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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彼岸拂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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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大蛇丸基地原本用来囚禁关押一些不受控的危险实验品,作为临海的监狱也是研究仙人体设备最齐全的实验室。
此时此刻……
蓝光泛泛,巨大的玻璃舱内藏着一具身高快两米的“忍者尸体”,杂乱的白色长发顺着特殊营养液遮住重要部位,自来也依旧是两年前死去的样子,失去左臂,身上还保留着被限制查克拉的黑棒捅伤的伤疤。
“纲手,那些保护自来也的植物已经提取成生命液。”
一米之外的位置,大蛇丸依旧是穿着从前那套瓦白色音忍服饰,腰间系着代表净化自己的注连绳,此时此刻那张诡异的蛇脸吐着蛇信,只是无比专注地看着玻璃舱里的标本。
“大蛇丸,我…想再试试。”纲手坐在角落,原本美丽的脸庞此刻满脸疲惫,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查找唤醒自来也的方法,明明心脏能够跳动,大脑也在运转,为什么就是像植物人一样醒不过来。
“那两个孩子在基地消失了,纲手。”
“樱也?”
“有人在资料室使用过时空间忍术。”
“没关系的,宇智波佐助不会伤害鸣人身边的人。”
“真的很意外,你居然会那么信任一个叛忍。”大蛇丸忍不住笑出声,“少喝点酒,要不然木叶的忍者可不会放心让他们的五代目驻守在这里。”
“你也要来一点吗?”
大蛇丸摇了摇头,继续在这昏暗的实验室内如蛇行走,动作缓和,声音轻柔,直到抬起手按下照亮一切的按钮。
“等自来也一起吧……”
回忆一下子就回到了很久以前……
篝火缭绕,战乱不止,那时候由雨之国山椒鱼半藏所称赞的名号“木叶三忍”还未响彻整个忍界,以及他们也没来得及失去一些。
“战争结束以后,你们打算做些什么?”千手一族的公主,纲手在无聊的时候提出问题。
大蛇丸往往火焰的中心丢了柴火,作为三代目火影最看重的弟子,同时也是这个小队的队长,他和队伍里的伙伴都相处良好。
“我想习得这世间所有的术。”
纲手和自来也对视了一眼,他们都知道大蛇丸为什么一直此如此执着,但这个世界是没有让人永生的忍术。
“纲手你呢?”
“等战争结束以后,我想环游世界。”
“自来也。”
“那我陪她一起好了。”
从少年期间的第一次见面“是给我的情书吗?放旁边就行”,结果理所当然挨了千手家的公主狠狠一顿暴打,继续长大,成为同期的伙伴,躲在角落一起吐槽猿飞老师对大蛇丸过于偏爱的朋友,对纲手的感情就和青春期的色病一样不断暴涨。
反正都这样了所以也就没什么好顾及,千千万万次告白也有很多次都是非常真心的,虽然纲手公主并不接受……
战争从没结束,从一代目和二代目死去以后所有生活在木叶的忍者就不得不从村子里走出去,大蛇丸是继承猿飞老师的最佳弟子,纲手是千手一族的正统继承人,未来的火影必然会在这两个性格奇怪的家伙中间出现。
“自来也,明天要进入雨之国了,你不会睡不着吧……”
十几岁的纲手真的出落的非常美丽,篝火渐渐湮灭,余光洒落在那双如琥珀般纯洁剔透的的眼睛里,纲手抬起头的时候是带着笑意宽慰自己的同伴,意识到这一点让自来也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然后大大咧咧地糊弄。
“怎么会,不是有你和大蛇丸吗?”
“你在害怕什么?”其实纲手总是有些讨厌自来也总是含糊其辞的态度,所以原本的表情也变得有些严肃,“怕死吗?”
死亡…对于每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年轻忍者而言都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因为没有人会愿意把自己的未来献给只有血腥的墓地,自来也垂下脑袋,侧目回避这个过于沉重的话题。
“纲手,如果我变得碍事就丢掉我,不要多管闲事,自己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作为医疗忍者的纲手不可能和大蛇丸那样全身而退,如果……
磅——
又是重重的一击重锤,突然的一击让自来也想起不久前因为偷窥女浴室而差点被纲手打死的事情。
“噗,你干什么。”
“自来也,我不会放弃你的。”
咕噜——
那个女人一直都是那个样子,所以在后面遭到埋伏变成拖累队友的人时,大蛇丸和自来也都达成了共识,杀掉自来也,否则剩下的人也会赔上性命。
可是,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那么任性的女人,三忍互制,想要杀死自来也的大蛇丸反而被纲手阻止。
咕噜——
战争还是没有结束,但是“木叶三忍”的名号已经广而告之,他们三人也理所当然成为了新一代木叶接班人的师傅。
纲手的弟弟绳树由大蛇丸教授,二代目一家的那个孩子波风水门则由自来也带教。
可是,绳树死了……
这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千手一族的血脉死在极有可能成为四代目的大蛇丸身边,所有人都在猜测是不是因为血统不纯的大蛇丸心生嫉妒,是不是他故意害死纲手公主的弟弟…那些事情对于谁来说都不好受,纲手死了弟弟,大蛇丸从失去父母变成了现在失去弟子,只有站在中间的自来也觉得摇摆不定。
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要如何挽救。
“自来也,我要留在木叶,我希望能让医疗忍者进入队伍的配置,我想让大家活下来,而不是一个又一个送死。”那天的雨下得格外大,自来也忘记自己说了什么,转身离开的时候也忘记听见了什么。
“自来也,我没有保护好绳树,但是我一定会找到复活和永生的术。”又是一个偏执的人。
“自来也,随他们去吧。”
这真是糟糕透了!
其实自来也的家族并不是非常显赫的忍者世家,相反他的家族只是在其他方面拥有财富,书籍也好,钱财也好,这些都足够这个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平安自由的度过一生,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担负整个村子的生死奔赴战场,看着心爱的女人和同行的战友因为失去而深陷执着。
这都是谁的错?
那时候的自来也觉得大概是战争的错,也是在那时候□□大仙预言自来也的徒弟将会是个给整个世界带来重大变革命的忍者。
【命运之子】
于是胆小的自来也顺所应当地离开村子跑到外面,其实他们三个也没什么差别,一个沉迷禁忌的人体实验,一个过于天真的反抗村子,还有一个最为蠢笨,不寻求自己的力量反而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预言,于是在千山万水之间排遣寂寞寻找命运。
国和国之间的密探,闲游旅居的游侠,绞尽脑汁的作家,或者是恢复本性或者掩藏目的的嫖客。
那时候的自来也真的抛弃了一切,所以他也活该被抛弃。
听说纲手那家伙有了志同道合的未婚夫……
听说大蛇丸那家伙和三代目不知道在搞什么……
听说…加藤断死了……
水门当上了四代目……
大蛇丸叛变了……
水门死了……
老师死了……
离开木叶的那几十年其实也只是围绕着木叶打转,无论是前几年深入敌营刺探各种机密让村子里的忍者提前做好准备,还是和那些在外做间谍的忍者沟通联系,自来也依旧是木叶的自来也。
咕噜—咕噜——
“纲手!”
“大蛇丸,他是不是要醒了!”
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不是十几岁的漂亮小姑娘,其实只是一个五十五岁的大妈而已,玻璃舱里的白发男人伸手调节了禁锢自己的呼吸罩,氧气从管道吐露变成气泡,可能是液体的传导声音确实不如空气直白,所以把手贴在玻璃上。
咕噜——
“自来也!”
“自来也!”
但是纲手公主还是那么美丽。
“大蛇丸,自来也醒了!”
“纲手,我知道了,你冷静点。”是大蛇丸少见的笑意。
那些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其实谁也没有变,玻璃舱打开的同时,漫漫大海随同遗梦一起消退,命运之子的战斗和作为命运囚徒的胆小鬼终究要告别,这一次关于自来也豪杰物语的故事可能也有更多时间去书写,该怎么写呢?
“好久不见。”
真是好长的一个梦,不如让序言引用“游龙当归海,海不迎我自来也”。
“自来也!”
“欢迎回来。”
那些声音真是太聒噪了。
屠杀完火之国大名府坻又不断被过去的噩梦反复折磨的宇智波佐助在推开那个没用的白眼之后,被神树枝干蜷曲成一个球体,意识模糊,呼吸困难,无力挣扎更加不想反抗,但这所有的一切少年都接受。
哥哥,终于要见到你了吗?
于是顺着那些拖拽的枝干陷入更深更深的死亡,直到一个手忙脚乱的吻,或许应该称为人工呼吸更加合适。
那是什么味道?
可能实在太疲惫,所以很自然的想到了上一个味增味的吻,鸣人那个家伙也是个奇怪的人。
为什么穷追不舍?
为什么总是那么固执?
放弃一个站在世界对立面的叛忍,做个脑袋正常的好人就那么难吗?
所以这一次他记得清清楚楚和日向的吻,都是血的味道,神树枝干团成了一个球体,等到醒过来的时候,树笼外面是瀑布飞流,没有死这件事让少年觉得很难堪,更难堪的是自己被……怎么擦都擦不掉,怎么丢也丢不掉。
留在泷之国的日子并不开心,无论是重新找到目标说服自己活下去,还是带着一个瞎了眼又惹人厌的胆小鬼,但是大部分的时间还是被更加远大的事情占据,鼬死了,迫害家族的最大敌人也杀掉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恢复家族的荣誉还有自己的荣誉。
宇智波佐助该是个怎么样的人?
看着张贴的缉拿告示,背叛木叶的叛忍,袭击五影会议的狂徒,在泷之国偷窃英雄之水的小偷,等到火之国大名的死讯四散,又要多一条。
宇智波佐助就是罪大恶极的犯罪者,人人得而诛之。
少年购置了当地的黑袍又佩戴了遮脸的斗笠,不受控的轮回眼太过瞩目并且并不好看,而更大的烦恼是怎么解决掉日向那个家伙。
杀了她?
丢下她?
宇智波佐助隐藏在吉原的花市,隐藏气息又低着脑袋不说话,因为某些情况的特殊性导致他无处可去更无家可归,所以白天只能游荡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能探听到更多的消息。
“听说那个娼妓阿国今天晚上要演出。”
“听说村里在悬赏,今年说不定可以分到英雄之水。”
“听说……”
躲在角落的少年穿着黑袍,可能是举手投足的气度与其他人有所差别,所以吸引了某些人。
“你也是过来发泄的吗?”
发泄?
茶杯中的茶叶随着少年手的动作晃了几下然后停止摇摆,可能是这段时间确实活得过于压抑,找不到往前的路,也找不到往后的路,人生不知已经孤独几载,接下来也是一滩活着不如死了的烂泥,宇智波佐助并没有理会旁边的人坐下。
“吉原是个好地方,你我今天有缘,我带你去见识一下吉原的好女人。”
可能是看见这个忍者腰间的令牌,或许也确实是因为这段时间过于空闲而感觉无趣,等到还没长大的宇智波少年跟着那个不讨喜的忍者在名为妓院的走廊里往前走。
耳边总是听见有别于战场的拳打脚踢……
那些声音古怪又恶心。
“接下来就好好在那些没用的女人身上发泄,别把她们看成人,泄欲的工具而已。”
“是两个人啊?那群忍者真是畜生……”
啪——
在旁边嘟囔的娼妓被那个忍者扇了一巴掌,倒在地上起不来。
“跟我一样就行。”他好像很得意。
门推开了,室内的烛火并不明亮,屏风后面有一个女人的身影,那个忍者迫不及待的往里走。
“我会付一半的钱。”
手起刀落间,人头落地,屏风染血,耳边还是女人的尖叫声。
看来现在又要多一条,宇智波佐助是杀人魔。
“杀人了!”
“救命啊!”
“哈哈哈。”笑声压抑住心中凉透的绝望,于是那些不应该蹦出脑袋的幻想又出现了。
宇智波佐助,为我们报仇……
宇智波佐助,不要放过他们……
以眼还眼,以命偿命……
不要放过谁?
于是宇智波佐助在离开那个充满尖叫的妓院之后,继续走在烈日当空下的大道上,明明周围都是人却还是感觉和死了差不多,往前走,走到头,推开门,屋子里的味道和刚在在吉原的也差不多。
浓重的药味和花香混在一起,又在推开门之后随风消逝,这个屋子里也藏在一个该死的女人,而她现在就倚靠在窗边,长发柔顺的垂在肩膀上,纱布包裹那双让人觉得恶心的眼睛,越是靠近药味越是浓重,族人的咒骂和哥哥模糊的身影,那些让人分不清现实和爱恨的混乱在少年顿住脚步听见活人的呼吸声时渐渐消退。
阳光通透,万里无云,四野寂静。
那家伙睡着了。
她怎么敢?
阳光照在身上的时候并不温暖,那双异色不败的眼睛因为连日的奔波也显得有些疲惫,红的血丝,黑的眼圈,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于是有些潜藏在心里的黑暗随着嫉妒渐渐浮出表面,抬起手,拨开那些和哥哥一样细软的长发,指尖触碰到脖颈的时候能感觉到脉搏的跳动,血液的流淌,还是生命的热度。
果然还是杀掉她。
收紧的时候,少年脸上的表情依旧充满血腥戾气,杀人不过点滴之间,好人和坏人对于一个疯子而言根本没有差别,鼬死以后就不用再在这个糟糕的世界恪守作为人的底线。
“嗯。”呼吸变得不匀,大概是美梦变成了噩梦。
不用把那些女人当成人,随便发泄就好。
手中的力度开始减轻,于是那个比路边兔子还没用的家伙又恢复了原本的呼吸,气息绵长,少年勾唇有些恶意从那双疲惫的眼睛里落到再次加紧力度的手上,一次又一次,看着别人痛苦反而让少年觉得心中有所解脱如果睡不好觉,那也别让自己的敌人睡得好,此时此刻玩弄别人的睡眠对于少年来说确实是一条发泄的途径。
“不要。”
也许是过于出神所以这一次收紧力度的时间太长,在手里的玩具并不能提供乐趣之后,宇智波少年的表情立刻晴转多云,恶意理所当然地变成了嫌恶,抽出手的时候结果被抓住。
“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这家伙还是跟条狗一样。
不是,我是来送你下地狱的。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少年没有做任何动作,他知道这段时间一直有个吉原的女人会来这里,不收钱也不给钱,这些事情对于少年来说有点难以理解所以总是避开,但现在大概也是因为误会,总是畏畏缩缩躲在角落的日向居然像条狗一样乞求怜爱,阳光倾洒在少年身上带着不一样的热度,不再动作,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闹剧。
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时候,雏田有和认真的记住漩涡鸣人的手,宽厚,温暖,是和阿国不一样的大手,握不住又舍不得放掉,再失去视野之后,每每做梦都会梦见一些让人睡不着的血腥,她总是看见自己的手上沾满同胞的鲜血,总是想起大名和长老如何哭喊着死去,更多的时候会很难过的想起自己的哥哥、父亲还有花火。
“我真的…对不起。”
人生总是有太多无能为力和忐忑不安,杀死大名就可以让宇智波的复仇结束,就能让父亲不必因为阴谋死去,就能有机会挽回死去哥哥的尊严,也能保护花火的自由,这里有千万条好处,但是唯一的遗憾的就是杀了人要偿命。
“我想留在你身边。”
死去也好,赎罪也好,想要留在喜欢的人身边,想要回到木叶,想要和大家在一起,不想一直孤独一个人,鸣人君一定会拯救所有人,他会原谅吗?
可能是阳光太热了,常年留守蛇窟让少年的皮肤原本一般人单薄,所以晒得久了也就不出意外的从耳朵红到脸上又像疾病一样蔓延到晒不到的脖子,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是觉得怀抱很温暖,女人的颈间花香也和过去遇到的不一样。
宇智波佐助总是很容易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不喜欢这样过于亲密的荒唐的举止,也不理解那些不认识的人为什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抓着他不放,可能也因为总是搞不明白,所以在耳边听到哭泣声的时候,心里的想法变成了,这家伙还真可怜居然向要杀死自己的敌人求助。
“你还真是可怜啊……”
真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笨狗。
哭泣声停止了,宇智波少年总是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活着非常痛苦,尤其是活在讨厌的世界里只剩自己,他总是试图麻痹自己,也想过自甘堕落却依旧一无所知。
而现在最可笑的就是只能听见哭泣,不对,现在倒是吓得连动都不敢动。
“日向,你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什么?
那些混乱的情绪淹没了两个彼此对立的人所有的理智,于是一不小心在阳光最大的时候都变成了只会尴尬的木偶人。
那时候一个觉得是活下来,另一个为则认为是没有说出口的死去。
“你要杀了我吗?”过了好久好久,那条笨狗颤抖着才开口。
“因为你今天对我的冒犯还有过去给我惹得麻烦,我会考虑不杀掉你。”
咕噜——
“有很多方式可以让一个人生不如死。”
比如先重重的咬在她的脖子作为警告。
咕噜——
这一次连呜咽的声音都没有,但一下子就觉得阳光普照,于是可怜的宇智波少年按照那些大人所说的发泄完之后,在春日暖阳里睡了很好的一个午觉,那个怀抱温暖又柔软,可能是因为活着的欲望比不上死去的渴望,可能是因为这一路的提心吊胆太过让人疲惫,也或者是因为同行的忍者只是一个他看不上又瞧不起的弱者。
……
“佐助?”
……
在漫长的时间里,晴山和慈雨曾经讨论过他们所期待的白眼姬会什么样子。
“应该有双白眼吧。”
“预言上说她会她将成为天上人间、至高之上的存在,与月之族结合,在回忆里找到钥匙,最后在命运之子的爱恨和死亡中诞生,掌控生死轮回的界限,预知古今未来的福祸。”
“大概会拥有很多不可思议的能力。”
比如能远望世界的【千里眼】或者预知过去未来的【预知眼】。
“感觉这些都很普通哎。”
“或许。”
甚至还可能拥有传说中从无中生万物,并赋予生命的术【阴阳遁】。
……
海底的藤曼被人为的撕裂,宇智波佐助的美梦从一个拥抱结束到另一个吻开始。
“宁次哥哥,佐助…他为什么还没醒过来。”
“额,要不要休息一下,我们可以先带花火和佐助离开这里。”
磅——
岛屿的坍塌还在继续,躺在地上的宇智波佐助好像依旧游离在生和死的边界,眼睛好像回来了,胸口的破洞也许也填满了。
“但是……”
但是什么?和鸣人也好,和日向也好,其实和谁亲吻都无所谓,想问的也不是肤浅的吻,真正想知道的。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非要那么执着?
为什么即便站在全世界的对立面也要选择一个名叫宇智波佐助的人?
“雏田大人,值得吗?”
直到今天,终于有人把一直困到在少年心里的问题,所有想的话说了出来。
值得吗?
……
“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