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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上学变坐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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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我上学去了。”林年年背着个书包,拖着个行李箱走了。
今天是她在学校做生意的第一天!
林年年在路上优哉游哉的走着,左手一瓶娃哈哈,右手拿着行李箱遥控,心里想着自己马上就要发家致富,美滋滋。
突然脚下一滑,是谁扔的香蕉皮啊!
林年年昏死了过去,手里还拖着自己的那个行李箱。
当林年年再次醒来,只觉得天旋地转,一看地点,我不会被拐卖到了影视城吧?
林年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拉着自己的行李箱继续走,左看看右望望,会飞的人,会狗叫的鸡,这里有点神奇哦,我难道是穿越啦!
林年年有些激动,四处张望,活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
直到撞见了个身着捕快行头的黑衣人。
“来者何人?”黑衣人上下打量着她,让林年年浑身不舒服。
“我……我是……林年年。”林年年不知道咋办了,她才第一次来啊。
“身着奇装异服,莫不是魔教之子?来人,速速捉拿。”黑衣人一声令下,身后的黑衣人同伴就抢走了林年年的行李箱,双手制服了林年年。
林年年心想:我没反抗就是了。
在被送进牢里的路上,林年年的脑子一直在胡思乱想。
魔教之子?那我这是穿越到了修仙界,可我怎么一穿越就蹲牢里啊,我不会被砍头吧。还有我的宝贝行李箱,这里面可是我所有的积蓄啊。
“叔叔,我真的不是魔教之子,我是一个学生。”林年年试图解释。
捕快:“哪来的学生穿成你这样?”
林年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了,她说自己是异世界来的,其实也会被抓吧。
捕快却以为林年年是变相的承认了,对待林年年更是没了好脸色。
进了牢,林年年发现自己的书包还没被收走,可也没用啊,书包里的全是书和作业。
接下来的日子,林年年每天睡草席,吃馊饭,想自己的爸爸妈妈,可谓是伤心欲绝,实在无聊也能看点自己的课本,万一穿回去了还不至于忘完。
“你说这魔尊到底有几个孩子?”是抓她那个捕快的声音。
“谁知道呢,你说这小子,可真是会跑,要不是有羽凌君出手,还真抓不上。”
“谁说不是,羽凌君也是厉害,才三百岁就有了元婴期的修为。”语气中不乏艳羡。
“身世好呗,别说这个了,咋哥俩喝酒去。”说完就将那“魔教之子”忘林年年那个牢随手一丢,跑去喝酒了。
本就重伤的“魔教之子”口吐一口鲜血,彻底睡了过去。
林年年把他扶到了草席上,用那每天限量的唯一一盆水给他擦伤口。
林年年生出了几分和他惺惺相惜的同病相怜,你别说,这小哥哥还挺好看,林年年心想这下好了,她有伴了。
这官府也是奇怪,那魔尊是种马嘛,哪那么多孩子。
林年年擦擦他的脸蛋:“小哥哥呀,咱们咋那么倒霉呀。”你还睡了我的草席,害得我得重新铺了,所以还是我更倒霉。
不过林年年挺高兴的,虽然这小哥哥很倒霉,但她实在是太孤单了,她每天都在胡思乱想,想爸爸妈妈,她感觉自己都要自闭了,现在好了,等这小哥哥醒了,就有人和她说话了。
林年年看着这被她擦干净的脸蛋,白白净净的,可俊了,她喜欢,看着就高兴。
接下来的日子,林年年多了个事做,那就是给小哥哥喂水水擦身子,她觉得终于有了点盼头,想着这小哥哥万一也是穿来的,那他们就能结伴找办法回家了。
“大哥,你能不能给点粥啊,这小哥哥晕着,饭也吃不进去,真的会死的。”林年年放下狱卒给的午饭,就双手抓着木栏杆,带点撒娇的对那狱卒说。
“成,今天下午给点粥。”狱卒很好说话,主要是这些日子林年年一直给他洗脑,早就觉得他们只是被抓错的可怜人了。
林年年故作委屈的诉苦:“大哥,你说他们抓我干什么啊,也不审讯我,连个申诉的机会都不给我。”
狱卒感慨:“那我咋知道嘞,这上头的意思就是把那些可能是魔教之子的都抓了,你们这些娃娃也是可怜,你倒好些,你说你哥多惨,直接被打了个半死不残的,说来还是天道不公啊。”
这些天,新来了个狱卒,看起来也好说话(骗),林年年就每天声情并茂,泪如雨下的跟狱卒诉苦,告诉他和小哥哥是兄妹,平时表演杂技为生,所以她才会穿奇装异服,家里欠了很多钱,这昏迷了的小哥哥以为官府的人是来讨债的才会跑,结果这一跑就被打了个重伤。
狱卒听了对他们很同情,也不给她吃馊饭了,吃的都不错,只是没肉,水也没再断过。
林年年崔然泪下:“大哥,我们这些年为了还债,本就过得苦,父亲欠了那么多赌钱就撒手人寰,我们也从未想过不还,我也才十二岁,从五岁开始就替我父亲还债,这一还就是七年,我从未吃过一口肉,就为了还完债堂堂正正做人,结果我哥哥现在还昏迷不醒,我的人生怎么那么苦啊,呜呜呜。”爸爸,你是最好的爸爸,所以你一定要原谅我对你的诽谤。
狱卒叹了口气,觉得这孩子实在可怜:“好了好了,你也别哭了,今天也是过节,晚饭我给你带碗肉,我知道你苦,可这人生就是无常,今天苦明天不准就甜了呢。”
林年年用手抹掉眼泪,这些天她的演技是越发炉火纯青,眼泪说来就来,回家以后她考个表演大学?她这么漂亮一个姑娘,不当大明星可惜了。
林年年摸摸自己白嫩的瓜子脸,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眼,长长翘翘的睫毛,小巧高挺的鼻子,整个人精致又明媚,不是她吹,等她上了初中,那妥妥的校花!
林年年抽泣几声,故作坚强的说:“大哥你是大好人,如果我和我哥真因为这无妄之灾没了,我们也会在天上保佑你和你的家人的。”
大概修仙界都信鬼神,这狱卒听了以后眼神都柔和了:“妹子你是有福报,就算这辈子命不好,还有下辈子呢。”说完就走了。
林年年看着他的背影脸都僵了,在心中腹诽:“谢谢,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等他彻底走没影了,林年年才开始用清水给她同病相怜的小哥哥点擦嘴唇,来补充水分。
可她的手刚碰到小哥哥的唇瓣,就被一双纤长素白的手抓住手腕。
林年年还没来得及惊慌失措,就被另外一只手抓住脖颈,一下子抵到墙壁上。
真疼。林年年来得及惊慌失措了,立马开始手舞足蹈,动静不小,可这牢房里就他们二人,其他牢房空空荡荡,三月十五,这里皇帝的生日,除了罪犯有编制的都放假了,也就那狱卒叔叔来给他们送个饭,但也早就走了,林年年现在真是叫破嗓子也没人听得见。
“大哥,我可没害你啊!”林年年焦急的辩解,她的脸因为被掐着脖子被憋的涨红,成了猪肝色,这么凶残,不会真的是魔教之子吧!
变成大哥的少年不语,手上的力度却松了松。
林年年见有效,知道他是误会了:“你是被别人抓来牢房的,当时都晕倒了,是我一直照顾你你才没死,你叫什么名字啊?”
少年还有些苍白的唇上吐出两个字,声音可能是还病弱的缘故,低沉沙哑:“裴谙。”
林年年被他放了下来,就开始疯狂的咳嗽和大喘气,抚摸着自己那多了抹红的脖子,感叹自己命大没一下子就被掐死。
平复了会心情,林年年再次看向裴谙的时候发现,他在扒拉自己的小青菜配大米饭,她唯一的小青菜大米饭!
林年年瞪大眼睛,对着裴谙就是一个尔康手:“大哥!你干啥?”
“吃饭。”简洁的两个字,还递给林年年一个眼神,林年年从中读到了“傻子,明知故问”这五个大字。
林年年一个抹眼泪,开始诉苦:“哥,你之前不是晕倒嘛,就没准备你的饭,这是我的,你给我留点,这饭本来就不多。”
林年年眼巴巴望着那被裴谙扒拉的碗,咽了口唾沫,早忘了这是她原本想着要互相扶持的小哥哥,一口一个“大哥”,恨不得现场来个桃园三结义认他做大哥。
裴谙听后因为吞咽而来回上下的喉结都慢了半拍:“知道了。”把没动过的饭赶到青菜盘子里,干吃完了剩下的米饭。
林年年扒拉着盘子吃得贼欢,狼吞虎咽的,边吃边“谢谢大哥”的喊着,完全变成了小弟,她之前想当被小哥哥宠的纯情小白花来着,没准等她长大了还有甜甜的恋爱。
“大哥,我们都是被冤枉是魔教之子被抓的,我之前为了讨好狱卒编了些事,他要是问你你就说自己失忆了,啥也不记得了。”林年年继续努力干饭,嘴巴抽空说了继续。
裴谙眼神闪烁,神情有些复杂:“你也是魔王之子?”
“我当然不是魔教之子啊!大哥你要相信我,别看我穿的奇怪,我的身世清清白白,如果我是我就…就…就天打雷劈!”林年年刚好吃完,以为裴谙不相信她,连忙放下碗筷拍拍胸脯发誓,完全忽略了裴谙的那个“又”字,更忽略了那个“王”字。
裴谙的嘴唇张了又合,最终没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林年年知道修仙界都相信起誓,所以那些修真剧里被诬陷的人为啥就不能发誓了呢,哎呀!她当时该发誓的,这样说不定就不会被抓了。
吃完饭后,林年年就一直在给裴谙诉说自己悲惨的童年(编的),诉说自己怎么被眼瞎的捕快逮捕进来的,说自己照顾裴谙如何如何辛苦的,以及暗示裴谙有没有办法办法救自己出去的。
她可在他进局子的时候听狱卒说了,他武功可厉害了呢,不然她也不会一直照顾他,她又不是真颜控,照顾人多累啊,她才几岁。
林年年咬着下唇楚楚可怜:“大哥,我的箱子被那些狱卒拿走了,如果你真能带我出去,到时候顺便帮我找找箱子呗,那是我全部的家当了,箱子是红色的。”我做生意的本钱啊!林年年在心中咆哮。
“嗯。”说到底也是对他有恩,等恢复些功力了些,就用暗眼帮她找找。
林年年腹诽,真就惜字如金呗。
没在心里嘀咕几句,林年年就捂住了肚子,如临大敌。
林年年面色难看,又像是下定了决心:“大哥,你能去左边的角落坐下闭眼吗?”她实在憋不住了。
裴谙乖乖配合,即便脸上有些疑惑。
“我拉个叭叭。”林年年羞愧的解释,用脚掀开了如厕的盖,蹲了下去。
这一下,她的春心萌动被彻底扼杀在摇篮里了,他昏迷的时候还好,还没那么羞耻,要不是打不过,她拉叭叭之前恨不得直接敲晕他。
“我好了。”这些天,林年年一直是用的妈妈塞在她书包里的两包抽纸,一直省着用的,但在这也快一个月了,没多少了。
“臭。”
才盖住盖子的林年年瞬间羞红了脸,救命,她不活了!
“什么?”她不可置信,虽然小哥哥掐了她,但在她心里还是很温柔的,怎么能这么直白啊,可恶啊,林年年决定封心锁爱。
“隔壁的死尸,你没发现吗?都生蛆了。”裴谙神情淡漠,倒有些意外林年年的反应。
“哦。”林年年聋拉着耳朵,像一只生无可恋的猫,什么!不是她拉的臭?这不是重点,“你是说……死尸……”她确实没发现,只觉得牢房空荡荡。没办法,她有鼻炎嘛,才十二岁就有鼻炎,林年年你真可怜,自己可怜自己中。
“是个年轻人。”裴谙因为病着嗓音很低,仅有的一扇窗吹来微风,吹在他薄薄的衣衫上,随着发丝飘动。
在林年年眼里,他娇弱的不成样子,薄背像极了她煎饼里加的薄脆,她觉得自己得死牢里了。
“你几岁呀?”虽然高高瘦瘦的,那白皙的脸蛋却十分稚嫩,说是少年气都带着更为强烈的稚气,如果比她小的话就收他做小弟好了,她一定可以救自己和他出去的。
“嗯?……十五。”裴谙还真是想了想,语气透露着些许犹疑,这具身体被封印的时候应当是十五岁,总归差不了多少。
“这样啊…,那我叫你…老弟?”林年年有些失望,垂头叹了口气,她还从未当过大姐大呢。
“……,随便你。”反正以后也没有交集,总归只是个无所谓的小孩子。
“对了老弟,我还没告诉你我叫啥呢,我叫林年年,今年十二岁。”这老弟也真是的,她不说也不知道问,一点求知欲也没有。
“嗯。”一口血卡在嗓子眼出不来,裴谙实在是不想多说。
“隔壁牢房为什么死了啊。”林年年现在才想起来隔壁死了个人。
裴谙不说话了,他现在实在心烦,灵魂和□□还在融合,灵魂现在被四处拉扯,随时可能魂飞魄散。
“你怎么不说话了啊,你很难受吗?”林年年注意到了他痛苦的神情,想起他还是个病号,扶他躺到了草席上。
裴谙没有拒绝,他现在浑身无力,全身冒着冷汗,好看的眉紧锁着,如若不是在融合最重要之际被偷袭,他也不至于遭此番罪。
林年年也慌了神,之前就是每天喂喂水擦擦脸,现在可怎么办啊。
正是林年年不知所措时,狱卒带饭来了。林年年像是看到了救兵。
“大哥,我老…哥哥这是怎么了,能不能救救他啊。”林年年此时眼里盈满了泪,急的,他可不能死啊,她就这么一个弟弟。
狱卒却是不说话了,从他看见裴谙额间的半莲印记时像是见了鬼一样,丢下饭转头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