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了我哥的对象》叩叩鱼

34、第三十四章

　　四人围成一桌，不知道的还以为凑了一桌麻将，寇淮峄敌视二人，“你们在这干嘛？”

　　周卓：“工作。”

　　钱叶奇：“一样。”

　　谢悠南：“你们慢慢谈，我还有事，”起身离开。

　　寇淮峄追上谢悠南，原本他高高兴兴地过来，一来看到两男人围着谢悠南转，什么劲头都没了，剩下胸腔一股怒气，“他俩怎么在这儿？”

　　谢悠南不答反问：“答辩时间下来了？”

　　“嗯，”寇淮峄不是那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抓着谢悠南不放：“你没回答我，他们怎么在这儿？”

　　谢悠南轻叹一声，“他们不是回答你了吗？我现在也是在工作，除了工作没有其他事。”他也没预想到会遇到二人，两人确实是来工作的，钱叶奇公司主动免费承接了该项目的公益广告策划与拍摄，而周卓是项目心理辅导模块的负责人。

　　“我去找陈萱，你先放开我。”寇淮峄只能压下怒气跟在后面。

　　谢悠南先前对慈善项目有一定的了解，主要是向陈萱讲解捐赠款项具体用处，项目的运作流程，监督机制，最后验收成果评估等内容。陈萱只是以个人的名义捐赠，对谢悠南信任，后续事情几乎都授权他帮忙办理，项目启动完成后，订了机票回国，回去跟外婆说明这一切。

　　慈善机构负责人马理事长邀请谢悠南一起探讨他们的公益广告。会议室内，一干人等在讨论，往往这类型的广告有个特点，讲述某一群体的弱势，再呼吁社会去关注支持。

　　谢悠南给出了自己的看法：“弱势只是一方面，或许只是由于外在因素导致而已，不代表他们真正就处于弱势，是否可以打破传统的模式，而不是一味地呼吁去关注弱势。”他做事风格是对事不对人，是不想跟钱叶奇接触，但不会因私人原因影响公事。

　　“是的，”马理事长赞同道，“所以我们项目一直都有邀请心理咨询的专家协助，希望也能从心理层面去关注他们，树立信心，而不是给他们造成心理上的弱势感或压力，甚至自卑。”

　　钱叶奇见缝插针，“既然这样，就麻烦谢先生跟一起我们策划这个广告如何？您觉得呢，马会长？”

　　“不行，”站在后面满脸黑线的寇淮峄跳出来反对，“他没时间。”

　　钱叶奇马上反驳，相当有理有据，“不需要工作时间，只需周末一些时间做做公益，我想谢先生不会拒绝的。”

　　寇淮峄被噎住了，怒视钱叶奇。

　　马理事长看着谢悠南，“小谢，你时间安排得来吗？”谢悠南点头，理事长握着谢悠南的手，“太感谢了，辛苦你了，小谢。”

　　谢悠南微笑道：“理事长您客气了。”

　　马理事长骤然想起：“对了，如有需要心理知识方面的专家，你们可以找周卓，他在这方面经验很丰富，也参与了我们多个项目，效果还不错。”

　　“好，我们会综合考虑衡量的，”钱叶奇转向谢悠南笑道，“明天见。”

　　寇淮峄气坏了，阴沉着脸，回去路上一言不发，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不想逼问谢悠南，而是希望谢悠南能主动给他一个解释，迫切地想知道谢悠南心里对他的看法。

　　然而谢悠南并没有解释什么，他知道寇淮峄不高兴，这只是他的工作之一，如果寇淮峄没办法理解，解释太多也无用。

　　连寇肉一时之间也无法适应两人的沉默，叼着寇淮峄的拖鞋乱丢，换作平时早就呵斥它的寇淮峄闷不吭声。谢悠南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工作，收集更多留守儿童的资料。

　　次日，谢悠南有事出门一趟，让寇淮峄母亲节回去陪江暮青。

　　谢悠南乘车前往康宁疗养院，莫晓一如既往地站在窗前。谢悠南将礼物送给她，祝她母亲节快乐。

　　莫晓表情很平静，当着他的面拿出礼物：“挺好看的。”

　　“妈，梁医生说你身体康复得不错，可以回家疗养，要不要跟我回去？”刚才梁医生跟他说，建议莫晓能出院回家，有家人陪伴好过一人在此，医生护士毕竟不是亲属。谢悠南也不希望莫晓一直住疗养院，离得远他没办法照顾到那么多，考虑再换个大点的房子。

　　“不了，我习惯住这里，”莫晓垂着眼，抚摸着丝巾，喃喃道：“我最近梦到你爸了，他还在怪我，怪我害他变成那样，怪我无情。”

　　谢悠南劝解，“妈，都过去了。”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当年应该卖掉房子救你爸？”莫晓平静的脸变得惊慌失措，手上的丝巾滑落，嘶声喊道：“可医生也说了机会不到一半，他还拿你逼我，我也不想的，他欠下那么多债，我能怎么办？”

　　莫晓美丽的脸庞挂着泪，“我没有工作，还要养你，没了房子我们没地方去，我能怎么办？”

　　“妈，别想了，”谢悠南抱着莫晓，安抚她，“过去的就过去了。”对于母亲，他没有责怪的权力，也许是她不得已为之，尤其是当他体验过流言蜚语的杀伤力后，也更能理解莫晓脾气变坏的原因，当年莫晓放弃对丈夫的治疗，引来邻里不少谩骂。

　　莫晓推开谢悠南，默默地走到窗边，低声问：“下个月父亲节，你会去看他吗？”

　　“嗯，”谢悠南捡起丝巾，放回袋子，“您有话要带给他吗？”

　　良久，莫晓才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从他们离开小镇后，这是莫晓第一次主动要求回去，谢悠南应道：“好。”陪着莫晓坐了一会，期间又劝说出院的事，莫晓始终不愿意，如此他只能多花些时间过来。

　　谢悠南走出疗养院大门，路边一辆熟悉的车映入眼帘，未等他核对车牌号，车上的人已经下来，寇淮峄向他走来。

　　“不让我送你过来，送回去总该可以吧？”寇淮峄没回寇家，一路跟着谢悠南的车，谢悠南出门提的袋子他认得，他问了谢悠南去哪儿，可谢悠南只是告诉他晚上回来。

　　同样的一路无言，期间谢悠南接到钱叶奇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讨论广告事宜，谢悠南说了明天就挂了。

　　快下高速时，寇淮峄赫然失笑，“谢悠南，是不是我不跟你说话，你就会不理我？”回想起来，多数情况下，都是他主动缠着谢悠南。没错，他是贪心，得到了人，还想得到他的心。

　　沉吟片刻，谢悠南答道：“没有，”他没有不理寇淮峄，只是寇淮峄不跟他说话，他不会无事去找话题，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你不回家吗？”

　　寇淮峄脑子冒出一个想法：“现在回。”车子下了高速，驶向寇家。

　　寇家，谢悠南第三次来了。

　　寇淮峄拿了礼物给江暮青，江暮青喜极而泣，直言养了22年才收到儿子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份礼物不容易。

　　今天寇淮安也在，寇淮峄看到他哥在客厅，“妈，这是谢悠南帮我选的，我们一起在Z省影视城买的。”

　　江暮青没有Get到寇淮峄的重点，相反跑偏了，惊喜道：“是吗？看来淮安跟小南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你哥也买一条丝巾给我。”

　　“嗯，是悠南给的建议，”寇淮安也不甘示弱，“也是他陪我买的，”也就是两人应酬路过商店的时候顺口问了一句谢悠南而已。

　　“那还是小南有眼光，”江暮青从袋子里拿出寇淮安买的那条，对比了一下，心满意足地赞道，“不错，都好看。”

　　寇淮峄目光扫向二人，寇淮安跟谢悠南在讨论工作，他一屁股坐在二人之间，大声囔道：“妈，我没住我哥家，住在谢悠南家。”

　　寇淮安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往边上挪了一点。

　　谢悠南按住寇淮峄的手，忙补充说：“寇肉闹腾，养在我家比较方便，淮安的公寓不适合养狗。”

　　江暮青沉浸在礼物的喜悦中，两条丝巾换着戴，用手机作为镜子照来照去，“要不你搬回来吧，寇肉带回来养，总打扰小南也不好。”

　　寇淮峄：“不回，生日那天……”

　　“淮峄，”谢悠南立即打断，“去寇肉的训练场拿些玩具，”拉着寇淮峄出门。

　　江暮青回过神来，纳闷地问寇淮安：“他刚刚说生日怎么了？”

　　寇淮安望着远去的背影摇摇头。

　　“为什么不让我说，你怕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寇淮峄紧紧盯着谢悠南，隐忍着怒意：“还是说担心我哥知道？”

　　寇淮安不傻，肯定猜到了，谢悠南的手腕被寇淮峄攥得生疼，“今天是母亲节，别打扰伯母的好心情。”

　　寇淮峄眯着眼，质疑道：“什么意思？你跟我在一起就会打扰到他们的好心情？”谢悠南这是在维护他哥，而且他竟然不知道两人还一起买了丝巾，倔脾气上来，“如果我硬要说呢？”

　　“别这样，伯母未必能接受得了。”

　　寇淮峄手劲加大几分，心口怒火中烧，厉声责问：“她能接受你是我哥对象，为什么不能接受你是我的？”

　　谢悠南看得出来，江暮青对两个儿子很关心，尤其是寇淮峄，能够野蛮生长，很大部分是源于自家人对他的宠爱，当然，宠爱中也寄于一定的厚望。

　　“你怎么了？”谢悠南不解，寇淮峄有时候是蛮横些，但不至于无法沟通。

　　寇淮峄直逼近谢悠南，“谢悠南，你喜欢我吗？”死死地盯着谢悠南，怕错过任何表情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