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烟飘过》踏雪衔蝉

29、岚烟飘过

　　早些时候，在校长的办公室里同样进行过一场不算太愉快的对话。
　　“告诉我，你坚持找我回去的真正理由。”岚烟看着云琴，带着看透一切的目光。
　　云琴躲开接触的目光：“鸿……师叔，想要带领我们称雄。结果犯了众怒，被很多修仙门派围攻。我们最多只可以撑一年。所以，师叔让我们找你回去，帮忙。”
　　岚烟笑着摇头：“帮忙？你早就知道恶魔契约的事了吧。”
　　云琴有些尴尬：“师叔是和我说过。”
　　岚烟语气里带着指责：“他也和你说过他的计划了！”岚烟一步步逼近云琴，“让我帮他除掉所有的障碍。”云琴的脸变得有点扭曲。岚烟没有停下，“然后，灭了我这个恶魔，顶着正义的面具。”
　　云琴冲口而出：“鸿是为了修仙的正途！你不过是个堕落的邪物！”
　　岚烟后退一步，悠闲地看着她：“鸿，想成仙想疯了。你何必陪着他。”
　　云琴坚定地说：“疯了的是你。竟然和恶魔为伍。”
　　岚烟还想纠正琴的想法：“他做错的太多了。你不用也错下去。”
　　云琴甩了下手，像是要赶走什么讨厌的东西：“鸿做得最错的是，花心思在你身上。你已经深重魔道，他还想帮你解脱。”
　　邓布利多一直在傍边看着，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三个人陷入了沉默。

　　“好吧。”岚烟随意地说出最后的结果，“我跟你回去。”
　　云琴不敢相信：“你……”
　　岚烟淡淡地说：“我想通了。是该我解脱的时候了。最后还可以为你们做点事情。”
　　云琴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岚烟的转变太突然了。“不过，答应我几件事。”
　　谁也没有说话。
　　“一，什么也别告诉乐乐。让他就待在这里，像平常的孩子一样继续长大。不要把他扯进这些事端里。”
　　云琴不情愿的点头。
　　“二，不要把我们离开的时间告诉任何人，特别是笙。他会阻止我们的。我希望他没有这个机会。”
　　云琴微微点头。
　　“最后，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我明天就和你一起离开。”
　　云琴最后点了下头，就离开了，她不想和岚烟待在一起，一秒都不想。

　　岚烟看着邓布利多。
　　他蓝色的眼睛里有着担忧：“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岚烟理所当然地说：“是有几件事。首先，帮我照顾乐乐。如果可以，什么也别让他知道。我想他就这样，平平凡凡的长大。”
　　“这不是难事。”
　　“还有，尽量拖住笙。他离这些事越远越好。”
　　“我会尽量。”
　　岚烟停顿了一下，用从未有过的真诚看着邓布利多：“别告诉西弗。一句也别说。我不要他再失去一次。离开比死亡，容易接受。帮我照顾他。别让他有任何危险。”
　　邓布利多迟迟没有开口。
　　岚烟紧紧地看着他：“求你。”
　　邓布利多深深地叹息：“我会尽力的。”

　　校长办公室的门又一次被大力地推开。云笙闯了进来：“烟呢？！”他看到斯内普也在，有点吃惊。
　　“她走了。”邓布利多又重复了这一句。
　　云笙不能接受：“走了？为什么我不知道？”
　　邓布利多回答得很诚实：“她和琴一起回去了。在今天早晨。她并不想让你知道。”
　　云笙在原地思考什么，越想越害怕。一刻也不多耽搁的，云笙冲了出去，就像他的到来一样的突然。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斯内普失去了平时的冷静。
　　邓布利多风轻云淡的说：“他们都离开了。乐乐的记忆也被岚烟改过了。所有关于他们的事都已是过去了。就当他们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吧。”
　　“没有出现过？！”斯内普对着邓布利多吼道，“经过那多时间，怎么可能当没有出现过！”
　　“先喝杯威士忌，你需要冷静。”邓布利多把桌上的杯子向斯内普推推。
　　斯内普拿起来一饮而尽，他的确需要冷静一下。一杯喝完，斯内普的表情出奇的平静。他记得所有的事情，所有关于岚烟的事。他还是觉得忘记了什么，心里想有个破碎的沙漏，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流失。
　　“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邓布利多在斯内普离去以后，长时间地看着岚烟最后留下的那杯酒，那杯为西弗准备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