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欲季节》墙上的玻璃真干净

4、第四章

　　门很快掩上了，她的脚步渐渐消失在门外嘈杂的人群中。
　　恩，也许秋天到了，所以在屋子里我也觉到了丝丝凉意。屋外的梧桐树有叶子飘落了吧？
　　然后我对自己微笑。
　　很久都没有笑了吧？都快忘记这种滋味了。
　　长久以来我身边的人都是不笑的，比如师傅，比如月冕。
　　偶而看到隔壁少年脸上挂着踌躇满志的笑容，心里却觉得很悲哀，我知道他还小，总有一天他也会忘记怎么笑。
　　但是现在，我想对自己笑。
　　“那女人走了？”少年说“她真蠢！你是个天才，总有一天你会铸出一把绝世好剑。”
　　我摇头，沉默。
　　她是个一流的杀手，我是一个优秀的铁匠，可是我们在一起，我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不过她还会回来的……她需要一把好剑。”

　　一年的时间过的很快。
　　月冕在江湖上的名气又象从前一样响亮了，连隔壁的少年也常常不自觉的提起她，“喂，你知道吗？那女人现在又被排为十大杀手之首了！”
　　这不奇怪，我埋着头继续打我的铁，她想做的事就一定会做到，我早就知道。
　　又是一块好铁出炉了，江湖上又将多一把杀人的好剑，我欣赏着刚打出的铁，心里有种虚浮的满足，开始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会把月冕留在身边，我们实在是太像了——想逃避寂寞，又忍不住要用寂寞去换取肤浅的名气来满足自己。
　　我依然不快乐着——虽然我现在已经是十大铁匠排名第1 。
　　我的师傅，玄天宗，排名第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