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柯南同人〉》只是代发文

7、第 7 章

　　大家都说他是他很好很好的人。可是怎么好法，是什么人，始终没有人知道。午后的第一节课，他收到一个纸团。打开。上面只写着一个数字。10他很讶异，朝他的方向看去。乱发趴在桌上像生机勃勃的蓬草。他低头看回纸条。这也太没敬业精神了吧？至少给点线索啊。他想了整整一节课。甚至跑到理化实验室用碘水泡，用慢火烘，举起来对着太阳看。什么都没有。这就是很简单的一张白纸。还是随手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上面是再清楚不过的一个十。可是他却束手无策。他很老实地对他说[我不知道。]他以为对方会如获至宝般高呼万岁然后大笑三声[哇哈哈，你也有今天！]接着努力思考如何欺压他质地优良的钱包。可是乱发的少年却只是瞅着他。用力地看。他不记得这个人曾经有过这么认真的眼神。他歪了歪头，[笨蛋。]干净而平缓的吐字。他说笨蛋。接着他从他身旁擦过。消失在走廊的另一端。他从口袋里掏出纸条。又看了很久。怪盗基德发来了邀请函，这次出人意料的简洁明快。[最爱耶稣的存在。我就在那里。]完全让人无法理解的只字片语。他摸着质地良好的纸张，顺手拿出另一张纸。明明是同一个人写的，却有那么大的差别。这边考究而工整，含香的纸带着堂皇的距离和挑衅。那边就是皱皱巴巴的一团，他很怀疑上面的水渍是他睡觉时流出的口水。可是却同样简单，简单得让人无法理解。他翻弄着两张纸，过了一整夜。黑羽开始逃避两人的单独接触。有时在校园里狭路相逢，他也会让目光小心翼翼的绕开，然后装作不以为意地大声和人聊天。白马站在不过一米之外的地方，却觉得好像一个银河的宽度。他开始在上课时走神，常常会注意课桌旁有没有纸团。放学后他默默留下，而黑羽照旧和青子一同离开。门轻轻合上。白马看着窗外的云霓明灭，瞬息芳华，华灯初放，夜幕低沉。他终于起身离开。他摇头。这个十，还是不明白。名侦探毛利认为，[最爱耶稣的存在]一定是圣母玛丽娅，所以基德会在教会的圣母堂降落。旁边的人都啪啦啪啦鼓掌表示赞同。可是白马却觉得没有这么简单。这个降生在马槽里的孩子，神之子，他的存在为世人爱却更多的被嫉恨。他最后被弟子出卖。那是叛逆与刑罚。那是宽恕与赎罪。当所有人看着他的手脚被钉上十字架，当他作为异端面临毁灭的时候，他的母亲没有拯救他，他的父亲默许这一切并认为这是代价。那么，谁才是最爱他的人？他仔细翻找所有资料，可是却始终一无所获。他站在扶梯转角，天台的门开了，走出来的人在十四级台阶之上俯视他。光从他的背后打出，模糊了轮廓和表情。他抬头在阴影里搜寻一个答案。而他却一步一步走下来。经过他的身旁，没有犹豫的离开。他抬手抚上细巧的碎发，笑了笑，舌尖尝到微涩的凉意。他推开天台的门。瞬时瞠目。空旷的水泥地面上全是用红漆涂抹的10，数字像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无规律的撒在曝晒的阳台。那么多，夸张的形，刺眼的色，推推挤挤地爬满视野所及的任何地方。像屈曲的黄金葛，蔓延至天空的边线。他甚至可以想象黑羽蹲在地上一笔一笔涂的样子。可是他却无法了解。他那时在笑么？还是气鼓鼓地抱怨。这是只有他和他才知道的暗号。这是他始终无法勘破的镜花水月。它们压迫着神经向他追讨答案。他闭上眼睛。腥味的风灌满口腔，一段一段浓厚的苦。他摸了摸胸口。他想听听它在说什么。当推理毫无用处只会让人迷失的时候，也许应该听听心的方向。他猛然睁开眼睛。看着地上的十。啊啊。怪盗基德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而易举地偷走了这次的展览品。价值连城的阿鲁方红宝石。白色的滑翔翼像淌过天空的水，大批人马准备去圣母堂拦截。白马抬头看着被光柱刺破的天空，红宝石在白色的领口熠熠发光。他突然感知到什么。原来如此。谜面就是谜底。一切就像字面上的那样。他浅浅低笑，自己真是个笨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