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与婚礼》司康太甜

31、再接再厉

　　“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
　　冯诗赫没有说话，见祝姜涵坐稳，便后撤一步，保持一定距离。
　　“你这是在干什么？ ” 祝姜涵面露不悦，质问道。
　　“我只是过来看看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 冯诗赫转身。
　　“你回来。 ”
　　冯诗赫攥紧了拳却没有动。
　　“你之前怎么都不来看我？那天晚上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知道姓王的在，所以故意气他？”祝姜涵阐述着，“你之前不是想听解释吗？我跟你说，你转过来好不好？”
　　冯诗赫想到梁语欢跟她说过的话，要想正常的结束一段关系，双方必须有一个公平对话作为结尾。
　　“你说吧……”冯诗赫的身体始终未动。
　　下床的声音，有些沉重的脚步声，直到感觉自己被人环住，冯诗赫身体僵直。
　　“我承认我一时糊涂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或许是身体原因，这样的站姿让她手臂很难受，害怕似的紧了紧手臂后，她继续：“你离开让我很不安，然后家里催婚催的紧，我又很烦，那段时间姓王的家里生意出了问题，我们又是多年朋友，本想约着一起吐槽，或许有点喝醉了再加上……”
　　“嗯，我明白了。”冯诗赫听了很是别扭，不想再继续。
　　谁知祝姜涵不放过她，紧紧拉住她手臂，哭道：“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走好不好！ ”
　　沉默当作回答。
　　“现在我父母，姓王的都得到他们想要的，过了这段我就自由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不吵架，我不耍脾气，好不好？ ” 祝姜涵祈求道。
　　冯诗赫感觉自己耳根发烫，心里有点堵，开始紧张，她明白现在的她还是心软，只要稍加用力，或许……
　　“求你了，不要走……”祝姜涵温和凑到她身后，撩起她的头发，亲吻着她的脖颈。
　　见冯诗赫不动，她试探着想更进一步。
　　身体的熟悉感是诚实的，冯诗赫尽量让自己保持不动，但身体的反应还是让祝姜涵捕捉到了有可乘之机。
　　祝姜涵用手摸着她的头发，补充道：“我真的很想你，我不是别人的，我只认你，我爱你……”
　　还没来得及给出反应，冯诗赫的手机响了。
　　“是谁？”
　　一串数字，没有保存，但她知道是谁，梁语欢。
　　深吸一口，冯诗赫坚持要走，离开前她难过说道：“今后，你都无法否认曾和他上过床，还是你自己选的…… ”
　　望着冯诗赫离开的背影，祝姜涵扶着床跌下来，蹲在地上，掩面哭泣。

　　加完班，梁语欢给冯诗赫去了电话，心里骂骂咧咧：“这女人怎么这么别扭。”
　　一遍，没人接。
　　“靠，给老子接电话。”
　　两遍，没人接。
　　梁语欢气的怒挂电话，爱接不接。
　　没过一会，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别扭女人。
　　梁语欢摆谱，心想：我就不接。
　　一遍，她不接。
　　两遍，还不接。
　　她以为冯诗赫不会再给她打电话，谁知又来了第三遍。
　　事不过三，梁语欢别别扭扭接起电话，假装粗暴道：“谁啊？”
　　“你找我？”对面语气很是温婉。
　　“哦，是你啊，可能按错电话了。”梁语欢声音很真诚，但听起来有些假。
　　“刚才……在忙……所以没看手机。 ”
　　梁语欢叹了口气，她竟然在向她解释。
　　“你不是有我联系方式吗，为什么不把照片直接发我？我跟你坦坦荡荡，别搞些有的没的，显得咱俩有点什么似的。 ” 梁语欢语气有些责怪。
　　“抱歉，我现在发你。 ”
　　不一会，一条短信发来，上面是链接。
　　梁语欢的嘴抿成直线，皱着眉，她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但好像没有什么话题可聊了。
　　“还有什么需要吗？”
　　“没了……”
　　“晚安，再见。”
　　对面很利落地挂点电话，梁语欢心情更差了。
　　挂了电话的冯诗赫，心情也没好到那去，漫无目的在路上走，她哭了。
　　一起在国外的日子，祝姜涵带给的开心和快乐是真的，回国后，好像什么都变了。
　　她是她的女朋友，但好像又从没当过她的正式女友，有谁知道她们的关系呢？只有她们自己吧。
　　虽然感情这种事，只要两个人幸福就足够，但谁不想看到另一边大胆站出来，一起站在阳光下，向全世界宣告他们的喜悦。
　　这是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想要的最浪漫的事吧。
　　对于自己来说，祝姜涵是她的前任，对于祝姜涵来说，她是什么？
　　好闺蜜？好同学？还是……好室友？
　　她说她爱自己，爱的是什么？
　　是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是事事以她为中心，还是一种原始欲望上的吸引力，比如脸或身体……
　　冯诗赫觉得有点喘不过气，靠在路边大口呼吸着。
　　【我下班了，有时间吃个宵夜吗？我请你，就当感谢你拍了这些照片，让我在相亲市场上有素材可用。】
　　梁语欢盯着手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发这条消息，但是发了之后自己心情明显变好了许多。
　　她觉得自己有点滑稽。
　　【可以，去哪？】
　　她回了，梁语欢的不安减少了一大半。

　　工作日的晚上，酒吧里人不多，二层小楼只开放了一层。
　　客人三三两两零星坐着，角落里更是有一个女人喝着闷酒。
　　“这边。 ” 梁语欢上扬手臂招呼着。
　　冯诗赫落座，露出一个羞涩微笑。
　　两人注视着彼此，似乎都在等对方开口。
　　“你胸口扣子是不是就不会扣好，给谁看？ ” 梁语欢盯着冯诗赫那过度打开的领口，很是不满。
　　亲肤质感的黑色西装外套，内搭白色绸缎衬衫，蓝色牛仔裤的点缀，削减掉一部分呆板的正式感，且给骨子里都是沉闷忧郁的她，在外表上营造出一种松弛感。
　　除了衬衫纽扣大开，如此极简穿搭让梁语欢在心里默默记下笔记，想着自己身材也不差，身高也相仿，以后也要这样穿。
　　“我不喜欢太束缚的感觉…… ” 冯诗赫说着手却听话的开始系扣。
　　“还不喜欢束缚，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都被束缚成什么样子了。 ”
　　“…… ”
　　可能是上来嘴就有点损，梁语欢轻咳，推过菜单，转移话题：“我点完了，你点自己的。 ”
　　梁语欢用手撑着脑袋，故意将头扭向窗户，眼神却斜着偷偷观察冯诗赫。
　　待她点完点，梁语欢开口：“你刚才哭了？ ”
　　“没有…… ”
　　“又因为什么？ ”
　　听着冯诗赫焦虑的呼吸声，她觉得自己又在逼迫她说些什么，能让她这样的还能有谁，想想自己也挺无趣，随机改口：
　　“算了，不说就不说吧，反正该跟你说的我都说过了。今天来就是谢谢你。”
　　话到一半，梁语欢觉得自己又说不下去了，只好用喝酒来掩盖尴尬。
　　“我今天去找她了……”冯诗赫艰难开口。
　　“什么！”梁语欢放落酒杯的声音有点大，像是摔在上面。
　　“她跟我解释了……”
　　梁语欢一会挠挠头，一会用手指敲击着桌面，脸上的神情一会一变。
　　“所以你心软了？原谅了？是不是下一步还要复合？”梁语欢的眼睛直直盯着她。
　　她想确认冯诗赫是认真的？
　　可她就坐在那，眼神很空，一言不发。
　　“我没什么可说的了，祝你幸福。 ” 梁语欢使劲握着酒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没有……我只是看到她没有大碍就离开了。 ” 冯诗赫终于回应。
　　虽然梁语欢知道她没有必要向她解释，但这个解释让她听着很舒服，还有点高兴。
　　原本愤怒的目光突然变得柔和，一瞬间从心里涌出爱和怜悯。
　　爱是因为这个人终于反常态的有了底气，做到了她做不到的事，怜悯则是她承受力巨大的痛苦让整个人看上去非常憔悴。
　　“祝贺你，又有进步。 ” 梁语欢开心举起杯子想碰杯。
　　冯诗赫也听话举起杯子，看着梁语欢那双真挚的眼睛，似乎好像也没有了刚才那种痛苦，她觉得自己的心灵在此刻得到慰藉。
　　她很喜欢现在的感觉。
　　“所以我再多嘴问一句……你说了什么没有？不可能就这么干脆走掉，那太不是你了。 ”
　　梁语欢拿起小食，递到她嘴边，像是在手举麦克风。
　　冯诗赫勉强露出一个笑，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伸头，轻巧的用嘴含住梁语欢的食物。
　　她看着梁语欢吓到把手快速后撤，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蠢的决定，和一个很夸张的动作，但她觉得不赖。
　　虽然自己只是想奖励一下她，想逗逗她，但看着冯诗赫乖乖接受投喂，梁语欢还是吓了一跳，那个瞬间自己心脏漏了一拍。
　　“我说了一些比较重的话，或许伤到了她…… ” 冯诗赫没有提到祝姜涵想跟她复合的事。
　　“你能说什么重的话？”梁语欢邪恶笑道。
　　“也是……”
　　“不提了，恭喜你已经迈出一大步，我祝你再接再厉，早日开始幸福生活！我先干，你随意。”梁语欢举起酒杯大口饮着。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为什么，这章写的异常艰难，可能，或许，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