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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关于那些古怪幼驯染的事 ...

  •   [预警:ooc、崩坏、奇怪转折]

      1

      黑泽阵一直知道和他一起长大的女孩很怪。

      她突然出现在战场,雪白干净的衣裙不染尘埃,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东躲西藏……不过没有发现他的视线。

      或许是他太弱小了,谁会注意孱弱的幼崽?连牙齿都未长齐,爪子也并不锋利,她并不在意。

      他的视线凝在自己的左手,他的左手握着一把红染的刀,那个叛徒、那个可恨的老鼠就是这样不在意,才被他扎进了腹部、胸腔和心脏。

      器官和动脉里的血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身,他素来是喜洁净的,此刻也顾不了太多。他能感受到老鼠在挣扎,没有人会想要死去,想要活着是本能,他是这样,老鼠也是这样。

      可他们之间只有一人能够活下去,这个人只能是他,黑泽阵。

      黑泽阵是他给自己取的新名字。

      作为家族中仅剩的一人,他不想背负过高的期望。再者,惹得残余老鼠聚集过来,凭他现在的体力和身手根本活不过一分钟。

      他需要长大。

      首先他需要活着。

      “那么要一起吗?”

      是翻找躲藏致使衣裙变得脏兮兮的女孩,她站的不远不近,目光注视着他,像是确认着什么。

      黑泽阵握紧了左手的刀。

      “不必如此谨慎,我胜在体力还不错。”她自荐道,“你也不是笨蛋,两个人组团更好搜集物资,不是吗?”

      说完,给了他一包饼干。

      “这是我刚刚找到,你……需要休息吧?”

      黑泽阵想,她是真的笨蛋。

      但他确实受伤了……

      “组吧。”他踏着血迹朝她走过去。

      现在他需要庇护。

      2

      她很奇怪。
      事事不放在心上,训练也马马虎虎。

      整天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口中冒出一些惊人的傻话。稚气未脱的眉目、制服的装束,让她就像每一个上学的学生。

      除了空洞特殊的眼睛。

      出任务时就像变了一个人,眼中闪着奇异的光,一切痛苦和哀嚎充耳不闻,她只看得到她的目标,冷酷、暴戾,她还有心情开开玩笑,就好像她在玩一场追逐猎杀的游戏。
      ——她是猎人的那种。

      难道她是天生吃这碗饭的存在?

      不,她很割裂。

      她的割裂表现在方方面面,其中一个就是她会取笑一身血的他“绿油油的好菜”,起初他以为是嘲讽但后来他发现竟是实话。

      她眼中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黑泽阵观察了许久得出这样的结论。

      就这样,老约翰还安慰他们出任务不要怕不要愧疚可以歇几天。

      他根本不知道他在养着什么东西。

      3

      但这个东西对他而言是无害的。
      这样就足够了。

      他会变强。
      他会驯养她。

      4

      老约翰死了。
      ……她绝对不能……

      “你是我的。”

      黑泽阵盯着那个被夹在他与墙壁之间的少女,她还没回过来神,模样呆的可笑,估计等会一开口就又要说些奇怪的东西岔开话题。

      不过她的回答对他来说无所谓,他认定的事情她无法插手、无法反驳、也注定无法改变。

      复仇的火焰在燃烧,野心在膨胀,他低头看着雨水从她的眼睫坠落,伸手抹去了她的“泪滴”。

      他的家人……如今只有她。

      他的身手已经比她要强了。

      他会成为盾牌、囚笼和锁链。

      他会让她只为他哭泣。

      5

      加入了一个奇怪的组织。
      获得了奇怪的代号「琴酒」。

      无所谓,干活哪里都行,只要有她在。

      不过这个组织里的成分太多了,有必要肃清一些窝在下水道的老鼠。
      他最讨厌的老鼠。

      打开地下室,黑泽阵故意发出脚步声,一步一步靠近那个装死的男人,踏上他的右手用力碾了碾,扯出一个恶鬼般的笑容。

      “还不交代你的同党吗?”

      6

      她不喜欢烟味。
      真没品位。

      不过看在她作为搭档如此乖巧的份上,给点奖励未尝不可。
      ……所以就不必再说一些傻里傻气的话了,他可不想看到组织中传出奇怪的谣言。

      7

      伏特加成为了新搭档。
      ……勉勉强强。

      8

      自从她被调去监督威士忌那三个人后就变得奇奇怪怪。

      她在忙碌。

      黑泽阵想。

      是她又注意到了那个世界?

      明明已经这么久、这么久不曾想起……

      坐在暗室,他的呼吸是一贯的频率,放在身旁的手却不自觉握紧。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闪烁。

      不对劲!

      他拔枪移动到角落蹲下,扫视家中陈设——没有任何变动,这个安全屋的地址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所以是什么东西?

      他的视力足够优越,目光凝聚在手机屏幕,那只有几个字,却堆满了屏幕,显得散乱、扭曲,让人联想到蛆虫和尸体。

      「那么她会留下」

      这不对劲。

      他愈发谨慎。

      不久字迹融合成一摊丑陋的污渍,张牙舞爪地在屏幕上扭动、攀爬,蠢蠢欲动地想要触碰手机下的沙发,他像是看到了虚影,关于层层缠绕的头发、不断开合的眼珠和肉质触肢。

      黑泽阵意识到了什么。

      这或许是另一个世界。

      这会是她所一直注视的那个世界吗?

      如果是的话,祂在说她会留下。

      ……不过当务之急是处理掉这部手机。

      9

      她想当首领。
      哼,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既然来邀请他的话,想必代价已经准备好了吧。

      今天作为他的生日,他换上了正装祭奠他的过去、他死去的家族,他已经杀完了所有当初的老鼠,现在他只是黑泽阵。

      他很喜欢他的生日礼物。
      他亲自拆开了又重新加工了礼物。

      礼物被他缠绕丝带遮住了那双沉浸在别处的空洞眼睛,她的脸上泛着红晕,一向温凉的身体在发烫,津液交换中,她的嘴唇被吮吸得红肿莹润,随着晃动吐出破碎的语句。

      颤抖。
      哭泣。
      多么可怜可爱的模样。
      他攥住她的脚踝,令她无处逃离。

      ……

      “就这样留下来吧。”黑泽阵俯在睡着的她耳边说,“这样也是一个好结局,不是吗?”

      10

      她成功地篡了位。
      她并不满意。

      她杀疯了。

      是那个东西影响到她了吗?

      她的表情和动作越来越呆板,人偶,他只能想到这个词。她的情绪被吞噬掉了,她就像是还处在杀戮模式,以一种瘆人的专注窥伺着目标。

      她的目标是什么?

      黑泽阵想起她最开始的反常。

      ……成为首领么?

      他想起她提到这个词发亮的眼睛,就像嗅到腥味的鲨鱼,大张着嘴巴露出尖锐的利齿,她在渴求。

      就是这个吧。

      那么……

      幸好未名,你会成为唯一的首领。
      你会作为唯一的首领而永远留下。

      这也算达成结局,不是吗?

      黑泽阵握着那部本应该丢掉的手机,看向她身前透明到马上消失的面板。那东西犹如电量不足般若隐若现——要被彻底感染了。

      他终于进入了她的世界。
      她也即将在他的世界中生活。

      这会是一个Happy Ending.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关于那些古怪幼驯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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