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在地球打零工》邪蓦

12、哥谭（10）

　　杰森抱着小王在露台上聊了很长时间。

　　过去，未来，家庭，理想，计划……什么都聊。

　　直到警车封锁了周围，一群警员从车上下来，在警长詹姆斯·戈登的带领下，用大喇叭喊话，叫小王去投案自首。

　　“自首？”杰森睨了眼正在闪灯的警车，嗤笑一声。

　　在他看见警车的瞬间，他就反应了过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GCPD是怎么得知他所在方位的？

　　还用多问吗，当然是那位黑夜骑士出手了。

　　“抓紧了”杰森掏出钩爪枪，决定带着小王突破GCPD的包围。

　　就在这时，蝙蝠侠出现在了杰森他们的面前。

　　他孤身一人，罗宾不在他的身边。

　　“红头罩”蝙蝠侠看了眼杰森拿着钩爪枪的手，用不赞同的眼神望向杰森，质问道：“你想做什么？”

　　“是你想做什么吧？”杰森语气尖锐的反问，他咬牙切齿：“你为什么通知GCPD？”

　　“你想抓她去坐牢？抓一个或许根本不懂自己究竟干了什么的孩子去坐牢？！”

　　“还是说，你想更进一步，把这个跟‘小丑’一样‘疯狂’的孩子，送去阿卡姆疯人院？”

　　说到这，杰森忽然笑了声：“或许，你已经在阿卡姆疯人院给她准备好了床位？”

　　“她需要为她犯下的错误，付出相应的代价”蝙蝠侠说道：“如果你真的想要教育好她的话，那么你就应该告诉她，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能做，而不是一味地包庇她”

　　“哈”杰森不屑的冷笑：“你儿子杀人，你送他去坐牢了吗？”

　　“……”蝙蝠侠顿了顿：“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是为了帮助她而来，而不是为了伤害她”

　　“我做了什么？”小王在杰森的怀中拱啊拱，艰难的换了一个方向，她看向蝙蝠侠，又看了看杰森：“坐牢？”

　　“没……”

　　“是的”

　　杰森正欲出声安慰，蝙蝠侠却答的更快。

　　“GCPD决定以故意伤害罪，故意毁坏财物罪，危害公共安全罪……等数项指控，对你进行逮捕”

　　“不过你可以放心，你的罪责主要集中在故意毁坏财物罪……”

　　蝙蝠侠好像还打算向她解释什么，例如‘保释金制度’，例如鉴于她的主要伤害对象是小丑，其他几个遭受攻击的人，多是受到了惊吓和磕碰擦伤，最严重的那个在医院的鉴定下也只是判定受到了轻伤。

　　而她是在小丑开枪后才出手攻击小丑的，韦恩集团的律师可以依靠‘无限防卫权’以及‘精神刺激’等借口帮她争取无罪判决，他并不是真的想要送她去坐牢，只是希望她能够从这一次的事件中吸取教训。

　　但小王并没有打算听他解释的意思，快速的断了他的话语。

　　“好的”小王点头答应：“我会去警察局的”

　　听到小王的回复，杰森瞪大了眼睛“什么！？”

　　对比杰森的大惊失色，小王倒是表现的很坦然：“为自己做出的事，承担相应的责任，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对，你说的很好”蝙蝠侠的语气柔和了一些，但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低沉嘶哑：“你是个好孩子”
　　蝙蝠侠走上前，想要从杰森的手中接过小王。

　　杰森抗拒着，他本想要不管不顾的带着小王直接跑路，但与小王对视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决定尊重她的意见。

　　小王被不情不愿的杰森转交给了蝙蝠侠。

　　蝙蝠侠抱起了她，在直接从露台跃下与走楼梯下楼之间，选择了更花费时间的走楼梯。

　　“你放心，你不会坐牢的，也不会去阿卡姆”蝙蝠侠一边走楼梯，一边耐心的解释，想要用言语安抚小王，虽然从小王现在的态度和表现出的肢体语言看来，也许她并不需要他的安抚。

　　但，这只是一个幼儿。

　　这么大的孩子，是没有定性的，她的行为是无法预知难以判断的。

　　所以蝙蝠侠想要多花些时间，向她解释清楚。

　　“你会被拘留，也就是住在警局的牢房中”

　　“有警员会来审……问你问题”

　　“你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

　　“我已经和韦恩集团的布鲁斯·韦恩联系过了，他愿意帮助你”

　　“明天，他就会来把你保释出去，韦恩集团的律师也会为你争取无罪判决”

　　“你认识韦恩集团的头头？”小王的伸手指向韦恩大厦的方向，向蝙蝠侠确认。

　　“是的”蝙蝠侠点头：“他……是我的资助人”

　　“所以，你是来做说客，拉我入伙，让我为韦恩工作的，是吗？”小王眨了眨眼睛，用她仅有的智商水平进行分析，然后开始询问：“工资待遇怎么样？是计时工资还是计件工资？包吃住吗？”

　　接着，小王拍了拍蝙蝠侠的胸甲：“实际上我之前就有考虑过给韦恩干活”

　　小王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要放弃‘建设者’的身份，依靠‘破坏’获得报酬，她为什么不直接去为势力最大的那个公司头子效劳呢？

　　她本来就计划好了——她把小丑拎去找黑面具，然后把黑面具宰了抢了他的所有资金，再跑去找韦恩投简历的。

　　现在，也就是跳过了中间的过程，变成了直接去找韦恩罢了。

　　而且有看上去跟韦恩很熟的‘被资助人’蝙蝠侠的引荐，她应该连面试都不需要，直接就可以入职了……吧？

　　“不……”蝙蝠侠本来是想直接告诉小王，韦恩不需要小王为她工作，相较于工作，她这么大的孩子更应该去上学。

　　但话未说出口，他又想到，这段话也许由布鲁斯·韦恩来说更为合适，就没有再与小王纠结于这个话题，而是话锋一转。

　　“等一会儿你要把兜帽戴好，不要摘下来，也不要东张西望，要小心注意不要被摄像机拍到正脸”蝙蝠侠语气僵硬的嘱咐，顿了顿他又说道：“哥谭警局的警长詹姆斯·戈登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他也会保护你的”

　　“被拍到脸会怎么样吗？”小王百无聊赖的玩着自己的尾巴，询问道。

　　“会对你造成不利的影响，还有一定上的舆论压力”蝙蝠侠睨了眼小王左右手轮流拍尾巴的动作，神色莫名。

　　“可我之前，不是已经被拍到了吗？”小王想到隔壁房东奶奶看的报纸，犯人被抓获的时候都是有照片登出的：“而且被抓的时候，警局不也是要拍举着牌子的正脸照片的吗？”

　　“为了保护未成年的隐私，你的照片在哥谭警局对外公布时会进行马赛克处理。至于之前在唐人街拍摄到的影像记录，我这边也已经派人去处理了”

　　“哦，好的”小王点点头。

　　贫民区的公寓楼楼层并不高，小王和蝙蝠侠没有聊多久，就到了被警车和路障层层包围的出口处。

　　蝙蝠侠一路抱着小王，把她送到警车里，然后望向警长詹姆斯·戈登。

　　在看到戈登警长郑重的向他点头，得到无声的保证后，直接用钩爪枪消失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阿福”蝙蝠侠一边检查自己的左手，一边在通讯频道呼叫他的管家。

　　他刚刚趁着小王不注意，偷偷拔了她几根头发藏在自己的左手手掌中，但现在不过才几秒钟，这缕头发就凭空消失了。

　　“是的，老爷”阿福在通讯频道中回答：“根据扫描仪的显示，这几丝头发，嗯……与其说是‘消失’，更确切一些的描述应该是‘消耗’”

　　“这几根发丝，与其说是毛发，不如说是以某种方式将无形的能量凝结成了看上去像是‘毛发’，也拥有‘毛发’物理性质的能量聚合体。但在脱离了‘本体’之后，它们无法维持稳定，就消散了”阿福分析道。

　　蝙蝠侠想到了小王今晚使用的攻击手段：“和那些‘风’一样”

　　“是的”阿福顿了顿：“不仅是毛发……根据能量扫描器现实，这个孩子，她的身体也有类似的表现，比起一个‘生物’，反倒是更像……一团能够维持稳定，自由行走，甚至有自我意识的‘能量源’”

　　“在某种意义上，她的存在的本身，就是对‘物理法则’对‘科学’的违反”

　　“嗯”蝙蝠侠点点头：“我会去联系黑暗正义联盟”

　　接着，蝙蝠侠又开始联络通讯频道中的另一个人：“红罗宾，事情解决了吗？”

　　“我已经把网络上流传的视频原件都删除了，只是……”红罗宾顿了顿，仿佛遇见了什么令他无措的事情。

　　“怎么了？”蝙蝠侠追问道，虽然他确实在调查小王，但他也是真的想要保护小王。

　　“嗯……”红罗宾欲言又止，只是发了一段视频给蝙蝠侠，语气好似已经放弃治疗了：“还是自己看吧”

　　蝙蝠侠打开视频，那是一段剪辑后配上了欢快音乐的‘鬼畜’视频，全长不过十几秒，内容是小王踩小丑头那个片段的无限重复，配上踩点的欢快音乐，还有些洗脑。

　　“什么踢小丑，踹小丑，掏小丑胸口，还有在小丑身上转圈的，类似的视频已经出现很多很多了……”红罗宾的语气有些崩溃：“视频原件已经成了热门素材，被少说几百万民众下载了”

　　他能够做到写一段程序，全网删除相关的视频，但作为‘义警’，他不可能，也不能够为了删除一段‘热门素材’，去黑几百万乃至上千万民众的电子设备。

　　有些时候，网民的思维，是很难理解的。

　　小王与小丑对峙的视频，通过摄像机在电视节目和视频网站上直播时。

　　引起了相当一部分的热议，民众们有持‘哥谭又要多一个力量强大还疯癫的超反了？’想法感到担心的；有单纯对小王这种‘疯子+罪犯’憎恨厌恶的；有因为小王自述的悲惨过去，而对小王产生同情的；甚至还有不住在哥谭，毫无同理心在那看笑话看热闹的乐子人。

　　无论是哪一派，大家都各执己见，在网上激情输出。

　　直到一条热评被顶了上来：‘虽然但是，我知道她疯，也愤怒于她随意伤害无辜群众，但……看见小丑被毒打，我还是要说一句“打的好！”，我好爽啊…[捂脸.jpg]’

　　‘是的，感觉比看蝙蝠侠暴打小丑爽多了’

　　‘+1，一招一式全是往死里招呼的，真的解气’

　　然后过了没几分钟，网上就出现了刚刚红罗宾发给蝙蝠侠的，被称为‘万恶之源’的那段剪辑粗糙的鬼畜视频。

　　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点赞无数。

　　一时间#小丑被毒打#词条直冲热搜榜，紧接着无数网民们也纷纷发挥自己的创造力和想象力，百花齐放，配以各种欢快音乐，剪辑成鬼畜短视频上传社交网络。

　　现在小王在网络的形象，已经从最初的‘想抢罗宾位置的外地来要饭的小变种人’，变成‘超能力强大的准阿卡姆练习生’，然后又摇身一变成为了‘知名喜剧人’、‘知名热梗主角’了。

　　蝙蝠侠可以无数次的击败各式超反保卫哥谭，保卫地球，但即便是他，也无力抵抗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

　　“……”蝙蝠侠叹了一口气，尖尖的耳朵仿佛都耷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