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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似是故人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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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你可知这是御书房,你……”启帝望着对面拿着剑架在他的黑衣人。但是那个人的眼睛冷若寒潭,另一双手揭下黑色面布,一双在熟悉不过的脸映如眼帘。
那张脸温润如玉,只是现在脸上略显苍白。启帝突然觉得好笑,挑了一下眉冷笑道:“洵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里是季云帝都,我死了,你还活得成吗?”
“可是你必须得死啊,父皇。”黑衣人不紧不慢,气定神闲地说道,剑也在启帝脖子上逼得更紧,或许换作从前的他还会犹豫一下。启帝却还是一副笑脸“我若是死了,你必将受世人唾骂,只要有你的大哥,二哥在,季云的子民也不会拥立你一个杀父的人为新帝,你懂吗?”黑衣人的薄唇微微勾出一抹冷艳的笑:“二哥在扶月城大概是再也见不到季云帝都的风景了吧,至于大哥父皇怕大约是忘了在两个时辰前大哥见过父皇,还有了争执。”谁会想到冷宫的废皇子 。
听到这里,启帝脸上的笑容迅速敛去,是的他在害怕,他已经信这个人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他,启帝看着眼前的少年。
“这件事你怎会……不,你不是他,洵儿他就算是再恨孤,也不会用这种眼神看着孤,别杀我,我会给你想要的。”启帝面色狰狞着。
眼前的这个人看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只在地上快死掉的蚂蚁,他就那样冷漠的看它在地上滑稽的狰扎。
回应的只是呲的一声,血溅四处,一把剑滑落在地。
“殿下你可终于出来了,可还安好。”万忧抬头看到少年时先是被吓得不轻,本就苍白的脸上染上鲜血,那双眼睛却是波澜不惊。随后急忙递上一条手帕,墨洵接过笑了一下。
“万忧你刚刚是在害怕我?“万优连忙摇头,那样子像小孩子般的委屈。就算是天下的人都鄙弃墨洵,他也断不会是其中的一个人,墨洵太苦了。
墨洵忘着御书房的方向,心中不由得冷嘲,他的父皇或许是老了,他想要的早就被他一次次的毁了,他的心早就如同冬日寒冰般。
“谢将军一家男子全被判了死刑,女眷流放漠城为奴”
“阿洵你没有错,不必道歉。”
“仗剑天涯,弃红墙,清风明月入梦来,阿洵要不然我带你一起吧。”
他感到头就像有千万只巨兽在折磨他。
“殿下您这是又犯了,看来姜太医的药停不得。”墨洵敷衍的点了一下头,万忧也不敢在多说,毕竟一日三次的药,殿下顶天了喝一次。
“殿下接下来去何处。”万忧问道。墨洵忘着远处的婉云宫灯火通明,那个人果然在等他。
“婉云宫。”
第二日丫鬟推门见到了血布满了书台,那个坐拥整个帝都的王死无全尸,彼时季云皇宫大乱,婉妃江氏手持诏书和四个证人,大皇子落了个弑父夺位的罪,二皇子扶月城身亡的消息传入帝都,谁都不曾想到以前被废的墨洵成了受益者几日后登基,号景宁大赦天下。
“听说了吗,皇上召谢家回京了”
“这,我没听错吧,谢家当初可是造反之罪,是先皇念及旧情才没有治其死罪,这……”一旁的人惊讶道,觉得这仿佛是无稽之谈。
“说来也是,皇上才刚登基这就不怕……”正欲说下去,一旁的人赶忙制止,摇了摇头说道“这皇家的事还是不要妄自猜测,不想活了。”在说了这如今的皇帝墨洵那可是个狠角色。
说起谢家不免有人叹气婉惜“谢家以前是何等的风光啊,谢家家主谢安骁勇善战守卫季云几十年,最后怎么就造反了。”
“我呸,普天之下哪个不想坐上那个位置,谢安打了一辈子的仗多次在战场上险些丧命,你说他甘不甘心。”
谢家两年前可是权倾朝野的一大世家,说得不为过点谢家可算得上是这季云江山的半个主人。
偏偏这时还有人口直“切,你也不看看如今季云的皇帝是谁。”这不说恐怕这季云的百姓都已经倒背如流了,两年前现在的皇上可是和谢家长女长华郡主有过一段金玉良缘,才子配佳人,羡煞旁人的郎才女貌只可惜啊。
君心难测,等来的不是十里红妆,一城锦绣,是谢贵妃失宠香消玉殒,皇上的一句“居心叵测,狼子野心,和一大世家的衰竭。
“要我说啊,这谢将军就不可能想要谋反,当年听说要不是他,这季云国早就是一处废墟。”这人言语间满是赞赏还有些钦佩。是啊,但凡是之前提起谢家那是叫一个辉煌耀眼,提起谢将军那更是不得了,但是先前就是先前,过眼云烟。
“哎~这也难说,就怪这权势太大。”众人也叹息的摇头。
“小姐,好大的雪啊,上一次还是我们离开的时候下的。”女子用手轻揭一下帘布说道。她一身碧箩裙,长像不算惊艳,但却可以说是俏皮可爱来形容。
但是另一旁的女子却是难得的佳人,她的眼睛宛若春水一般,脸上还透着几分稚气。
她心想“他会兑现他们的诺言吗。”
两年了,足以改变的事太多太多了。
“呲”谢诗卿也不知道怎么的,传来一阵头疼。
“小姐~”秋楠见状连忙扶着。
“小姐到城门外了。”车夫说道。
侍女秋楠连忙帮我拉着帘布,她知道小姐此时的心情是怎样的。在那座深不见底的宫城门外,她就要见到了故人了。
在不远处看见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少女正向他走来漫天飞雪亲吻在她白袄披风上,水蓝色的衣裙在寒风下微微飘起。
“她来啦”看着远处过来的人。多想去此时此刻向她奔去,紧拥着他心心念念的人。
“皇上那个人的眼线就在城墙上。”身边的玄衣侍卫提醒着墨洵。他冷笑一下朝着侍卫问道“许照,若是今日我不做那只羊,弓箭对着我的时候,你会怎样。”说时他的眼中带着阴鸷,如寒潭般深邃的眸底,掠过一抹自嘲。
许照心中一顿说道“属下只知这条命只是保护皇上,谢小姐的命要看皇上愿不愿意去赌,当然结果您是知道的。”
墨洵冷笑着,就连他也不知道是在笑谁。是在笑自己的无能还是在笑那个人的惺惺作态,亦或是许照的那句话。是啊,他不敢去赌,只因那个人是她,是他剩下的唯一了。
在远处的雪地上一袭明黄色把白皑皑的雪映得暗然无色,少年乌黑的长发束起,把美衬托在他身上也不为过。
她快步的跑过去,刚想着抱着他,想到父亲说他如今是皇帝了,不能在像以前那样冒冒失失的了,雪很轻,落下了他的发梢,她伸手拂去,他的身子微微一顿,是她朝思暮想的面孔,看着他的嘴角慢慢扬起:“好久不见。”雪很重,砸的他心里发颤。
谢诗卿微笑道“是啊~,好久不见”
她没有发现在一席皇袍下一双手紧握着,已经泛白,那是一个少年控制的爱意。
刚刚没有发觉季言深的唇有些泛白,脸色也透着苍白,十几岁的小姑娘的眼像清澈的水,这双明净的的眼中带着担扰“你看你,脸色这样差,都当皇帝了,怎么不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说话时她不由得眼眶泛红,声音也有些带哭腔。
墨洵想回答她,但是正欲张嘴,却不知说些什么,只是温柔的笑着说道“外面下着雪,太冷了,我们回家”谢诗卿乖巧的点点头,说了一声“好。”
季云国的城门开了,只为接一人。
可开始的他便开始计谋着她的一生,包括自由啊!一路上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移开,就那样默默的追随她。
“谢家入城了?”屏风后的人走出来懒懒问道。
“是,但是属下在城楼看到了一个人”跪在地上的男子回道,抬头看了一下。那人皱了下眉,嗤笑一声。
“接下来的事可不用我教你了吧,毕竟……”
“属下明白。”那人连忙答复。
“这次我想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