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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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在愚人众的地盘上头铁和执行官硬碰硬的下场，就是你最后被八重神子以一颗神之心的价格换回了平安。
派蒙很是痛心，但同时为你的身价沾沾自喜：“当时也是没办法嘛，不过荧就该值得用神之心换！”
鸣神大社的宫司笑而不语，没有在这个时候拆穿神之心对稻妻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用。
你倒是还在意之后的事情：“所以，散兵那么轻易就同意了？”
“毕竟他们这次将稻妻搅得不得安宁的目的就是神之心嘛……”八重神子说，“要是我慢一步赶到的话，说不定你已经被他带走折磨一番了。本来据我观察，他不像是会亲自动手的样子，你到底说了什么惹他那么生气？”
“我知道我知道！荧骂他心很脆弱，说他不是人！”派蒙抢答。
从你的旅行伙伴口中总是会说出一些方向相同但意思微妙的话。
八重神子扬眉：“你竟然猜到了吗？”
不过粉发的狐狸女人并没有想展开这段往事，稻妻还有更加紧急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
“怪不得记忆里的你突然就昏过去了，那时候邪眼工坊里明明没有执行官在……”
派蒙恍然大悟。
你与散兵接触的次数真正算起来不多。可无论是蒙德、璃月甚至稻妻，不是见到他的踪影就是听说他的故事，通过其他渠道逐渐补充印象——让你有一种比起了解公子你更了解散兵的错觉。
“接下来是不是就到须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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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国家间的旅行必定牵扯进愚人众执行官，毕竟他们的目标是神之心，与你面见神明的意图有不小的重合部分，因而你也可以说在须弥的故事是散兵与博士的主场。
在须弥的旅途，你意外经由海芭夏得知了散兵的过往，也从蛛丝马迹中拼凑出教令院的造神计划。稻妻取得的雷神之心他不仅没有上交，还和博士狼狈为奸。你不由得深思，这种一被发现就可以认定为背叛冰之女皇、背叛了愚人众的计划，他真的有自信能成功啊。
第一次接触海芭夏就有了「惊喜」，第二次散兵给你带来的「惊吓」也好不了多少。
只有你能够看见的「神明」在禅那园现身，由雷神之心带来的雷电伴随着散兵身影的波动而出现。
在你的视野里，散兵因为得到了力量，所以语气比往常好上了不少。只是你还不认为他成神了。
“你在想些什么失礼的事情？”散兵背对着你，双手抱臂，“我已经完成了「神化」，接下来的都是收尾工作。不用大惊小怪，你接触了海芭夏，神明能听见信徒的心声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么？”
你发现你的嘴动得比脑快：“那你一定是最没有礼貌的神了。”
反驳他的话语都不需要经过思考。
散兵沉默了一瞬，又说：“我只是来和正在做无用功的人打招呼。”
人造新神——你姑且这么称呼他吧——举手投足间充满了傲慢，对方现今如同注视蚂蚁一般的态度令你莫名感到可笑。
得到了渴求的力量从而摆出神明的高傲架势，真真正正一副孩童心性。
你随口问了句：“即便如此，你真的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吗？注入神明罐装知识以后，你还是你吗？”
“我原谅你在稻妻的失礼之举，普通人又怎么能理解神呢。”
散兵说他为了成神而生，他之前的人生都是毫无意义的过程，那些痛苦的回忆和人类的情感都是该扔掉的垃圾。
“因为此刻我连通了你的意识，自然知晓那颗心的韧度。”散兵自以为仁慈地劝说，“我劝你还是收起无谓的情怀，对真相一无所知的旅行者。”
“那种事情，早晚都会知道的。”
如果有颁布法令的权力，你要把「谜语人滚出提瓦特」这句话刻在各个国家的法典之上。尽管自己探索真相也很有意思，但你仍旧讨厌不好好说话的家伙。
“好吧、好吧，没有见识过神明的权柄，对我怀有质疑也是正常的。”
散兵表现得像是完全不在乎渺小的虫蚁带来的冒犯。
跟他聊了一会，你发现自己差点忘记正事。
“博士要对你的信徒下手，不管管吗？”
“挑拨离间？”散兵无所谓道，“要我说，你的手段一点也不高明。”
你平静地再次踩爆他的雷点：“不，我只是确认了一件事。虽然你是——曾经是愚人众执行官的第六席，但博士似乎不认为你是他的「同事」。在他眼中，你从始至终都是他的「实验品」。”
“……”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散兵瞬移到你身前。
“你还真敢说啊，旅行者。要知道，惹怒神明并非明智之举。”
他不像在邪眼工坊那样容易被你这句话激得失态，但你知道他肯定还是生气了。
“即便你说出这么冒犯的话，我也愿意送给你礼物。”
散兵的身影出现在上方，他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你的面庞。
“……好事和坏事都能称作礼物，这便是神的蛮横之处。”
禅那园的天气忽变，雷神之心的权能正在发挥作用，肆虐的雷电劈头盖脸地往地上砸。
虽然散兵拥有了神明的力量，但未由神明罐装知识赋予的神性，他还是那个你十分了解的人。
再次和他见面，已经是救出纳西妲、面对正机之神七叶寂照秘密主的时候。
对方甚至扬言要重现魔神战争的一角，为他作为神明的诞生而正名。
你在心底摇头。没经历过魔神战争的伪神是这样的，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大风大浪。要是放在卷中卷的璃月地区竞逐神位，这家伙铁定被岩神打得落花流水。
虽然你对正机之神的神性和性格给出了倒扣的分制评价，但实力却是不容置喙的强度。在虚空终端的辅助下，你顺利地把这台机甲给拆了个干干净净。
纳西妲飞身拿取雷神之心，你看见了散兵以无比可怜的姿态试图从机甲的躯壳中出来阻止，可惜他身后如同血肉的管道制止了他的移动——
「那是我的东西」、「绝对不能再回去」……
——这不是什么都没得到吗？
对你来说，手下败将已经不是敌人了。
派蒙紧张地看着纳西妲，转头却见你迈开了步伐：“荧？”
你伸出双手。
*
“辛苦了，明天也拜托你来帮忙啦。”社奉行的家政官、稻妻的地头蛇，此时正一脸笑意地拍了拍流浪者的后背，“看你年纪不大，力气却不小嘛。”
少年礼貌地回答：“是我该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
托马打量着他：“学习能力这么强，要考虑一下来我这里工作吗？老实说，不止是社奉行，天领奉行和勘定奉行也对你青睐有加呢。想招点可靠的新人进来对我们来说可不容易。”
这段时间他自冒险家协会接了不少委托，稻妻城里都知道有位年轻的少年因为委托到处奔波，而他的委托完成效率高得可怕。流浪者接过一些来自三奉行的委托，稍微打探后便知道是他们向能人抛出的橄榄枝。但……
“我没有在稻妻城长留的想法。”
流浪者果断拒绝了铁饭碗的邀请。他自觉自己不是适合这种稳定生活的人。
“这样吗……虽然可惜，但也只能如此了。”托马惋惜了一番，又说，“如果回心转意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
社奉行的人走远后，流浪者才清点起今日委托取得的报酬。他做过的委托赚到的钱断断续续加起来已经足够支持他离开稻妻远游了。
人偶的听力很好，只要打起精神专注聆听，偶尔就会听见他平时不知道的情报。
旅行者荧是稻妻三奉行的名人，既牵过勘定奉行与天领奉行的姻缘线，也是社奉行的大贵人。这样被三奉行的人悄悄盯着踪迹，最后自己凭借着她的面子在稻妻过得顺风顺水，以至于有奉行的铁饭碗找上门来……
虽然离不开他自身的努力，但很多事情多亏了荧的影响也是事实。
流浪者想过他直接就着对方的人情接下工作，然后寻找一个报答的机会。
可每次在做奉行的委托时，他的脑海中时不时就会显现出金发少女来去自如的身影。
自己需要的应该是像旅行者那样在提瓦特上不断前行的生活。
而且，关于「谜题」的答案——
过去是怎样的人，之后又要如何行动……
「你和我的一个朋友很像。」
「倒是不用那么客气啦，叫我荧就好。」
初见时，少女似乎很有活力。
「从这里走进去，就是稻妻城了。」
「……作为导游，我必须对此负责。」
进入稻妻城后，她的态度又变得冷淡了。
「麻烦小仓小姐了……」
「如果以后……」
但能感受到的是，对方的心是真诚的——
「就当作是我给你出的谜题……」
怀着祝福的——
「……那里是存在什么东西的……」
在认真思考是否要留在稻妻时，少女的话语总是环绕在耳畔。流浪者这才发现，荧作为他醒来第一个遇到的人，带来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他还会描摹如果自己与她踏上旅行又是怎样的景色。
流浪者恍然间想到少女身上的金色令他心生喜意的原因。就像太阳一般温暖，也如太阳一般受人喜爱。
他好似终于确定了什么。
彼时胸腔中属于「心」的地方强烈涌出了某种情绪，隐隐约约渴望着对方某件事的原因。
「它很喜欢你。」
「喜欢……？」
白猫摸起来的触感很好。
被少女牵着的感觉也喜欢。
——流浪者确信。
他对你一见钟情。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