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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尘埃落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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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潼腹中胎儿已有四月,时不时与薛言卿出门。薛言卿自那日崔梒落处理下人,便再也没去过她房中。
“姑爷,我想吃些酸的。”
书潼抱着薛言卿的胳膊撒娇。薛言卿用手摸了一下她的鼻头,去前面的铺子给她买。
秋雨前几日便与她联系,要她假装无意透露崔梒落她与薛言卿要去哪,且还在下人在时说。
书潼照做了,她大致能够知道,她今日腹中胎儿不保。
索性她也没有多少感情,只要能让崔梒落不快,她什么都能做。
书潼站在原地,被人迷晕。她在昏迷前,握到一个物件,拼命拽了下来。
“书潼?书潼!”
薛言卿回到原地,书潼已然不见。他看到了地上遗落的玉佩,那是崔府的暗卫所戴玉佩。
他怒气冲冲,回到薛府。走到崔梒落房前,不让婢子通报,让她们退下。悄声打开房门,便听到崔梒落自言自语道:“过了今日,你就该死!”
“谁让你怀上了孩子呢?”
薛言卿心里最后的感情也被消磨殆尽,他上前拉起崔梒落的手,质问道:“书潼呢?!你把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了?”
“卿哥哥,你在说什么?”
崔梒落吓得心脏狂跳不止。
他应该没有听见。
该死的,外面那群人为什么不通报……
崔梒落自欺欺人,装做若无其事。
“你还在装?”
薛言卿将玉佩摔在她身上,崔梒落看到那个玉佩有一丝惊慌,随后又到:“这是什么?”
薛言卿不欲与她多说,当即写下一纸休书,命人将她送回崔府。
如此毒妇,他薛家要不得。他到崔府亲自要人,等找到书潼时。书潼一身冷汗,流了许多血。
书潼痉挛不止,哭着说:“孩子,我的孩子……”
薛言卿看得心疼,抱着她回到薛府。
崔海胜大致了解了状况,扇了崔梒落一巴掌:“你啊你,真是糊涂啊!”
“阿爹……阿爹,你与他说,我不要被休。”
崔海胜哪能去说这话,他命人照顾好崔梒落,亲自上薛府赔礼道歉。心中对崔梒落也有了不满,崔梒落已经没有价值了。
书潼会刚回到薛府就断了气,薛府此后与崔府交情一刀两断。
崔梒落成了崔府的罪人,秋雨得知后,派人掳走了崔梒落。
像从前崔梒落对沈栀兰做的一样,喊来两个汉子将她玷污,衣裳不整扔到崔府门前。此后,崔梒落便成了都城笑话。
沈栀兰与秋雨如胶似漆,沈栀兰本以为一切尘埃落定,可竟有人来向她提亲。
李家公子今日来沈府提亲,沈夫人想到沈栀兰,便二话不说答应了。
沈栀兰也不管禁足之事,跑去让她退亲。
沈夫人当即扇了她一耳光:“此事我已经答应,岂能退亲?”
“我不嫁,你先前说不会管我,你凭什么替我主张?!”
“我是你阿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才没有你这个阿娘!”
沈栀兰跑回内室,拉着秋雨的手道:“我们走,今日就离开这里。”
沈栀兰与秋雨除了银两什么也没带,就从沈府离开。刚离开没多久,就被追查。
沈夫人派人去寻,将城门关闭,沈栀兰逃不出去。刚到城门,就被抓回沈府。
沈夫人看到沈栀兰,又扇了她几个耳光。
“小姐!”
秋雨急的不行,可她又打不过这么多人。自己也被扣住了,沈夫人看到秋雨,想到先前沈栀兰私奔之事。
“来人,把她拖下去,杖毙。”
沈栀兰如雷轰顶,疯狂挣扎。
“住手,不许碰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们被碰她!”
秋雨也不断地想着沈栀兰的方向去,她知道自己要死了。
大喊道:“阿兰!”
“下辈子,你一定要先喜欢我!”
“我心悦你!”
秋雨说完,觉得这辈子已经值当了。她很久以前就想这么叫沈栀兰了,如今终于如愿。
只不过她还没有多陪沈栀兰走遍天下,还没来得及看沈栀兰准备的惊喜。
“不要!”
“阿娘!阿娘!我嫁,我嫁。”
“你让他们放开秋雨,我嫁……”
“放开秋雨……”
沈栀兰两只手被架着,她跪在地上不停地求沈夫人放过秋雨。
沈栀兰看着秋雨被拖下去,她挣开束缚她的人,又被沈夫人踹倒在地。
“她,必须死。”
沈栀兰忍着疼,连滚带爬,爬到外面,秋雨躺在那里看着她。
秋雨满眼都是沈栀兰,她忍着不叫,抬头对着沈栀兰做了一个口型。
沈栀兰看到了,她说的是:
“别哭,我心疼。”
沈栀兰拼命跑过去,她向带走秋雨。沈夫人的人却在她要碰到秋雨时,拽起她一只手,拉到旁边看着。
“别打了!”
“我嫁啊……”
“别打她!别……”
她看着秋雨的眼睛,不断挣扎。
心口在滴血,疼的无法忍受。
秋雨死了。
沈栀兰被放开了,她爬到秋雨面前,捧着她的脸。
“秋雨?”
“秋雨……”
沈栀兰失魂落魄般,她没有流泪,可她的心在流。
她抱起秋雨,磕磕绊绊跑回内室。
沈夫人没有阻拦,派人跟上看着沈栀兰。
沈栀兰将房门拴上,小心翼翼地把秋雨放在床榻上。
她为秋雨洗漱,将自己亲手缝制的喜服穿在身上,也为秋雨穿上。然后将囍联贴在房内。
沈栀兰在房内与秋雨成亲,她用桌案上的匕首刺穿心脏。
最后一刻沈栀兰吻住秋雨的唇,一滴清泪滑过。
秋雨,你骗我。
你说过你会永远陪着我。
骗子,我去找你了。
等下人踹开房门时,地上只有两具冷冰冰的尸体。
她们拥抱着,含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