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林尔的霸道总裁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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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这是怎么可能？是不是这检测结果有问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尔觉得自己现在满脑子都是疑问，却又无从知道答案。
开心，疑惑，纠结，难受，所有的情绪搅和在一起，不断冲击着林尔的理智。
如果她是林真的女儿，又与苏慕没有血缘关系，难道？
“系统，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我爸爸被别人调换了，不对，被换了我妈妈不会不知道，那就是双胞胎？”
林尔自言自语，一瞬间，脑子里冒出无数种可能性。
直到越说越离谱，才被系统出声打断。
系统：... ...
“如果是长得一摸一样的双胞胎，那就是共用同一套DNA，这是常识，宿主！”
系统：“所以你还是少看些小说吧。”
“宿主，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生父不是苏慕？”
林尔沉默了，其实她心里有过这种猜测，只是她心里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罢了。
“我不是不知道会有这种可能，可是... ...？”
可是这真的可能吗？
林尔想到林真那冷漠疏离，四大皆空的禁欲系御姐脸，很难想象她会因为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件，事情苏慕知道吗？
苏仪又是怎么回事？
苏仪和苏慕明明长得像。
系统：“这鉴定报告既然能到你手里，摆明就是没想瞒着你，或许放这份报告的人，也没想过你会时隔这么久才打开这个箱子。如果你心中有疑问，还是直接找你妈妈问清楚，好过你在这里胡乱猜测。”
林尔：“直接问吗？现在吗？”林尔的脸瞬间就垮下来了。
系统没有回答，他只是提出建议，怎么做，什么时候做，就是她自己的选择了。
林尔拿着手机，打开拨号的界面，熟练地按下电话号码，却如何都按不下那个通话键。
胆怯？还是近亲情怯？林尔不知道。
恍如隔世。
最终，电话拨通了。
没有让她等很久，电话那头便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
“喂，林总正在忙，请问有什么事情？”
是宋书，林真的私人助理。
林尔：“我是林尔。”
听到林尔的声音，宋书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心里难免有些腹诽。
他看了一眼正在伏案工作的林真，压低了声音问道。
“小姐是有什么事吗？遇到麻烦的话，直接我来处理就好！”宋书声音一如既往地恭敬。
不知怎么的，明明是那套不变的说辞，此时再听到时，林尔突然觉得不舒服。
林尔以往打电话时，也不是每次都找林真，更多时候是让宋书帮忙处理些事情，所以宋书才会有这么一问。
林尔有些不悦！
“我找自己的妈妈，还需要预约是吗？”
宋书听到这么毫不客气的诘问，也是一愣。
这是林尔第一次，表现出自己的攻击性。
宋书仍是波澜不惊的样子，说出的话更是客气了不少。
宋书：“您稍等！”
紧接着便是一阵静默，林尔不若表现出来的镇定，心里反而不停地打着鼓，
要说平日接触林真最多的人，当然要是这个宋书了。
宋书虽然说是助理，职称却是副总级别，也是跟着林真多年的心腹了。
至少从林尔记事起，这位宋助理似乎总是形影不离地跟着自己妈妈。
这该不会就是自己的生父吧？
就在这时，宋书的声音再度响起。
宋书：“小姐，还请稍等一下！”
林尔：“那个宋叔叔，我妈妈现在很忙吗？”
一声宋叔叔，让宋书的表情控制出现破功，他脸上的笑容开始变得僵硬。
几乎是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再度确认这个号码就是本人后，宋书绷着脸，默默地将电话递给埋头工作的林真。
一个在商界呼风唤雨的传奇人物。林氏财团掌权人。
也是京城所有家族中，唯一一个女性掌权人。
林真从文件里抬起头，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古板无波的脸上闪过些许讶异，又很快消失不见。
她示意宋书将电话放在桌上，直接打开免提，而后神色自若地低头翻阅着手里的文件。
一个跨国合作项目进行到紧要关头，林氏上下不少的人都在公司加班。
而林真自然也不例外，这段时间连轴转，每天的工作时间都长达15个小时。
她手中的文件都已经翻过一页了，电话那头仍旧是长久的静默。林真终于从文件里分出一个眼神，看向放在桌面上的手机。
“有什么事直说吧！”
林真的声音冷冷清清，不带任何情绪。
听到这，林尔觉得自己心里，似乎有抑制不住的失落。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是嘘寒问暖，还是责备训诫，或者别的什么。
唯独不该是这么冷漠的，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语气平淡的，好像她们之间一年的分别根本不存在。
难以抑制的，眼泪就又开始掉了下来，直直地打在了地上，晕开成一个个大大的圆点。
各种情绪充斥着她的内心，委屈、想念、疑惑、或者埋怨。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让她喉头哽住，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可是她明明有好多问题想问的，有好多话想要说。
想述说这一年的遭遇和这段时间的委屈，想问她，有没有想念自己。
可是话到嘴边，又被咽了下去。
因为林真太冷淡，她无法把林真当作一个普通的母亲，伏在自己母亲膝上撒娇。
或者小时候，有过想要撒娇的念头，但又被自己母亲的冷漠击退。
不敢告诉对方自己的想念，怕得到的回应是冷漠。
不敢问出心中的疑惑，怕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林尔长久的沉默，吸引了林真的注意力，她将手上的文件搁置，拿起手机起身走到一旁的落地窗前。
晚上十点，城市的各个角落都亮起了灯光。
林氏财团的总部位于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地段，居高临下望去，万家灯火，有如地上亮起的万千繁星。
站在高处总是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林真：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林真的声音和她的表情如出一辙的冷淡，对于林尔这拖泥带水的性子，她不是很喜欢。
林尔： “妈妈！你还爱我吗？”
虽然极力克制，声音中还是带着些许哭腔，听得林真直皱眉。
林真望着窗外灯光如昼，似乎是在出神。
在听见林尔的话之后，只是淡定地挑了挑眉。
“你在这段沉默的时间里，就是为了考虑这个问题？”
不等林尔回答，林真又继续道。
“如果你只是想问这个问题，那我告诉你，是的，你是我女儿，我当然爱你！”
林尔想要听到林真肯定的回答，得到之后，又觉得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回答。
林尔：“那我如果不是你女儿呢？”
林真轻笑。“没有这个可能？”
“亲子鉴定你也看了，很遗憾，你的确是我的女儿。”
林尔甚至都没有开口，林真便已经猜到这通电话的目的。
虽然她也不理解，为什么这通电话会来得这样迟。
林尔反驳。“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真挑眉。
“那你是什么意思？是结果让你不满意，还是质问我的做事方式？”
回到林真的，又是长久的沉默。
林尔只感觉自己的心破了一个大洞，需要很多东西才能修补。
需要很多爱，需要很多安全感，需要很多肯定。
可是她需要的这些，除了她自己，没人在乎。
林真似乎察觉到了林尔的情绪化。
“林尔！”
连名带姓。
让林尔不自觉地就绷直了后背，即便是远隔千里，仿佛还能感受到电话那头的不悦。
林真：“你是我唯一的女儿，也是我唯一的亲人，日后林氏唯一的继承者，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在意你？”
“真的在意吗？”林尔轻声反问。
这也是她一直疑惑的东西。
如果真的在意自己，在意自己唯一继承者的身份，那为什么可以做到这么些年漠不关心。
林真：“你到底在怀疑什么，或者不安什么？”
林真这几天一直连轴转，连着几天没有好好休息，待会还有一个线上会议，她实在没有心思和林尔讨论关于爱的哲学。
就像林真了解林尔，林尔也一样知道林真的耐心有限。
林尔： “亲子鉴定我刚才看到了，是你放的吗？为什么？既然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为什么你要眼看着他们把我赶走却不阻止？”
如果这就是她口中说的爱，那林尔觉得自己可能无福消受这种爱。
林真摸了摸自己有些抽痛的额头，声音有些嘶哑。
林真：“关于这件事情的真相，我没法跟你说太多，顺势让他们赶走你，也是为了让你远离风暴的中心罢了。”
关于自己与苏慕的事情，林真不想说太多，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是她自己的原因，她本不想让别人掺和进来。
或许私心里，她也期待过自己这个单纯的女儿能够因此有些长进。
就她的个人成长经验来说，被豢养出来的是狗，自己厮杀出来的才是狼。
林真的话，并不能说服林尔。
或者说，林尔没办法这么说服自己。
“如果不是我来找你，你是不是一直这样旁观，不闻不问？”
林真：“如果你说的不闻不问，是指你账户里可以随意调动的资金，或者是你行李箱里价值连城的珠宝，或者是挂在你名下没有变更过的，全国各地的房产，那么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的父母都要因为遗弃罪，被送上法庭。”
林尔：“可是这些我都不知道！”
林真义正言辞地打断她。
“林尔，你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知道的东西难道就不知道开口问，不会自己去查？”
林真捏了捏自己抽痛的眉心。
林真：“你明明站在真相的大门前，可是你连推开门的勇气都没有。”
不得不说，对于林尔的懦弱，林真是有些失望的。
如果她一直都是这个性子，让她远离是非，当个富贵闲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遇事只知道逃避，这不是林真的风格。
林真这时候不得不怀疑，这些年放任她的教育或许真的做错了。
她终究被驯化了，被苏慕所说的贵族教育驯化了。
林真的话，林尔无法反驳。
她似乎也意识到了，她终究没有变成林真期待的样子。
林尔：“妈，我当时才18岁！”
林真：“我18岁的时候，已经在争家产了，你却只会缩在一旁自怨自艾，甚至连自己想要什么都没有搞清楚！”
林真无法理解林尔为什么性子这么软，就像林尔无法理解林真为什么这么冷情一样。
林尔先是一愣，而后认真地问道。
“妈，如果我想方设法留下来，想尽办法去抢夺自己想要的，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卑劣？”
林真：“为什么要这么觉得？就算你真的不是我的亲生女儿，这十几年的相处难道就是假的？但凡我对你还有一丝不舍，都可以成为你的筹码，不是吗？”
林真和林尔虽然是母女，却又像站在两个不同的极端。
林真可以自我至上，林尔却象是被重重枷锁绑架。
林真在心中长叹了口气。
想到这事如果不说清楚，或许会成为母女间的心结。
做事留有后患，这不是她的风格。
她耐着性子，将其中道理掰开揉碎讲给林尔听。
林真：“如果作为你的竞争者，我当然希望你是个道德高尚的君子。”
“但是作为母亲，我希望你在道德允许的范围内，不顾一切去捍卫你自己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林尔的霸道总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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