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乩]无尽债》九奚山下凡渡劫的仙女

93、（九十一）

　　好亮的月，好冷的天。

　　月光照着许宣，照亮他的前路，白夭夭痴痴看着他的背影，干净又纯白，他走了，自己心里最后的那一盏灯也灭了，“相公，只要你好…小白就好。”

　　娘子，若你懂得，为夫并非怪你，只是不原谅，这一生与你还能有些牵绊，你的心里就能多一些属于我的位置。

　　更是要告诉你，有的事，不能再做第二遍。

　　等着为夫，等我们重新结为夫妇，许宣一定让你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许宣拿出金钗悄悄放在摘星楼门口落地宫灯的檐上。娘子，当你发现这钗时，就会知道为夫的心意了。

　　“天帝，还有九重众仙…我走到如今这一步，都是被你们逼得道尽途穷。弃善从魔，我落子无悔！”白夭夭眼神逐渐变得狠辣无情，十根手指勾起盘旋而上，一缕缕紫黑色的魔气在手心回旋，指甲迅速生长，没过多久便被魔气打磨成深黑色的利刃，手背上纷飞凌乱的魔族刺青告诉着她：月下成魔，再无退路。白夭夭嘴角勾起一丝奇妙的弧度，天帝…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元静死得不明不白，彦清与之交好，主动向天帝请旨调查此事，三日后七窍流血死在自己的仙居中，引得九重天上流言四起，空气中莫名多了点紧张的气氛。

　　会不会是斩荒阴魂不散，来找九重天报仇了？

　　他找也该是找跟他有深仇大恨的人，找两个小仙做什么？

　　不知他们两个得罪过什么人，也不知道下一个是谁…

　　出了这么大的事，许宣和凌楚自是不能得闲，还有上古五帝，一大早被天帝秘密传唤去。

　　凡间的桃花林一夜之间尽数盛开，如今即将入冬，虽然是暖秋，不该开花的时候开花，也是一抹奇景。好像在昭示着什么。

　　“娘亲，娘亲！戴花花！”丢丢蹦蹦子折下一枝桃花戴在白夭夭头上，“这是爹爹的种的桃花树，每年我们过生辰的时候爹爹都会种下一株。”

　　“娘亲漂亮！”简简把一朵桃花簪在白夭夭头上，白夭夭也乐得让他们俩在自己头上“捣乱”，很是纵容，虽然被桃枝挑的…头发拔得生疼。

　　忘尘和忘忧缩在一旁的树下捡桃花，不敢往白夭夭跟前靠，听爹爹说用桃花做胭脂很不错！爹还说人间女子都喜欢这些。哄了娘亲开心，娘亲就不会生他们的气了！

　　白夭夭伸手刨去丢丢头上的枯叶和花瓣，还像从前一样把他揽在怀中，“君暮，你可还记得答应过娘亲什么？”

　　“记得记得！丢丢说要成为像爹爹一样厉害的人，为三界做很多很多的好事。将来为九重天照拂天下苍生。”当然记得啦，这是他答应下的事情，绝对不会食言！

　　“恩，这一天不远了，我的君暮长大了，又是哥哥，以后要学会照顾爹爹，还有你的弟弟妹妹们，知道吗？”白夭夭抱着君暮和朝暮亲了又亲，怎么都抱不够。

　　“恩。”

　　很多年后，君暮仍然记得，那天阳光明媚，日光熏得人有些醉意，那是记忆中的娘亲最美的模样，笑颜如花，阳光晒得她的脸几乎透明…他和妹妹带着娘亲在桃花林里打滚，母子三人滚了一身的泥土，看傻了从九重天赶回来的爹爹…

　　一个月后蟠桃盛宴

　　今年的蟠桃宴比起从前热闹了很多，借着所谓彩楼招亲，很多仙君想借此和许宣切磋一番。

　　天帝与西王母坐在最高处，白夭夭身着霞帔金冠走上天台，身后仙侍托盘中的五彩绣球同样格外夺目耀眼。

　　来了这么多人？她本以为…

　　“素娥，摘星楼下都是我仙界翘楚，你喜欢谁，就把绣球抛给谁，谁拿到这绣球，我就把你嫁给谁。”天帝与西王母相视一笑，今日蟠桃盛宴，西王母也乐得看他们相聚一堂闹上一闹。

　　“是。”

　　绣球在天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西王母脸色忽然严肃起来，看着素娥随后对天帝说道，“这小白蛇能有如今的稳重，天帝真是用心良苦。”

　　“西王母是不喜欢素娥，还是对朕的教导成果有意见？”

　　“本座只是觉得，从前那个天真伶俐的丫头更惹人怜爱呢，她和许宣，真是一对佳偶天成…可惜了，命中无缘。”西王母早已算过，许宣注定孤寡一生，身边无亲近之人，而素娥…眼神之中透露出来的凶相，也不是什么吉兆。

　　白夭夭看着他们激烈的“抢夺”，抢绣球能变成和准新郎切磋，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要娶我，总归不能让你太顺利。”

　　天上两个人继续交谈，“天帝近日要保重啊…听说前几日，宫里有些命债。”

　　“已经查明是两人修炼贪功冒进，修炼邪术，有此下场也是自食恶果，西王母不必担心。瞧，底下结果已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