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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番外 三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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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思恒和钟昇从分手到正式复合将近十个月,可巧的是,易思恒的生日和那个重要日子都没错过。
三月,两个人迎来了再次同居之后的第一个周年纪念日。
那天不是周末,两个人也没安排什么活动,各自下了班集合在一起去吃个饭就算是庆祝了。
饭后钟昇提议去看个电影,易思恒没同意,拉着他直接开车回家了。
易思恒虽然搬回去快一个月了,可他太忙了,真正能放松下来跟钟昇在家里讲讲那些梦的机会并不多,今天好不容易两个人都不用加班也没有应酬,他想回去聊天。
晚饭两个人都没喝酒,吃完回家洗完澡换上舒服的家居服,钟昇才去储藏室掏出来两听啤酒坐到沙发上。
易思恒抽了张纸巾擦擦拉环周围,启开,递给钟昇一听。
钟昇接过来碰了碰茶几上那听。“七周年快乐。”说完他喝了一口放下,手心向上摊开。
易思恒也端起来喝了一口,“分手那阵子不用扣出去么?”
“不扣。当时我不知道,可现在我敢说,那段时间我也没停止爱你。”
“嘁。”易思恒转头给了他一个后脑勺,“这话应该我说。”
“你不信?”
“不信。”
钟昇苦笑一声。“信不信无所谓,反正我说的每句话以后都会让你看见。”
“看见什么?你的扁桃体么?”易思恒回过头笑着看他,“张嘴我看看。”
“啊——”钟昇张开嘴装模作样地给他看,然后把手往前伸了伸,“赶紧的。”
易思恒拉开茶几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方形的盒子递给他。“七周年快乐。”
钟昇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条皮带,黑色,扣子很精致。“谢谢,正好把你绑在我腰上。”
“别烦人,我的礼物呢?”
钟昇从沙发垫的缝隙里摸出一个长条形的盒子,摊开易思恒的手放进他手心里。
“什么啊这么轻?”易思恒边说边打开盒盖,看到里面摆着一串挂件,墨绿色的挂绳和长穗,中间串着一匹檀木小马,马背上有一个小小的元宝。
“挂车里,保平安的。”
易思恒把挂件拿出来捏住小马捻了两下,“真好看,哪请的?”
“雍和宫。”
“你什么时候去的北京啊?我怎么不知道?”
钟昇咧嘴一笑,“我去哪还都让你知道啊?”
易思恒一瞪眼,佯装生气。“干嘛不能让我知道?去北京见什么人了?”
钟昇赶紧抓住他的手,表情严肃地说:“没有!绝对没有!”
易思恒撇着嘴挣脱他的手,握着挂件反复摩挲了半天才收进盒子里,又站起身走到门口把盒子塞进了自己的公文包。
放好东西他往回走,经过钟昇身边却没坐回沙发里。钟昇伸长胳膊拉他没拉着,“干嘛去?”
易思恒头也不回地说:“上厕所。”
钟昇看他走了突然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赶紧抓起了手机。
不到半分钟茶几上易思恒的手机响了一声,隔了几秒又响了一声。
钟昇放下手机的时候易思恒刚好回来,他往沙发里一坐先端起啤酒喝了一口,听钟昇说他手机响了就拿起来点亮屏幕,一看之下嘴里的啤酒差点喷出来。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两条中行的短信,提示账户收到两笔转账,一笔520元,一笔1314元。
易思恒咽下啤酒转头笑着逗他:“怎么还分开转?不能一口气儿说完?”
“我特别想给你五百二十万一千三百一十四,不过这几天太忙,没空去换越南盾。”
易思恒不理他了,端着手机进中行的APP去看明细,看了半天不过瘾还截了张图。弄完他放下手机,刚拿起易拉罐喝了一口就感觉鼻子痒痒,赶忙去抽纸巾。
“阿嚏——”巨大的喷嚏声响起。
易思恒擤了擤鼻子扔掉纸巾,用嘴喘了两口气。
“冻着了?”钟昇说着从沙发扶手上拿过薄毯盖在他的腿上。
易思恒抬起腿窝进沙发里,把毯子往上拽了拽。“没事儿。”
钟昇也侧身倚进沙发里,手伸到毯子底下拉住了他的手。
“我想起来一个梦。”易思恒望着他的眼睛轻声开口,“我梦见五月二号晚上,你刚退烧,咱俩喝完粥坐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我就睡着了。在梦里你给我盖了毯子,还把手伸进来拉我的手。”易思恒用拇指在钟昇手背上摩挲了几下才继续说,“那个梦特别特别长,你就像现在这样倚在沙发背上看着我,一动不动地看了好长时间,一直拉着我的手。我知道自己睡着了,可又好像是在用上帝视角观察你似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可我知道,我不想醒过来。”
“那不是梦,思恒,我真的握着你的手看了你很长时间。”钟昇忽略掉他脸上的惊讶,凑过去把人揽进了怀里,“那是真的,不是梦。那时候我刚做了好多怪梦,梦见好多以前的事,特别迷茫。可能……可能那天晚上我就已经开始舍不得了……”
易思恒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才控制住情绪,手却控制不住地紧紧抓住了钟昇的衣领。
“后来每次见你我心里都很乱,但是我自己没意识到——或者说潜意识里不想承认——我做错了。”钟昇垂下头轻吻他的额角,手覆在抓着自己衣领的那只手上,“对不起,我……”
易思恒没等他说完就抬起头狠狠吻住了那两片唇,带着一丝怨怼和后悔。
钟昇很快尝到了血腥味,他忍了一会实在忍不了了,捏着易思恒的手含含糊糊地说:“饶了我吧……疼……”
易思恒终于松开嘴,脑袋用力撞进钟昇的肩窝里。
“老婆……”钟昇晃了晃怀里的人,“嘴疼死了……”
“活该!”
“老婆……”
易思恒沉默了几秒,问:“你周末加班儿么?”
“可以不加。”
“我不加班儿,推掉所有饭局,就跟你一块过。”
“好啊。”
“咱俩包饺子吧,想吃么?”
钟昇往后退了退,一脸怨念地看着易思恒。“想吃,馋死了。”
“那多包点儿冻起来,现在咱俩都太忙了,不能像以前似的想吃随时包。”
“那别的呢?能想吃随时吃么?”
“别的什么?”
“你猜。”钟昇笑着说,说完低头吻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