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法则》牛奶咸菜馒头

80、送花

　　葛格确实有问题，尤臻听着韩帧的汇报决定再去一趟关爱中心，抬头正好看到穆斐，正准备叫他却见他直接走了。
　　“诶！你干什么去？”
　　“下班，到点了我要按时下班”
　　尤臻“············”不等他再开口穆斐直接走了。
　　“那”尤臻视线落在韩帧身上“那你一会儿和我去一趟”
　　“不行，我约了人”
　　“约了谁？”
　　“我”张可可举手，看着尤臻“我俩一会儿要去吃火锅，等了好几天”
　　“诶”尤臻怒“你们支队怎么这么散漫，现在是有案子”
　　“我们支队本来不散漫的，但是劳模刚才下班了，连劳模都走了，我们今天也要下班了”
　　“谁是劳模？”
　　“穆斐”
　　尤臻“···············”
　　穆斐开车经过一家花店的时候有些迟疑的在路边停了车，花店就开在路边，有个年轻的男人穿着围裙抱着一桶花从里面出来，他看了一会儿拿出手机开始搜。
　　‘叩叩’正看的出神，有人敲他的车玻璃，他反应慢半拍的回神放下车窗“这里不让停车”
　　“不好意思”穆斐对交警点了点头，放下手机把车往前面开。
　　花店的老板正低头剪花枝，头顶突然被一片阴影笼罩，他抬头看过去，看到一个五官特别俊朗的男人。
　　“不好意思”对方有点局促，半天才把自己的手机拿到他面前“请问这个送先生，合适吗？”
　　艾瑾丞回来的晚，他和穆斐说了晚上有点事，饭是在公司吃的，回到家的时候都快十点了，家里有灯，方子杰把他送到门口就走了。
　　开门换鞋的时候他听到客厅有声音“你今天怎么回家那么早？”艾瑾丞晚上给他发信息的时候穆斐说他在家，平常那个时候他都还在警局，换了鞋他走进去，倏地看到桌上有一束花，粉白的花瓣边是湛蓝色，在灯光下皎洁生姿“谁，谁送的？”艾瑾丞脚步打了个顿停在原地，整个人警惕起来，在客厅里找穆斐的身影“你今天去见谁了？”
　　“王勉”穆斐倒了杯水出来。
　　“王勉？”艾瑾丞的目光不受控的几次飘向那束花，神色都变得有些尖锐“你去见他干什么？”
　　“替换的车是他的”他走到艾瑾丞身边，顺着对方的视线把目光落在他买的那束花上，半天见艾瑾丞不为所动，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语气有点不自然“不好看吗？”
　　“什么？”艾瑾丞收回目光看他，表情略微有点难看。
　　穆斐微微偏头，看向那束矜贵美丽的花“花，不好看吗？”
　　“我应该说好看吗？”艾瑾丞的不高兴已经布满整张脸，穆斐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莫名其妙的气氛在两个人之间蔓延“我以为你会喜欢”说完迟疑了一下穆斐问“那你喜欢什么？”问完他又觉得自己问多了，艾瑾丞不缺什么，他的钱多到他可以买到任何他喜欢的东西，想想觉得今天可能是自己魔怔了，被尤臻的话影响。
　　“花谁买的？”艾瑾丞突然福至心灵。
　　“我呀”穆斐皱眉，有点没明白“不然还有谁？”
　　“你买的？”艾瑾丞明显很意外。
　　“699，要看发票吗？”
　　艾瑾丞“··············”
　　“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没有”穆斐摇摇头“突然想送你，需要挑节日吗？”
　　艾瑾丞抿嘴浅笑，觉得自己可能忙了一天把脑子丢在公司忘记带回来了，被穆斐拿回家的花还能是谁买的，不过他还是很意外，因为这好像不是穆斐会做的事。
　　“送我的，不亲手交到我手上吗？”
　　穆斐不知道他一会儿不高兴一会儿又高兴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有点犹豫但还是放下杯子把花抱过来，递到艾瑾丞面前“送给你”
　　“谢谢”艾瑾丞双手接过，笑意扩大“我很喜欢”穆斐看着他也笑了，他想这大概就是他爸爸看到他妈妈笑容时的感受，他也很愉悦，从自己经营的家庭里获得了幸福。
　　半夜方子杰收到来自老板的信息，一张照片，一束粉白花瓣边沿是蓝色的玫瑰，下面是艾瑾丞洋洋洒洒一堆文字，大意就是：明天必须买公关告诉所有人，这是老板娘送的！花语是：永远不老的爱！
　　方子杰“············”你大半夜有老婆爱，为什么要折磨刚刚入睡的单身狗+社畜！
　　第二天尤臻和穆斐去关爱中心，葛格被带上警车的时候院长就站在门口望着他们，一动不动但是神色落寞又茫然，她穿着灰色的衣服，身材有些矮小，也不如前几天见到有精神，好像一下子被抽走了脊梁柱，风吹散了她的头发，几缕花白的发丝划过脸颊。
　　“我们只是例行询问”尤臻走过去，在她身边站立片刻，院长才把目光转向他，半晌才蠕动嘴唇，她的嘴唇干裂，好像有几天没睡好眼睛下面乌青“我在这个寄养中心熬了大半辈子，付出了全部的心血，格格在很小的时候我和她爸爸离婚，我一人带着她，我希望她成材，做一个优秀的人，做一个比妈妈要优秀的人”说完她步履蹒跚的转身进了大院，尤臻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穆斐从一边走过来“她很反常”
　　尤臻点点头“按理说不应该，我们只是找她女儿回去调查，也没有确认凶手”
　　“让韩帧盯着她”
　　尤臻也有这个打算“走吧，先回局里”
　　葛格被带回局里，问讯时她有些神经质的盯着前面，右拇指的指甲被她咬烂了都感觉不到疼，见到穆斐和尤臻进来她眼睛上翻，用多的吓人的眼白盯着两个人。
　　“上次来过了，不陌生吧”尤臻带着笑，把东西丢桌上，档案纸落在桌子上扬起细碎的灰尘，不知道什么刺激到葛格，她突然不受控的抓后脖子。
　　穆斐观察她的行为。
　　“这边”尤臻敲了敲桌子吸引她的注意，很多人在被带回来问询的时候都表现出非常大的抵触心理和异常行为，有部分是装的，也有部分是因为紧张，尤臻见得多了并不意外她的异常行为“姓名”
　　“葛格”葛格咬住手指甲，目光像老鼠观察周围动静一样四处转动。
　　“你和袁秀是不是发生过争执？周二晚上十点钟你是不是见过她？在你们教职工的楼梯间”
　　“没有”葛格低下头。
　　“你确定？”尤臻皱眉。
　　“我没见过她”
　　“监控都拍到你们在楼梯间交谈！你还说你没见过她？”尤臻语气有些重，有很多人就是证据确凿了也死不承认。
　　“我没见过她！没有！”葛格突然情绪激动站起来，她瞪着眼，说话时表情狰狞唾沫横飞“我没见过她！没有！”
　　“娜娜你认识吗？”
　　葛格的脖子僵硬的转动了一下，视线落在穆斐身上。
　　“你的指甲是她做的吗？”顺着穆斐的视线葛格低头看自己的指甲，有几个已经被她折断了，大拇指有些血肉模糊，大概是刚才太用力咬导致受伤，她刚才太激动没有意识到疼，这会儿看到自己的手她有些难过，哭腔的说“我的手受伤了”说完十分无助又可怜的看向穆斐和尤臻，还把手伸出去给他们看“受伤了”说话和行为有点像不懂事的小孩子。
　　穆斐看了尤臻一眼，站起来走出去，过了一会儿又进来，手里拿了个创口贴，他走到葛格身边，撕开创可贴替她裹住伤口，全程也没有说什么，葛格就看着他，目光十分专注，到后来穆斐转身离开她目光又十分不舍，带点羞涩。
　　“现在可以回答我们的问题了吗？”穆斐回到尤臻身边坐下。
　　葛格乖巧的点点头。
　　“你周二晚上是不是见过袁秀？”
　　“嗯”
　　“你和她在楼梯间说了什么？”
　　“她骂我”
　　穆斐和尤臻不解，看葛格的表情也带点疑惑，穆斐问“她为什么骂你？”
　　“她妒忌我比她年轻”
　　尤臻皱眉“所以你就杀了她？”
　　“我想杀她来着，但是她已经死了，楼梯间那么高，我推她下去她就会死，可是有人发现了，我没推成”
　　“谁发现了？”
　　“我妈妈”说到妈妈葛格又变得非常小心翼翼，就像那天他们在关爱中心看到的一样。
　　穆斐问“你妈妈对你好吗？”
　　“好，我妈妈很爱我”
　　“你妈妈发现你之后你去了哪？”
　　“嗯”葛格低头想了一下，半晌才开口说“我妈妈带我走了”
　　“袁秀呢？”
　　“不知道，她走了”
　　尤臻和穆斐看着她，觉得她没有说实话，但是后面怎么问她都是这个说辞，监控确实拍到了她和袁秀在一起，但是不能证明人是她杀的，刘主任给出的死亡时间是凌晨12点。
　　“这个女孩心理有问题吗？”穆斐在做饭，艾瑾丞坐在餐桌后面听他说审讯的事。
　　“看着像”穆斐把火关了“问题应该出在她妈妈身上”很多孩子的心理问题都是来自原生家庭，因为父母的关系，或者遭受虐待，侵犯，殴打，都可能会造成心理疾病，穆斐觉得葛格就是其中一个，她非常的害怕和人相处，离开了妈妈的身边就变得易怒情绪不稳定，甚至会出现不符合年龄的行为语言，他把菜端到桌上，视线落在艾瑾丞身上，不知道怎么就想到艾瑾丞的爸爸妈妈，艾瑾丞的情绪也非常的敏感，不过现在好很多，上辈子的艾瑾丞也是个非常大的问题儿童。
　　“看什么？”艾瑾丞发现他盯着自己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