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侵蚀》念失念失

12、病原体

　　末日文

　　结尾稍微有一丢丢催促（最后有点崩，因为我的脑子也不太清醒）

　　友情向，无CP

　　BE（女主死翘翘）

　　我们都要活下去

　　她合上眼，心里想着她们的未来应该会好

　　“林柒，晚上吃的什么啊？”

　　林柒和几个姐妹嬉笑打闹的走进教室，抬眼看到了站在讲台上笑眯眯的班主任

　　“老师，没吃，我们出外面遛弯了”

　　林柒收起笑容回应，他们的班主任是出了名的伪善

　　虽然还没上课，但身旁的几个姐妹都回到座位没再说话

　　一直尴尬的坐着等到几个学习好的问成绩情况，她们才低头窃窃私语

　　“老巫婆今天怎么了，又有什么事吗？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不知道呀，但是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几个姐妹开始低头谈论，仔细回顾这几天是不是有哪个人犯了什么事

　　“不是小白又宿舍扣分了吧？”

　　听到她们谈论到自己的男生开口否认

　　“没有嗷，不是我，还没轮到我值日”

　　几个姐妹比了个OK回应，又继续猜测别人的可能性

　　“小七，我刚刚去上厕所听他们说好像有发烧的，是不是又开始了？”

　　别的组的姐妹来打探消息，一起八卦

　　“安静点，你们也许都听说了，别的班已经开始有各种症状了，你们都注意点，尤其别去隔壁或者那边楼道的班”

　　“这次预计规模多大？”

　　对历史颇有了解的体委好奇

　　“不知道，不过听说二中那边已经有一大批了”

　　他们说的又开始，是历史上的一次巨型灾难，那还是很久之前，有很多传说，不过没有多少人知道真相

　　唯一让人们都无比相信的历史是

　　先辈第一位S级试验品为民族大义而牺牲

　　“吕婷悠，干嘛呢”

　　前排的人转头小声呼喊后排低头不在状态的人

　　“啊，怎么了，没干嘛”

　　“没怎么，你联系过你73的朋友了吗？是不是有新状况？”

　　“还没，我下了课去问问”

　　“好，注意安全”

　　下了课，本来就奇怪的吕婷悠看起来更奇怪

　　“怎么了你”

　　林柒出外面打水之后放下水杯擦擦手，环顾四周就看见一直低头心不在焉的吕婷悠，熟练的从背后绕过拍上肩膀

　　“啊，没怎么”

　　她反而没有平时那样被吓一跳

　　“是吗？你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嗯，其实和老大撒谎了，我在之前和隔壁班的见过面”

　　“就这个啊，没关系，现在不是还没事嘛，别担心”

　　林柒摸摸吕婷悠因为心虚而低下的脑袋

　　“但愿如此”

　　课间十分钟玩闹了一会，又坐下开始学习

　　枯燥无味的林柒，马上就找到了事做

　　又过一会儿，吕婷悠的脑袋就被纸团砸中，打开掉落的纸团，已经被画满了

　　七：好无聊啊，有什么八卦聊聊（传完记得传回来）

　　关：不知道（o的k）

　　董：听说隔壁班有一个男生检测出来B级了，害怕

　　日青：真的假的，那不是都玩完了吗，早晚都得死，不念了

　　可：姐，你也太鲁莽了，虽然可能咱日子不长了，但是好像没有但是，摆烂吧，爱谁谁

　　七：都对生活有点希望好嘛，不过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就算死也都得死，下了地狱也还在一起

　　关：说得有道理

　　董：关大，你的发言水分太多

　　日青：虽然但是万一你仇人和你还在一块儿你还开心的起来吗？

　　可：能不能别做这种假设，对，吕是不是和73的见过面了，咱们班晚上就有请假回家的，还偏偏是和73的人关系好的，是不是73真的严重啊

　　吕婷悠看着这一长串各种各样字体各种各样符号的沟通，虽然没有障碍，但是心虚

　　吕：（别问我为什么不用悠，因为吕好写）我和大家坦白，我在老大问我之前就和73的见过面了，抱歉，所以我们可能要比别人还死的早点

　　纸团在吕婷悠的关口停了好久，她犹豫了好久，逐字逐句的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才传出去，然后深呼吸等着下一次传回来的审判结果

　　七：！！！（虽然但是我知道，还是要假装惊讶，这样合群）

　　关：哦，对你瞒着不报提出批评，不过无碍，早死晚死都是死

　　董：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日青：好家伙，小吕同学第一次发言就震惊我，准备了一个大惊喜啊，赞

　　可：还可以，没太震惊到我，谁还没个朋友了，67那些发烧的也好多了，我说了吗（虽然我现在说了）

　　吕婷悠看着话题逐渐跑偏，有点放心又有点不放心

　　吕：那你们都准备怎么办，张张她们都准备回去了（虽然还没有生病的迹象）

　　七：能撑着就撑着，现在走了，老巫婆肯定又开麦喷

　　关：yes，you are right

　　董：关大，别整那儿洋文，臣附议

　　日青：刘可欣抵抗力最不好，她肯定是咱们几个里最早回去的，（我赌关大的人格）

　　可：求求你闭嘴，嘴下留德，还拿关大打赌，脸呢

　　吕：emmm

　　七：想起一个梗“你们不要再打啦~”（我的错，磕一个）

　　关：的确，我觉得有必要把你们几个打一顿了

　　董：我观战（第一排）

　　日青：什么关大想和我打架？

　　可：什么在床上打架？

　　吕：（扶额）你们好离谱，画风逐渐跑偏并且这是可以说的吗？

　　七：除了6我无话可说

　　林柒等着传回来的纸条，心想后面几个姐妹写的也忒慢了，直到后背被人点了点，然后看着关大展示着空的矿泉水瓶子里的碎纸

　　林柒无奈撇撇嘴，又转回去和同桌聊天

　　未知才是危险的可怕之处

　　“小七，林柒！别睡了”

　　早上，好不容易可以睡到七点的林柒被人摇醒

　　因为学校里开始严重，一晚上回家的人一批接着一批，她们所在的宿舍四楼的每一个房间里都少三四个，所以破例让他们都待在宿舍

　　“怎么了？”

　　林柒不满的嘟囔着

　　“刘可欣晕倒了！”

　　“我去，联系老师了吗？”

　　“关荷和梦梦把她抱出去了，张晴在打电话，你不是有几个男生的电话吗，问他们找班里钥匙，你去打我去打”

　　“我不知道放哪儿了，我找到估计来不及，分头吧”

　　“行，我去收拾衣服”

　　“OKOK”

　　林柒的情绪还算好，开始崩溃是在知道真实情况的那一刻

　　“喂，体委，刘可欣晕倒了，我们要上班里，能不能”

　　“陈宇东他昨天晚上已经回去了”

　　电话里传来的是熟悉的声音但不是体委的声音

　　“那班长，钥匙”

　　“班长应该在班里”

　　“你们宿舍里还有几个”

　　“十几个”

　　“我马上去班里”

　　林柒挂了电话，就腿软站不住了

　　“林柒怎么了”

　　林柒看见吕婷悠跑过来，才从恍惚中反应过来，摇摇头

　　“没事，我马上去班里，你和她们说都请假回家，马上请！知道了吗？”

　　吕婷悠被她失神的样子吓到，但是还是点头应着

　　林柒回宿舍里拎起一个外套就跑出去

　　也许是迎风泪，也许是真的害怕了

　　她也了解过那段历史，那是一个灾年

　　“班长，你也中招了吗？”

　　“哭了？这么脆弱？”

　　“没有”

　　这是两人在教室里十几分钟，两个人手上收拾东西的动作断断续续，唯一说出的一段对话

　　终于在林柒替刘可欣收拾好东西的时候，才有了下文

　　“班长，注意安全”

　　“你也注意安全”

　　到了校门口，在众多家长里找到了刘可欣的母亲，姐妹几个把东西递出去，就回了教室，等着老师上课

　　一直等，等到，下午的四节课全变成了自习

　　“林柒，下一个可能就是咱们几个”

　　“嗯”

　　“刘可欣被分了几级？”

　　“B”

　　“结果这么快吗？”

　　“嗯，比较严重，好消息是醒过来了”

　　吕婷悠是长相比较乖的孩子，她靠着这张乖脸，做出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其中之一就是带手机，这也是她们消息这么灵通的原因

　　“回家吧，太危险了”

　　“嗯嗯”

　　“林柒，怎么了？”

　　“你今天状态很不对”

　　“对啊”

　　“陈宇东说这次很严重，而且还不能去专门治疗的地方，简单说在家等死”

　　吕婷悠说出让人绝望的话，打断了她们原本的话题

　　晚上关荷看着楼道里又多暗的两盏灯发愣，一阵风刮过，察觉的时候，林柒从旁边走过，她转头看那个双眼空洞的人

　　“林柒！你觉得我们能活着再见一面吗？”

　　林柒也突然觉得凉飕飕，回神抬头看外面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的夜空

　　“能的”

　　第五天

　　80班全部回家

　　第八天

　　全校都回家了

　　第十天

　　回家百分之六十的人都获级

　　七：你们还好吗？

　　董：不好，快死了

　　可：加1，死了又活的现在又快死了

　　梦：我还好，现在还没啥情况

　　东：我这几天好转了

　　晴：体委这身体也不行啊

　　东：你行，你不是也卧了

　　晴：......

　　白：我不行了，谁一起走啊，一起搭个伴吧

　　七：哥们，挺住啊，挺过来万一还能载入历史呢

　　云：不了，我感觉我不配，还是给我个痛快吧

　　林柒看着屏幕，虽然他们现在还很活跃，但说的都是死不死的话

　　七：能活一天是一天吧

　　回到家，因为情况严重也没有安排课程，林柒每天看着群里乐观又不太乐观的消息，看着朋友圈里反复的症状，一个朋友每天可以发十几条朋友圈

　　除了要死就是头疼欲裂，腰酸背痛，总之各种症状，吃什么都不好使

　　还有的前一天发了好了，战胜病魔了，第二天又卧病在床，话都说不了

　　反复无常

　　人心惶惶

　　林柒不知道能做什么

　　她是最没事的那个，一开始她没觉得奇怪，他们都觉得总会轮到的，每个人都逃不过

　　但是安全期过去了，三个安全期的时间都过去了，她还是一点事都没有

　　她小时候明明是最体弱多病的那个，随随便便一个病都能要了她的命

　　七：活这么大全靠命硬

　　这条微信发出去她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发现问题是在几天之后

　　七：我觉得我真的是煞星，我那天就和刘可欣躺床上聊了一会儿，她第二天就不行了

　　可：我觉得你说的有点道理

　　董：昂~这么一说我离开前一天，她还摸我脸了

　　七：你们别这么起哄好吗，搞得我好像个病原体一样

　　看着她们纷纷响应这个可能性，林柒开始吐槽

　　等到自己晚上睡不着静下来的时候，脑海里想的都是这些可能性

　　她可能真是那个天选之女

　　半夜心脏的位置隐隐作痛，林柒揪着衣服靠着墙笑了

　　什么狗屁天选之女

　　张：欸，同志们，我刚联系了老巫婆，老巫婆也不行了

　　东：牛皮，当初还说什么，只要没有心理作用，做好防护没有问题，现在该中招的全中招了，全得完

　　D：同意，什么狗屁，老张不也倒下了，该，说什么回家跟风，我再不回家，我和阎王跟风

　　晴：6

　　吕：6

　　七：6

　　东：不是我说，林七你还是啥事没有啊？

　　七：嗯，不过我不能说没事，因为嘚瑟也容易得病

　　东：了解了，你好好注意安全，全班的希望

　　七：谢谢

　　关：林柒你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晴：有时候，这种情况也比较可怕

　　七：的确没有

　　关：哦

　　晴：不行你来见我们一面，染染病

　　东：人家身体好你嫉妒是不是

　　七：滚

　　东：你说起这个字，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叫林染，还一直好奇为啥她们叫你小七，以为是姐妹排的号

　　七：emmm

　　关：emmm

　　晴：emmm

　　可：没有排号，只有老大是老大，其他没有

　　白：关老大【鼓掌】

　　班长：【鼓掌】

　　林柒看着群里的消息咯咯乐，然后上面弹窗跳出了小乔的消息

　　小乔，是认识了十几年的好朋友

　　点开，怎么形容那种心情

　　晴天霹雳

　　：小七看你朋友圈，你没事真的太好了，这个真的很难受，每天都想死，我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晕倒了，现在在医院输液

　　七：啊？你怎么都搞到医院去了

　　：没事，现在没事了，真的那天我感觉我要死了，我就晕倒在家里的洗手间，我爸妈说什么我都听不见

　　林柒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汉字，看着聊天的条一条一条往上，看着她讲述那骇人的经历

　　七：我去看你

　　林柒没有问她在哪的医院，只去了家附近的，她们俩从小只在这一个医院看病

　　小乔的父亲在这里上班

　　也为她俩开过许多后门

　　林柒还在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就被小乔父亲发现了

　　“林柒？你怎么来了？现在医院很危险的”

　　“啊，叔叔，我来看小乔，她在哪个病房啊？”

　　“小乔不想你来，你就回去吧”

　　“叔叔，我来都来了”

　　“嗯，那检查一下吧，万一出点什么事，不好和你父母交代”

　　“我父母都不在家，瞒着他们，他们不知道”

　　“嗯，听说你一点事也没有？”

　　“昂，是，怎么了”

　　“没事，你们学校不是很严重吗？”

　　“嗯，百分之八九十吧”

　　“嗯”

　　他一直看着她做完各种检查，对稳定的数值面无表情，然后终于指了一个方向，让林柒去找小乔

　　楼道的尽头

　　“小乔！”

　　林柒深吐一口气，然后打开房门

　　“我都和你说不要来了”

　　“哎呀，我来都来了，你还能赶我走呀，而且我还申请了陪护”

　　“你怎么找到的？”

　　“叔叔给我说了”

　　一进门林柒就带着她买的东西，忙来忙去，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乔，很难受吗？我不知道除了陪你和你干些什么”

　　“嗯，和我聊聊天？可能会没有回应”

　　因为身体原因，不知道哪个系统会先停止运行，所以有时候说话也没有回应

　　“我同学一个个都要死要活的，对，我们班有一个......”

　　林柒开始话痨，一个一个介绍班里的人，有趣的事

　　一切都很平静，除了医院的床很硬，她有些睡不着之外

　　第六天的早上，她被早起的乔摇醒

　　“怎么了？”

　　“你去做检查了？”

　　“昂，叔叔让我做嘛，怎么了？叔叔说我没事”

　　“你快点走”

　　乔抓起她的衣服就往袋子里胡乱的塞

　　“怎么啦？”

　　林柒还一脸懵，不懂，这是要赶自己走吗，看着她和失心疯一样，只装衣服不给个话，抓住她的手，也被一把甩开

　　“你到底怎么了？”

　　“我听到了，刚刚一堆人和我爸说，有S，罕见的S，就是你和我说的可以救大家命的S”

　　“那多好啊，你都有救了”

　　“是你”

　　和乔四目相对，乔看她愣住，继续手上收拾东西的动作

　　“所以你快走，他们会榨干你，所以你快走，去哪都可以”

　　“如果我是，我不就能救你了吗”

　　“你说什么屁话，历史上冠冕堂皇的话，你还没看厌吗？难道你想被载入史册吗？”

　　“有什么不好吗？我居然也能当一个英雄”

　　“可是我只想让你活着，别当英雄好吗，求你了”

　　乔用尽力气把衣服行李扔出窗外

　　“林柒，听我的好吗”

　　“林柒！叔叔找你有点事商量”

　　他已经进门，看见的就是两个人在窗前惊慌的样子，还是要一副温和的模样面对小孩，只不过自己的小孩不听话，直接伸手把S推了出去

　　“乔，她可以救你，你拎不清吗？”

　　“就算我死，也不要”

　　这是林柒最后听到的几句话，然后开始了日夜不停的逃窜，就连家都回不去

　　关：小七，你还好吗？我好多了

　　晴：小七，我感觉我快死了，真的

　　可：昨天降了，今天又升了，真头大

　　梦：小七，你不难受吧

　　看着聊天框上快要涌出来的七

　　看着周围原本昏暗的角落，慢慢被光吞噬

　　她不知道为什么，走到哪里都会被发现

　　还在靠着墙垂死挣扎，希望他们不会发现，但是怎么可能，而且这次是自首

　　他们真的要病死了

　　重新获得温饱，躺在冰冷的床上

　　原来试验品要这么苦吗

　　“别害怕，我们也会尽可能保证你的安全”

　　毕竟我还有用

　　“嗯，我到底什么情况，可以和我说说吗”

　　“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吧，病原体和抗体同体......”

　　他叭叭了一大堆，听不懂

　　“简单来说就是，救人杀人同时存在，也就是为什么你身边的人都感染了你没有感染，一方面可能是因为你是感染者的存在，一方面是免疫者的存在”

　　“嗯，勇气可嘉，还是想表扬一下你，我们还没找到你，但是你先找上了我们，不过这和你想的不太一样”

　　“现在从你身上获取能量，是为了生产药物救人，我们还不能确定你死了之后，世界会恢复正常”

　　“你声音挺好听的，就是有点冷冰冰”

　　林柒听不懂他说什么，觉得头晕，觉得恶心

　　“努力，撑着，小英雄”

　　“我有要求，先救我朋友”

　　在主动离开阴冷的角落之后，我只身一人和资本家做交易

　　“没问题”

　　“你们怕死吗？”

　　“嗯，小姑娘，我知道你这个”

　　“不要给我讲大道理，我知道你们讲究效益，我一个人能救多少人？”

　　“全部”

　　“好，那就给我安排吃喝吧”

　　“叔叔，还是哥哥，我是出什么问题了吗？你怎么脸色不太好”

　　“嗯，数据出现异常”

　　第三天

　　我服从的第三天，我听到了太多褒奖了，什么为了全人类，好荒谬

　　我是救了人，但是同样我看到实验室里很多人都倒下了

　　第五天

　　听着总指挥的呼喊

　　“响应室！为什么没人，还没死的都起来干活......”

　　数据出现异常，大屏都是骇人的红色，我不用看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没A级的都上，还没死的都上

　　“所以，我不是救星，我还是那个煞星对吧”

　　数据出现错误

　　“通俗的话来说咳咳咳就是，你抵抗力下降，毒素上升，救多少死多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利用你”

　　所以，先辈的历史永远无法超越

　　我们都知道解决办法了，我们面面相觑，心知肚明

　　第七天

　　“我知道，我现在死会救更多人”

　　我突然不想成为历史上薄薄的一页纸了，但是我必须成为

　　关大，一定要做好老大的角色，你是最靠谱的，晴姐，最好要永远乐观积极向上，没心没肺，董曼姝，以后起床动静小点，刘可欣，你身体也忒不好了，纸糊的一样，梦，一定要当运动员，吕婷悠，大胆一点好吗.....

　　乔，生日快乐

　　我从小运气就不好，不过真好可以救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