着自己,夏晴怡微笑点头。

      “问皇后娘娘安,臣妾李氏名嘉婳。”一位妃子姗姗来迟,漫不经心的行礼。

      “嗯。”夏晴怡依旧微笑着点头,让侍女给她赐座。

      “谢娘娘。”她一副活不起的样子,耷拉着眼皮听夏晴怡说话,实则早就走神了。

      那天,圣旨下来时她还在睡觉,父母帮她接下。

      进她屋里前还在外面聊了半天:

      “唉,这可怎么是好,以婳婳那个性格,要是在宫里惹了祸满门抄斩都算清的。”李丞相急的脑门冒汗,都怪郑丞相,说什么劳什子的让皇帝充盈后宫。

      “估计是要株连九族起步。”母亲神色淡然,拿着圣旨火上浇油。

      “…算了,活了大半辈子了,让女儿去宫里享享福吧。”李丞相咬了咬牙,人固有一死。

      ……早知道就向先帝要个临时金牌了。

      “也是。”母亲了然的点了点头。

      而后两人推门进来,父亲在屏风后站定,母亲来到她的床前。

      “什么?入宫?母亲还是为我寻一棵古木,好让我快些吊死。”李嘉婳坐起身,半死不活的靠在枕上。

      母亲早就料到,毕竟在她及笄时就提起过此事。

      当时,李嘉婳瘫在椅子上,看着开的茂密的桃花树,懒散开口:“那你们便选一个好日子。”

      母亲和父亲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了下一句:“来当我的头七。”

      “……”

      打那之后这事就此打住。

      直到现在,母亲叹了口气:“儿啊,母亲知你不愿,可皇命难违,圣旨难抗啊。”

      “好了。”李嘉婳伸手制止母亲继续说下去:“我去。”去看好戏。

      “不……啊?”母亲皱眉:“儿啊,我儿莫不是被刺激到了吧?”

      “怎么了夫人?”父亲急的在屏风后来回转了两圈:“婳儿可收拾妥当了?”

      “父亲进来便是。”李嘉婳嫌每天更衣麻烦,预知到他们回过来,昨晚直接穿好睡的。

      “……婳儿啊,你别是被刺激傻了吧。”母亲掏出手帕准备擦泪,父亲也扯着帕子,结果两人抢起来了。

      李嘉婳无语,父亲母亲从小到大都这样。

      她穿好鞋下床,唤来贴身侍女给她梳洗。

      进宫前,母亲拉着她的手,一遍遍聊她小时候的事,父亲老泪纵横,拿着帕子一边擦泪,一边骂郑丞相老混蛋。

      他可就这一个孩子。

      最后母亲忍无可忍让他滚远点哭。

      父亲擦干泪,结果看着她时又红了眼眶。

      李嘉婳安慰着他:“父亲,我只是入宫,不是进了禁所,你现在还能见到我呢。”

      结果他哭的更大声了,李嘉婳无奈,感觉屋子里都被他哭暖和了。

      “静妃,静妃?”夏晴怡看着李嘉婳一副要死过去的样子,出声询问。

      见所有人都看她,李嘉婳疑惑:“在叫…臣妾吗?”这两个字真拗口。

      众人不解的看着她,怎么会有人不知道自己的封号?

      她想起来了,那天公公来说时她根本没听,那又如何呢?

      所以李嘉婳也没在乎她们的目光:“请问娘娘,唤臣妾有何事?”

      “没什么要紧的,本宫以为你身子不舒服呢。”夏晴怡扯了扯唇,她从没见过这般的人,坐没坐相,站没站相。

      “娘娘觉得不妥,直说便是。”李嘉婳坐下,这回坐正了些。

      “…本宫并无别的意思,若何处冒犯,妹妹勿往心里去。”夏晴怡温和的笑着,和她说话总算离了皇上、陛下这两个词。

      她在心里骂着江予礼。

      他自己不管就算了,还全扔给自己,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有三四个嫔妃问自己皇上何时会传召了。

      她怎么知道啊,她又不是刘公公。

      “娘娘说笑,臣妾谢娘娘还来不及呢。”李嘉婳笑了笑,坐久了累的慌。

      “好了,大家无事便回去吧,日后也不必总来请安。”夏晴怡笑着说,众人知道在下逐客令,纷纷行礼离开。

      只有李嘉婳行礼后留下。”

      “妹妹还有事?”李嘉婳掩住情绪,温声询问。

      “没有,不想和她们一起而已。”絮絮叨叨,翻来覆去的寒暄有什么意思:“娘娘可否容我呆会儿?”

      “自然,在这也是无聊的紧,有人说会儿话解闷自是好的。”夏晴怡命人倒了杯茶,她坐到了李嘉婳对面。

      李嘉婳此刻东到西歪的靠在椅背上,丝毫没有世家小姐的样子。

      夏晴怡微不可查的叹息,最后化作清浅的笑意:“妹妹不愿入宫?”

      “还好,来看戏罢了。”毕竟,这可是一出好戏。

      “戏?”

      “嗯,好茶,多谢娘娘招待。”李嘉婳放下茶杯起身行礼:“臣妾告退。”

      她快要开门出去时,夏晴怡叫住她,莫名的,总觉得不安。

      “等等,你到底什么意思?”

      “国将亡矣。”她漫不经心的一句却将夏晴怡钉在原地。

      大孽不道。

      怎能在宫里如此胡言乱语。

      她看向一旁的侍女,侍女立刻会意,出门去告诫周围的下人。

      ——

      “公主她……”

      “世子当真闲的很,不若帮下人扫扫府前的空地。”沈澈看着府前穿的人模人样的祁帷,不屑的斜了一眼。

      就他那点小心思,当谁看不出来啊。

      “…驸马,臣并不是来找驸马的,只是有事与公主商议。”祁帷斜了他一眼,端正的站在那。

      商议什么?纳他为妾的事吗?

      卑鄙的伎俩。

      “这样啊,昨夜折腾的太久,公主还没醒呢。”昨夜去市集很晚才回来,她没睡好,现下在补觉。

      “……”祁帷攥紧了拳头,面上依旧微笑:“那我在此等等又何妨。”

      “……随世子心意。”累死你个绿茶。

      祁帷没在理他,沈澈无趣的回了府。

      房间里,江予卿还在安睡。

      沈澈坐在床边看她,不时勾勾她的手指,拨弄她的头发,下一秒被江予卿在他头上拍了下,沈澈凑近她的颈窝蹭了蹭。

      唇角漾着笑,抬头亲她的下巴,直到江予卿皱着眉推他,这才让他有所收敛,看着她的睡颜,将头靠在她手上,室内氤氲着安神的香,他好像也困了。

      “卿卿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沈澈捏了捏她的手。

      江予卿翻了个身,沈澈看着她的背:“…你怎么不听我说完就转身,哼,我就要说,我还要…要缠着你。”

      他说在也躺到床上,搂着她睡。

      迷迷糊糊间醒来时,江予卿已经起了:“下次不要穿着外衣躺在床上。”

      “那不穿衣服怎么办?你要把我看光吗?”

      江予卿连忙捂住他的嘴,真是的,这人怎么什么都说啊。

      真是……

      “怕什么?”他拉下他的手凑近她,因刚睡醒而略显凌乱的头发遮住了他泛红的耳尖,如此行事更为大胆了些。

      “闭嘴。”江予卿红着脸警告他。

      他却拉着她倒在床上:“姐姐…”

      “闭嘴。”她低声告诫。

      “就、不。”沈澈勾着唇笑,模样像只偷腥的狐狸一般狡黠:“来嘛,天还怪冷的,我替姐姐暖暖。”

      “公…主…我走错了。”翠玉本想禀报祁帷在府前晕了过去,急急忙忙的跑来却见到这一幕。

      公主真是威武!

      江予卿推开他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沈澈懒散的整理着衣服,嗓音略带委屈的控诉:“明明是卿卿动作慢,害我都没亲到……”

      江予卿说不过他,打开门问翠玉发生了什么。

      翠玉说了后,她看向一直在门后听着的沈澈:“与我一同去看看。”

      “好啊,不过,世子身子骨虚弱,我早劝他回去了。”沈澈不放过任何一个落井下石的机会:“可世子坚持在此等候,唉,若是我,断然不会如此逞能。”

      到了客房,祁帷一看到江予卿眼睛都亮了:“公主……”

      说着便要起身行礼,被江予卿拦下:“不必拘礼。”

      而后看向府医:“张伯伯,世子如何?”

      “回公主,世子乃是受凉所致,老夫开些药方,没什么大碍的。”张大夫将方子递给祁帷的小厮,那人拿着药方就跑出去抓药了。

      “难为世子穿如此厚实还受凉了,兴许是与公主府的风水不和。”沈澈戏谑开口,祁帷听的眼前发黑,急忙解释:“公主,臣不是……”没说几句就咳了起来。

      “世子回府还是好生养着,不然哪会有姑娘想……”

      “殿下……公主,咳咳咳,臣…咳。”他急切的解释着,却咳的更厉害。

      “世子少说些话吧。”江予卿让人给他喂了些水,祁帷终于不在咳嗽。

      “殿下。”沈澈看着祁帷拽着她袖子的手,冷冷开口。

      “啊?”江予卿看到后后退了好几步,沈澈的脸色好了不少,祁帷看着站在一起的他们,眼里闪过嫉妒:“臣身体不适,刚刚冒犯了殿下……是在下失礼了……”

      “无碍。”江予卿看着回来的小厮:“快带世子回镇北侯府吧,别耽误了病症。”

      小厮连忙应声,扶着他起身。

      祁帷行礼后离场,临走前还斜了沈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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