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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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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联盟的科学家又有了行踪，卡西利亚斯和拉莫斯一大早就被高层叫去开会。完成一天的训练后克里斯抱着他的猫一起洗了个热水澡，虽然过程有些艰难，但结局尚且不错。他正准备钻进被窝里找部电影消磨一下时间，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谁啊？”
小卷毛微微探头，看到来人是本泽马后有些失望，又缩回了被窝。
“怎么睡这么早？”被张牙舞爪的小机器人绊了一脚，本泽马差点栽一跟头。“这玩意是什么...算了，听说中心城开了家新酒吧，每晚都会办不同主题的派对，你要跟我一起去玩玩吗？”
“酒吧？派对？”
本泽马急忙点头。“酒吧一向是城中富人用来消遣的娱乐场所，队里的队员们也经常去玩。当然你不用担心被认出来或者被曝光，一般来说这些酒吧和皇马都签过保密协议，而且这次的派对要戴面具，自由度也更高一点。”
听完男人的话后克里斯也有些心动，说实话他来皇马这么久还真没有去过那种地方，不免有些好奇。“用告诉伊戈尔吗？”
“你觉得呢？”本泽马意味深长地反问。
两人眼神达成一致，一起从皇马的后门溜了出去。卡西利亚斯现在还在忙联盟的事，应该也没有时间查熄灯。就算被查到也没关系，反正拉了克里斯帮自己垫背，本泽马心满意足地想，不管是队长还是副队都根本舍不得重罚小卷毛。
夜幕降临是中心城另一种生活的开端，在黑暗的掩盖下这座城市才会展现出它的别样风采。他们在酒吧前台登记、领面具和“工具”。克里斯拿到了一个软鞭，他有些迷惑这玩意的用途，只好先缠在手腕上。
“把名字填在这里。”
前台的服务员是个仿真机器人，微笑时僵硬的嘴角弧度看起来异常诡异。克里斯小心翼翼地接过终端，输入自己的名字。可等填完那一刻他又突然灵光乍现，万一不小心被卡西利亚斯查到了怎么办？他决不能傻到留下自己的真名。
本泽马本来已经填好了 ，他无意间瞥了一眼小卷毛，发现对方竟然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伊戈尔·卡西利亚斯】。思索了三秒后本泽马也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塞尔吉奥·拉莫斯】，反正这家伙也没少泡夜店。
克里斯挑了一个白金色的半脸面具，颇有皇马特色。他们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走进酒吧内部，巨大的音浪猛然冲击着克里斯的耳膜，他新奇地看着舞池里扭动的人群和昏暗暧昧灯光。虽说他还没有分化，但空气里到处弥漫的AO信息素也不免让他有些燥热。
一个男人扯着另一个男人的项圈路过他们面前，就像牵一条狗一样。克里斯被吓了一跳，抬头问本泽马这是在干什么。后者躲闪地咳嗽两声，急忙拉着小卷毛坐到了吧台边。
“给他来一杯...不带酒精的...橙汁。”
“嘿！”在调酒师的注视下小卷毛有些窘迫，不满地抗议。“我已经成年了，可以喝酒！”
无奈，本泽马只好给他点了杯和自己一样的。“克里斯，你绝对不能喝任何给你的...”本泽马的说话声越来越小，他愣神看了一会儿，然后起身朝着对面穿着火辣的金发女郎走去。
“重色轻友的家伙。”小卷毛撇嘴，又向调酒师要了杯酒。
克里斯所不知道是从他进入酒吧那一刻就已经成了某些人眼中的猎物，他的身上没有信息素的味道，应该还未分化，但也足够可口。见和他一同前来的Alpha离开，有人便按捺不住地坐在小卷毛的身旁。
“一个人吗？”
“不。”克里斯警惕地眯眼。“我和我的朋友一起。”
“我看你的朋友都去找乐子了，你也应该放松一下。”男人试探。“我请你喝一杯？”
“不用，我有钱。”
“你也可以请我喝一杯，怎么样？”
礼尚往来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小卷毛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看着他把杯中的白色液体一饮而尽，男人悄悄挡住了嘴边的笑容。
“你想喝什么？我请...”眼前的画面突然有些模糊破碎，克里斯用力甩了甩脑袋。“我请你喝...”
看药效逐渐起效，男人的手开始不老实地攀附在克里斯的肩膀上。身体上的接触让克里斯猛然清醒，他用力攥住男人的手腕，狠狠向下一折。趁男人哀嚎时克里斯匆匆离开了吧台，他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四肢在脱力。本泽马还不在，他得先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有人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腰，他刚想一个后肘击，那人却握住了他的胳膊。
“是你？”小卷毛错愕。
是在外城碰到的那个高个男人，他也戴着黑色的半脸面具，但脸部轮廓和克里斯记忆中的一模一样。男人把他带到了偏僻的走廊，喂他吃了颗白色药丸，又用两根手指压住他的舌根。
“催吐。”男人面色不改地解释。
胃里一阵翻腾，克里斯果然把刚刚的酒水吐了出来。不是全部，但也减轻了他脑袋里的眩晕感。他靠着男人微微喘气，也放松了许多。
“你帮了我两次，我总该知道你叫什么吧？”
“曼朱基奇...”男人犹豫了一下。“马里奥·曼朱基奇。”
正说着，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克里斯警惕地扭头，没想到来人竟然是那个背叛联盟的科学家。他下意识地松开曼朱基奇的衣服，眼神中带了不可置信。“你们是一伙的？”
“为什么皇马的人会在这里？”那人也大为不解。
要不是使不上劲，克里斯现在就能把这个叛徒就地制服。但现实是他只能一动不动地靠坐在墙边，和面前这两人干瞪眼。
“我一直在思考要不要告诉你。”曼朱基奇蹲在他面前。“直到我发现你好像没电视上那么...不近人情。”
克里斯动了动唇，想说什么但又停在了嘴边，眼神示意男人继续。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称呼我们的，叛军？或者是别的什么？你去过外城，也见过那里的平民生活的有多惨淡。不止皇马，联盟的各个辖区都是如此。富人为战队提供资金，战队为富人提供安全。可那些一无所有的穷人呢？他们吃不饱饭，又要整天活在被外星生物侵扰的忧虑之中。如果战队不愿意保护他们，就必须有其他人站出来。”
“你们？”克里斯挑眉。
“对，就是我们这群叛军。联盟不愿意给我们的物资，我们自己抢。联盟不愿意给我们的权利，我们自己争取。我们只是想在这个冷酷的世界活下去，这也有错吗？”
一连串的反问让克里斯也难以回答，不可否认的是在内心深处他其实很认同曼朱基奇的话。
“你会帮我们吗？克里斯亚诺？”男人直视着他的眼睛。“如果你愿意帮我们，那些妇孺、那些伤兵就有更多活下来的机会，克里斯？跟我们一起走吧。”
“我...”
小卷毛避开了曼朱基奇渴求的目光。他想帮助那些穷人，但他也不愿意背叛皇马。皇马里的每个人对他都很友好，这段不长但朝夕相处的时光给他带来了太多温暖愉快的记忆。尤其是拉莫斯，克里斯突然一阵心中刺痛，他实在无法想象加入叛军后拉莫斯再看他的眼神。
“对不起，我不能离开皇马。”
曼朱基奇的脸色有些难看，但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一旁那人却忍不住嘲讽。
“他是个忠实的马德里人，当然不会跟你一起走。”
“既然如此，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可聊的了。”曼朱基奇突然捏住克里斯的后颈。“为了防止你泄露我们的行踪，我得让你小睡一会儿。我已经托人联系了你的队友，他马上就会过来接你。”
小卷毛刚想点头，眼前突然一片模糊。在陷入沉睡之前他记住了男人深色的眼眸，还有柔和的醇厚的松木香。
