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靠山与小厨娘》越西南

38、忙碌一夜

　　萧凛见她被勾起了好奇心，不由得弯了弯嘴角，他就知道云妙一定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的。
　　“半个月后西夏使臣会入宫拜见陛下，陛下为了能够好好招待使臣，所以打算举办一次评选会，聚集京城内优秀的大厨，选出优胜者和御膳房一起招待使臣。”
　　萧凛本来并没有将这种小事挂在心上，可是他知道云妙一直想把她那间小饭馆经营的更好，能够参见宫宴应该是云妙求之不得的事。
　　不出他所料，云妙听到事情原委后眼睛亮晶晶的，方才的疲态立刻消失不见了。
　　“王爷，真是太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了，我一定会参加的。”
　　“我只是陈述事实，你参不参加不必告知我。”萧凛起身，没走两步又回过头，他看着云妙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了：“云妙……今晚的事只是一场梦，以后不会发生了，别担心。”
　　他的眼神比先前柔和许多，也许是因为他的侧脸此刻被烛光照映着，显得温柔宁静。云妙与他对视时，忽然发现萧凛的眼神复杂，她不愿意萧凛为她担心，而且如果不是他将她及时救下，她现在一定没了清白。
　　明明是她该感激萧凛的，却让他先安慰起自己来。面对萧凛突如其来的关心，云妙的心不受控制嘭嘭直跳，她的眼神闪烁，轻轻嗯了一声，抿起嘴不肯再说一句。
　　萧凛没有发现云妙的异样，见云妙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坚强，他终于放下心，离开了客房轻轻将房门带上。
　　直到确定萧凛出了门，云妙立刻将头埋在被子里，心跳逐渐恢复正常，云妙的脑子却仍然乱作一团，为什么刚才她又幻视了萧凛，在幻像中他躺在离她很远的地方，蜷缩着身子眉头紧皱，似乎睡的很不安稳。
　　云妙对萧凛心存救命之恩，即使她不想承认，本能的反应也已经表明她对萧凛有了一瞬间的动心，可是那只是绝望中的一点依赖罢了，而且对方是摄政王，就算是梦里他们之间也不可能发生什么。
　　可偏偏她的脑子里莫名其妙又出现了这种画面，云妙有些懊恼地捶着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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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拜见陛下。”
　　萧禹瞻穿着一身明黄色寝衣，身上披着龙袍，睡眼惺忪地看着行礼的萧凛：“……皇叔，有什么事非要大半夜进宫找朕啊？朕好困啊。”
　　见萧禹瞻不耐烦，萧凛打算让他清醒清醒：“皇上，是有关您干娘的事。”
　　一听到干娘二字，萧禹瞻立刻精神了，他瞪大了眼睛看向萧凛：“干娘？云妙？她怎么了？”
　　说完这句话，萧禹瞻才想起来反驳：“什么啊，干娘是云妙自己认下的，朕可从来没承认她是朕的干娘。”
　　“哦，臣知道了。”
　　萧凛突然不说话勾起了萧禹瞻的好奇心：“皇叔怎么不说了，云妙到底怎么了？”
　　萧凛却道：“既然云妙不是陛下的干娘，臣实在不该将一百姓的事半夜讲给陛下听。不过臣有另一件关于宋琏的事要禀报皇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云妙也是朕的子民，她到底怎么了？”
　　萧凛这才道：“回陛下，今夜灯会时宋琏将云妙掳入船舫中意图行不轨之事，请陛下下旨命臣捉拿宋琏归案。”
　　“朕要听云妙——”萧禹瞻一怔，他站起来追问道：“什么？宋琏竟然作出这种事，真是岂有此理！”
　　一旁恭恭敬敬的刘英道：“陛下，小心气坏了身子。”
　　“朕没事。”萧禹瞻刚要给萧凛下口谕，突然想起了萧凛之前跟他说过的话，他问萧凛：“可是皇叔，你先前不是说宋琏贪污受贿，要逮到他背后的人吗？”
　　萧凛道：“宋琏背后之人臣已经有了眉目，他已经是个弃子，不仅贪污公款，还强抢民女，罪无可恕，如果不尽快抓获，恐怕他还会做出更多猖狂之事。”
　　萧禹瞻觉得萧凛说的有理：“好吧，朕就请皇叔即刻抓获宋琏，抄了宋家。”
　　“臣遵旨。”萧凛领旨立刻要离开，却被萧禹瞻从背后叫住：“皇叔等等。”
　　“陛下还有什么事？”
　　萧禹瞻不自在地问道：“那个，云妙没事吧？”
　　萧凛没想到萧禹瞻还记得关心云妙，他道：“没事，臣已经及时救下云妙，陛下放心。”
　　“没事就好。”萧禹瞻松了一口气，要是云妙发生了什么事，阿芫一定会很难过的。
　　眼见萧凛退出大殿，萧禹瞻打着哈欠一边重新躺回床上，一边回想起了萧凛的话：他已经及时救下了云妙。
　　为什么皇叔会正好救下云妙？难道这之前他们一直在一起吗？还有皇叔之前一直告诫他不要打草惊蛇，就是为了钓出宋琏身后的人，现在又为什么半夜三更来请旨捉拿宋琏？
　　皇叔做事向来稳妥，这样匆忙还是第一次见，实在有古怪，萧禹瞻想接着分析萧凛的古怪之处，可他一沾枕头，不由自主地重新陷入了睡梦之中。

　　寝殿里只能听见萧禹瞻沉重平稳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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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琏被堵在自己的府邸已经一个时辰了，自从他被钟禾踹下水后就立刻回到宋府，没想到他前脚回到家，驻京军后脚就找上了门，然后宋府就被驻京军团团围住了。
　　宋琏心里慌张，这么多驻京军守在门外一定有大事发生，就算他掳走云妙也不至于这么大张旗鼓将他堵在家里，那一瞬间宋琏心里冒出了一个令他冷汗连连的念头。
　　他咬咬牙，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因此他翻出藏在枕头下几十张银票踹进怀里，随后抛下妻儿，找到之前没来得及填上的狗洞钻了出去。

　　萧凛带着萧禹瞻的圣旨来到了宋府，郑禀甫立刻行礼，萧凛问他：“没人走出去吧？”
　　“回王爷话，臣一直派人看守，没人逃出去。”
　　萧凛对郑禀甫一向信任，他带着钟禾一路走到宋琏的卧房，钟禾将门打开，屋里的景象却令萧凛皱眉——
　　大红锦缎的棉被胡乱地仍在地上，床上一片狼藉，似乎有人翻动过什么，最重要的是，宋琏根本不在里面。
　　郑禀甫大惊失色：“这，我记得宋琏就在屋里待着，门外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宋琏跑了。”萧凛道。
　　“不可能，王爷，府外有重兵把守，他要是跑了臣一定会收到消息的。”
　　“如果他走的不是寻常路，你外面的人如何发现？”萧凛道：“宋府的管家呢，把他带来。”
　　宋管家被提着衣领提溜到萧凛面前，他一见萧凛立刻跪地求饶：“大人饶命，小的什么也没干。”
　　“府里有没有可以出去的小门？”萧凛想起进门时传来狗的叫声，他又补充道：“或者有没有能钻出去的洞？”
　　管家刚想摇头，听到萧凛说洞，他立刻想起来了：“是有一个，前两天大黄又刨墙了，不过那个现在被木板挡住了。”
　　萧凛追问道：“那个洞现在在哪儿？”
　　管家一指窗外：“就在西南角。”

　　屋内三人一起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郑禀甫想要将功补过：“王爷，臣立刻把人抓回来。”
　　“不，让钟禾去，他轻功好。”
　　钟禾立刻翻出了窗户，消失在夜色之中。
　　郑禀甫有些担忧道：“王爷，宋琏不会已经逃走了吧？”
　　“不知道。”萧凛负手站在窗外：“不过本王觉得，他逃不了。”
　　不到一刻钟，钟禾笑嘻嘻地回来了，一手拿着一沓银票，一手拽着宋琏。
　　“王爷，人属下带回来了，他的身上全是银票。”
　　萧凛示意钟禾把宋琏嘴上塞着的布拿开，宋琏杀猪般的嚎叫立刻传了出来：“王爷，臣不是想跑……”
　　“这叠银票少说有十万两。”萧凛不想听他废话，直奔主题道：“你的管家已经招了，书房里还有更多钱，宋大人，凭你的俸禄，怎么可能住得下这么大的府邸，府里还藏着这么多钱呢？”
　　“这……王爷饶命啊……”宋琏的脸色瞬间惨白一片，萧凛已经把圣旨拿了出来，他把圣旨展开让宋琏看清楚：“本王已经拿到陛下的圣旨，以贪污罪名捉拿宋琏。郑将军，把他押送到刑部大牢，由本王亲自审问。”
　　“是。”郑禀甫叫士兵押送宋琏下去，他摸着头奇怪道：“王爷，您怎么知道书房里有钱，您并没有叫我们去书房搜查啊？”
　　“是本王瞎猜的。”
　　“啊？”
　　郑禀甫和钟禾同时一惊，萧凛却不以为意：“宋府的管家不是说宋琏最喜欢呆在书房了吗？卧房里藏着这么多钱，书房里恐怕只多不少。”
　　“这么说，王爷您是在诓他啊。”钟禾还以为萧凛真知道钱藏在哪儿呢。
　　“就算不诓他，证据也迟早会被翻出来。”他只是忍受不了宋琏的那张脸，想让他快点进大牢而已。
　　“行了，郑将军，你派人搜查宋府里的贪污银，务必全都要找出来。”
　　钟禾打了个哈欠：“王爷，咱们现在是不是该回王府了。”
　　“不。”萧凛道：“本王要连夜审讯宋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