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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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墓道上能研究的东西不多，除了头顶上有些只能拍下来无法仔细观察的浮雕之外，剩下的就只有墙壁上那些貔貅浮雕了。
这些浮雕的密集程度比我之前听卡珊说的时候想象的还要大一点，不过当时的卡珊他们遇到的貔貅是平面刻的纹理，并不是浮雕。
而这些貔貅浮雕都是双角辟邪，它们的视线都落在同一个方向。以卡珊之前告诉我们的消息对照来看，这一个方向就是困着那个东西的地方吧。
迪克打光的技术非常熟练，光圈和落点都恰恰好。
为了防止墓里有什么对皮肤有伤害的东西，加上天气确实很冷，我把手套带了回去。
这种保暖手套外面套着一次性的工作手套的套法其实让我的手指灵活度下降了很多，对触碰到的东西的感觉也不太明显。
这一面墙的长度我估计有个七八米，这种长度的墓道上面还刻着浮雕……
“不知道当时修这个墓的时候强征了多少劳力。”我感叹。
这种规格的墓不算是大的，但是每一个地方都出乎意料地精细，简直就是在烧钱。
“哟这貔貅，还挺好看。”胖子从旁边走过来，手上还拿着一把瓜子。
“能撬一个带走吗？拿来装饰院子好像还不错。”
“放院子里最少要一对吧，不然也太寒碜了。”吴邪听见他的话也凑了过来围观。
在白色灯光的照耀下，双角辟邪散发出一种正气。
这种作用是镇压邪祟的神兽在做的时候会特意做得非常凶，以此来震慑邪祟。而这个貔貅显然也是如此，虽然因为工艺原因比较粗糙（我猜测也有当时在赶工的原因），但在时间的打磨下却没有太大的变化，还是那么凶恶。
“反正之前都说要炸墓，放这可惜了。等会我就让大花帮忙联系几个运输的把这玩意撬点下来带着。”胖子一遍把瓜子壳乱吐一边说道。
“胖子你别随地乱喷瓜子壳。”吴邪伸手挡住了一个朝他飞过来沾满了胖子口水的瓜子壳，无语地指了指墓道上的浮雕，“你看看，全是你的瓜子壳。”
“这多好啊，你就不懂了吧。”胖子嘿嘿笑了两声，“等咱以后的后辈下来，或者那些考古专家下来，看见咱这瓜子壳，你猜这叫啥——”
“叫神兽吃瓜，千年未解之谜啊！”胖子得意洋洋地说道。
“我倒是觉得到时候新闻上会痛斥盗墓贼嚣张如斯，不单止盗墓还在墓底嗑瓜子随地乱丢垃圾。”我吐槽道。
“豁，上新闻。”胖子用一指禅给浮雕上的貔貅来了个双瓜对称，“这不是更好吗光宗耀祖啊！”
“欸天真。”胖子思考了一下，“如果用瓜壳拼个喜来眠……”
“那你就相当于和警察自首了。”吴邪打断道。
两个人凑到一起就跟说相声一样，你一句我一句，最适合在一些时候调节气氛——当然不是现在。
还是有点文明的吴邪拿着用来探路的登山拐杖把两个瓜子壳弄了下来，登山拐杖敲在墓道墙壁上发出了“笃笃”的声音。
“咦？”吴邪顿了顿，又敲了敲。
这时，站在我身边的迪克也咦了一声，然后拽了拽我的衣角，压低了声音和我说：“这个声音听起来像是后面有空洞。”
我没听出什么区别，但是对这些东西比我熟悉的吴邪也听出来了。
“小哥，你来看一下，这里声音好像不太对。”吴邪隔着手套摸了摸刚刚被吐了瓜子壳的这个貔貅，开始召唤更专业的人士。
小哥被他一喊就走了过来，他又敲了敲给小哥听，然后小哥从兜里抽出了手把他的登山杖按了下去。
在这寒冷的天气，我看见小哥摘下了手套把手贴在了冰冷的石壁上，他应该是没有感觉到冷的，但是我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这是一种当事人并不冷，但是别人看起来就觉得会冷的动作。
我就是那个别人。
我看见了小哥的右手，食指与中指奇长。
这是在道上中赫赫有名的发丘指，这么多年来跟着吴邪到处乱跑也没怎么见过小哥的这项绝技。
我跟着吴邪的时候，小哥还在小黑屋里待着呢。
等到他出来了以后，我又被家里催着完成学业，每天早八上课上的要死。
以前能参与吴邪他们组织的一些活动，但都是正常的地上的活动。
所以事到如今，我也没有真正地和小哥下过斗。
这是第一次。
109.
他伸出了两根手指，奇长的食指和中指沿着石壁摸索着，没什么表情，但是眼神非常专注。
我们没敢出声打扰他，都安静的等着他给结论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安静的环境里想起了弹珠落下的会发出的声音，紧接着，好像有什么机关这被启动了。
然后他敲了敲浮雕上其中一个貔貅的下腹，对我们说道：“砸开它。”
胖子反应极快地从背上抽出了挂在背包上面的锤子，“咚”地一声敲在了小哥所指的位置上。
貔貅的下腹被他这一锤给砸开了，露出了一个非常整齐的圆形空洞。
空洞里有一条非常粗的金属链条，连着一个圆形的金属环。
小哥戴上了手套，然后握住了这个环，手臂发力拉开了这个机关。
刚刚我们敲的那块石壁动了起来，露出了后面的墓室。
机关运转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这些来自几百年前的老祖宗的智慧每一次看见都会让我心生感叹。
110.
新开出来的墓室需要等待一下流通一下空气，我老爸、卡珊、迪克和我找了个角落聊天，迪克带着惊叹问我关于小哥的情况。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因为到我这代，发丘指已经算是传说了。不知道的人不知道，知道的又不说，这导致现在流传在外面能打听到的关于发丘指的传说几乎都非常离奇，离奇到能让内行人眼前一黑。
而在医学上，对现代科学来说，小哥这种从小练出来的发丘指属于是一种畸形。
“嗯……这么说吧，在以前有个皇帝设下来的职位，叫做发丘中郎将，这人中的高手有手非常厉害的手上功夫，从小练起，一双手指，稳如泰山，力量极大，可以轻易破解墓穴中的细小机关。*”
“小哥手上就是这本事，传说级人物。”
然后我给他们顺便讲了一下流传地比较广的几个故事，比如双指探洞和哨子棺什么的这些听起来就非常刺激的小故事。
倒斗这种东西只有咱这盛产，别的地方没这种机遇条件能发展起来，因此我让他们当刺激的小故事听听就算了，反正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半真半假。
“说到棺材……”我思考了一下，然后打开手电指了指那个刚打开的墓室。
墓室里面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棺椁，巨大的棺椁不知道里面躺的是什么人。
反正下斗离不开开棺，等会开棺的时候看棺椁规模以及上刻着什么东西就大概知道了。
“这个叫棺椁，里面躺死人，这里面的死人有概率长毛变成粽子——就是之前在那个井下那种东西，可能长白毛也可能长黑毛绿毛，对于正常情况来说，这些东西挺可怕的。”
“那不正常情况下呢？”迪克问道。
不正常情况……“和吴邪一起下地都属于不正常情况。”我叹了口气。
吴邪的一些开棺必起尸的体质让和他下地的人都能经历多姿多彩异常丰富的倒斗人生。
“总之，尸体这种东西年份越大越可怕，等会要是开棺你们小心一点，遇到不对先跑。”我说。
在旁边完全听到了我的科普的吴邪沉默了一下，然后试图反驳：“虽然我通常比较点背，但我也不是每一次都点背的好吗？”
“如果你把整个墓的尸体都尸变这种情况才称为点背的话，我可以赞同你这句话。”我点点头说道。
当我知道小花哥曾经想要让自家的一些伙计长长见识，于是去打听了吴邪的下地计划，在他需要伙计的时候走点关系把人塞了进去之后，起了好奇心的我去打探了一下后续。
怎么说呢，效果非常成功呢。
就很怪，离谱中带着一点合理。
111.
墓室的空气流通不需要多久，毕竟也是个墓室，十来分钟就够了。
于是讲了两句后我们就打着手电进去了。
墓室里的空间比在外面看起来的还要大一点，棺椁在墓室的中央，底下没建高台，四周不贴墙壁，墓室的角落里对着一些大小不一的石块和一些干了的泥巴。
我看了下，发现石块是从上面的顶上掉下来的。
在这四周的墙上有着一些裂纹，我推测是曾经地震把这块不坚固的地方震裂了，但是奇怪的是除了这个角落，墓室里的其他地方又没有什么问题。
我物理学得一般，这样的东西还是更适合让吴邪分析，承重受力什么的，搞不清楚。
胖子正在围着棺椁转，看他表情估计是在纠结要不要开棺。
虽然但是，毕竟还有个吴邪在这里。
这趟下来没看到什么陪葬品，不开棺血亏，开棺可能能回本。
地上乱七八糟躺着一些尸体，有干尸也有新鲜的。
干的看样子像是和墓一个年代的，服饰比较像，但是也不排除是其他朝代没出得去方盗墓贼。
湿的呢日期就新鲜了，看腐烂程度也就近几年的，这一批绝对是交待在这里的盗墓贼。
黑瞎子蹲在这些新鲜的前面用棍子扒拉他们的脸，手上拿着手机打光，看一眼手机看一眼尸体，看起来像是在找人。
我也过去瞅了两眼，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把这些尸体扒拉了个遍之后，他拍拍手站了起来，深深地叹了口气：“怎么就不在这呢。”
我问他：“找人？”
他回答：“是啊，接了花儿爷的寻人启事。”
黑瞎子和大多数盗墓贼不同，比起盗墓贼，有时候我觉得他更像一个社畜。
总之是那种钱到位什么都能干的人。
我目送他失望地离开了这个墓室。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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