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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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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仪,你说朕将那楚家小姐许配给大皇子如何,楚家两女进皇室,也不失为一种美谈。”萧德帝揽着温仪漫不经心的说。
温仪心中一惊,忙跪下道:“皇上不可啊,文舒那孩子生性洒脱,就这一个女儿,性子难免骄横些,实不适合皇室生活,只怕皇上错爱,她承受不起啊!”
萧德帝也不叫她起来,只微微眯着眼说:“朕是天子,朕说她承受的起,她便承受的起。”
温仪不语,只是默默跪在地上,半晌皇帝一拂袖子,怒气冲冲地走了。
萍儿忙扶起温仪,她是楚家安排给温仪的婢女,一来有监视作用,二来也可起到辅助作用。
“贵妃娘娘,陛下何以生这么大的气?”她轻声问道“往日皇上是再宠娘娘不过的了。”
“无妨,他不是在和我生气,他是在和皇后和自己生气。”温仪漫步到床榻前坐下“他的宠爱有几分真心呢,不过是看在楚家的面子上对我多几分关照,早就听闻皇后想将文舒许配给大皇子,皇上怎么可能答应呢,今日一早皇后就被叫道御书房,出来时两人脸色皆不好看,定是因此事起了争执。”
她缓了缓,又道:“皇上刚刚的询问也并不是想在我这里求得答案,只是心里烦闷,随口问罢了,无论我说什么他也会疑心,又不知该如何,自然是生气离开。”
另一边,文舒正在楚府书房听楚烨和楚父的对话。
“我去向驻守城墙的侍卫打听了,萧权应该自东面的东安门进城的,当日原先驻守的士兵称有人拿令牌与他们换班,这是常有的事,他们没细想就离开了,我去找士兵领队查了记录,当晚没有军队的人在值班,应是一群人假冒皇家侍卫,趁机为萧权那老贼开了门。”楚烨愤愤道。
“慎言,烨儿”楚父慢饮一口茶道“这京城里竟出现了老鼠,真真是趁人不备就坏人大事啊。往后处事小心些,看来这京城要变天了。”
文舒在旁默默不语,心想究竟是谁是站在萧德帝身边的那位内应者呢。
楚父看向文舒道:“做事也要有个火候,有时这火太大或是太慢都熬不好一锅粥啊。”
文舒点点头,既已与二皇子结盟,自是要利用一番的。
“最近北疆出了一些问题,那群蛮人屡屡侵犯边境,而北疆环境艰苦,近来新帝登基,开销大,输往北疆的粮食和衣物自是削减不少,军心不稳,朝堂改派一名重臣前去安抚看望,楚烨你觉得谁比较可靠呢?”楚父又道。
楚烨还未来得及开口,文舒抢先道:“不如派那二皇子去。”
楚父看着她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如今大皇子一派独大,皇帝其实并不满此现状,皇家无情,那皇后作风本就惹皇帝不满,他也不愿看大皇子在朝中的影响力增加,我们此次安排二皇子去,一来为他积功,增加一些影响力,与那大皇子抗衡;二来,那萧何然必然会对我们感恩戴德,日后行事也方便些,看那两皇子内斗,我们楚家就坐收渔翁之利就可。”文舒道。
“若那大皇子也要去北疆如何?虽说北疆艰苦,他自是不愿去,可若是看见二皇子主动请缨,他必会觉得有诈,百般阻挠。”楚烨道。
“如此,必不可在朝堂明示二皇子去北疆,而是要渲染北疆条件多么艰辛,一般人去了极易染病,最后在安排一位我们安插在大皇子一派的臣子推荐二皇子去,二皇子假意推辞一番,大皇子必不想让那二皇子好过,定会竭力安排二皇子前往。”文舒说。
楚父沉吟片刻,点点头,此事就如此定下了。
文舒叫来青儿,让她悄悄向萧何然传暗号,在醉仙楼天字号包房见。
收拾妥当后,文舒叫来马车向醉仙楼出发。
萧何然早已在厢房里等候,看见文舒,他挂上一副温润的笑容道:“如此匆忙的叫我出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两人已合作,文舒不愿看其假惺惺的模样:“二皇子不必如此,我们谁不知道谁呢,就不必把时间浪费在做戏客套上了,我嫌累。”
萧何然收起那副笑容“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觉得楚小姐是聪明人,不必耗此精力,我们单刀直入,今日有何要事?”
“明日朝堂上会选去北疆的人选,你不要明确表态,甚至在必要时刻假意推辞一番,剩下的我会安排,此次机不可失,希望你不是绣花枕头,这次事情办好了,与你我大大有宜。”文舒说完,起身就要离开“我先走,你等一会再走,不要让别人看见了。
“怎么,和本殿下结交,楚小姐觉得见不得人吗。”萧何然打趣道。
文舒秀眉一皱,不愿理会他“本小姐的闺阁名声金贵着呢。“
萧何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心想这楚小姐在外还有名声可言吗。
小四在萧何然的身边说:“殿下,这女人可真奇怪,第一次见面还打你,现在你们竟能一起谈合作。“
“凡事不可看一面,有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要随机而动,“萧何然道”这一次楚家可真是送了个大礼。“
竖日,在朝堂上,楚父提出了北疆的问题,众人都在讨论该派谁去,楚父一派的官员假意提出派一位年老的重臣前往,另几位事先安排好的大臣忙站出来说不可,北疆环境恶劣,只怕那位老大人身体吃不消,又有大臣说他已是最好的人选,臣民就是为皇上分忧,难道还要只顾及自己的安危吗。
正当大家吵得不可开交,苏侍郎站出来说:“各位大人们不要吵了,臣私以为二皇子是个不错的人选,一来,年轻力壮,想来还是能够适应北疆的环境,二来,也显示了皇上对北疆的重视。“
大皇子和苏侍郎对视一眼:“儿臣也认为此事可行,若不是儿臣最近忙于江南水患问题,自会请缨到北疆去,如今儿臣公务在身,二弟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萧何然假意道:“儿臣惶恐,儿臣自知才疏学浅,只怕经验不足,辜负父皇重任。“
大皇子一看这个反应,立即乘胜追击:“二弟何必谦虚,我们身为皇子接受百姓供奉,自是要做实事,怎能只享受不作为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萧何然也不便推辞,只装不情愿的答应了,皇帝揉揉眉毛,说:“此事就这般定下了,何然,你明日就启程。“
下了朝,大皇子一反常态的面带笑容走向萧何然:“二弟,这可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啊,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父皇的期盼。“
大皇子心想,去北疆不论成不成事,萧何然的日子必不好过,若事情没做好,他在父皇和朝中的大臣眼中的形象必然大打折扣,即便做好了,也没几个人记得他的功绩,自己接的可是一些又简单又显功绩的任务,就比如说此次治水,母后早已安排好人为自己谋划了,自己只需坐等结果就好,这萧何然拿什么和自己比。
萧何然看着萧渊洋洋得意离去的背影,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真是个蠢货,不过也正因如此,自己才有机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