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艾尔海森002 ...
-
“你是说，我们被异世界的意识选中了，要去帮忙拯救那个世界？你是接引人！”金发少年瞪大了漂亮的金色眼眸。
“是哦。至于我为什么可以知道你要来找艾尔海森，我说是我能看见未来，你信吗？”拾月摸摸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来，温暖的灯光下，比少年要浅淡许多的金色眸子闪闪发亮，“对了，你注意一点，维持理智，不要被我吸引住了。”
青年点点自己，又指了一下少年，说道：“最近我有修炼一种很厉害的东西，它被称为——美的具现化。大致效果就是这样，让人看起来特别漂亮。会无意识的让人沉沦其中，夺取心智，甘愿赴死，简而言之就是人会被吸引成我的傀儡。平时我都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避免有人被我误伤，只要我不出声，就没有事。”
空听闻后，下意识的想和拾月对上视线，又强迫自己硬生生止住，他垂下眼，震惊的疑惑道：“真的有这么恐怖吗？这听起来真不思议。除了这样，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哈哈哈，只有我完全掌控才能收敛住这个无差别的杀伤效果。毕竟这是非常好的东西，如果没法理解，我可以大概做个比喻，就像是神之心差不多级别，或者更高层次，是规则类型的东西呢。”
“那拾月是不是很强？”派蒙在艾尔海森的客厅转悠了一圈，回来听到这个后，好奇的摸摸下巴，发出了疑问，“听起来比七神都厉害，虽然就我们遇见的几位神明都很一言难尽就是了。”
“砰。”本来在半空中的小精灵直接被金发少年砸到了桌子上，空露出无辜的笑容，“不好意思，我们就当无事发生。”
他低头扯着派蒙的小脸蛋，“不要乱说话啊，派蒙！！你是不是偷偷喝酒了。”
拾月面不改色的摇摇头，“确实不能这么说，我更多的能力都是辅助罢了。嗯，大致情况，也说的差不多了。空，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印记吗？”
少年听到青年的请求，点点头同意了下来。他伸出手，将自己的长发微微挽起，露出脖子后面的那个发光的印记来。那道印记只有寥寥几笔，非常简洁，却让人看的头脑发晕，无法记住具体形状。“是这个东西吗？被世界所选中的人身上是不是会出现一个发光的印记。”
“就是这个东西吧？今天才出现在我的后颈处，若不是派蒙提醒我，我还真的没这么快发现呢。”实际上，在后颈处，如果没有派蒙，他可能真不一定发现得了这个浅浅的印记。
空转过身，给拾月展示了一下那个印记的模样，随后又放了下来。这东西其实在身上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莫名其妙身上多了点什么，难免让人觉得心里揣测不安。
所以他才会回到须弥城试图找个懂这玩意的学者研究解答一下。提纳里跟他说，自己看不出什么问题，便提议还是找一下曾在智慧宫博览群书的艾尔海森问一问，说不定他那里会有见解。虽然空想先去找小草神的，因为艾尔海森给他的压力总觉得比神明都大似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个不容易亲近的性子，万一打扰到他平静的生活，想想都很恐怖。
拾月点点头，朝着少年倾身过去，修长的手指稍稍解开两颗扣子，那一片白皙的肌肤便落入了空的视线中。
青年指着自己胸口不断闪着光亮的若隐若现的印记，冲眼睛看的有点发直的少年说：“这就是我的印记了。不过我的和你们的有一些不一样，毕竟我是接引者，跟你们有区别很正常。”
一旁安静的盯着书看的艾尔海森突然瞥了一眼拾月，皱眉合上书，声音冷漠的张口说话：“把衣服拉上去，离他远一点。再这样下去，他就快要被你洗脑了。还是说，你修炼这个这么久了，却连自己的东西都控制不住。”
“啊，抱歉。”拾月被艾尔海森提醒后，才发现少年不太对劲，他低头说了句道歉，然后用手指点在少年的眉间，画了个简洁的符号。红色的纹路一闪即逝，没入了少年的身体，一瞬间的极致寒冷令空清醒了过来。
“实在是小海森你看起来太过于冷静正常，我一时半会儿就忘记这种事情。真是对不起，我尽量在出发之前，完全掌控它。”
拾月摊摊手，无奈的叹息，“别这样盯着我，宝贝。这个东西我也才刚刚拿到，以我的速度，最迟十六天就能参悟透。放心，我不会影响到任何一个无辜的人，你也是。”
俊气却冷漠的男人偏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那我拭目以待。”
“原来这个对你还是有影响的啊。我还以为是自己已经成功参悟完毕了呢，要不是空的例子，差点被你的表现给误导了。”
“我只是个普通人，会受影响理所应当罢了。你未免把我想的太过理想化。”艾尔海森不自然的按了一下耳机，拒绝看向青年。他的理智告诉自己，如果再看下去，有一定的失控概率。果然，拾月就是个麻烦，从小时候开始就是麻烦了，现在回来，进化成了更大的麻烦。
“好吧，你自己缓一缓。我继续给空小可爱说话了。”
拾月目光移到空身上，见少年有点心有余悸的眨眨眼，看着自己，对他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然后正色说道：“印记的事情已经说完了，那我还是再次重新介绍一下自己吧。接下来我们会在陌生的世界合作，还是尽快消除误会为好。”
“我叫拾月，来自另一个世界，一个普普通的世界，生活其中的人们没有任何神奇的能力，有的只是名为科技的东西。我就是其中一位安安稳稳生活了二十年的普通人。”拾月觉得少年不敢相信的表情很有趣，不禁弯了弯眸子，那种魔魅的魅力似乎都要逸出来了，他便重新正了正神色，以免对面的空被自己给蛊惑了。
“然后，我在某一天穿越了，空你或许应该明白这个词的意思。我从我原本的世界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是一个上限非常高的世界，移山填海，无所不能。岁月无数，我在那里修炼到了顶端，唔……大概可能是最强吧。”毕竟人也死的差不多了，青年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光柔软而清浅。
空睁大了眼睛，没有想到拾月居然会是一方世界的最强者，那该有多强？好厉害！
青年有着一头如月光般皎洁漂亮的银发，随着他偏头的动作，倾斜而下，又被手指挽到背后，“在达到顶端之后，我无意中发现了正在逼近的危险。那场灾难很恐怖，即使我很强，世界也差点陷入毁灭，无数人在灾厄中死去。所有人倾尽所有，守护着世界，还好，我们最终成功胜利。在处理后续时，那方世界的意识苏醒了。在和祂的交流中，我得知了一些非常不好的消息。诸天万界，几乎绝大多数世界都陷入了危机之中。祂希望我去帮助那些世界，能挽救的尽量挽救，我便和世界的意识做了交易，探索外界，探查危机原本的根源。”
“然后我发现……”青年身边坐下了个人，他看了一眼，是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坐过来的艾尔海森。拾月下意识冲他眨眨眼，继续讲着，“此后，我到过很多世界，许许多多，虽然对于全部的世界，可能只是九牛一毛，但——我抵达的绝大多数的世界，都已经被彻底毁灭了。”
“它们只剩下了一副空壳，里面的生灵，和文明被彻底的摧毁，整个世界寂寥死静，荒芜的让人落泪。我有保留所有途径的世界的影像，你们可以看看。被毁灭的因素有很多，但抽丝剥茧，反而能发现千丝万缕的连接，延伸到幕后黑手之上。”
拾月平静而温和的继续说道，“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意识和灵性，祂们很少出现，甚至是永远沉睡着，不会醒来。可能是渐渐逼近的未知恐惧，使得祂们苏醒，然后为了生存延续下去，挑选出了许许多多的救世主，去试图挽救濒临破碎的世界。”
“所以我们就是被选中的人吗？”少年叹息一声，目光盯着青年放出来的影像，那里面的荒芜的文明残骸，静静的陈列在裂痕斑驳的大地上。明明不带一丝血腥，却能让人感到莫大的窒息和悲哀，还有数不尽的残忍冷冽。
“是啊，你们就是救世主呢。”他看看身边坐着似乎经常冷着一张脸无动于衷的艾尔海森，“你也是其中之一。啊，别这样看着我，这并不是我挑选的你，那是由世界意识们决定的。”
“如果让我来选的话，可能我会一直把你带在身边也说不定呢。”拾月一点也不在意男人朝他看过来的清凌凌的浅绿色眸子，反而伸手拍拍他结实的肩膀，“小海森你脑子这么聪明，肯定能帮不少忙的。”
“如果我拒绝的话，你大概会觉得我过于冷酷无情吧。”艾尔海森抚开自己肩头那只手，但反而被手的主人抓住了手指。缺乏温度的手，将他的手拢到掌心，理所当然的汲取着温度。
“原来你也会思考这些问题吗？哈哈，我说了，是我选择的话，没准你对我态度好点，我就同意你的摆烂了。因为这种事情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人毕竟是自私顾己的。就算你拒绝，也不会影响我对你的看法。但很遗憾，世界意识不归我管，充其量我也是个打工人。即使小海森你不愿意去做这件事，15天之后，你也会被直接传送到那个世界的。”
“我很好奇，在你心里，我的形象究竟是什么样的。虽然不是很在意，但还是希望某些人重新更正一下贴在我身上的标签。”男人微微蹙眉，宝石一样美丽的眼眸注视着青年，他随手扣住那不安分的手，声线平缓的开口：“对这种无法避免的难题，我自然会选择干脆利落的解决掉。若我真是那样不管不顾沉溺于平静生活的呆子。阿扎尔和草神的事情，你们根本就见不到我。况且，异世界也会有许多我感兴趣的知识，供于学习和阅读，这个交易对我而言不算亏。”
“空，你说艾尔海森是不是变性子了。他不是之前还批评我们吗，说自己没那么闲，去拯救所有人。瞧瞧他当初说的什么——”派蒙清清嗓子，学着艾尔海森的语气说话，“人和人之间，因为顾虑，贪婪，失望，恐慌这些数不尽的负面情绪想要被隐藏，所以根本无法真正交心。须弥有那么多过的不好的人，甚至整个提瓦特也到处都是，你还能拯救所有人吗？”
“但你看看现在——哼哼，原来代理大贤者也会这么双标……”
空把胆子大的上了天的派蒙手速极快的拽下来，然后抱住怀里捂住了嘴，对着看过来的艾尔海森连忙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派蒙她刚刚偷偷喝了一些酒，已经醉了。酒鬼的话，请千万不要相信，呵呵……”
“呵……”艾尔海森冷静的看了看慌张道歉的少年，很想抚一下自己的耳机，但鉴于自己的手正被人抓住，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你这么怕我做什么，我想自己还没这么无聊，会对你们打击报复……”
少年尴尬的点点头，扯出傻兮兮的笑容来。虽然知道艾尔海森说的是真话，但他就是很怂，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对吧。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艾尔海森00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