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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阴谋 阳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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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姐。”我对着正要下楼的劳保招了招手,“你到我房里来下。”
房间里,老鸨笑眯眯地看着我:“罗东家,有什么事吗?”
“最近楼里的盈利如何?”我抿了口茶,香中带着点苦涩,生活的味道。
她笑意更盛:“哎哟,还别说,自打东家您管理以来,日进数斗金呐!生意早已把那隔壁街的倚翠楼比了下去!”她眼睛眯得,我只能看到两条线了。
我略表赞赏地点了点头:“娇姐啊,那你想不想赚得更多?”这样我才能早点计划跑路啊,实现我伟大的心愿——浪迹江湖,混迹天下!我所做的这些只是在为将来打基础罢了,有靠山才能混得更好啊~
她听了我的话,眼睛“唰”地变得比狼眸还亮,堪比天上的星星了呀!财奴!我不屑。
“呵呵呵呵——不知道东家——有什么打算啊?”声音娇滴得呀,我就觉得自己词穷了。
“嗯,是有一个,只是不知可行不可行。”我藏去眼中的鄙视,扯着嘴角笑。
她将凳子挪得和我更近,凑过来问:“是什么?”那期待的眼神,那么纯真,却又那么不丑陋不堪。
于是乎,我长话短说,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简单地叙述了下想法。那老鸨起先听得不住点头,后来就楞在了那里,跟个木头似的。我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看看她,用手点了点她,没反应……汗!真是不争气,不就是举办个类似超女的才艺赛,角逐出本城最优的花魁,顺便打下名声吗?我摇摇头,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失望样子,走出了房间,留着那傻掉了的老鸨。
最近几天,楼里的小厮和小丫鬟们都在议论着,对着老鸨的时而笑,时而叹气很是不明白,都以为老鸨患了什么痴症,大夫都请了过来,最后当然是被老鸨骂了一顿。那些小厮们也挺可怜的,我看了,在一旁摇头叹气——没救了。
“姐姐。”我敲了敲林珮瑜的房门。
“进来吧。”里面传来林珮瑜柔柔的声音。我暗叹:到这没都久呢,这说话的声音就变得让人听得酥酥的啦,真有潜力!
林珮瑜正坐在铜镜前上装,对着镜子里模糊的人影瞧个仔细。
“姐姐,我想请你帮个忙。”我憨厚地笑着走到她身旁,有些紧张地抓着衣角。当然,这些都是装的。这楼里谁不知道,林珮瑜对我这个妹妹不满意呀?
“哦?”她头都不转,就是盯着那模模糊糊的一团人影,“说说看,能帮就帮吧。”
我有些局促地将举办“古代超女”的计划说了出来,她听得也楞在了那里,整理头发的手滞在空中,知道我轻咳一声才放下。
“哦?”她慢慢站起来,走到桌边坐下,挑了挑秀眉,“这法子倒是不错,你如何想到的?”语气听不出悲喜。我心里暗暗祈祷,她可别发疯似的,妒忌我呀,我那么的无辜。
“呵呵,是位朋友说的。”我不好意思地搅着手指,似乎鼓起了勇气般,抬头与林珮瑜对视,“姐姐,你可以帮忙吗?我也希望楼里生意好些,我们就赚得多了,那样就有可能树赎身了。”
林珮瑜冷笑:“呵,赎身?妹妹,你是太天真还是在装傻?你不知道,我们是被圣上下旨才到这里来的吗?说赎身就赎身?即使能赎身,那也是天价啊!我们两个青楼女子,能赚到那么多吗?!”
我恼了,你丫的,答不答应一句话,扯那么多废话干嘛!“姐姐……”我声音很低,很低,似乎很委屈的样子。
“罢了,罢了!”她挥挥手,“我替你去问问三皇子和四皇子。你出去吧,我累了。”
我诚惶诚恐地退出了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脸上的惶恐,不安,害怕,委屈全都消失不见了。冷着脸,回到房间。林珮瑜,冲我发什么恼,让你去拜托那些皇子不是给你接近他们的机会吗?跟我装P个清高啊!怒,我就是装傻来着,怎么地?!睡觉!
这几天,月武天和月雨泽都没有来,于是开展Show的事就这么被搁着。我天生好动,更何况这古代的女子,每天都在浪费青春,做着无聊的绣品,书画啦什么的,我都在预测,我不是老死病死的,是被这里无聊的时光折磨死的。
“张妈,你拿着个篮子,做什么呀?”看到张妈拿了一篮子什么到厨房里,我紧跟过去问道。
张妈明显一愣,而后笑脸看着我说:“怜昕姑娘,我这是要做菜啊。”她笑得有些僵硬。
我凑过去,欲掀开盖在篮子上的布,她却不开了我。我疑惑地看着她,故作天真地问:“张妈,为什么不能让昕儿看呢?”无辜地眨着水水的眼睛,张妈果然心善,受不了我的攻击。
“怜昕姑娘,这个——”她左右看了看,似乎确定周围没人后,就凑到我耳边低声说,“这里面啊,是‘糜’,不是谁想看就看的着的。”
我心中疑惑万分:“糜?”
张妈把我拉进厨房,关上门,低声说:“姑娘从家里出来的时间短,不知道这秘药。糜是一种类似于春药的药,下在饭菜里,即使是绝顶高手都难以察觉,它的效果远比春药好。可是,它却有种魅惑人心的力量,服用它的人,会受用药人的控制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内,他们会不知道自己做什么,这就是糜的骇人之处。”
我听了,惊讶万分,还有这毒啊,这里的医学真先进。
张妈见我没说话,以为是听楞了,继续道:“怜昕姑娘,你可不能在外乱说呀,知道这东西存在的人,在楼里也就只有娇姐和我了,所以——”她面露难色地看着我。
“哦,我知道了。昕儿不会说出去的,张妈放心吧。”我笑着答道,她明显松了一口气,拿着篮子往灶边走去。我奇怪了,复问:“张妈,你能不能说下,这药——是谁……”
她面色凝重,盯着我看了好久,我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她叹了口气,手抚上我的肩,悲痛地说:“孩子啊,是,是林二小姐,她说,明天有用……你们这些从小锦衣玉食的姑娘,被贬到这里来,真是……哎,老婆子我哟,看着心疼啊。”
我一愣,这林珮瑜又搞什么把戏,用这种药害什么人啊?听了张妈后半段话,我的心底软软的,手附上张妈的,她的手掌有很多茧子,却很温暖:“张妈,别担心,这是劫数,我们躲不了就主动迎击,看,我们这不过的很好嘛?”其实我不悲哀,这是解脱,倒是林珮瑜那恶人,活该,心肠好坏。
她不再说什么,开始做食物,我站在一旁看了会儿,便回了屋,心里猜想着林珮瑜的意图。
入夜,我猛地从梦中惊醒,下床喝了口凉水,怎么也睡不着了。推窗望天,墨黑墨黑,黑得那般纯净,此时,我好想拥抱它,融入它……
“阳。”我口中轻声道。
话音未落,一个健壮黑影便跪在我身后,低着头,深沉的声音响起:“主子。”
阳是我的暗卫,全天保卫我的安全,比现代的保镖还高级。他本来叫夜的,后来被我改成了阳。他活在黑暗之处,我希望他也能得到阳光,他才18岁啊,我18的时候玩得那么high,生活那么多彩,他却是暗卫,那么悲哀……我到哪处,阳都跟着,就像影子一样,于是我总是会和他说很多话,他太深沉了!这不适合他,他的外表,是阳光型的美男啊,我想改造他……
“起来吧。”听到身后人起身的声音,我冷冷地说,“你派人时刻监视着林珮瑜,看她有什么阴谋。”
“是!”说完,“唰”的一下就不见了人影。记得起初他这样的退场方式,让我激动了好久,于是便苦了他了,因为我让他多表演了几遍,为此,阳心里不爽了好几天呢。
又是一夜无眠,我盯着两个黑眼圈看着水中的自己,哎,悲剧啊——没办法,只好多刷几层粉了,偏偏这儿的化妆品,质量也忒差了,用多了我脸上痒痒。
“主子。”正当我暗自懊恼的时候,旁边的黑影吓了我一跳,是阳啊。
我一脸黑线:“我说,你不会敲门啊,吓死我了。”
“请主子责罚。”这小子,说了几句就要我罚。
“得得得,起来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不会罚你的。真是的,什么事啊,说吧。”我摆摆手,走到他身旁。
“主子,林二小姐让一个小厮在饭里放了些药。”他说着,却没站起来。
我挑挑眉,蹲下身与他相平:“哦?药?什么药?春药?毒药?”
看着近在眼前的我,他眼中闪过一丝不适:“属下猜想,是——糜。”哦?他也知道糜,不是禁药吗?
我没再多问,阳以前是江湖第二杀手,现在在情网打理事务,主要工作就是保护我这个主子,他行走江湖六年了,应该会知道这糜的吧。
“谁的饭菜?”我拉着他的衣袖,让他起来,自己也直起身子。
他的身体有些僵硬,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厌恶。厌恶?我有那么让人恶心吗?郁闷!
“是——”还没说出来,他就“唰”的一下走了。我纳闷了,没解释呢怎么就走了呢?你老婆在家快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