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古早少爷和少奶奶完结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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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端易跟着那女子走了好几条街，终于在一处画舫面前停下了他行进的步伐。
“主人就在游船之上，公子请只身前往。”
沈端易：我不就一个人来的吗？难道在她眼里兔子也算人？
沈端易不敢含糊，她把兔子交给那女子，那女子就这样随手就接过沈端易手上的兔子走远了。
原来兔子在她眼里，真是人！
兔子大哥，珍惜眼前吧。这样好的人家，下次怕是再也遇不到了，要好好享受当下啊。
不愧是公主，为了隐蔽行踪竟躲到这么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私密性是被保证了，安全呢，不怕遇到抢劫的歹人吗？
沈端易在船外特意正了正衣冠才踏进船内，第一次见公主，还是该礼貌一些，给公主留个好印象，毕竟待会，他还有求于公主呢。
沈端易一进到船内，他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这味道，在哪闻到过，好像和自己之前用过的香囊的味道很像，柳叶菊的气味？
“小姐好……”沈端易话到嘴边又生生咽回去了。
这哪是公主，是个中年大叔啊，公主女扮男装的话，倒也不用刻意把自己变这么老啊。
“怎么，朕看起来像女子？”中年大叔语气不怒自威，颇有气势。
沈端易直接愣在原地，什么？这个人到底是姓郑，还是他是皇帝？公不公主已经不重要了，对皇帝不敬，他怕是会当场头点地。
算了，遇事不决，跪拜力学。
“噗通”一声，沈端易马上就屈膝跪在船板上，地板传来清脆的响声，沈端易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在无人可见的角度不自觉揉了揉膝盖。
也是没跪过，他第一次知道从那么高的地方突然跪下来，膝盖会这么痛。
“倒还挺有眼力见，不枉我把沈惟衣安插在汝身边。”
沈端易的震惊已经不是三个问号能表达的，得九个：？？？？？？？？？
见到沈端易发愣的样子，皇帝竟然嘲讽地笑了一声，随之见怪不怪地继续说道：“多年前，朕无意间得到过一封密报，密报的内容是传报人以己之死，来谏告叶贵妃家族所行之事，从收到密报那刻起，朕就已暗派心腹出宫探查，可刚查到玉刀，线索就断了。
皇帝喝了一口面前的茶，看沈端易还跪着，也给沈端易倒了一杯茶，示意他坐自己边上。
沈端易不敢起来，毕竟人皇帝没说话，自己瞎理解，万一皇帝一个不高兴，找个理由杀自己，他都没个地方去喊冤。
“起身吧，陪朕品一杯倾乘之茶，无妨。在宫外，没那么多礼节。”
沈端易颤颤巍巍地起身，跪坐在皇帝身边。
“汝是不是已经猜到了，朕后面的计划。”皇帝不假思索地道，他的双眼直直地看着沈端易此刻正在思索的眼睛。
这还要猜吗，不是很明显？知道沈惟衣是皇帝的人之后，一切都说得通了，从小山跟着自己，到沈惟衣说没背叛自己。
这么看来，小山还真没有背叛自己。
“微臣不敢妄言，请陛下恕罪。”沈端易再次压低身子请罪。
“起来吧，汝不言，那朕代为说。”皇帝说完站起身来，他把沈端易扶起，然后反手而立，正对着沈端易。
“玉刀线索断了之后，朕又得到一条线索，那就是步笪今组织的二当家是何府的少爷何之野，步笪今组织和何之野的关系，按理来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可步笪今为什么偏偏要让何之野做他们的二当家，朕觉其中，定有不足为外人道之事。”
“这之后，朕派宫外密探招揽可信之人执行朕之任务，几经波折，这才找到了沈惟衣，彼时他很是弱小，在何府常被人欺负。因应允了这个差事，朕给之钱财，让其为朕之计划出谋划策。”
“原以为计划大成，抓捕行动近在咫尺。可多日之前，密探来报沈惟衣下落不明，朕派人多处查找亦未得其踪，未可知其是否还处于世，汝可知其踪迹？”
沈端易正沉浸在皇帝介绍沈惟衣的身份之中，他以为沈惟衣混得很不错嘛。为皇帝工作，算平步青云，卧底任务一结束，可能他从此就正式有了编制。皇帝的话像一颗炸弹，炸得沈端易瞬间魂飞魄散。
“什么？”沈端易抬眸之际，皇帝看到沈端易眼睛里的震惊不带掩饰地就这样露出。
沈惟衣失踪了？怎么可能，他那么不想死的人，怎么会甘心赴死，而且替皇帝办事，谁敢杀他？
话说那天之后，沈端易也再也没见过他。他一直醉心于复仇，没想到仇人也会有失踪的一天。
“敢问陛下，有派人去往何处寻？”
“朕派的都是朕的得力心腹，有的去往云濯山庄，有的去何府周边寻，还有的去往各地的集市和巷子。”
这么多地方，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他又没有伤……他有吗？
“他……身上可有伤？”沈端易脑子里突然记起那天在何府正厅的场景，那个躺在地上，不得动弹，满身是血的沈惟衣。
皇帝眼神一转，站在高处，用居高临下且微冷的眼神审视着沈端易，“密探最末一次来报的消息，是满身带伤的沈惟衣被丢在云濯山庄附近，密探来报之前不敢轻举妄动怕打草惊蛇，在得到朕的授意之后，再去……已……寻不到他的踪迹。”皇帝眼眶渐湿，似有泪只是未寻到契机落下。
“朕……愧对于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也有说对不起谁的时候，太可笑了，既然对不起，就马上救他啊。
沈端易不知为何，心头涌上了一层层酸涩的情绪，原来那天的伤是真的，血也是真的，沈惟衣是好人，而自己呢，是被蒙在鼓里的棋子而已。
纵使是棋子，那天在正厅里他还是对沈惟衣说了那么残忍的话，沈惟衣，他会怪自己吗？没有看到沈惟衣之前，他不知道沈惟衣的答案。
还没找到？还没找到是不是说明沈惟衣还没有死，在等人救他。
沈端易抬手抹掉眼角的泪，湖边风就是大，吹得他都流泪了。
“陛下，那周围的绝栖山找了吗？”沈端易不抱希望地问道。云濯山庄就在绝栖山附近，如果沈惟衣没死，肯定会往绝栖山求生的。
“朕的人来报说绝栖山大多都是平地，一眼看过去并未看到沈惟衣的身影。”
平地，是的，绝栖山上树木不多，确实不便躲藏，如果说哪里可以躲，那还得是悬崖底下那个山洞，够隐蔽。
山洞？沈端易他心里已经有了要去寻找的地方。
“陛下，微臣知道一地，沈惟衣可能在那，请准许微臣带一队人马去搜寻沈惟衣。”
皇帝见沈端易这么自信，干脆死马当活马医，让一队人跟着沈端易去找人了。
“沈惟衣，在我找到你之前，你绝对不能死！”
沈端易骑在马上，手灵活地挥舞着驾马鞭。他已经学会骑马了，没想到找沈惟衣的路上正好能用上骑马这一技能。
前边的风景从沈端易的眼前到出现在沈端易身后，他边看边想：沈惟衣，你猜，是不是老天也想我快点找到你，不想你死在我前面。
“驾……“沈端易骑着马扬尘而去，马跑得飞快，快到沈端易身后的人马离他越来越远。
很快，沈端易来到了悬崖边上，白天的悬崖和晚上的悬崖看起来很不一样，白天的悬崖尘土漫天飞舞，死亡的威胁就这么成百上千地放大在沈端易面前，他竟一点也不害怕。
沈端易上次跳悬崖是为了活命，这次是为了救命，好一份舍己为人的牺牲精神啊，还有点黑色幽默。
“江少爷……找不到也别跳崖啊……”那些人终于到了，不过他们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集体围观沈端易跳崖的风姿。
沈端易哪来得及和他们解释，他想自己先下去探探路。不能再等了，这么多天，沈惟衣伤得很重，万一就自己晚一步，沈惟衣……
白天跳崖比晚上跳崖好一点，主要是看得见降落平台。
沈端易感觉高度差不多了，他一个下蹲翻转，最后，安全地坠落在草堆上。
这么多天第一次回来，沈端易竟然有种回家的错觉。这个地方，看起来和走之前差不多，没有外人进入的痕迹。沈端易沿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向山洞，他想沈惟衣要来这，肯定会选看起来安全一点的山洞躲藏。
沈端易忐忑地走进山洞，还没进去，他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是血的味道，地上还有连成线的血的痕迹。
沈端易顺着血流的痕迹一直走，终于他走到了之前自己和小山一起睡的草堆床旁边。
沈端易难以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躺在草堆里的那个血人，是小山？干草堆上，躺着一具“尸体”，沈端易仅凭衣服，就可以确定这人是小山无疑。
因为这……衣服，小山被打那天，穿的就是这件衣服。
“沈惟衣！”沈端易猛然跪在草堆上，他毫不犹豫地抓起小山的手，小山还是紧闭着双眼，之后沈端易便开始剧烈地晃动小山的手，试图把小山晃醒。
无论沈端易怎么晃，怎么摇。小山还是一动不动，像石头一样，就这样静静地躺在那里。
沈端易晃得累了，也就不晃了。他也学小山，就那样看着小山，一动不动。可山洞太安静，安静地让他害怕，沈端易还是试着说点什么，让这里显得不那么安静。
沈端易把手卷起来，摆成传声筒的形状，他对小山大喊道：“你怎么就死了，还没得到我的原谅，你怎么敢死。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你能明白吗？你这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没脑子的垃圾卧底。”
沈端易声嘶力竭地朝小山吼着，可床上的小山依然无动于衷，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要死就给我死远一点，为什么死在这个山洞里，我下次来玩，看到你的骨头，多害怕啊。”
沈端易把小山的手从袖子里拿出来，他边给小山的手按摩，边笑着戏谑道：“想听真话吗，真话就是沈惟衣你失算了，你知道吗？你就连死了，手也是这么纤细好看，我很嫉妒。”
“你真的很傻，你知道吗，没见过天下有比你傻的人，连捉迷藏都能玩一天的人，你觉得自己傻不傻，嗯？”
“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每次捉迷藏轮到我找你的时候，我都先睡一觉再去找你的，你每次在一个地方躲那么久，就不知道怀疑我为什么那么久不去找你吗？大傻子，你真的很傻。”
“还给自己起名沈惟衣，你凭什么姓沈，你不是叫小山吗，你是我的……小山啊。”
沈端易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他每说一句批判沈惟衣的话，眼睛就看不见沈惟衣一次，因为眼泪占据了他的眼眶，把他的小山挡住了。
“你是不是就为了看我为你破防啊，我承认，我舍不得你死，行了吧。”
沈端易再次抓起小山的手，这次不是手部按摩了，他双手一拉，下一秒，小山就这样扑进了沈端易的怀抱里。
沈端易的身体接触到小山那刻，没有害怕没有不舍，他全身只有一种感觉，好冷啊，比被丢进冰窖还冷。
“你冷不冷，你抱着我。我刚才觉得冷是骗你的，我不怕冷，一点也不。”沈端易哆哆嗦嗦地把小山的手放到自己身后，他想把小山的手放在自己背上，可他刚放好，小山的手就掉下来。刚放好……又落下。
“我真的不怕冷，我求求你，抱着我吧。”
“对了，小山。你不是喜欢玩捉迷藏吗，你起来，我人就在这里，大不了，本少爷再陪你玩一次，你给我……起来。”
沈端易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就这样进行着疯狂大甩卖般一直流，一直流。
他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抽出来了，他从心痛到难以呼吸，到现在心痛得到没有知觉。这是报应吧，怪我没有早日看清自己的心，只顾着报仇了。
“不知道你是不是玩家，我最后再和你说一个秘密，你给我听好了。”
“傻子，在听吗，为了避免你敷衍我，我要检验一下。”沈端易捏了捏小山的脸，他在想该怎么检验比较好。有了，沈端易突然想到了！
“你在听的话，就刮风让这根草飞起来好吗？”
沈端易随手指向他脚边的一根草，语气轻柔地对小山道。
沈端易是不屑于对尸体告白的，所以风吹草，是他故意想的借口，就是为了不和怀里抱着的人告白。
下一秒，沈端易愣在那，因为他看见自己刚才指着的草，真的在天上飞。
“那么想听我的秘密？连风都叫来了。”
“你给我听好了，我tm只说一次。我喜欢你！傻子。”沈端易边说边擦掉小山额头上的血，他突然想到上次他以为小山死了，也是这样给小山擦的额头。
想了想，沈端易又否认道：“不，我可能也爱你，用喜欢这个词不准确。”
“你听到了吗？如果你能听到，就让那根草飞回去……”
沈端易正想看草往哪飞，他突然发现自己飞起来了。
是让草飞，不是让我飞啊？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啊，傻子！
“男二死亡，进度条减半，恭喜宿主，第三本书已通关。”
沈端易：？？？还能这样。
沈端易：我要问问题。
系统：可以。
沈端易：小山是npc吗？
系统：保密。
沈端易：那我再问一个。
系统：不好意思，您的提问机会已用完。
沈端易：你没回答啊？
系统：保密也是答案，谁让你问的问题是我没有权限回答的问题。
“宿主，第四本书已开启，开启前本系统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送给您，请问您想先听哪个。”
“当然是好消息。”沈端易连吃汉堡都是先吃的肉，最后才吃生菜。
“好消息是第四本书人物关系很简单。”
这算什么好消息，沈端易觉得白白浪费了一次好消息。
“那坏消息呢？”沈端易有种不好的预感。
“坏消息是，第四本书的女二是个残疾人。”
“因为残疾，所以简单，是不是这个逻辑。”沈端易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了，女二残疾，那意思不就是自己的人设，也是残疾人？
“您这么理解也对，好了，第四本书的剧情大门已开启，请宿主做好准备。”
“嗯。”
“对了，忘了问，她是哪里残疾啊？”
“喂，还在吗，系统君？！”
作者有话说
第89章 古早少爷和少奶奶完结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