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穿越之宇智波止水》豆沙包公爵

37、變數

　　公園裡，我與鼬坐在長椅上，看著小鬼頭們在公園裡跑來跑去。鼬今年剛滿五歲，到了進忍者學校的年紀。如果鼬沒有穿回來的話，鼬很可能也會跟著那些小鬼頭一起玩也說不定。

　　不過，世上沒有如果。

　　「你剛才是說，你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佐助？」我雙手環胸，稍稍皺了眉。「為什麼感到難以面對呢？因為他殺了你？」

　　「並不是這樣。」鼬嘆息，道，「我只是……感到不真實。」

　　說罷，他伸手為我把長髮細細攏好，然後用一種茫然的眼神望著我：「就跟我還能接觸到活著的你般一樣不真實。有時，我會以為這只是個死亡瞬間所做的漫長美夢。在這個夢裡，大家都活著，包括被我殺死的你。」

　　「我確定這不是夢。」我放下雙手，讓身體靠著椅背。「因為我很討厭做夢。」

　　鼬哼哼兩聲，像是在低笑。

　　「想到要怎樣對待佐助了麼？」我問。

　　「我很想疼愛他，但是這不能讓他變得足夠的強。」鼬半垂著眼簾，說道，然後把手握成拳頭，「只能讓他恨我了。」

　　「你想走舊路，把事情重覆一遍？」我望著鼬，問道。

　　鼬沉默了一頓，然後堅定地點點頭。

　　「為了木葉，值得嗎？」我輕輕地問，「你應該學會自私一點，做自己想做而又認為是正確的事情。」

　　「……這就是我想做，而且認為是正確的事。」鼬說，「我喜歡木葉。」

　　「跟佐助比起來，哪一個比較重要？」我問。鼬頓了頓，然後才說：「這沒有可比性。」

　　「如果木葉要佐助死，你又怎麼辦？」我又問。

　　鼬搖搖頭，說：「三代火影會答應放過佐助的，所以不存在這個問題。」

　　「愚蠢。」我用手指指著鼬的鼻尖，說道：「你怎麼能確定這個世界的歷史會跟上輩子一樣？你我的存在已經是個變數，事情不可能完全不變。」

　　鼬聞言陷入沉思，然後驚出一身冷汗。

　　「上一世從大蛇丸手中把我救出的是父親，而這一世父親在當晚卻在家中，根本沒有到練習場……」

　　我抽抽嘴角。難怪你當時在夜晚還敢呆在練習場，不怕大蛇丸來拐你。原來是因為你以為你父親會來救你啊？

　　「那麼，我該怎麼辦？」鼬失措地喃喃自語，單手扶額。

　　「先決定選擇佐助，或是木葉吧。」我提出建議。儘管如此，鼬還是無法輕易從中作出選擇。木葉人數眾多，鼬卻不是我而是聖母；要聖母放棄眾多人命的確有點勉強。想到這裡，我幽幽嘆息：「還有時間，慢慢地想，仔細想清楚。這問題並不急著得出結果。」

　　聽到我這樣說，鼬皺著眉點點頭。

　　「那麼，我回家了。」我站起來拍拍衣服上的灰塵，這樣表示。

　　「等等。」鼬叫住我，然後結起手印，弄出一只紅眼烏鴉。

　　見狀，我稍稍皺了眉：「怎麼，你就這麼想監視我？」

　　「我只是不想讓你孤獨一人。」鼬伸手讓紅眼烏鴉停在我的肩上。我沒有立即拒絕，只是微微瞇起了眼睛。

　　「我並不害怕孤獨。」

　　「我知道。」鼬說，「你從來不需要其他人，一個人也能活得很好。」

　　「你既然知道，為何又……」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鼬打斷我的話語，說，「只要你願意，我便會一直待在你身邊。」

　　「……你說這種說話，我會誤會你對我有意思的。」我皺眉道。

　　「並沒有誤會，事實的確如此。」鼬露出了微笑。

　　聞言，我緊了皺眉，用不確定的語氣問道：「……你是說，你喜歡我的事情，是真的？」

　　「我不開玩笑。」鼬揚起嘴角，把他臉向我湊近，在我唇上輕輕一親。像是怕觸怒我似的，他的動作很是輕柔，而且動作快得讓我還來不及理解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吻便結束了。「我以為你知道我的個性。」

　　「好了，天快黑了，我要回家了。明天見。」鼬望了天色一眼，說道。他向我揮揮手，然後轉身離去，把尚在發愣的我留在公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