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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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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霜殿这边,小小和沈风泽坐在一起,也有些为今后的路发愁。
沈风泽出主意道:“君上,要不直接由泽去将三家家族的领头人给咔嚓掉算了。”
闻听此言,小小失笑,“你这说的什么话?三家氏族可不是少了那三个领头人就可以倒下的。倒下一个奚知行,还有下一个,倒下一个韦史,还有下一个。再说了,你的武功也不是用来专行此事的。”
沈风泽受教,不好意思道:“是,君上。是泽想岔了。”
小小叹气道:“怪吾考虑事情太过想当然了,如今除了奇远与陈旭外,在朝中像是再也插不进去了。”
沈风泽想法则开朗多了,他笑道:“君上放心,奇远两人也没闲着,朝中被打压不得志的有学之士不止一两个,合起来也是一股势力。以他们两人的学识,联合起来也是不容小觑的,想必能聚拢一批人,泽已拿了一些银钱给他们,方便他们行事。”
就在两人商议接下来的计划时,凤仪殿来人道:“君上,君后有请,说有事相商。”
闻听奚宣找她,小小心里不免泛上了一丝甜意,沈风泽识趣告退。
来到凤仪宫,小小看奚宣的情况好了不少,但脸色还是有些发白。
看着奚宣用完药透出红润的唇色,小小心里不免有些三心二意了起来。
这人长相太过出色,加上小小又对他动心,这美色当前,她怕自己把持不住。加上自己如今面对他也有了一些小小的底气,比起最初的不自在,她现在面对他也随意了许多。
看着她的到来,奚宣展颜露出了一抹笑意,“君上请坐,此次将君上请来,乃是宣有一物,或许可解君上燃眉之急。”
坐在床边,小小给奚宣掖了一下被子,回忆起自己重伤时奚宣在身边照顾的情景,她眼中不免漫上了一丝柔和的笑意。
看着奚宣一张一合的说话,她注意力全在那一张一合上面。
她的视线有些过于明显,居室中原本静立在旁的宫人也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她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忍不住低头弯腰,距离那一张一合越来越近。
看着那一张一合中还有一抹红润,随着他的说话上下翻飞。她只感觉喉咙有些干渴,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她越靠越近,奚宣原本正常的脸色慢慢地由浅变深,有些受不住她那专注的眼神,他轻咳了一声,期望能够转移她的注意力。
小小深深地被吸引住了目光,完全没有注意他的不自在,趁着那一张一合没有反映过来的瞬间,一下子将其含在了嘴里,对着那红润浅浅的咬了一下。
“轰”的一声,奚宣脸色爆红,他没忍住一把将人推开。
小小一脸蒙,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靠近床头的位置一下子被推到了床尾。
直到看着奚宣那红的快要滴血的脸,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顿时也是满脸通红。
顶着一张被烧红的脸,若无其事地轻咳了一声,“那个,你找吾有什么事儿吗?”
奚宣缓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缓过来,反应比小小还要生涩,只见他连续干咳了好几声,仍没有回答小小的话。
小小的这番举动,大大出乎了奚宣的意料之外。
原本还有些不自在的小小看着奚宣的这个反应,她反倒慢慢地淡定了下来。
想到初次见面,奚宣问她要不要给她试寝时的淡定样子,小小心中有些暗笑,原来这人都是装的呀,这也太过于纯情了吧?
她笑眯眯道:“阿宣大可不必如此,你我是夫妻,这番行为属实再正常不过了。对了,你什么时候伤好后,吾便招你侍寝吧。”
原本渐渐平静下来的奚宣,听闻此言,再度握拳捂嘴强烈咳嗽了起来。
看着小小半玩笑半认真的样子,他眼中有些纠结,随后转移话题道:“君上,宣有一物上呈,或可解君上燃眉之急。”
小小不再逗他,看着奚宣确实是有事儿,笑道:“何事?”
她心情大好,觉得前所未有地这么好过。
经此一事,她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感正在慢慢地拉近。相比之前的疏离,现在的感觉更得她喜欢。
等两人平复了情绪,小小将宫人叫了进来,奚宣示意心腹将东西拿过来。
这个心腹就是当时被小小命令拖下去的宫人,这人之前挣扎的样子就像死了爹妈一样,直到看到完好无损、被照顾得很好的人之后,才放下了心,如今安安分分在凤仪宫中伺候着。
一个盒子递到了奚宣的手上,他郑重地将东西放到了小小的手心,“君上,这里面有一些韦氏的罪证,运作得好足以让韦氏摔下去便再也爬不起来。”
“韦氏的罪证?”
小小有些好奇,这小小的盒子里面什么东西会如此重量级,还会压得韦氏再也爬不起来?
奚宣点头,“君上下一步想插足朝堂,军队和人力缺一不可,军队目前有禁军在手,禁军各个选拔的都是民间有武力之人,相比普通的军人有非常大的优势,所以这一点不用担心。
但朝中的人力却是一个大问题,如今的朝堂三大氏族树大根深,君上很难插进手,而想要空缺一块就势必要打压一块,以此君上的人才能进得去。
依照如今君上的崛起,君上的下一步计划朝中之人也看得清楚,所以朝堂中的势力都在争相拉拢朝臣,可供君上选择的朝臣很少。”
奚宣有些叹息,“君上出头太早了,若是在朝中之人没有警惕心之前朝中就已有人站稳脚跟,那么如今的局面就要好很多。”
小小深深地反省,当时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只觉得大快人心,想着朝中之人看到她崛起的趋势,一定会有一些朝臣过来靠拢,哪想到朝中的人也不是傻瓜,早已经将她的想法摸清个透彻,她毕竟还是没有经验,导致如今骑虎难下。
奚宣看出她的失落,揉了揉她的头安慰道:“君上不用担忧,虽说出头早了点,但朝中一些不得志的有识之士还是看到了君上这边的希望,只是由于朝中势力捆绑,许多人找不到向君上靠拢的机会,这便需要君上来创造。”
小小虽说有些考虑不周,但她也并没有气馁,毕竟路是人走出来的,这条路不通总有另外一条路可以走。
看着手中的盒子,她拉着奚宣有些苍白修长的手很是感动,“多谢阿宣,吾感激不尽。”
奚宣叹了口气,“君上,这些东西不全,宣手中没有太多人手,无法调查出全部的证据链,还需君上安排人手详查,若证据链有空子,韦氏便很难打死。”
小小点头表示了解。
奚宣脸颊红润,眼神温和地对着她笑,她看着眼神又不由得开始变化。
小小在居室没待多久,按照小小的说法,算是温存了一会儿,随后她便抱着东西离开了凤仪宫,毕竟奚宣受了重伤,还需好生将养着。
回到飞霜殿,拿出奚宣给的东西便独自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她眼神慢慢地转向了愤怒与心痛。
这些都是韦氏家族所犯下的累累罪孽。
韦氏家族不仅在朝中树大根深,且在他们的族地定州也是高门望族,在朝中还有奚氏和鲁氏相互牵制。但在定州,却是他韦氏一家独大,就连从一品的知州也是他韦氏的族人。
可想而知,如果韦氏一族在定州的根烂了,将会发生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小小强忍怒气,对着阿雅道:“去将沈风泽请到飞霜殿来。”
沈风泽来得很快,他正带着未执勤的所有禁军进行操练,来时满身的汗水都顾不得擦拭。
在阿雅满脸凝重地叫他时,他就意识到有大事发生。
走进殿中,顾不得寒暄,小小便将奚宣拿的东西交给沈风泽。
沈风泽接过一看顿时大惊。
“这怎么可能?韦氏一族再是大胆,这么大的事,想来也是不敢做的吧?这要是散播出去,简直就是天怒人怨,就是神仙来了,也难以保住他们韦氏一族。”
小小沉声道:“这是君后给吾的东西,上面涉及三宗罪。第一强行收取平民的土地,将平民变成他韦氏一族的奴隶,根据云朝国的律法,强行将平民变成奴隶乃是重罪,在朝之人罢黜官位流放,并且要将这批奴隶恢复原级恢复平民身份,返还并补偿财物,若有害命之事,根据律法,以命偿命。
第二,强买强卖,在定州,凡是清白人家的女儿,他韦氏族人想睡就睡,完全不顾别人的意愿,还强行将漂亮年轻的妇女拽入府中为妾,就连许多不是韦氏一族的官员家人也被如此对待。根据云朝国的律法,此类人斩立决,家族之人三代不许为官,且判流放。
第三,私养军队,意为造反,且这些军队不为民办事,反而帮助韦氏族人作恶多端。根据云朝国律法,韦氏一族全族抄斩。
若有依附之人,对这些罪名将负连带责任,轻着罢官归家,重则抄斩。”
“简直是混账。”小小怒不可遏,这简直就是畜生不如的事儿,真是让吾大开眼界,吾云朝国定州子民,居然就是在这等畜生手下,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
沈风泽狠狠地皱了皱眉,唾弃道:“君上放心,此等恶人,我等必将其铲除,必不留于世间,为祸世人。”
看着盒子中奚宣调查出来的消息,小小吩咐道:“阿泽,此事你派人认真地详查,君后提供的这些东西由于人手不足证据不全。注意在暗中调查的时候,一定要万分小心,千万不要被人察觉。”
沈风泽拱手郑重道:“君上放心,此事我亲自安排一些高手参与调查,定给君上一个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