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妮可妮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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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他明明没有证据，但是却得出了这样奇怪的结论。
如果面前的人不是阿呼，不是真宫奏，那又是谁？真宫奏又在哪里？
要不要杀了他？
艾莱尔试图伸手直接去触碰对方的魂魄，但是那个那个叫做巴的年迈女人窜了出来：“哎呀，大小姐怎么这么晚还不睡？”着急忙慌地把人拉回了房间。他站在外面，听到巴又一次警告男孩与自己保持距离。
“那就是个咒灵，是个工具。”巴上上下下地检查男孩有没有受伤：“它只是长得像人而已，您不要被那张妖精脸蛋给欺骗了！您清醒一点！”
怎么说呢，真宫奏犯病的时候经常是只有他们俩独处的时候才突然发疯，为了不让巴担心，他也都是自己偷偷摸摸出去找心理医生，对他俩的关系也仅限于大小姐对着他有时候情绪不稳定。
这话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他甚至能从里面挑出唯一的夸奖。
——他的人形似乎非常对人类的审美，只要是能看得见他的，下至八岁上至八十岁，似乎从来没有收到过恶评。
就算是阿呼无数个转世跟他吵架的时候，吵着吵着就会别开眼睛，说是对着他的脸吵不下去。
而当阿呼是年轻女性的时候，效果尤其拔群。
就算是爱女心切（？）对他很有歧视的巴，也从未无视这一点，她到现在也就觉得艾莱尔是个狐狸精，生怕当久了女孩的真宫奏色迷心窍就弯掉了。
她耳提面命了好几次，毕竟年纪大了，真宫奏不愿意拂她的意，每次也只是说：“我知道的，巴奶奶，我心里有数。”
“工具？”那个疑似冒牌货的真宫奏一下抬起的脑袋，对着巴冷笑了一声：“你们管他叫工具？”他伸手指着门外隐约还能看到点影子的艾莱尔，语气里似乎掺杂了嘲讽，还有些复杂的情绪：“胡说八道坑蒙拐骗脑筋能转十八个弯，你们敢把他当工具？”
巴似乎吓了一跳，她见过几次别的转世，但是她只是以为真宫奏压力太大一段时间性格会稍有改变，这个疑似冒牌货的出现她也没觉得太奇怪，下意识的回答道：“不就是比较接近人形，能说两句话，然后更强大吗？和老爷夫人的咒灵有什么其他区别？”
他几乎很少在真宫夫妇、真宫雅雅、伊江未来和真宫奏之外的人面前开口，其他人对他的认知也停留在‘能说话，能思考’，而且说坏话被他听见也基本没反应，下意识里觉得他的智商和语言能力可能和鹦鹉差不多——
而巴对他的人身攻击尤其多，她觉得她能活到现在应该十有八九他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男孩噗嗤笑了：“奶奶，我可是被这位骗得底裤都没了，可不敢把他当工具呢。”他伸出伸出一根拇指：“论智商，他早稻田也考得上。”
巴只当他开玩笑。
他被揍得没了四分之一这件事迅速传到了当家的真宫夫妇耳朵里，其实他们早就知道了，但是似乎是忌惮回来的太早也被艾莱尔不分敌我的吸干了，听说他又全须全尾地在院子里溜达了，真宫瞳里才慢腾腾地赶了回来。
真宫奏自然是第一个被揪去问话的。
说揪也许不太合适，自从艾莱尔和他结对之后，真宫奏在家族里的地位可以说是直线上升，就算是真宫瞳里身边的佣人，对着他也是恭恭敬敬的用了个请字。
似乎不太适应长披发的男孩每个两分钟就要撩一下刘海，佣人来请的时候他正对着房间里的化妆镜搔首弄姿：“这张脸怎么越看越可爱，早知道当初多亲亲。”
总觉得这句话好像哪里奇怪得有点变态的艾莱尔在自己的房间里缓缓翻了一页书。
他看到男孩穿着裙子，用和真宫奏完全不同的步伐咚咚咚咚大步流星跟在佣人后面，随手从桌子上掰下一小块墨块，右爪伸出窗户——
被墨块打中脚踝的男孩砰地砸在了地板上。
佣人被他这平地摔的动静吓了一跳，赶紧俯下身来扶他：“奏小姐，怎么了？”
明明已经发现袭击，但是身体跟不上意识还是被打中了的男孩一抬头，就用恶狠狠的眼神射向艾莱尔房间的方向，露出一个扭曲的笑意：“我没事，就是踩到裙摆，脚扭了。”
这一句话只有最后三个字是真的，然后男孩不得不在佣人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慢慢地走向真宫瞳里的房间。
“瞳里阿姨找我什么事？”
“问问暁先生的事情，听说前两天先生突然负伤了。”佣人没有什么表情：“暁先生毕竟不同常人，常灵？家主和夫人都很在意这件事情。”
男孩眼珠子咕噜噜转起来。
真宫奏和真宫瞳里见面次数本来就少，他本人非婚生子对着父亲的正牌夫人本身就带着点理亏和自卑，两人面见的情况大多是一个低眉顺眼一个垂眸俯视，再加上年龄和辈分的压制，真宫奏在真宫瞳里面前基本就像只刚出生的羊羔般瑟瑟发抖。
艾莱尔之前提点过他，你现在就算把菜扣她脸上她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但似乎就是入不了他的脑子——
“唉不好意思瞳里阿姨。”一进门的男孩立刻就扶着个椅子坐了下来，他对着主位的真宫瞳里点点头：“路上脚崴了，晚了点抱歉抱歉。”
男孩笑嘻嘻的，表情轻松地像是跟熟人打招呼：“你来是想问暁的事情吗？”
真宫瞳里被男孩的态度搞得一愣，但是以她的教养也没有立刻发作，只是微微皱眉道：“它怎么会突然受伤？是受到了什么袭击吗？”
男孩大咧咧地靠在椅背上，伸手指了指自己：“不是，就是我们打了——”
“真宫瞳里。”
艾莱尔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又一个弹指把瘫在椅背上的男孩打得坐直了起来。“你可以直接问我。”
被骤然出现的艾莱尔吓了一跳的真宫瞳里眼神一凛，讪笑道：“这不是怕打扰您——”
“那问谁都不该问。”他走过去把男孩拎起来，飞速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他没想到这货竟然完全，藏都不带藏的。之前别的前世，包括空明，如果在不合适的时间出现，都会下意识地低调行事以防被人看出端倪，虽然不可能完全模仿得完全一样，但是大多数也是打个哈哈能说过去的。
这个是怎么回事？
艾莱尔拎着人放在榻榻米上，睁大眼睛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扫描——
男孩感受到了什么，立刻做作地抱胸蹲下，发出嗲里嗲气的惊呼：“哎呀！看什么！你个变态！”
艾莱尔：？
这个不仅是阿呼，甚至是真宫奏。
虽然无数个转世都是阿呼，但是每一世都有微妙的差别，就像空明，还是花都子出现，其实他不开口做出任何表现，艾莱尔也能发觉。
他分得出来。
而且他们之间的契约也没有出现问题
眼前这个人不是其他任何一个转世，就是真宫奏。
如果不是，那就是有什么比他对魂魄感知能力之上的什么东西，阻挡或者影响了他的认知——这不可能。
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别的存在比他还了解魂魄？
很怪。
他伸出手捧着男孩的脸认真地观察，试图从中看出什么他遗漏了的疑点。男孩也抬起眼睑与他对视，不卑不亢地瞪着杏眼，似乎也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什么——
然后一拳打在了艾莱尔的左脸上。
这一拳既没有咒力也没有杀气，艾莱尔躲都懒得躲，只是眼神里冒出一串问号。
“你的脸看久了火大——”男孩气鼓鼓的，伸出手捏着他的脸颊用力往两边扯：“多看你一眼，都会多觉得以前的我像个傻逼——”
等等，这小鬼，是在拉他的脸吗？？艾莱尔难以置信的在男孩眼珠的倒影里看到自己被拉得歪七扭八的脸蛋。
这小子，前一天扯他的头发，给他塞乱七八糟的食物，今天还拉他的脸？！
他立刻也伸手拽住男孩的辫子，明显他的力气比男孩大得多，只一下，男孩就一边痛呼一边松开了手：“我靠痛痛痛痛痛真宫暁你是不是男的？知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要秃了要秃了……”
“我不是。”他啪地松开手，骨指指缝里飘下来几根褐色的发丝。
男孩似乎被他这个言论镇住了，瞳孔震动问道：“我去真的假的？”然后伸手来扯他的腰带。
艾莱尔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没有杀气就没阻止他。
男孩差不多把腰带都卸下来了，在他的袴掉下来之前才反应过来，一把抓着他的裤头：“等等，你怎么不阻止我啊？”
“……你要做什么？”艾莱尔看着他拎着自己的袴，才问道。
“你不是说你不是男的，我想看你老二……我开玩笑的你怎么不阻止我？”男孩嘴角抽搐：“我松手就露出来了哎？！”
“你说生丨殖丨器？”艾莱尔低头看着男孩鲜活的表情，心里莫名有点恶趣味上来：“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你想看就看。”
“我可以看吗？不是！”男孩似乎一瞬间被他带偏了，立马摇头清醒自己：“这东西当然见不得人……等等！”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瞬间把他的裤腰揪紧了：“你……你不会别人想看，就给别人看了吧？？！”
“不能给别人看吗？”他装作无知地问道。
男孩脸上表情顿时崩溃：“当然不能……这可是……不是。”男孩嘴里折腾了半天表情扭曲地问道：“还有谁看到了？”
那看到的可多了，在蓝染大人来虚圈统一制服之前，大家基本都是裸奔状态，他当然也不例外。
不过这种看到和男孩定义的看到应该不是同一种意义，他还是故意茫然地伸出了右爪，然后一二三四地往里折，等他伸出左手折到七八九的时候男孩终于忍不住了。
男孩把腰带用力地给他重新系好：“别数了别数了我现在心脏不好——我觉得我现在要喝点苏打水——”
他目送着男孩气鼓鼓的提着裙子往厨房里面走，右爪撑着脸颊坐了下来。
男孩是真宫奏，又不像是真宫奏。似乎和自己很熟悉，但是很多事情却不清楚。他对自己的态度超过了社交牛逼的程度，而是真真切切的和自己亲昵——
就算是阿呼与他关系最亲近的时候也没有达到如此。
或者说，从未有人与他这样。
就算真宫奏和真宫雅雅，他们也有过扑到他身上，跟他开玩笑的时候，但是他感觉的出来，他们对于自己是有忌惮的，他们的每一步接触都带着试探和警惕，似乎自己要自己稍微表现出不爽，他们就会立刻撤退保证自己的安全……
男孩捧着杯冰水过来，坐在他的面前咕咚咕咚地喝光，像个大爷似的哈了一口：“哇，真是气死了，搞半天只有我一个人在坚守男德吗？”
没听过的词，但是不妨碍艾莱尔理解，这小子在向他抱怨。他歪歪脑袋，想看看这家伙有什么目的：“那你想怎样？”
男孩故作深沉地摸了摸下巴：“我这么亏，总得讨点回来……虽然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设定还在呢？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跟你学的”男孩双手做出类似于手枪的动作指着他。
“你等着被我骗财骗色骗感情吧。”说着还用嘴做出了biubiu的声音，仿佛眼角冒出了星星似的：“看本大爷的魅力狙击——”
“……”
他到底是不是真宫奏？
不是，这货是不是病得太厉害的脑浆变质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6章 妮可妮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