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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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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春末。
黎汿独自一人走在回外婆家的路上,一边走一边和路上的蝴蝶玩耍,不曾想到有一个噩梦即将降临。
“孩子,你过来一下,爷爷问你个问题。”
“来了。”
“你是哪家的孩子啊?”
“我是,唔……救……”、
……
晚上回到家,黎汿一个人在浴缸里泡了好久好久。不知为什么,她变得沉默寡言,不再和父亲亲近。
2010年6月1日,黎汿被确诊为重焦重抑。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得精神病呢?我看多半是装的。”“看,老黎家的孩子,听说得了病,你以后离她远点,别被传染了。”邻居议论纷纷。
“你看看,要不是因为你,我老黎家至于被别人说三道四吗?”家中,是父母亲的指责。“对不起,我错了。”黎汿低着头回答。“还有,你别再出去了,不要再给我老黎家丢脸了,我当初怎么会把你生下来呢?”“嗯,对不起,知道了。”说完,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作孽啊,真是作孽啊。”
三年后,黎汿15岁。
“离婚,现在就离婚,我告诉你,你,包括这个家,我早就烦了,我跟着你过过一天好日子吗?”“好,明天就去办离婚手续。还有这个拖油瓶,你养吧。”“什么?怎么可能?我以后还要嫁人呢,怎么可能带着个拖油瓶?”“那我也要娶老婆呢,怎么可能带着她?”一阵沉默。这时,黎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说:“妈,我跟着你,你只要把我放到学校就可以了,其余都不要你管。”“……好,对了不要问我要钱,我没钱,问你爸要钱。”“小汿啊,我这……我这也没多少钱啊……”“我不要你们给钱,我有钱。”说完,又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等到一切离婚手续办完后,黎汿已经要上高一了。9月,黎汿被母亲扔在了一所高中。“同学,你还没交学费呢,赶快交。”“不好意思,”从口袋中掏出了800元,“这是学费。请问住宿费是多少?”“2000.”“给。”
交完费,看着所剩的几十块 ,黎汿盘算:得去打工了,要不然没饭吃了。
“欢迎大家进入高中生活,我是你们的班主任,陶萌。”“老师好。”突然,有一阵细微的嘈杂声。“哇,你看这个就是今年的高考状元——雎淮,好帅啊,据说家境优越,但非常高冷,从不与人说话。”“真的吗?高岭之花,爱了爱了。”原来是班里的人在讨论八卦。黎汿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低着头,没说话。
晚上,黎汿一个人在外面找了一份兼职——洗碗。每小时十元,工资日结。黎汿穿着一件不合身的体恤,和一件洗了泛白的牛仔裤,她很白,手臂上的青筋清晰可见,穿着最小号的工作服,却穿出了一件韩版宽松服的既视感。
两个小时后,她又急匆匆地赶回了学校。路上,她突感一阵眩晕:不好,没吃晚饭,低血糖。她硬撑着走到一个小摊边,买了一份原味煎饼。吃完,她又不得不跑回学校,在宿舍熄灯之前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