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肂士

1、伤害

　　那天，Dan再次暴走，拿起皮带就抽Sa。Sa没有说话，没有咆哮，更没有反抗挣扎。她，也许已经习惯了吧。只是精神上的习惯并不能说明□□也已习惯麻木。皮带的粗糙与女子致密的肌肤交合，划出一道道赤裸裸的血痕。只是这肌肤上火辣的疼痛，比起此前心脏剧烈的收缩与放空，显得微不足道。那种莫名的虚空感再次侵蚀着Sa..
　　是啊，这样的相互漠视，相互激愤，相互扭打已经持续了多久呢？这对外人眼中的完美夫妻，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仿佛只有如此的相互深深伤害，才能确认彼此的存在。
　　从前甜蜜、幸福的样子早已模糊不清了。无论是Dan的莫名暴躁，抑或是Sa的静默放空，都让他们回不到从前。彼此都不清楚到底是本质改变了，亦或是回归了本质。
　　可是，并没有谁因此而离开谁，不是？彼此都没有责备对方，有的只是深深的自困于无可救赎。彼此都被死死的困在自己搭建的牢笼里，找不到出口。只能藉由彼此间传递的疼痛才能舒缓心底的不安与恐慌。

　　再有一天，Sa去了寺庙，找人算命。我什么时候死。Sa说。算命的对上Sa坚定的目光，深深凝视。许久，悲叹一声。四年。Sa离开了。走在大街上，她开始像很多年前一样，静静地环顾着这座城市。仔细认真的观察着，天空、楼房、街道、灯、车、招牌、门牌号、橱窗、人.....
　　Sa转入一个安静接口，在80年代式的小卖部买了一罐啤酒。穿过这条街，在路边的大理石栏杆上坐下。这里很安静，灯光昏黄，甚少有人路过，一如多年以前。Sa小口的抽着烟，小口的喝着啤酒，静静地听着空气流动的声音，静静地看着残旧的光源...一如昨日般。一切都变得缓慢而漫长。那画面中清瘦的女子，似在回忆那久远的过去，回忆那为梦想奔波的日子，与无数个这样的夜晚。
　　Sa喜静。却执着的要住城市，要住在繁华的地段。她曾说，那种背后不远处就有众多人群和温暖明亮的霓虹灯的感觉让她安心。只是，大多时，她都呆在这样幽静的街道。
　　她说，人、灯、喧闹，她知道在那里就好。走进去，会迷失自己；离远了，会慌张。就这样，一条街的距离，就好。这里，余温还在。
　　风大了，吹掉了栏杆上空了的易拉罐，点烟的火柴也用完了。Sa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束了束风衣，往回走。回到那热闹暖色调的街道，往家的方向走去。温暖的霓虹打在脸上，Sa心里默念。四年，完成一件事，够了。

　　站在自家门口，盯着许久没用的门铃。叮咚。门，开了。Dan高大的身影就在门后。四目相对。许久，Sa拥向Dan，由着Dan紧紧地把她锁入怀中。许久，Sa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听见她声音说。Dan，我回来了。
　　彼此的双眸早已氤氲，此刻，只想紧紧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