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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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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伦和福晋热情的留永琪用晚膳,永琪推说宫里还有些琐事,便要离开学士府。福伦赶紧命尔康送他回宫。永琪当即拦下:“尔康在皇阿玛身前当差,甚是劳累,让尔泰陪我回宫吧。”
尔康张了张嘴,出口的话却是冲着尔泰说的:“一路注意安全。”
永琪走在前面,一直阴沉着脸。尔泰紧随其后,看他那副阴郁的样子也不敢开口。后面的随从牵着马跟着主子漫无目的的满北京城晃悠。
尔泰上前跟他并排着走,试探性的说道:“五阿哥,我们骑马吧。“
永琪想到下午和尔康骑马去那个山谷的情景,回头沉声道:“小顺子,你们把马骑回宫去,福二爷的也骑走。爷今日兴致好,要跟他散散步。”
尔泰看着远去的随从和马,脸上的表情一阵扭曲,低头跟在永琪后面小声嘀咕:“我一点都没看出来你兴致好。”
永琪低着头不理他,顾自想着今天傍晚尔康热情积极的回应夏紫薇所有无营养问题的情景。尔泰也不说话,两个人七拐八拐走进一个小胡同。
突然从房顶上飞身落下几个蒙面黑衣人,手中持剑,寒光一闪直刺向永琪。后者虽是大惊,却也没有慌乱,脚尖一点,向后急退几步,堪堪躲过那人剑尖。
尔泰张大了嘴看着眼前这一幕,公然行刺皇子,是谁这么大胆?尔泰愣神间,永琪已经和来人交手几个回合。黑衣人一拥而上,把他俩团团围住。
两个人都是身无长物,对方个个武艺高强,手持利剑。永琪和尔泰背靠背站着,眼神凌厉的扫过每一个人。永琪平静开口问道:“众位,这是所为何事?”
领头的黑衣人答道:“不知,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甚好!”永琪话音未落,伸腿便踢倒了路旁的一排竹竿。趁那群黑衣人躲闪不及之际,找了个空当拉着尔泰便拐过胡同向黑暗中跑去。
永琪拉着尔泰在复杂的胡同内穿梭,忽然却停下了脚步,前面竟是个死胡同,听着愈来愈近的脚步声,要退出去换条路逃已然来不及。
尔泰眼尖,瞥见黑暗处有一堆一人多高的杂草。来不及细想,拉着永琪便躲了进去。
尔泰毕竟年纪稍小,论身高论气力论武艺都不敌永琪。两个人钻进杂草,永琪拉着他的胳膊一使劲儿,尔泰便被牢牢地夹在他和墙之间。
尔泰红着眼睛抬头瞪永琪,眼泪都快出来了。自己是他的陪读,他是君,自己是臣,危难时刻应该是自己挺身而出,舍身保护他的安全。可是现在自己却被他死死护在怀里。动弹不得。
永琪凝神听着外面的情况,怀里的尔泰又死命挣扎,他只好收紧手臂把他抱得更紧。低头轻声在他耳边道:“你想让我死吗?福二爷。”
尔泰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微微摇头,永琪勾起嘴角:“那就不要乱动,以免被刺客发现。”
听了他的话,尔泰真的就乖乖靠在他的身上,再不敢乱动。外面的脚步声停了下来,开始杂乱的四处查看。忽然,一阵风在两个人的耳尖划过,随即便是一把反射着斑驳月光的长剑贴着二人的脑袋,插进杂草里。
永琪明显的赶到怀里的人身体微微一颤,很想伸手拍一拍他的肩,以示安慰。奈何,此等紧要关头,只要自己有任何细小的动作便会被外面的刺客发现。
当刺客最后一次把长剑刺进杂草却一无所获时。终于抽剑离开。
两个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待外面的一切动静都停息下来。永琪才放开尔泰,两人走出来。
永琪警觉的查看着四周的情况,尔泰红得能滴出血来的脸当然也没有逃过他的视线。刚才抱着他的时候,自己的大腿明显能感觉到那孩子立正的某部位。永琪在心里碎碎念:“罪过!罪过!我竟然把一小直男掰弯了,实属无心之过。无心之过啊,口胡!”
永琪伸手拉着尔泰便往胡同外跑:“走,回学士府。”
尔泰缓过神来,拉住永琪的胳膊:“五阿哥,你受伤了。”
永琪低头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转头对尔泰浅浅一笑:“放心,皮外伤死不了,先回到你家再说。”
两个人不敢惊动福伦,翻墙进了学士府直奔尔康卧房。
尔康开门看见永琪和他胳膊上的伤口就慌了,伸手一把把两人拽进房间,转身关好门才着急的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五阿哥,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小顺子他们呢?尔泰,出门前我是怎么交代你的?”
看着尔康心慌意乱的抛出一大堆问题,永琪微微勾起唇角,心里乐开了:“这伤的太值了这,哎呀!福尔康你心疼我就直说嘛,我又不会笑你。”
尔泰在旁边吞吐着接话:“五阿哥要散步,把小顺子他们都赶走了。后来我俩在一条胡同里遇见了刺客……”
尔泰把刚才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跟尔康说了一遍,当然省略了自己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的那段。尔康的脸色随着他的叙述变了又变。翻出药膏和纱布替永琪包扎,
“哟!福大少爷房间里时刻都准备着这些?”永琪别有深意的指了指药膏和纱布。
尔康不动声色,给他包扎伤口的手依然小心翼翼。引开话题训斥尔泰道:“作为臣子,你让五阿哥保护你,这是砍头的大罪你知道吗?还不快跪下给五阿哥请罪。”
永琪给自己倒了杯茶:“别别别,至于吗?你弟还是个孩子,我做兄长的保护他天经地义。你别小题大做,这事儿可千万不能让你阿玛知道了。”
尔康无奈的点点头:“你是怕皇上知道吧。有没有看清刺客的长相,或者他们有没有透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