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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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君：……
雪月城支持这么个玩意儿？不会要完蛋了吧？
萧瑟脸不红心不跳，继续用纯良无助的眼神看着陆云笙。
“陆姑娘不说说我现在这情况应该怎么治病吗？早就听说陆姑娘治病救人是真正的大义之人，萧某甚是敬仰，如今求也求过了，是不是该治病了？”
陆云笙红着脸，结巴道：“就、就你肯定也看过别的大、大夫了，别人治不好不代表我不行，可针法配合药浴，再吃药调理。”
说得有点干巴，少女又匆忙解释道：“三个月！最晚三个月就能看到效果！”
救命，好丢脸。
陆云笙猛地喝下一杯酒，被呛得咳嗽。
不过既然答应病人治病，陆云笙就不会草草了事，难得见到一个经脉碎得这么离谱还活蹦乱跳的人，眼睛陡然亮起，多好的病例啊，自己送上门的。
萧瑟其实并不相信这姑娘能治好他，当初求了那么多当世名医都没治好，这么一个小丫头？即便是天才也难说。
陆云笙不管萧瑟心里想什么，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支笔和一沓纸，起身再旁边桌子上刷刷开始写基本的药方，大概写了三四页纸，抬头示意萧瑟伸手过来。
“我再把一次脉。”
这一次不是普通的把脉，心经运转，陆云笙柔和的内力沿着萧瑟那破碎的经脉游走，不时停下来在纸上记录。
百里东君看热闹，拿起地上飘落的写满字迹的纸，边看边赞叹。
他不精通医术，但这份写着萧瑟经脉情况的纸他看得懂。
久违的感受到内力在经脉中流转，萧瑟双拳捏紧，指甲陷进皮肉，鲜血的味道逸散在空中。
陆云笙啪的一声将笔拍在桌上，一巴掌拍向萧瑟后脑勺，“你给我老实点！我给你治病不是让你自残！放松，不然我怎么把脉！”
被打蒙的萧瑟回过神，摸了摸鼻子。
还挺凶。
有些嫌弃的看了眼萧瑟手上的血迹，很可惜她今天是出来逛街的，身上没带药箱，就这点血还不值得陆云笙拿针。
毕竟这伤看起来一副再不施针就自己好了的样子。
诊脉继续。
萧瑟一只手撑着下巴，仔细打量眼前的姑娘。
似乎年岁不大，还没长开，脸色已经正常了不少，恢复原来莹白的模样，把脉的时候很认真，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点头的模样还怪有意思的，年纪轻轻的非要作些老学究的姿态。
长得也不错，再过几年又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也不知多大了，这行医手段倒是老辣。
陆云笙仔细检查萧瑟的经脉，这断的有些年头了，好几处都歪了，有些地方碎得不成样，里面还有残存的内力堵塞，治起来麻烦得很，不过没关系，这个世上就没有离经治不好的病！
洋洋洒洒写了十几页，陆云笙停笔，抽出其中一页纸。
“今天就算了，明天起你去我那里治病，这页纸你收好，上面的药材你要自己解决，这些药材什么时候找全，什么时候开始治病。还有，从我治病那天开始，你要听我的话。”陆云笙捏了捏自己的手腕，“我不喜欢不听话的病人。”
不遵从医嘱对大夫来说真的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萧瑟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这些药材有随处可见的，有千金难觅的，要全部找齐是需要点时间。
“我先走了。”陆云笙收拾好纸张，准备回去整理好相关病例。
这时已经很晚了，路上的商户散去大半。
萧瑟坐在酒馆没动，仰头喝下最后一杯酒，将纸小心折好，“你们雪月城的要求，我答应了。”
“这些事你得和你师尊说。”百里东君万事不管，“过段时间我要去东海，而且雪月城的事儿都是你师尊和莲儿在管。”
百里东君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个大城主该管事。
夜色渐浓，雪月城也慢慢恢复宁静，直到天光微亮，第一声鸡鸣从城中响起，整个城池也重新活过来。
陆云笙起得不算早，她做完整理了记忆中所有有关经脉的病例，等要休息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时间没白花，对于萧瑟该怎么治、从哪儿开始治她已经有了想法。
把乱七八糟的手稿收拢好，又整理好药箱。
这个点只能赶上吃午饭，现在太阳正烈，再请雪月城弟子做一面义诊的旗子，还要去城里的书舍买些纸张和墨。
太阳微微倾斜，陆云笙坐在棚子下，手捧医书。
周围的人皆是好奇打量，不多时就围了一圈人，跃跃欲试又不太敢上前，既心动这义诊的名头又怕这姑娘医术不佳。
过了一会儿，一个背着孩子的大娘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大夫，我这小孙子中午吃完饭开始肚子不舒服，您帮忙看看吧。”大娘让小男孩坐在椅子上，“乖孙别怕，让姐姐看病。”
小男孩儿面色发白，将手放在桌子上。
“大娘，孩子中午吃什么了？”陆云笙把完脉，笑着看向小男孩儿，声音很轻，“怕不怕苦呀？”
“怕。”男孩儿点头，“我可以不吃药吗？”
“没吃什么，就是正常家里做的饭，连其他孩子叫他出去玩都抬不起精神。”
“天虽然开始热了，小孩子还是不能吃太凉的东西。”陆云笙提笔刷刷开药。
“凉的？”大娘先是不解，而后揪着男孩儿的耳朵怒道：“刘二狗！你是不是拿着钱去买冰棍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笑出了声，男孩边哎哟边求饶。
大娘到底是不舍得教训自己的孙子，只是道：“等你爹娘回来教训你！”
有了大娘开头，来看病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一直到夕阳燃尽，人群才渐渐散去。
将今日看诊的记录整理好，陆云笙伸了个懒腰，一旁的摊主见她休息，递上了刚做好的煎饼，“小大夫，您尝一个！”
“谢谢。”陆云笙掏钱递给摊主。
摊主摆手拒绝道：“您行医积善，我没什么本事，给小大夫口热乎的饭还是能做到的。”
见陆云笙还要拒绝，周围的摊贩皆开始帮腔，“小大夫，大力说得对，您放心吃，他煎饼做得一绝，不过我的肉馍更香！明儿给您尝尝我的肉馍，保管您吃了还想吃！”
“对对对！还有我家的李子，给您包两个尝尝鲜！”
“还有我家……”
周围你一句我一句吵开了花，陆云笙收下他们的好意。
这些人真可爱啊！
师父和师兄师姐他们在外行医时也这样吧。
少女咽下最后一口煎饼，心中暗暗想着。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