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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荆棘小鬼和蔷薇流氓(中) ...

  •   佐佐木铁之助终于迎来他入职后第一个任务——给副长在乡下的哥哥寄信。

      因为新制度建立不久,时局动荡不安,攘夷分子层出不穷,真选组的全体人员几乎全年无休巡逻在城里城外的各个街道,莫要说放假,便是一天之内的休息时间都屈指可数,而未开发的城郊乡下,数码设施几乎没有,仍然贯彻着旧时代的自然风格,连通话的电话都没有拉线,唯一能跟亲人沟通的便是书信。

      佐佐木铁之助深知,纵然自己多年未归,但是心里依然记挂着那个曾经唯一给予他安身之所的哥哥,即便是最日常不过的皮毛小事,他也终于有了能够被认同的归属感,这是他出生十几年来第一次的感觉。

      他知道在真选组向东的方向隔着四五条街就有个邮筒,于是他将那封信双手捧着,宛若珍宝地小心翼翼地跑过去。

      就在一半路上,他看到一抹清瘦的倩影出现在街边,如墨一般的秀发一半被树枝挽在后脑,不同寻常女孩脸的两侧头发梳在耳后,露出侧颜,这也让匆匆行走的佐佐木铁之助一眼认出来,是昨天来真选组找副长的素娥,她从药店里走出来,没有注意到他。

      “素娥小姐——”佐佐木铁之助的声音从街对面响起,素娥听到,回过神发现那个刚被提名作土方十四郎的助手的那个人站在街对面向她打着招呼,她停驻下来,刚举起手回礼,突然那人脸色从刚开始的欣喜变作恐慌,从街对面跑了过来。

      疑惑之际,素娥的头上落下一片阴影,一只戴满金戒指的大手从后边搭上了素娥的肩上,未等她回头看,身前又传来熟悉的哀痛声,只见佐佐木铁之助抽搐着趴在地上,怀里掉出一封信,掉在他脸前。

      素娥伸出手捡起来,突然脖子上传来一丝冰凉的触感,伴随着吞吐着臭烟气的沙哑声音——“别动,你们两个。”

      将刀架在素娥脖子上的是个很古怪的年轻人,穿着艳丽的浴服,但脸上戴着很前卫的墨镜,头发并不是传统的武士头,而是梳着整齐的编发,粗犷的下巴和嘴唇让她一下子想到她刚见到佐佐木铁之助的时候,他就是这副样子为她带路导致真选组里她和这个人的流言飞起。

      只见他用力踩在那封信上,被墨镜遮挡了一半的脸露出流里流气的笑——“出来跑腿,还能顺便泡妞,铁之助,调皮捣蛋的阿铁,曾和我们一起狂怼高官的你,进了幕府之后果然不一样了,叛徒。”

      “你有什么尽管冲我来,不要牵连无辜,我不认识这个女孩,你放开她,求求你。”佐佐木铁之助感觉自己的胸口想被巨石压着,胸腔中应该有骨裂,他死死撑着,但还是忍不住怒视着那个曾经带他走进深渊的人——知惠空党的头目——厌魅眠藏。

      那个头目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只会大手大脚花钱的阔气公子哥,如今像只狗一样趴在地上求饶,嘴角的笑意更甚猖狂,手上的刀刃在素娥的脸上落下明晃晃的寒光:“这位小姐,你说呢,你认不认识他?”

      素娥感觉自己的肩膀处的那只手从一开始的肩头滑到了衣领,甚至更加不老实地揉捏起来,衣领也被缭乱开,白皙的脖子和锁骨逐渐显露,那人的目光伴随着素娥的皮肤,更加兴奋起来。

      “呵,这是什么滑稽场面,校园剧的黄金档吗?”突然身后的人群里传出熟悉的声音。

      “喂,新来的,把这个叛徒绑起来,这个女孩就交给我了,当然......”他癫狂地笑道,“在那之后,我们每个人都能享受享受。”

      “好的。”那个熟悉的声音乖乖答道。

      不过眨眼的功夫,厌魅眠藏突然觉得身上一紧,他看着自己却被鬼腹绑,而佐佐木铁之助和素娥依然是刚才的样子,不禁大骂道:“你耳朵聋了吗!我是让你绑这个叛徒,绑我干什么!”

      “不好意思,leader,我以为你刚刚的意思是你很享受被绑的感觉呢!”

      “不要把人家的x癖堂而皇之地讲出来......不对,你胡说八道,快给我松绑!”

      “好的。”

      又是一句乖巧的回答,只见空气中传来一声极快的兵刃划过的嘶鸣,厌魅眠藏感觉身上一松,但紧随其后的是自己的菊花一阵剧痛,回头一看,竟是一把刀插在屁股里。

      “不好意思,忘记跟你说了,我不是聋子,我是瞎子,只不过前几天刚做了手术,还没完全复明,所以有些东西看不清呢,leader你不会怪我吧?”

      厌魅眠藏忍着剧痛,身边的小弟纷纷挤过来,关心自己的无妄之灾,他实在忍无可忍地暴怒道:“我丨操丨你妈!你这个新来的傻逼给我滚一边去,回头我收拾你,其他人给我把这两个人都绑起来带走!”

      于是,素娥和佐佐木铁之助都被从身后绑住了手脚,塞进卡车后车厢里,带到一个废弃工业大楼的顶楼处。

      车辆行驶了很久,直到日落西山,浓烈的夕阳被风起云涌的枪火灼烧,妖冶的红遍布整片天空,仿佛传说中蛰伏已久的怪物终于亮开他的獠牙,血液从天倒流,震慑着每个恶徒那颗狰狞嗜血的内心。

      “素娥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佐佐木铁之助努力坐起,将素娥小小的身躯挡在身后,庞大的身体因为过度肥胖,受到巨大创伤后气喘吁吁。

      素娥看着他脸色惨白,说话间看得出来在尽力吐字清晰流利,但牙齿很明显打颤,豆大的冷汗从他的额角滑落,他这是在隐忍极痛。

      “你需要尽快治疗,如果内出血可就很危险了。”素娥淡淡道。

      “放心,我只是虚胖,挣扎了这么久,有点喘不上气而已,对了,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伤到哪里?”佐佐木铁之助语气关心问道。

      “我没事。”

      素娥说着,想让这个人安下心来,以她的能力解决掉看守他们的几个混混,带他安全离开这里绰绰有余,就在她准备挣掉手上的绳索时,突然佐佐木铁之助突然觉察到铿锵有力的踏步声以及兵器相接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从下面传来。

      “是,是副长,是土方副长来救我们了......但是这个人数好像有点多......”

      素娥看着他被压制在地上,伤口的恶化,已经开始让他视线弱化,只能通过听感来判断周围变化的情况,她稍微抬起头,透过缝隙,她果然依稀看到了真选组的黑色衣服,毕竟出了绑架真选组的事情,事情实质变得棘手严重,土方十四郎作为副长,自然会出手,而下一秒,她却看到熟悉的制服——来自巡逻组。

      “我看到了巡警组。”素娥说道。

      “哥哥......”佐佐木铁之助听到熟悉的名字,顿时脸上再次落下青黑,“这下完了,哥哥本来就不喜欢我,这次出了这种事,他一定不会救我的,甚至会趁机除掉我.......不行,我得想办法救你,素娥小姐......”

      “你怎么确定他一定不会救你的?”

      “呵,”佐佐木铁之助嘴角浮起一丝苦笑,“你并不明白,我跟我那高层精英的哥哥不一样,我的血污染了他的家族,他的情报遍布全城,我当初怎么进的知惠空党,怎么跟这群人纠缠一起,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他从来不在意而已,从前不在乎,现在亦是如此,不,比以前更让人可怖,以前也许只是厌恶,没想到他竟然会走到利用这步,我居然还要叫他‘哥哥’......”

      说着,一道刀刃断裂的铿锵声从下边传来,转瞬即逝,但清晰无比,偌大的城楼里除了隐匿在暗处的心脏跳动声和呼吸声,这一刀,割开了伪装在诡谲神秘的面纱,露出里面再也无法遮掩的丑陋的血腥真相。

      真选组局长近藤焦急叫他们停手的声音响彻在他们之中,看来果然如佐佐木铁之助所想的那样,还未和知惠空党交涉,两大警察组织竟然自顾自火拼起来。

      “战争,决斗,真是棒透!”厌魅眠藏以及一众攘夷小弟察觉到事情变得比他们想象得更抓马起来,于是兴奋地率先现身,按照以往的惯例,用说唱的方式对他们一顿口吐芬芳,将底下涌动的危险掀起了另一个维度,“他们不只愿交出局长脑袋,还让我们看条子内斗的好戏,这可值得一看,最棒的秀要开场了!试麦,一,二,快点开打哟,拍起你的手,让舞池热起来,双手举起来,我已经等不及了,手都要滑了,切克闹,切克闹......”

      狂妄的言辞令四下的空气都下降了几度,所有人的愤怒都被这一串恶词堵住嘴巴,停下来,望着楼顶上那个将脚踩踏着他们真选组的组员,犹如恶魔魅影在月光下手舞足蹈地,向他们炫耀着,辱骂着。

      “土方副长!求求你!”佐佐木铁之助趁着所有人的注意都集中在厌魅眠藏时,拼尽力气支棱起前半截身子,对着下边的土方他们声泪俱下地大喊道,“不要管我,这里还有素娥小姐!求你们——呃!”

      话说了一半,结果又被拽住脖颈摁在地上狂揍了几拳,并被喝令其闭上嘴。

      而素娥看着打人的那个攘夷分子陷入了无语中,已经消失两天的人如今脱去了常传的那件蓝白海浪纹浴衣和黑色打底,换上了传统的浪人和服,微长的卷发被绑了一个小揪揪在后脑,露出五官和脸庞,竟然透出几分俊气,只见他打完佐佐木铁之助后,所有人包括厌魅眠藏都愣住了。

      随后,他又故作恶狠狠的姿态,拽住素娥的衣领往后退,一边对厌魅眠藏说着——“这女人不老实,会坏了大事”“放心,这个女人交给我了,你们忙你们的,接着对他们切克闹!哟吼!”

      厌魅眠藏一众人顿时对其的行为无语住了,但也只当他是个脑子不好使的,便也没在管顾。

      “这次又是多少钱雇佣的?”素娥看着乔装的银时,想必是接受了什么危险的委托,所以选择隐瞒了神乐和新八他们,但是他也没有想到会在委托卧底中,会遇到熟人,更没想到在他看不到的时候,素娥居然短短两天又是跟真选组传绯闻,又是被调戏。

      “你!你,你......”银时憋着一张脸,“你”了半天也说不出话,只是脸色愈加赧红,“你刚刚‘你需要尽快治疗,如果内出血可就很危险了’是什么意思?”

      “......”素娥看着银时捏着嗓子故作扭捏的姿态学她刚刚说话的样子,只是不像女声,更像个被阉割的鹦鹉,“所以你才打他是吗?”

      “所以你现在是在批评我吗?为了那个精英弟弟?”

      “......”

      素娥呆愣住了,她不明白银时是怎么把两个毫不相干的事联系成前因后果的关系的,但是看着眼前人脸上的怒气中烧的样子,遂也就闭上嘴。

      “喂,等等,不管你弟弟的死活了吗?”就在这时,厌魅眠藏紧张的声音传过来,素娥和银时同时看过去,只见到楼下两个警察阻止起了内讧,佐佐木异三郎的旁边躺着中了子弹的土方十四郎,随后默声让全体出动,那张略微沧桑的脸上,深邃的眼眶让人一眼望不到的阴郁,冷漠如深渊,在佐佐木铁之助的崩溃目光中,他没有一丝犹豫地做出这个决断,令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厌魅眠藏都感到对这个家族的恐慌。

      但是厌魅眠藏还想再试试威胁,拿出白天绑架他的时候,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信封,高高举起,耀武扬威道:“等,等等,那这个怎么样,我知道这是你们的机密文件,因为这家伙跟宝贝似的捧着......”

      “住手,你们别动那封信......”

      佐佐木铁之助看到那封信,头顶如同悬了一把剑刃,摇摇欲坠,生死一刻,他想最后保住他和副长的体面,但是厌魅眠藏接下来的话让他陷入了震惊中——“还特地用了假名,收信地址是你们巡警组,是写给你的信吧,送个信加这么多小把戏,肯定很重要吧,不管这东西了吗?”

      “喔,土方先生给我的吗?这倒让人感兴趣呢。”

      厌魅眠藏没想到佐佐木异三郎是这种冷淡反应,更觉得一股冷意直窜后脊背,但为了除掉巡警组,强撑着威胁道:“不如我用扩音器,朗读给各位邻居听吧。”

      “那就有劳你了。”

      没想到更是意料之外的回应,厌魅眠藏准备勒索的套路全乱了,只好硬着头皮念下去——

      “佐佐木易三郎,阁下 冒昧去信,望见谅。在下向巡见组写信一事,恐惹来坊间不必要之揣测,故斗胆借假名去信,是无礼亦是无奈之举,还望恕罪。相信阁下看到土方之名,必然会打开此信,故此执笔。蒙阁下所托,令弟铁之介已告别故我,重振精神,在我等之严谨教导下,每日潜心修行。虽然要摈弃过往漫长岁月所积之陋习,尚需时日,但观其不再停步,奋发向前,欲紧跟我等步伐之决心和气势,俨然已是一介伟岸丈夫。每日勇往直前之姿态,虽令在下自愧不如,但获益良多。令弟必将成为顶天立地之武士。我等誓将令弟培养为顶天立志之武士。因此,令弟成为人中龙凤之日,还望阁下给予其认同。作为家人,兄长,望阁下能再次敞开怀抱接纳令弟。令弟想必也殷切期望这天的到来。尽管每日口吐怨言,但是这份手足之情,在下感同身受。毕竟在下,已再无和兄长重逢之日。”

      粗粝的声音贯彻在整座空城里,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下来,唯独土方的心意在城中回响,念到末尾的最后一字时,月光破开了云层,将黏腻的血腥冲淡,在那位人前凶狠,字里行间却尽显温柔的身上,如披上了一层白纱,可是一声枪响再次打破了这一刻的安宁,伴随着佐佐木铁之助对那位兄长冷漠无情的一声怒号,佐佐木异三郎机械地发出最后一道指令——“字太多了,冲进去。”

      就在巡警组的成员得到指令冲向大门的时刻,突然看到门口的人影时,纷纷惧怕地停住,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土方十四郎早已不在地上,而是如同恶鬼站在门口,一脸得逞狞笑盯着来人,虽然他的腿因为中了子弹而扭曲弯着,但是他那仿佛吃人的眼神,令众人不敢上前。

      “住手,快住手,求你了,我这边...不要管了!求你了,副长!”佐佐木铁之助呐喊着,但也只能无助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认同自己的领导被自己的亲人一枪一枪地打穿,那一声声炸裂的枪声如同打在自己心脏一般。

      佐佐木异三郎虽然身手没有土方十四郎这种从小就接触争斗打架的人,但武器先进,奈何土方十四郎即便残了,也依然身形矫健,为了将子弹准确无误地打入他的死穴,佐佐木异三郎甚至先是打出一枚子弹,随后拔出长刀随性而至,若是躲开子弹,他必会死在他的刀下,可若是不躲开,那也会被子弹打穿心脏,彻底断气。

      但他没有想到土方十四郎令人佩服的不止是他的身手,以及他那不畏生死的胆气,竟然用刀尖直直劈开飞来的子弹,伴随着一声尖锐刺耳划破空气的嘶鸣,未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的肩膀骤然传来剧痛。

      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死死钉在墙壁上,扣镂出一片碎石堆,飞扬的烟尘和喷薄的鲜血让他一时视线和听觉有了一瞬的凝滞,不过几秒,他看到那张从地狱爬出来的脸,嘴里吞吐着烟草香气:“你,更适合找地方装点起来,你这朵脏蔷薇。”

      佐佐木异三郎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一个乡下来的私生血统的警察按在墙上,嘴角抹开一丝嘲笑:“真实个叫人咂舌的人啊,土方先生,比起解决事件,更在意市民的安全吗?”

      他微微抬起头,月光盛进他那空无的眼眶中,眼底浮动着万千幽暗,仿佛传说中看穿人心底的百目鬼,字字诛心,击打着被他早已看穿的土方十四郎和佐佐木铁之助的唯一相通的内心底里的柔软,“不,你只是优先私情罢了,你想救的不是舍弟,而是土方家那可怜的舍弟。”

      他的声音没有因为伤口而发出一丝丝的颤,依旧从容如同与人品茗下午茶一般:“我们背负的使命不是洗刷罪恶,而是罪恶,害怕罪恶的你无法制裁别人,制裁罪人需要有背负更大罪孽的觉悟,我们无法拯救任何人,甚至没有拯救自己的权利,齿轮只需要转动已停不下来,你超时了,土方先生。”

      土方听到最后一句时,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周围太过安静,他转过头,发现楼下早已没有了其他人,刚刚那些巡警组的成员一定冲上了楼上准备将知惠空党和佐佐木铁之助一网打尽,意识到的时候,土方十四郎再也顾不得与佐佐木异三郎周旋,迅速冲上楼,果然在刚刚看到白色警服的巡警组在和知惠空党的人火拼,即便厌魅眠藏抓着佐佐木铁之助做人质,也毫无警告作用,那群精英如同没有灵魂,上了发条的机器一般,上去不管不顾地砍。

      打斗的激烈如同狂风海啸,土方的眼前被这架势糊住了眼睛,只从眼缝中隐约看到飞沙走石间,漫天黄沙。

      这个时候,在楼下等待报告的佐佐木异三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怎么会有人强大到流了那么多血还能站起来发出这么大的攻击能量,除非是有人在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给他给予了及时的止血治疗。

      就在他冥想之际,他的手机响了,这个铃声让他既熟悉又陌生,接起来道:“喂,我是小三,辛苦你给巡警组带路了,托你的福奇袭顺利成功。”

      “我的工作算完了吗?”那边的声音平淡无比,好像并没有参与到打斗中,看来真的是见钱眼开的人,完成后就溜之大吉,不给自己留有麻烦。

      “嗯,之后我们会妥善处理。”

      “这次的委托金我要翻倍,你的弟弟给我万事屋的成员造成了绯闻困扰,我作为老板要花一大笔钱用作公关上的。”

      “他的事情我可从来不管。”

      “真的吗?我从来不相信兄弟阋墙这种鬼话,在这个一个广告牌掉下来砸死十个人,九个是孤儿的时代,谁又会是真正的断亲断缘,总之,就是这样,钱到手,我任何事都给你办的妥妥的,这是我们的招牌,不过,”电话那边的声音传来一丝不明所以的笑意,犹如抢到生肉的野兽,“之后,我想怎么玩都行了吧。”

      “握,”佐佐木异三郎再次发出相似冷淡的感叹,“倒戈吗?很好,正好不积极回短信的笔友,本就没想留在电话簿里。”

      “就知道是这么回事,我生来和条子不顺,黑白两道都不想掺和,只是对付几个坏小孩,江户两大警察倾巢出动有够丢人,一边是只想着救自己人的笨条子,一边是谁都不想救的干练条子,两边我都敬谢不敏,我站当弱小后背那边,既然你们什么都不救,我就不管罪人啥的全部救走,还有,万事屋的贴心售后——最后一句忠言——不过你知道吗?你也有暴露的时候,就在刚刚你的声音和你听到那封信内容的眼睛一样,颤了颤呢。”

      银时对着电话那边说完后,也不再管对方,直接把电话扔向了楼下,随后对眼前虽然伤痕累累但早已在刚刚下楼的素娥处理好伤口的土方十四郎,挑衅道:“来啊,鬼之副长,先从你开始,我攘夷志士——白夜叉的脑袋,能拿走就来拿啊。”

      他笑容狷狂,在强大的直升机气流下,衣衫和头发都被吹乱在空中,但肢体却没有一丝动摇,淡定自若地站定在原地,一手执起长刀,一手拽着绑佐佐木铁之助的绳子,邪肆无比,宛若一只月光下大杀四方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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